作者:暴走中学生
等等,难道是“说的是英文但会翻译成我熟悉的语言”这种设定……可她们口型也能对得上啊?确确实实是中文。
在这么个中世纪欧式的房间内,几个穿着古典女仆装的,金发碧眼的姑娘,说的话居然是……中文。
这种违和感,堪比你在异国他乡见到一位和蔼可亲的神父,他举着厚厚的圣经和十字架,神情虔诚,开口就道:“额们在天上的爹……”
不论结果有多违和,白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半睁开眼睛,先是用一种迷茫的目光,看了会儿天花板。
之后,用刚睡醒的,一夜未进水的人独有的嘶哑声音,开口问:“早上了?”
“是的,大人。”
拿着铃铛的女仆恭敬道,“该起来了,您今天上午还有着舞蹈课与礼仪课,中午诺曼小姐会前来做客,您们约好了要一起喝下午茶。”
哦,对“我”的行程如此了解,应该是类似贴身女仆的角色吧……
不,参考她刚才的态度,应该更亲近些……可能的床伴么?
也是,贵族的女仆,一般都是穷人的孩子,或是年龄偏大的独身女性……不论两者的哪一种,都很难培育出眼前这种容貌姣好,训练有素的女仆来,也就是说,设定中,她很可能是陪“我”长大的女仆……
啧,这种亲密的人设……相处时要小心点啊,不然很可能会被察觉出不对来。
话说,那个“鬼”究竟为我准备了什么“剧本”呢……像这种“鬼”,基本都是基于某种执念存在的,也就是说,重点在于“解决执念”吗……
白吟一边思考着这些,一边道:“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直视着方才说话者的眼睛,眼神柔软,“……能让你帮忙穿着么?”
他用了非是强硬,而是略带请求的口吻。
既然有了推测,当然就要去验证。
按道理,伺候穿衣的应当是那个空着手的女仆,但此时……白吟用这幅口吻,做出了这幅姿态,就带了几分亲密者间才有的,任性的意味——我想让你帮我穿。
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白吟没必要试着摆出“往日被换衣服时的姿态”了……就算此时的他,与“设定”中的他的姿势有所不同,也可以被认定为“打情骂俏般的任性”。
果不其然……那女仆面色微红,恭敬地点了点头:
“好。”
然后就是换衣服……讲道理,这种事儿,若是换了跟异性接触不太多的男人,估计会相当窘迫。
但……白吟是什么人啊?
别说在四个女仆的围观中换衣服,如果有需要,有必要,你让他在大街上换都没问题……
大概几分钟后,待几位女仆都出去了,白吟才穿着那身得穿十几分钟的繁杂衣物,走出了房门。
果然,房子大得夸张,还很容易迷路……所以这家人上厕所时找不到怎么办?就地解决?还是自备纸尿裤?
正当白吟在心里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剧痛,突然贯穿了他的喉咙。
他垂下眸,只看到……一抹利刃,从自己的喉前探出,沾着猩红的,炽热的鲜血。
那刀刃是如此锋利,以至于……他甚至都无法回过头,看看到底是谁下的手。
与此同时,一种致命的能量,渗透了他的血液,麻痹了他的神经——这使得他甚至连伸手触碰一下凶手握住匕首的手都做不到。
数秒后……白吟无力地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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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如果我在这里打一个“全书完”,你们会不会给我塞一卡车的刀片……
书,当然没完,故事呢,也才刚开始,嘿嘿嘿……
过去之人,现在之人 : NO.20 女仆(2)居然用书来伤害人.jpg
当白吟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有着繁杂纹路的天花板,以及一台造价足以让一个工人家庭不吃不喝奋斗一整年的吊灯。
当然,现在,他对此已经不陌生了。
“嘶……那一下可真够味儿的……”
虽然沉声说着这句话,但白吟面上并没有疼痛的扭曲,只有平淡的冷静。
“哦……我这是‘复活’了。”他心中思索,“也就是说,‘想办法活下来’的剧本吗?类似《逃生》或《寂静岭》(著名恐怖游戏,《逃生》的背景是一位新闻记者进入了巨山精神病院,目标则是从精神病院逃出去;《寂静岭》的背景则是主人公进入了没有生气的鬼镇,目标也是从中逃出去)这种恐怖类冒险游戏……”
“这么说的话,我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存档点’了。”
白吟自语:“不过,设计这剧本的人还真是恶趣味啊……豪华的房间,温暖的被窝,还有声娇体柔且仰慕主人的漂亮女仆,用着日式休闲游戏的开头,结果却是欧美恐怖游戏的内容……”
他想了想,举了个很恰当的例子:
“这恶劣程度……堪比在别人求纯爱向本子的时候把重口味的牛头人作品推荐过去啊。”
可恶,居然用书来伤害人.jpg。
“不过……这种行为,本身就透露了不少的信息呢。”白吟迅速推理着,“首先就是,那个‘鬼’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人’,想见证某些经历、解决执念也好,单纯的玩儿人也好……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我太容易死去……嗯,这倒是个好消息。”
“然后是那个鬼的身份……就是现在的‘我’吗?至少也是跟我这个身份有关系的人……”
“啧,这是个很值得在意的点,如果是‘我’的家人,执念是‘想让我活下去’,那还好说;可如果是‘我’的仇人,只是想看着我各种各样凄惨的死亡……那就有点棘手了……”
快速理清了这些后,白吟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嗯……如果我现在自杀,会不会再次在同一个时间的同一个位置再次复活?”
“同一个位置”和“同一个时间”这两个条件,白吟当然已经验证过了,前者很好判断,看一眼就成,后者嘛……用算仙测量一下身体的数据就行,比如排泄物现在在大肠的哪个部位……
可惜……白吟并没有付诸行动。
首先,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有复活次数,万一没有,那自杀可就真死了,到时候,薛生绝对会把他的死法贴上教科书,充当对策局几百年的反面教材,遗臭万年;
然后……就算他真的要作死,也得让这条命“死的有价值”。
这就是典型的玩家思维了,虽然我这条命没了,但至少截图到了某某公主的裙底……咳咳。
许有人奇怪,这里可不是什么虚拟游戏,而是现实,且白吟刚才确确实实死了一次……他为什么还能抱着这种娱乐的心态?难道就一点也不害怕么?
此处代言……对,一点都不怕,要问为什么,理智来说呢,因为这是【算仙】的副作用;唯心点儿呢……因为他是白吟。
没错,白吟就是那种能边探索鬼屋边唱好运来的男人……
言归正传。
“这屋里的设施我都检查得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白吟心中自语,“根据上一次的经验,从‘我’醒来,到那四个女仆进来,一共有六分三十二秒……换衣服的过程,则是十分十七秒,而当我换好衣服,出门之后,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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