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刻晴躺在了医院为其准备的病床之上,却翻来覆去地没有睡意。
这间房间的隔音其实很好,只要将房间的大门关上,走廊中的声音就会仿佛被掐断了一般,一下子消失掉。
在这深夜之中,这样静谧的氛围,其实是相当适合入睡的。
但是刻晴却没有丝毫困意。
在睁着大眼睛,望了半晌天花板之后,刻晴的脖子便一下子歪到了一边,视线也一下子放到了床旁边的柜子上。
原本安安静静地放在被窝里面的小手,就好像根本不受刻晴的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
等到刻晴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被凝光托付给她保管的袋子,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明明她特意将其放在了最底层柜子的最深处,还用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将其遮掩了起来。
结果却如此轻而易举地出现在了刻晴的手上。
就连刻晴自己,对此事都极为吃惊。
她就这么有些直愣愣地盯着这个并不起眼的袋子,伓眉宇之间尽是挣扎之色,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极其困难的思想斗争。
最终,那双纤细白嫩,如同青葱一般的小手,却还是摸向了袋子的开口处。
当凝光将其交给她的时候,这个袋子就被扎的严严实实的。
在此之前,刻晴也一直没有将其打开。
她其实一直在与这种想法作斗争,努力地想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不让其变为现实。
但从刻晴现在的动作看来,这种努力,似乎是已经完全失败了。
刻晴的双手虽然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稳健,但是打开袋子这件事,本来就不需要一双稳定的手。
这又不是在给绣花针穿针引线。
而在将其打开之后,刻晴那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突然之间变得粗重了起来。
她在早先时候,和凝光所说的并不是谎言。
即便收集到留有源景【奶油】残留的衣物,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用。
但她所说的没有什么用,指的是实际应用意义上的【用处】。
这可不代表,现在呈现在刻晴眼中的,这个轻轻的、薄薄的布制品,没有其他用处。
刻晴有些小心地抽动着小鼻子,就仿佛是一只在河边饮水的小鹿。
她自然知道,在那浑浊的河水之下,可能潜藏着对她虎视眈眈、垂涎三尺的鳄鱼,但是她却依然要将自己那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这些掠食者的攻击范围之内。
毕竟,她是需要喝水的呀。
这是生命的本能。
而此时的刻晴,却在被另外一种生命的本能牢牢地攥在了手中。
袋子之中的衣物,散发出了那个男人所特有的味道。
那并不是某种香水的气味。
虽然说不上难闻,但是说其【好闻】其实更加勉强。
非要说的话,这是一种极其特殊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而就是这样的味道,让刻晴的心中感到一种有些陌生的感情。
她在心中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弄懂了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
那就是【安心感】。
事实上正是如此。
在又经过了一天之后,刻晴小腹之内的那一部分,可以说是已经彻底进入了状态。
刻晴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在她的脐下三寸,其实正有一团火焰在旺盛地燃烧。
这甚至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刺痛。
刻晴知道,这其实并不是幻觉,而是她的身体在对她所做出的警告。
就像是摸到火焰会下意识的缩手,看到迎面袭来的针状物会下意识地闭眼一样,这其实是人体自身趋利避害的一种本能。
但是刻晴,却根本没有办法找到能够浇灭这团火焰的【清水】。
不,她其实是知道【清水】在哪里的。
只是她主动放弃了这个想法而已。
她和凝光不一样,并不想要和源景春风一度,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怀上她的孩子。
她本人之所以会吃掉【惊鸿丹】,其实也只是因为赌气而已。
她明明将什么都算到了,结果却被一只小猫咪坏了好事。
当时的刻晴,是真的有些破防了,这才会失去了理智……
而就当她在闻到这原本属于源景身上的味道之后,小腹中那一团仿佛在抗议一般不停滚动的‘火焰’,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
刻晴甚至能够听到它那欣喜若狂的喊声,
它在喊的是——
‘就是这个!’
看起来,凝光并没有给她假货……
月亮悄悄照进了这间病房,在雪白的墙壁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
而在那影影绰绰之中,一位少女的影子将一件轻轻薄薄的东西取了出来,然后——
将其放在了鼻尖。
在一阵包含着自我厌恶和自暴自弃的奇怪声响之后……
房间里,有人发出了一声充满满足意味的叹息声。
第一百五十五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你不去陪你的那些女朋友们,老往我这个老太婆这里跑干什么?”维也纳的‘无冕之王’,同时也可以说是欧洲乐坛领袖的梅菲斯·哈布斯堡女士用一种非常嫌弃的语气说道。
不过,只要是和这位女士交往得深一些的人,其实都清楚这只是她日常的口嫌体正直而已。
是个中二病同时,同时还是一个大傲娇。
冬马曜子的这位恩师所拥有的属性,还真是年轻啊……
不过,只要是天才,在性格上往往都会有些和正常人迥异的地方。
和某些人相比,梅菲斯女士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是可爱过头了。
当然,她这一副面孔,也展示给她看得上眼的人物。
像是那些追名逐利的草包,甚至连踏足她领地的资格都没有,根本都没有办法入这位女士的眼。
“梅菲斯女士说笑了。”源景摇了摇头,否定了梅菲斯女士之前的说法。
和之前两次不同的是,在这一次,他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人陪同。
他是自己独自一个人来到梅菲斯女士的这座宅邸之中的。
“我可没有见过梅菲斯女士这么年轻的‘老太婆’呢。”
这倒不是什么恭维之语。
梅菲斯·哈布斯堡虽然是冬马曜子的恩师,算起来应该是源景的奶奶辈了,但是她其实只比冬马曜子大了差不多四岁而已。
而且,作为曾经奥地利的皇室,年少成名的梅菲斯·哈布斯堡根本就不用想她的徒弟那样四处奔波,就能过上极为优渥的生活。
只需要考虑音乐相关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别人。
即便是再怎么任性的要求,只要她说出口,就会有人忙上忙下地将其解决。
虽然还没有到【无忧无虑】的地步,但是梅菲斯·哈布斯堡需要操心的事情,真的非常非常少。
再加上她本人也非常注重这方面的保养,并不吝啬在这上面花费金钱、功夫和心神。
因此,时光在这位女士的身上,可以说流逝得极其缓慢。
梅菲斯·哈布斯堡招待源景的地点,是那座被她称为‘地狱’的宅邸大厅。
水晶灯柔和的光线从天花板上倾泻而下,整个大厅宛如被渡上了一层光膜,明亮又不刺眼。
在这柔和的光线之下,梅菲斯女士正有些慵懒地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之上。
因为是在自己家里的缘故,她穿的其实比较随意,甚至让人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她的睡衣。
洁白的布料轻薄且贴身,衬托出完美婀娜的身材曲线。
在那宽大的衣襟之下,露出的肌肤犹如如刚出窑的瓷器一样荧白。
这样随意的装扮,却根本无损于梅菲斯女士的美丽,反而使得她看上去优雅而又性感,妩媚而又不失高贵。
根本就不是她口中所谓的‘老太婆’。
“……这种话,你留着去给你那些女朋友们说去吧。”梅菲斯的回答虽然依然不留丝毫情面,但是从她那微微弯起的嘴角来看,她对此还是颇为受用的。
眼前的这位少年,无论是话语、神情、还是目光,梅菲斯都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挑逗与轻浮,也没有任何的拘谨和难为情。
虽然在把自己当做一位美丽的异性看待,但是却抱有尊重,并没有起一丝一毫的绮念。
真的难以想象,这样年纪的少年郎,竟然会有如此成熟的心性……
“所以呢?”
将双腿收起,整个人蜷缩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梅菲斯女士有些慢吞吞地问道:“你这次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副小女人的模样由她做出,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确实是有几件事,想要询问一下梅菲斯女士。”源景极其坦诚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去隐瞒自己的来意。
“其一的话,就是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一对自称椎名的夫妇上门拜访过您呢?”
源景口中的椎名夫妇,自然指的就是椎名真白的父母。
在昨天早上和源景与他们的宝贝女儿椎名真白见了一面之后,他们就说要来拜访梅菲斯女士了。
但是现在都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这一对夫妇却依然杳无音讯。
虽然嘴巴上没有说出来,但是源景其实是能够看得出椎名真白心中的些许焦躁的。
“椎名夫妇?”听到源景提起这个名字之后,梅菲斯女士不禁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
看起来,椎名夫妇在拜见她的时候,并没有提到两人其实是源景的岳父岳母这件事。
至于这种行为是出于长辈的矜持,还是不希望梅菲斯女士和源景之间的关系影响到她的决定,那就是只有这两人自己知道的事情了。
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两者都有?
“昨天的时候,确实有一对自称椎名的夫妇来这里拜访我,说是受人之托,希望能让我出手,平息欧洲乐坛中那一场越闹越大的风波。”
作为欧洲乐坛的领袖,梅菲斯·哈布斯堡自然清楚这个风波的起因。
但在此之前,她都一直在冷眼旁观,眼睁睁地看着这原本微小的波澜,就这么一点点地变成了滔天巨浪。
这倒不是因为她生性懒散,不想抛头露面。
虽然梅菲斯女士是那种不会多管闲事的人,看上去也有些不太靠谱,但是在面对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时,她可不会含糊。
她是那种‘有事儿会真上’的性格。
之前的放纵,其实只是梅菲斯女士的有意为之。
如果想要改变欧洲乐坛的风气,让其彻底摆脱之前那种不尴不尬的状态的话,小打小闹可是完全翻不起任何水花的。
必须要让其变成席卷整个乐坛的大风波才行。
只有这样,谁是哪一方的支持者,才会极其清晰地展现在其他人的面前。
“他们被我抓壮丁了。”
梅菲斯女士理直气壮地说道。
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源景的脸上先是浮现了些许讶色,这些许讶色,随即便化成了些许了然。
他眨了眨眼睛,看了梅菲斯女士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梅菲斯女士应该不缺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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