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已经湮灭于时间之中,化为了历史的尘埃,而只有她因为特殊的原因得以保全性命。
这样的遭遇,对于有些迷信的阿尔托莉雅来说,很容易就引导出这么一个观点,那便是——
自己是一个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厄运的人。
用华国的话来说的话,就是所谓的‘丧门星’,或者说‘扫把星’。
正因为如此,她对于所谓的人际交往其实相当地消极,正因如此,她才会学自己的姐姐摩根,戴上了一层名为冷漠的面具。
后来的发展虽然有些不遂她的愿,但是‘白呆’本人其实并没有放弃这样的想法。
‘自己如果在哪一天消失了,会被马上遗忘,并不会有人因此感到太过悲伤。’
这是在转入高一A班的时候,‘白呆’所做自我介绍的深层含义。
这是‘白呆’现在的愿望。
也是——
‘黑呆’所一定要击破的幻想。
“我倒是要看看,当你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边就是自己最为在意的那个少年,肚子里也已经被灌得满满的时候,你还会不会是那种‘一切都无所谓了’的态度。”
‘黑呆’此刻在心中如此恨恨地想到。
‘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陷入沉睡了,而且以你的性子,应该绝对不会再把我放出来了吧?’
‘没有办法看到自己所作所为的结果,这还真是,有些遗憾啊……’
‘黑呆’并不是什么感伤秋月的性格,因此这样的想法只在她的脑海之中盘旋了一小会儿,便被她极为果断地扔开了。
对她来说,现在其实最为要紧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
在周日的时候,将源景吃·干·抹·净!
感谢于藤原千花所透露的消息,‘黑呆’已经知道了源景一行人会在周日的时候,去东京大学旁边的汤岛天满宫祈福。
但是,只有这种程度的消息可是不够的。
汤岛天满宫可是樱岛的三大天满宫之一,在周末的时候,其中必定是一片人山人海。
‘黑呆’又不清楚源景和平冢静等人会在几时集合,他们参拜的路线以及时间安排也全然不知。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是对于‘黑呆’这样的人来说,想要在第一时间找到这一行人,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更不要提这样明显的搜索行为,如果被源景发现的话,他一定会起疑心的。
所以,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黑呆’必须要有一位内应。
泽村英梨梨和椎名真白是绝对无法胜任这样的工作的,从一开始就不在‘黑呆’的考虑范围之内。
且不提她们会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这两人的的心思也未免太过单纯好懂了,哪怕并不将计划的本体向两人告知,只让她们负责一些边边角角的东西,暴露的风险也是极高。
思来想后,在‘黑呆’看来,能够有这个可能答应自己,并且能将其做得非常完美的,其实就只有清水辉夜这个‘同类’了。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要如何与这位清水小姐接触,并且让她答应背叛自己忠心耿耿的主人,甘愿成为自己的内应呢?
这倒是个值得好好依靠一番的问题。
‘黑呆’对此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是具体应该如何实施,却是应该好好地规划一番。
然而,还不等她将这一切考虑完全,找到去找清水辉夜的良好时机,这位她心中最为合适的‘内应’人选,竟然一下子自投罗网了。
在第二节课下课之后。
‘黑呆’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只手的指节有规律地叩击着桌面,一只手则把那精灵一般姣好的脸颊托起。
在书桌之下,一双修长紧实的大腿正有些不正经地交叠在一起,甚至还在轻轻的晃动着。
这便是她思考计策的时候,最为喜欢的姿势。
而在这个时候,高一A班的其他同学却是一下子齐声惊呼了起来,显得有些喧闹。
‘黑呆’本不愿去关注这样的事情,但是,这样喧闹声和互相之间的窃窃私语,却从门口的地方开始,一下子蔓延到了她的座位旁。
当她意识到了什么,将头抬起的时候——
一位有着如同鲜血一般猩红的眼眸,长长的黑发用红色的发带束起,在其脑后挽起了一个高贵发髻的少女,正朝她露出了微笑:
“莉莉同学,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呢?”清水辉夜用极为典雅大方的语气说道,“其实,我有一些事情,希望能和你交流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黑呆’微微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清楚现在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但是很快——
“好。”将托住雪腮的手轻轻放下,虽然心中极为高兴,但是‘黑呆’还是按照‘白呆’之前的一贯作风,只是极为简短地应了一声。
“教室里的话,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清水辉夜将视线从‘黑呆’身上移开,颇有些为难地望了望四周。
在路过藤原千花与早坂爱两人的时候,她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这极为细微的动作,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可能根本察觉不到,但是对于‘黑呆’来说,这简直迹象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出现了闪亮的烛火一般显眼。
不过,她却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心中对于自己之前的想法愈发肯定了起来。
“所以,能不能屈尊和我出来一下,找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来一起谈一谈?”
‘黑呆’听得清清楚楚,在‘只有我们两人’这一段上,清水辉夜的咬字极为清晰,语气也稍微有一些凝重。
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瞌睡时遇上了枕头。
“好。”
同样也是如此简短的一句回答,‘黑呆’随即就这么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就这么朝着高一A班教室门的方向径直走去,而清水辉夜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将这一切事情尽收眼底的藤原千花,此时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
她倒是不奇怪辉夜竟然回来找莉莉这件事。
就和辉夜之前所说的那样,在接下来的时间之中,她会尽力阻止少女们和源景的接触,成为她们的敌人。
而莉莉同学的立场,却是少女们的同伴,是站在她们这一边的。
这样的话,为了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和莉莉交涉,希望她能够不要煽风点火、为她们提供帮助,便是一件看上去相当行之有效的办法。
这并不是什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说明的事情,因此辉夜会要求和莉莉单独谈谈,确实无可厚非的事情。
只是……
她们两人之间的立场是完完全全对立的,这一点没错吧?
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这两人,现在给她的感觉,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实在是想不通。
带着些许困惑,藤原千花将视线从这两人身上抽离,随即便望向了早坂爱。
她是辉夜最为亲近、也是最为了解这位智计深沉的前大小姐的人之一,如果是她的话,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然而,在注意到藤原千花的目光之后,早坂爱却也只是同样困惑地轻轻摇了摇头。
很显然,她对此也毫不知情。
……
且不提此时正在学校之中、针对于源景所徐徐展开的阴谋之网,将视线从这些阴沉沉、暗森森的东西上抛开,我们还是去看一看更加明媚、同时也更加甜蜜一点的东西。
比如,我们的主人公源景与冬马和纱身上。
将时钟稍微往前拨一下,重新回到那阳光明媚的早晨。
当冬马曜子载着源景来到世田谷时,即将接近冬马宅的时候,那宝蓝色的修长车身,便已经映照在了某位正在二楼的窗户上,眼巴巴地望着窗外的某人眼中。
“!!!”
虽然对于这一刻可以说是已经千盼万盼、在心中琢磨过无数遍了,但是当其真正到来的时候,某位忠犬大小姐还是不由得有些慌了神。
她有些慌张地来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那在今天早上已经被修饰了无数次的仪容。
在次稍微进行了些许微调之后,她的目光便望向了被她放在梳妆台上的,一个用银白色的、被红色的缎带所扎起来的漂亮礼盒。
而在这礼盒的下方,则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笔记本。
在文化祭的时候,雪之下雪乃曾经接过圣伊甸学园的一个名叫恋妍会的奇怪社团的委托,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一本被他们称为《恋爱笔记》的书籍,并且一起玩了其中一个名为‘名著问答’的游戏。
虽然听上去这个游戏的名字相当正经,但是这些游戏之所以会被做出来,其实就是为了满足恋妍会众人们对于爱情的妄想。
因此,其过程其实相当不正经。
至少雪乃在冷静下来之后,一度害羞得几乎要死掉。
不过,即便如此,她的心中其实也并没有一星半点的悔意。
在文化祭之后,可能是出于羡慕,当然也有可能是出于‘说不定自己也能用得到!’的心理,冬马和纱拜访了恋妍会,将这本‘镇会之宝’从其中借了出来,并且在闲暇时间翻阅了好多遍。
她这才发现,所谓的‘名著问答’,其实在这其中,可以说是最为清淡的一种玩法了。
更加荤的玩法,这里简直比比皆是。
就在冬马和纱看着这本书,微微有些脸红的时候,宾利那极具特征性的喇叭便已经从屋外响了起来。
“!!!”
将那礼盒和书本全部收好,冬马和纱一下子走出了她的卧室。
她和源景这极具纪念性一天,就此拉开了帷幕。
第一百零二章、你对白无垢有兴趣吗?
当冬马和纱打开家门时,便看了自己母亲那极为有标识性的爱驾,正在静静地停在了自家大门外的街道之上。
被保养得极好、看不见一丝划痕的流线型车身,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之下,反射出了极为美丽的七彩光芒。
真的是相当好看的一辆车。
冬马和纱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母亲曾经亲口说过,她之所以会挑中这辆车,倒不是因为什么油耗啊、马力啊之类的比较现实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它最好看、最漂亮!
想着当时妈妈一边朝着自己竖大拇指,一边如此说着的样子,冬马和纱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为什么要停在这里?
冬马和纱歪了歪脑袋,微微有一些疑惑。
她们家的车库就在一旁,按理来说,妈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把车开进车库里面,之后再带着阿景进家门吗?
为什么会就这么停在家门前不动了?
仿佛要回答她此番的疑惑一样,见到她走出家门之后,宾利的喇叭便再次响了几声,似乎是在催促冬马和纱走进一些。
而当带着些许疑惑的冬马和纱走到近前之时,宾利的前车门却在此刻缓缓打开。
而这车内的景象,却让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妈妈所做的位置是副驾驶席?
然而,还不等她发出这样的疑问,笑吟吟的冬马和纱女士便一下子伸出手,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下子捕捉住了。
之后便是一阵子天旋地转。
当冬马和纱回过神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和妈妈一下子换了一个位置——
自己坐在了宾利的副驾驶席上,而妈妈已经站在了车外。
此时的她,正在给自己系安全带。
“好了。”在将冬马和纱的安全带系好之后,冬马曜子看了看自己宝贝女儿身上的装束,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那之后,她便朝着车里说道——“源君,我的女儿,今天可就拜托你了哦。”
冬马和纱的心跳倏地变慢了一拍儿。
“嗯,交给我吧。”
平稳的男声就这么灌入了少女的耳廓。
刚刚慢了些许的心跳,在此时此刻,仿佛在为刚刚的消极怠工而感到羞愧一般,开始拼命地躁动起来,开始快得无以复加。
在这心跳有些急促的催促之下,冬马和纱将头默默地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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