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在同学的帮助下,杨纯儿打听到了燕归来的事迹,打听到了他的情感历程,甚至连他的宿舍编号都找到了……
从这里就能看出男女的差距,杨纯儿打听燕归来的宿舍号没人会在意,甚至她自顾自走到他宿舍门前都没人追究,因为学院规定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男生却不能进女生的;可若是把这一人一妖的位置反过来,当天下午燕归来就该被导师叫过去约谈了……
于是杨纯儿就真的找到了燕归来的宿舍门前。
这么位腰细腿长的大美女来到男生宿舍,造成的骚动可想而知,最惨的莫过于一位只穿内裤准备去如厕的兄弟,本以为大家都是男人,看几眼也无所谓,结果见到走廊上的杨纯儿,吓得赶紧跑了回去,半天没敢出来——两天后他被舍友追杀了整整一个小时,因为他这天晚上尿到了舍友农夫山泉的瓶子里,而且没有对后者说一声……
其实杨纯儿过来的理由真的很单纯,她只是想说一声谢谢……或许燕归来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杨纯儿却不能理所当然地将他的帮助视为“应该”。
这就是她的“纯粹”。
笃笃
礼貌地敲开门时,门内外两位都愣了下。
杨纯儿愣神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开门的这人正是燕归来,此时这条汉子只穿了个长裤,浮夸的胸肌像是能夹死人。
燕归来愣神的原因就更简单了:
“额……姑娘,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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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如果把妖族自带的“异类记忆”比作药物,那么每个人的“抗药性”都不太相同。
抗药性厉害些的,比如白吟,即便能力没觉醒,苗巫巫的记忆也储存在他的脑海中,虽然记性不太好,但稍稍提醒一下,便也就想起来了。
而除了“抗药性”外,药物的“强度”,也不一样。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龙螭,白吟上午才跟这位对过话,下午就忘了,就是因为龙螭的“强度”太高。
杨纯儿就属于“强度一般”的类型,她虽然也能造成“异类记忆”,但效果其实不太明显……对正常人类来说,大概就是“乍一看有点陌生,仔细一想,哦对我们认识”的程度。
这也是她能在周易正常生活的原因。
但……燕归来,显然就属于“抗药性极差”的那种。
譬如此刻,他就已经忘了面前这位姑娘就是他前几天“日行一善”的受益者。
“老三,老三!”燕归来转过头,“这有个漂亮妹子……找你的?”
老三就是燕归来宿舍的那个肾虚情圣,经常有被祸害(燕归来语)的姑娘找上门来,进门后不是梨花带雨就是一句中气十足的“你个负心汉”,若是摊上能文能武的,还能边骂边打两不误。
情圣兄回答:“找个屁,我前几天刚分,现在找过来的不是前女友就是女流氓,就说我不在!”
燕归来点头,然后一边朝身后努嘴,一边对杨纯儿道:“听到没,他说他不在。”
在情圣兄“大燕我曰你大爷”的怒吼中,杨纯儿总算是从愣神中反应了过来……她扭捏着脚尖,声音弱弱的:
“我……是来谢谢你的。”
我们都知道杨纯儿小姐并不是扭捏到说不出话的性子,在别人面前,她也是可以高贵冷艳起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在燕归来面前就怂了下来。
这倒是很正常,别说她了,你让我站两米左右胸肌能跳舞的猛男面前,我也不敢大声说话……
燕归来仔细端详着杨纯儿,目光从她好生养的胸前,纤细的腰肢与圆润的长腿上飘过——在确定自己好像确实不认识这么极品的妞后,他问:“哦……你是学生会的?”
他昨天刚帮学生会把那几大箱重的要死的资料搬好,对方派个漂亮姑娘上面感谢也是理所应当。
杨纯儿:“……啊?”
“不是?”燕归来皱了下眉,“那就是空手道社团的?”
前几天别校的社团打着友好交流的旗号过来找茬,周易这边能拿全胜,他这个裁判居功至伟——这当然不是说燕归来吹黑哨什么的,只是他本着“为校争光猛男有责”的精神去客串了下裁判,结果吓得别校的选手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下手太重,然后气的这位两米高的猛男怒而扒掉裁判服换上选手装……然后一拳一个。
杨纯儿忍不住心想:……所以你这人究竟有多乐于助人啊,我上门道个谢还得排队的吗?
总之,在杨纯儿磕磕绊绊的讲述下,燕归来总算是知道了这姑娘的来意。
换了别人,比如白吟,面对这种陌生姑娘上门道谢,说自己救了她的情况,绝对会心生警惕;但燕归来显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对他而言,“忘掉帮助过谁”是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儿。
这么漂亮一妹子,总不可能是随便要找个理由赖上我吧?——他这么想着。
所以他道:“嗨,都是小事儿,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下次出来可别忘带男朋友啊。”
杨纯儿气鼓鼓的:“……说过了,我没有男朋友。”
“哦,抱歉抱歉,记性不太好……”燕归来嘿嘿一笑,“姑娘,你看这谢也道了,我也接受了……那就先再见呗?”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手里的扑克——不知为啥今天他的运气特别背,打个斗地主,已经把接下来一个月的伙食赔出去了,难得抓了手好牌,定要将那俩孙贼连本带利吐出来。
杨纯儿一愣——跟燕归来对话时,她好像很容易被折腾得愣神:“……啊?”
所谓“谢谢”的定义,难道不该是“在给予对方合理的报酬前的宣言”吗?书上还特别说了,万不可说一句“谢谢”就心安理得接受他人的帮助……这可是对策局里教的“人类社交课”的课程,我还做了笔记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了……
以犬类的听觉,还能隐隐听到门内的声音:
“门外谁啊,学生会的?”
“前几天帮同学打了几个流氓,对面上门感谢来了。”
“嚯,英雄救美可是邂逅的好机会,这你不趁机请她吃个饭什么的?说不定吃了饭就能约到旅馆了。”说这话的这位听起来有点肾虚。
“爬,你以为都是你这种?人家小姑娘好不容易甩掉几个小流氓,结果撞到了大流氓手上,还特么不如让小流氓得手呢。”
“这就是你单身到现在的原因啊。”
“滚滚滚,该我出牌了,跟你讲我这把手气正旺,别赖账啊……”
“咳咳,我们刚以为你一时半会儿没空过来,就把扑克收了……咱再重开一局呗?”
“……靠!狗贼!”
......
杨纯儿并不是什么会轻言放弃的妖。
和苗巫巫不同,她在对策局中长大,并没有见证过太多险恶的东西,她知道人类有善也有恶,恶人需要惩治,善人需要报答,这是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灌输的认知。
犬科这种生物,向来是很执着的。
所以,从这天以后,她便想方设法地混到燕归来身边,然后尽力帮忙……可她除了音律外,别的委实不甚擅长,所以到最后,反倒是燕归来帮她收拾了各种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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