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486章

第三百零一章

　　“哦？那位奥托竟然还给过我这样的评价么，这话我喜欢听，看在和天命曾经做过盟友的份上，我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告知了。至于你们是否相信，又打算怎么做…………对一个已经名存实亡的组织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很是满意奥托对自己的评价，虽然那个人风评不行，但是不得不说，在所有人看来，那位天命的前任主教都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就算是厉害人中的惺惺相惜吧，能得到他这样的评价，胡狼还是挺开心的，自己已经把自己能知道的全都告诉给了他们，而怎么做怎么决定，这就不是自己的事情啦。

　　“名存实亡？这么说的话，凯文已经完全不需要你们了吗？”

　　幽兰黛尔皱眉问道，灰蛇在那营地里担任幼儿园院长，胡狼又被开除，这凯文是遣散了世界蛇的全部员工么，他就这么自信自己的计划可以成功。

　　“是啊…………总觉得你们还在酝酿着什么鬼主意。”

　　李素裳紧盯着胡狼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但是这个女人好像心理素质很厉害，不管怎样她现在都是一种很坦然的状态，她到底有没有什么隐瞒呢。

　　“尊主的想法，并非我们能够随意揣测。”

　　胡狼如此说道，在言语中还能听出她对于凯文的崇拜，这神宫凛就有点不理解了，都已经被开除了，她这样是几个意思啊，还有让别人不理解自己的想法真的显得很厉害么，当个谜语人就这么爽？说不定还真是这样，毕竟在乐土的时候他们好像就致力去当个谜语人，里边最老实的就是班长了，樱也差不多算半个，至于其他人……………神宫凛才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这么说吧…………在历史的长河中…………并非是尊主需要我们，而是我们需要尊主。从来，都是这样。因此，和你们的交谈，也只是我在世界蛇行将消亡之前………所赠予它的最后一点礼物。作为这个世界的最强人类，你们能否撼动已经完成的圣痕计划？我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而这，也将对我们的事业做出盖棺论定的评价。”

　　胡狼嘴角露出了饶有趣味的笑容，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如今世界上那顶尖一撮的人类了，就让自己看看，这人类中的佼佼者，有没有办法改变这已经注定的结局，已经完成的圣痕计划。

　　“这么说来，难道你把我们当成了………验证你们计划稳定性的工具？”

　　希儿瞪大了眼睛，世界蛇并不害怕他们的行动影响世界蛇的计划，反而是想用他们的行动来验证计划的稳定性，这，未免也显得太过自信了吧。

　　“唔…………小姑娘，不要把人想得这样坏呀。毕竟就算是没有我的提示，你们依然会像失去了前庭感受器的动物一样，横冲直撞地寻找尊主的所在，即便，你们无法对现状造成任何改变。”

　　胡狼想要敲敲脑袋，但是被捆缚双手的缘故，现在的她暂时无法做到这样的动作，说的好像自己有这么自负一样，就算自己现在不和他们说这些话，他们不还是得去寻找尊主么，所以说这也算是阳谋了，不管情况如何，他们都会这么做。

　　“你好像很自信，我们或许真的无法战胜全力以赴的凯文。但是那只是因为，现在我们这里只有四个人而已，消灭崩坏绝不是毁灭人类的借口，在了解到全部的真相之前，我们当然会是你那位尊主的敌人。”

　　幽兰黛尔的信念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她无愧是奥托最优秀的学生，没有人的文明毫无意义，而且她也不认为他们会输，会有那种想法是对他们至今为止的努力最大的亵渎，自己，还有神宫凛，还有自己的妹妹……………幽兰黛尔相信着自己想要相信的所有人。

　　“啊…………原来你是这种性格啊，幽兰黛尔。难怪连那个奥托都对你青眼有加。总而言之…………现在我们并不是因为观念上的差异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状态。毕竟在尊主那绝对的实力面前，意见也始终只能是意见而已，不过，就趁现在再告诉你们一条流言好了。”

　　胡狼不以为意的笑了，黑皮美人耸了耸肩帮，不知为何，神宫凛忽然有种她准备动身离开的架势，这人想跑吗？还有她所说的流言，这又是什么。

　　“很多年前，在尊主尚未出世之际，有位灰蛇曾经对我说过一句奇怪的话。我们并不是蛇。我们只是几只错生了时代的飞蛾，终将扑火而死。放在今天来咀嚼，我突然发现这话似乎别有深意啊。你们说呢？”

　　说出了很多年前自己听过的话，这话确实很有灰蛇那位大文豪的味，错生了时代的飞蛾么，了解过某个名为逐火之蛾的组织，世界蛇里这些成员的行为好像确实和那些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在趁着神宫凛几人沉思的时候，胡狼也终于是做完了自己的工作。

　　好家伙，这也绑的太好了，怪不得资料中有说过神宫凛擅长绳技，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可算是把绳子给割断了，在手里藏着一个细小的刀片，这还是跟着渡鸦学的，没想到还这能派上用场，将绳子割断，胡狼转身很是潇洒的就跳下了高台，当神宫凛等人反应过来想要去追的气候，她又转身意有所指地抬起了手，紧接着几人就被那又围过来的敌人给挡住了脚步。

　　时间把握的刚刚好，走了走了，自己现在还没有当俘虏的想法呢。

　　“喂，这是怎么故事？她在捉弄我们吗？”

　　以为这是胡狼的手笔，李素裳祭出了飞剑，这些怪物是被胡狼控制的么，竟然会听从她的指令来拦着他们？

　　“不，看上去，这更像是此地固有的一种现象，她应该只是卡准了时间，想要借此脱身罢了。无所谓，先解决这些敌人再说吧。”

　　幽兰黛尔摇了摇头，现在就算是抓住胡狼也没有什么具体作用，由她去吧。

第三百零二章

　　几人的战斗力都没的说，虽然有神宫凛在这摸鱼，但是这些重新距离起来的敌人也确实没有对她们造成影响的可能，很快幽兰黛尔和李素裳就将那些干扰又一次给清除干净，而现在胡狼也已经无影无踪了，但是她所留下的话语却是信息量很大。

　　“想不到啊，那个凯文居然会直接遣散世界蛇的干部，他对他的那个圣痕计划，就那么自信吗？”

　　收回飞剑，李素裳有些感叹的说道，因为计划成功，所以将手下都全部遣散了，这说明凯文对他

第三百零三章 须弥芥子

　　“没事，这都是格尼乌斯的功劳，如果没有能够感知空间扭曲的仪器，只凭肉眼我也很难发现异常。”

　　幽兰黛尔摇了摇头，自己并没有那么敏锐，能拦下李素裳多亏是有这东西的帮忙，说着，女武神就将这个自己颇有渊源的名为格尼乌斯的仪器从怀里拿了出来，她只是想让神宫凛等人看看，然而她却尚未能意识到，这个不经意之间的行为，将会给他们带来怎么样的意外收获。

　　“这就是格尼乌斯啊，幽兰黛尔，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用处？”

　　神宫凛凑过来看着女武神手中那仿佛是大号怀表一样的东西，之前丽塔也给自己说过这个东西，不仅是幽兰黛尔，丽塔好像也和这东西颇有渊源，而现在幽兰黛尔手中的这个大号怀表上的数值好像还在不停的变动，这是怎么了？它本来就是这样么。

　　“它的用处…………嗯？等一下，这个读数…………咦？”

　　注意到了格尼乌斯上的变化，幽兰黛尔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李素裳和希儿连忙凑了过来，这个反应，难不成幽兰黛尔有什么新的发现？

　　“似乎是这样，给我一点时间…………”

　　幽兰黛尔拿着格尼乌斯向前几步，现在少女这样子让神宫凛想起了拿着罗盘准备盗墓的摸金校尉，搞得祂都有点想要给幽兰黛尔配个音了，所谓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山……………好吧，估计不管是李素裳还是希儿都没有办法接自己的这个梗，就老老实实看着幽兰黛尔有什么新的发现吧。

　　女武神从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向断桥的方向走了几步，在那里她又重新核验了一遍格尼乌斯的读数，看着格尼乌斯，幽兰黛尔明显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还真是这样…………希儿，麻烦你靠近我的方向。”

　　不知道幽兰黛尔发现了什么，想到了某些事情，女武神回头看向了希儿，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希儿有些忐忑的向前几步，而就是这样微小的动作让幽兰黛尔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这样啊。

　　“嗯，就是这样，再往我这边靠一点，神宫，李素裳，你们两个也过来。”

　　示意三人靠近，和希儿面对面站在一起，幽兰黛尔看到手中格尼乌斯的读数之后点了点头，就是这个读数，这样的话，自己应该能做到其他的事情。

　　“准备好……………须弥芥子，启动。”

　　伸手拉住了神宫凛的手，幽兰黛尔一声令下，紧接着空间在刹那间在神宫凛等人的眼前重组，当他们回过神时，一株参天的菩提树已经映入了自己的眼帘，这是什么情况？幽兰黛尔也有这种空间穿梭的能力么？对了，她好像持有着天元一骑来着…………

　　“呼，果然在这个地方还是穿着这身衣服比较合适，神宫凛，感觉如何？有没有脑袋痛的感觉？”

　　依然拉着神宫凛的手，而幽兰黛尔却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对女武神来说一键换装是基本操作，在这个空间里，幽兰黛尔还是想穿着这一身名为天元的衣服，这证明她超越了人为崩落，超越了崩坏的原生力量，以同时激活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的圣痕为标志，跻身天元之列的最强女武神。

　　“你啥时候换的衣服！明明我们一直拉着手啊！”

　　而神宫凛震惊的却是这一点，幽兰黛尔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好吧，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之前幽兰黛尔还担心把神宫凛拉入须弥芥子空间会让他不适呢，毕竟神宫凛对空间感知的情况很是敏锐，而他现在这样，显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咦？这究竟是…………”

　　旁边的希儿也是反应了过来，这片空间，这是什么地方啊，一眨眼就从月球来到了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哇！幽兰黛尔，这就是你的心湖吗？竟然有这般境界，真是厉害。”

　　李素裳对眼前的情况很是感叹，对于她来说，将眼前这片场景解释为幽兰黛尔的心湖是最简单的解释了，如此明亮宽广，真不愧是幽兰黛尔呢。

　　“严格来说，它并不是我的所有物。也因此，我需要同时靠近希儿和断桥，才能带大家来到这里。”

　　松开了神宫凛的手，幽兰黛尔看向了希儿，没想到自己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希儿有些迟疑的指了指自己，自己身上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为什么幽兰黛尔靠近断桥和自己就能把大家带到这看起来很舒服的地方呢。

　　“这个特殊的世界泡名叫须弥芥子，过去是前文明为第二神之键打造的观测中枢。虽然在地球上，我可以带任何人自由出入此地…………但是月球附近的空间结构却不允许我这么做。简单来说，月球空间被认为地稳定过头了。”

　　还在研究幽兰黛尔什么时候换的衣服，结果这姑娘就突然开始科普这些自己又听不懂的东西了，可是李素裳和希儿却很是认真，神宫凛也只能装着自己好像能听懂的样子，幽兰黛尔，说些人能听懂的东西啊。

　　只有自己一个人听不懂，这是不是显得有点尴尬？

　　“而现在我们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断桥空间异常与希儿自身的固有波动产生了叠加效果，使得小区域内空间的不稳定程度临时上升…………从而在局部满足了张开须弥芥子的条件。不过我毕竟不是研究者…………只能推测这种固有波动的原因，或许与希儿曾长时间处于量子之海的经历有关。”

　　幽兰黛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神宫凛很是严肃的点着脑袋，看似他好像听进去了，但是在神宫凛的视角来看，幽兰黛尔就只是阿巴阿巴而已，这姑娘在说些什么呢，有人能给自己解释一下么。

　　就在神宫凛想不明白的时候，李素裳站了出来，这女孩不愧是神宫凛最好的师侄了，在神宫凛听不懂的时候，她总是能给出解释。

第三百零四章 薛定谔的表

　　“嘿，说了这么多，敢情你是把我们的希儿小姐，当做增强信号的天线来使用了？”

　　不愧是被神宫凛寄予了厚望的李素裳，他完全没有听懂幽兰黛尔在说什么，而这姑娘这样一解释之后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是把希儿当做增强信号的天线了啊，因为某种原因，幽兰黛尔原先无法联系到这个空间，而现在有了希儿的帮忙她才能将众人给转移到这里，这不就是把希儿当做天线来使用么。

　　这下神宫凛就懂了，真不愧是素裳，相信她果然没错，神宫凛伸手摸了摸旁边少女的脑袋，这下李素裳就有些受宠若惊了，小师叔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样，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么，可是李素裳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增强信号的天线，这个例子不错，让我想到了小时候制作矿石收音机的经历。”

　　除了神宫凛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是这样赞叹了李素裳举的例子，众人循声望去，结果就发现这样的声音其实是从幽兰黛尔身旁那大号的怀表上传来的，或者应该说是格尼乌斯？刚才不是幽兰黛尔在说话，是这个怀表的声音？

　　“抱歉，刚才偷听了几句你们之间的交谈……我是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是来着量子之海的位面旅行者。过去曾是比安卡和丽塔的冒险伙伴，更早之前则是爱茵斯坦那些人的损友。”

　　幽兰黛尔手中的怀表晃晃悠悠的漂荡到了众人之前，里边的声音做着如此自我认知清晰的自我介绍，对于一块怀表会说话这种事已经没有人觉得惊讶了，毕竟现在他们都在月球了，还有什么事情值得惊讶呢。

　　不过薛定谔…………神宫凛倒是听爱茵斯坦提到过这个名字。

　　“量子之海…………”

　　对这个名词特别的在意，毕竟曾经自己就被困在量子之海里不知道困了多长的时间呢，现在听到这个名词就让希儿想起了那称不上愉快的经历，这么说的话，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她曾经也是被困在量子之海中么。

　　“嗯。和希儿你一样，曾经丧失了作为实数物质直接存在的幺正性……………只不过对于我来说，这方面一直都没有完全恢复罢了。”

　　开口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希儿脱离量子之海之后可以这样以实数物质生活在现实世界，而自己还没有恢复到这种程度，所以只能寄宿在这名为格尼乌斯的仪器之中这样发言，要是自己具现化的话，说不定那副姿态还会吓到人呢。

　　“…………啊。这样说来的话，你知道地球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世界蛇的人说他们执行了圣痕计划，地球上的空间正在排列重组…………如果你可以从量子之海的内部进行观测，那或许………………”

　　可能是她说她也是于量子之海的原因吧，希儿对这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存在有了某种亲近感，然后她就想到了这样的可能，如果她可以从量子之海观测现实的话，那应该也就能弄清楚地球上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吧？希儿很是担心地球上的人，在圣痕计划的影响下，他们现在都是什么状态呢，闻言神宫凛等人精神也是一震，对啊，说不定真能了解到现在的状况。

　　“圣痕计划？比安卡，它是………丽塔曾经告诉过我的那个圣痕计划吗？”

　　金色怀表微微转动了方向，薛定谔向幽兰黛尔开口闻到，之前一段时间丽塔曾经向她说明过那个圣痕计划，不过不是都已经被她们制止破坏了么。

　　“恐怕看起来不完全是。一方面，基于某种未知的机制，圣痕觉醒者在不断主动或被动地传送到我们目前所处的月球基地新亚特拉，另一方面，根据世界蛇干部胡狼的证词，地球上的普通人似乎在以梦境为媒介沉入虚数空间的深处，由人变成圣痕。如果那位世界蛇的干部没有误导我们……………那么这说明圣痕计划的实现方式至少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幽兰黛尔向怀表里的存在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该说不愧是玩脑子的博士么，这神宫凛认真听了很久，也算是亲身经历过才理解的事情，她在幽兰黛尔那简单的描述之中很快就弄清楚了缘由，有时候你还真的不得不服别人的脑子，这也太好用了吧？

　　不过或许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没有长着一个参谋人员的脑袋？毕竟自己是一个领导者嘛，这样一想之后，神宫凛也就不觉得惭愧什么的了。

　　“…………原来如此。这样倒是可以解释地球上如今的异状了。”

　　怀表上下晃动就像是点了点头，而她所说的话语让众人也是立刻紧张了起来，地球上的异状，地球上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处境呢。

　　“丽塔…………不，我是说大家还好吗？”

　　下意识就说出了自己万分在意人的名字，对幽兰黛尔来说丽塔不仅是自己的副官，而且还是自己最重要的同伴，说出口之后幽兰黛尔才感觉自己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对，不能只担心丽塔，还有其他人，他们的情况如何呢？

　　尽管已经很快改口了，可是神宫凛和李素裳他们还是向幽兰黛尔投来了颇有深意的眼神，嘿嘿，哪怕是幽兰黛尔，也是会有这样的情绪嘛。

　　你就只关心她是吧~

　　“你不必过于担心。就目前来说，异变的程度应当还不足以完全封锁天命女武神的行动能力。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也的确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危机就是了。想象一下吧，某位工作在世界上最冷清机场的雷达操作员，如果某天他眼前的屏幕突然布满了光点，他会作何感想？”

　　举了这样的一个例子，李素裳举起了手发言。

　　“说不定会感觉到世界末日来了吧。”

　　“嗯，我之前的感受就是如此。不过很快，这种担心就多少被化解了一部分。”

　　这是什么奇妙的例子，果然在这种自己听不懂的时候，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应了。

第三百零五章 完全听不懂

　　“咳咳…………如果把这次的现象当做一个星球级别的重整化来考量，那么我们还是能实时监测到诸多不动点的信号，特别是其中规模最大的几个不动点，它们的特征值与过去天命或者逆熵基地所发出的信号颇为相似。所以，虽然只是间接证据…………倒是这样至少可以认为，天命的浮空岛和逆熵的盐湖基地目前没有受到世界异变的过大影响。如果这不是某种巧合…………那么它就一定是我们的那些朋友通过努力获得的结果。”

　　其他的话神宫凛可能没有听的太明白，不过最后薛定谔的结论神宫凛倒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地球上现在确实发生了某种异变，但是也不用太过担心，情况还没有坏到不可挽回的程度，天命和逆熵两大组织还在正常运转，那些“留守”在地球的人也正在进行着自己的努力，这样就好。

　　“唔…………也就是说，目前，基于你那边的观测数据可以推断，地球上的确发生了某种惊人的异变，但是至少天命和逆熵的总部还在维持运转？”

　　得到了薛定谔肯定的答复，幽兰黛尔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丽塔…………不，大家都没事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真是难得的好消息……………不过，所谓的从量子之海观测？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啊？谁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小师叔你给我说说呗？”

　　作为一个刚刚开始学习现代知识的“古代人”，虽然李素裳这段时间已经很努力的学习各种知识了，但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还是有很多自己不了解的事情的，不懂的时候就要去问一下小师叔，迎着李素裳那求知的眼神，神宫凛只能轻轻的咳嗽了一下。

　　这问题让自己怎么解释？自己也完全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哐当啊。

　　还好，这个时候薛定谔再次接过了话头，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解释吧。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的确是天命的另一位S级女武神李素裳小姐，对吧？”

　　很是意外，从怀表中的声音李素裳听出来了，这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博士好像认识自己？

　　“不用紧张，应该说我从丽塔那边获得过一些关于你的情报。不过关于刚才那个问题…………我是不是应该要从量子之海本身的概念开始讲起呢。”

　　一听薛定谔这么说，神宫凛立刻就戴上了痛苦面具，这又要开始讲课了么，尽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不知道装作自己能听懂的样子这很艰难么，幽兰黛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神宫凛的身后，少女抬起手轻轻的按在了神宫凛的太阳穴上，知道他很辛苦了，但是还请忍耐一下，毕竟现在只有了解到事情的全貌才能做出任务制定啊。

　　“忍耐一下，如果有听不懂的地方，就直接用量子力学来认知就好，我会制定出符合现在的行动的。”

　　附在神宫凛耳边，幽兰黛尔悄悄安慰着神宫凛，希儿见状不由得一些侧目，这真的是幽兰黛尔小姐么，明明平时那么严肃认真的，给琪亚娜小姐和其他人制定训练计划的时候那叫一个一丝不苟，可是在面对神宫凛的时候，这种反应……………真是区别对待呀。

　　“啊这…………如果我能听懂的话，就请您继续吧。”

　　李素裳也是一副头大的神情，除了剑术之外，她对其他的课程学习也是有点吃力，希望她能用自己可以听懂的语言告诉自己。

　　“首先，如你所知，量子之海并非真实的海洋。它既不属于某颗特定的星球，也不是由水这样的液态流体构成的。从方便理解的角度上说，你应该把它当做是一种与虚数之树彼此相当的基石，一种能够承载各种可能世界的介质。如果你喜欢的话…………请不妨把它理解成一口充满泡泡的浴缸。有人入浴的时候，其中一些泡泡就会映射出那个人的影子。而因为在这些泡泡中实际保存下来的是所谓的现实世界的影子，所以我们会将它们称呼为世界泡。”

　　尽力想让其他人能够听懂，所以薛定谔尽力在用通俗易懂的例子来解释，看她这样子好像是真的试图在让神宫凛和李素裳听懂，李素裳的话幽兰黛尔不太确定，但是神宫凛现在这清澈愚蠢的眼神她是再明白不过了，少女默默的继续加强了按摩的力度，神宫凛智商确实很高，在理之律者的构物实验中他比布洛妮娅还要迅速，但是那是因为有奖励的支撑，而现在……………没有动力，他的脑袋也实在是调动不起来啊。

　　“世界泡的体量有大有小，越大的世界泡会越接近于一个真实的世界，也越不容易受到外在变化的自发影响；而反过来，那些微型的世界泡则可以当做现实世界的一面镜子，事实上，我现在和你们进行通信的方式也正基于此。”

　　薛定谔的解释告一段落，李素裳有些懵逼的摸了摸脑袋，这好像确实有点难懂啊，幽兰黛尔努力思考了一下，她也帮着薛定谔做出了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