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503章

　　刚才那样的转场有些让芽衣不太适应，她感觉还是像传送门那样的方式更加合理一点，虽然严格说起来，那种方式也一点都不合理就是了，但是谁让芽衣已经习惯了啊。

　　“芽衣，这又不是在打游戏。还是说，你刚才被布洛妮娅附体了？”

　　难得有这对芽衣“说教”的机会，琪亚娜双手叉腰有些好笑的说道，还传送门呢，那种东西，在游戏里雏田才不会显得有所突兀吧。

　　谁知琪亚娜这开玩笑一般的话语却得到了芽衣非常正式的回应。正式生分的，让琪亚娜都有些无所适从了。

　　“…………抱歉。我之前在往世乐土里经历了很多类似的事，难免产生了一些思维惯性。”

　　少女有些正式的道歉，这下沉默的换成琪亚娜了，白发少女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解，最后她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比较好，现在这种气氛，她不喜欢。

　　“芽衣，你怎么说话突然变得一板一眼的，难道是因为…………我们在这里吗？”

　　琪亚娜也想到了这个原因，能让芽衣突然变成这样的，只有这一个理由了，毕竟就是在这里，她们两个好朋友之间有了那第一次的决裂呢。

　　当时神宫凛也在这里，他怎么没有一点感觉？甚至现在还趴在那围栏边往下看呢，真是的，明明有恐高症就不要这么作啊，等会得赶紧把他拉回来才行。

　　“我……………你说的没错。我曾经………害怕回想起发生在这里的事。”

　　芽衣看着自己的手这样说道，此时她感觉自己的心态应该和那电视剧中一时火起扇了妻子一记耳光的男主角一样，当时确实是挺解气的，但是事后芽衣是真的后悔，从而导致了只要一想起在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她都会有些生理心理不适的情况。

　　环境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改变身处其中之人。与在上一个思想空间中展现出的从容不同，在这里，她无时无刻不为还言什么话语，该采取什么行动，该表现何种情绪而有所踟蹰。一阵静默围拢而来，将两人隔出了一段不大不小的距离，这种情况就需要神宫凛来出手缓和气氛啊，结果他现在趴在栏杆那像个背景板一样，真是的，那小废物快给自己顶点用啊！

　　“啊，这样啊…………看起来，精神枷锁也不在这里。”

　　琪亚娜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少女只能是干巴巴的开口，不行，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自己和芽衣之间，怎么可以有这么尴尬的气氛呢。

第三百四十章 家暴现场故地重游

　　“是啊，不光是那精神枷锁，这里除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呢…………和那天，一模一样。”

　　在这里就永远也逃不开那时候的事，刚才那轻松闲适的交谈气氛已经消失不见，尽管很想要让气氛回归于常，但是这不是仅凭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芽衣感觉到有些麻爪了，这种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啦。比如说和那时候的气氛，明显就不一样…………诶，还有，芽衣你过来看！这里的铁丝网上刚好有个洞，很方便往外看风景呢，怪不得神宫凛你会在这一直待着，原来这边风景这么好呀。”

　　琪亚娜努力想要缓和气氛，正好她看到这边铁丝网构成的栏杆上有一个不小的洞，刚才神宫凛就是从这边出去趴在外边的围栏上看风景，琪亚娜也是赶紧跑了过来，正好这时阳光从云层上直射而下，没必须一直在意以前的事情，这眼前的风景不是就很不错么。

　　“芽衣，你也过来看看嘛就是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洞，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

　　琪亚娜冲着芽衣挥了挥手示意让她也过来看风景，而少女口中嘀嘀咕咕的问题则是让芽衣更加尴尬了，少女整个人都变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她双手背在身后，就连脚尖好像都有些尴尬的开始点着地面，这么尴尬的事情，真的要说出来么。

　　“那个………它似乎是…………”

　　“这个我记得！这个洞好像是方式芽衣暴揍你的时候，把你从这边打下去的时候给弄出来的，琪亚娜方式你是真的皮实，要是我挨这种打的话绝对受不了，可你最后却像没事人一样，真厉害。”

　　芽衣难以启齿的话神宫凛可以帮她说出来呢，当时两位少女的那场大战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基本上算是芽衣把琪亚娜吊起来打，当时的雷之律者确实要比被核心侵蚀的空之律者要强，从琪亚娜的心象世界中重现的场景，和当时一般无二呢。

　　神宫凛，不需要你这样补充啊！

　　神宫凛这一插嘴，芽衣只觉得自己更加尴尬了，当时自己心里带气所以下手确实重了一点，毕竟不下重手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放自己离开，可是现在重新提起这件事，这让自己那叫一个尴尬啊，直接社死好了。

　　“啊，这，这样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没有印象呢。不过，它现在或许能让千羽学院观景台的星级有所提升？我是说，在那一览无余的意义上。”

　　琪亚娜虽然也有些尴尬，但是凡事都有好的一面么，虽然这是自己被暴揍之后的成果，但是这样看风景好像更方便了，也不算是坏事……………希望这样说能让芽衣好受一点吧，也让自己不要那么尴尬了。

　　“…………嗯。还真是很有琪亚娜风格的想法呢。”

　　琪亚娜的努力过得了一点小成功，芽衣也放松下来走到了她的身边，神宫凛趴在中间，两位少女一左一右站在两旁眺望着远处的风景，琪亚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张漂亮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心旷神怡的色彩，完全放松下来之后，这里给人的感觉确实非常不错呢。

　　“啊，这里不仅视野好，风吹着也很舒服。”

　　“嗯，只可惜当时的我们，还没有能够欣赏万事万物的心境。”

　　学着琪亚娜的样子，芽衣也让自己放松了下来，真是有点奇怪，这里的风景从一开始就这么好了么？为什么自己之前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心态的变化么，芽衣摇了摇头，现在的自己，好像也能慢慢的从各个角度来看待那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风景了。

　　“那就一口气都补回来吧！下一次的空间转换………我想应该不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果我猜的没错，那种转换应该与我的情绪波动有关。至于它到底是跟情绪本身有关，还是跟波动强度有关，这我就有些拿不准啦，”

　　琪亚娜兴冲冲的说道，之前的尴尬已经消失不见，她相信芽衣，所以她现在才能进入自己的意识深处，虽然有神宫凛的帮忙，但是琪亚娜也确实想要和芽衣彻彻底底的和好，而在这个地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嗯，既然我们都在你的思想空间，那顺其自然说不定就是最好的方法。”

　　芽衣也是柔声说道，神宫凛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紧接着她们两个人也是沉默了起来，不同的是神宫凛正在享受那畏高却又站在高处的欲罢不能，而两位少女却是因为别的事情。通常来说，绝大多数人都喜欢回避对话中的沉默，好像它是一柄会不断剪削双方情谊的剪刀，当沉默累积到一定程度时，谈话就会失去意义。

　　就像是神宫凛经常看的那些八点档的电视剧，很多事情都是由沉默引发的，所以每次看电视的时候神宫凛都会被气的肝疼，你倒是说啊，你倒是问啊，这种让人气急败坏的发展让电视剧变得很长很长……………可神宫凛就是喜欢看，但是他喜欢看却并不喜欢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

　　不过…………琪亚娜和芽衣现在的沉默，好像和那种情况有所不同，对她们而言，这种沉默反而可以让双方的思绪得以融合，进而体悟到更多原属于对方的心境。

　　“芽衣。”

　　“嗯？”

　　许久之后，琪亚娜忽然开口叫出了芽衣的名字，而一直待在旁边的少女也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这种感觉…………神宫凛感觉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了，难不成真正情况正如布洛妮娅所说的那样，琪亚娜和芽衣才是一对，自己就是个第三者？

　　这一体悟让神宫凛忽然有种想要扑到布洛妮娅怀里汪汪大哭的冲动，果然人都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么，神宫凛一直都是自诩自己是个纯爱战士的，这种和十二生肖第二位有关的情节，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啊。

第三百四十一章

　　“没事，就是突然想叫一声你的名字。”

　　不知道旁边的神宫凛已经想着自己要不要退出然后祝她们两个百年好合，琪亚娜微笑着看向芽衣，这种叫出她名字就有所回应的感觉很好，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的呼唤有所回应，这种事，琪亚娜以前从未想过会这么重要。

　　“那………琪亚娜？”

　　学着琪亚娜的样子，芽衣也是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就是这样的举动让琪亚娜傻傻的笑了。

　　“其实…………关于那一天的事…………一开始，我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告诉芽衣。但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这其实不是说什么的问题，因为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芽衣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说起了那时候两人分开的事情，最开始的时候，琪亚娜无比后悔，如果自己把那些话给芽衣说清楚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选择那样的做法了呢？那段时间琪亚娜确实一直被这种想法却困扰，但是之后琪亚娜忽然就想通了，芽衣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的真实所想，她可是雷电芽衣，她一定明白。

　　“是这样么…………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吧。刚到世界蛇的时候，我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失眠。我明白自己为何失眠，却解决不了它。所以后来，我干脆专门利用这段时间进行思考。我当时思考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才能避免那不该发生的一战……………比如，将一切都交给神宫凛，或者我们都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之类的。但是始终，我都找不出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最优解。”

　　将自己当时的心路历程也说给了琪亚娜听，事后芽衣也复盘了好多次，但是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因为她想要留下自己和自己想要拯救琪亚娜，这两者其实都没有错呢。

　　“因为我们都没有错，那就很难用言语将对方说服……………我想神宫凛你应该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出手阻止吧？”

　　芽衣看向神宫凛，虽然当时自己获得了雷之律者的力量，但是如果神宫凛想要出手制止应该还是挺容易的，毕竟就算是现在，芽衣都没有自己能胜过神宫凛的把握，他不阻止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啊……………嗯，说的没错，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神宫凛沉稳冷静的点了点头，多亏芽衣想太多了，要不然神宫凛能说自己是被她们两个拳拳到肉的打架给吓到了么？这要是自己劝架她们俩一起打自己可怎么办。

　　“既然都没有错…………那时的我们会去做一些极端的事情，那也是在所难免。”

　　对于芽衣的说法，琪亚娜明显也是认同的，是啊，不管怎么样，自己和芽衣的那一架好像都无法避免…………说是打架，其实就是自己单方面的受虐吧？

　　“是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如今的我们仍然怀揣着和当时类似的信念，却早已经不需要说服彼此。而这当中的差异…………或许就在于一种微妙的分寸感吧。”

　　琪亚娜感慨的说道，成长，以现在的目光来看自己以前和芽衣发生的事情，真是有够好笑呢，如果当时就有现在这样的心情……………

　　“要是我们能在甜椒咖喱的时候，在天穹市的时候，能像今天这样敞开心扉…………那中间的许多波折，至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可反过来，如果少了那一次冲动，我们或许也不会得到如今的成长，更不会成为现在的我们。”

　　不愧是已经成为课代表的琪亚娜，听了她的话，神宫凛简直对她肃然起敬，这家伙在自己面前瓜兮兮的像个草履虫，可是现在当着芽衣的面那叫一个成熟，这种话神宫凛都说不出来，果然孩子还是要打么，你看她被打一顿之后，现在多成熟。

　　“所以，琪亚娜的结论是，那时候我和你打一架还是很值得的？”

　　芽衣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少女挑了挑眉头，那按照琪亚娜的说法，那一架让她感触良多，是很有意义的一架了？那如果这样就可以让琪亚娜成长的话，芽衣不介意多打她几顿。

　　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不不不，芽衣，在学校里使用暴力是很不对的哦。我们应该用枕头被子大战的方式去解决嘛。”

　　生怕芽衣真有那样的冲动，琪亚娜赶紧这样解释着，那种不利于团结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琪亚娜可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获得成长，两人不由自主的同时笑出了声，在那目光交汇的瞬间，两人明确地感觉到，曾经横亘于两人之间的无形障壁，它最后的那几分残垣，也终于伴随着那欢笑声一并散尽。

　　“芽衣。”

　　双手撑着围栏，琪亚娜站直了身子，然后她看向旁边的女孩再次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知道的，在我刚刚回到赫利俄斯的那段时间里，有很多话，很多决定，我都没有和其他人讲，要么是深埋心底，要么是独自践行，最多也就是和神宫凛说一下…………而在如此多的其他人里，我最不愿，最不敢分享的，就是芽衣，这也直接导致了我们后来的分别。”

　　琪亚娜回想着那段时间，自己唯一可以诉说的人就是神宫凛了，可是神宫凛经常消失不见，而有些事情琪亚娜也不愿意被别人知道，所以这也就导致了情况变成那样，说到这里，琪亚娜忽然停止了述说，少女感到自己嘴边似乎有一层透明的薄膜，把即将出口的话语给拦了下来一般，不过…………自己得说出来呢。

　　在脑中将要说的话语再度排演了一遍之后，琪亚娜开口了。

　　“我知道，在面对与我有关的同一件事时，芽衣的情绪波动往往会比其他人更大。可是芽衣你很少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包容，接纳我的一切，并在需要时给予我引导和帮助，从初见到重逢，一直如此。”

　　注视着少女那紫色的眼睛，琪亚娜终于是将自己心中的话告诉给了她。

第三百四十二章 张嘴,吃粮

　　“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这是我的信念，也是我对姬子老师的承诺。而在我的心里，芽衣…………你是这些美好之中很特别的存在。正因为特别，所以我希望，比起我或是世界，你能把自己………放在更重要的地方。”

　　琪亚娜认真而诚挚的说道，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少女悄悄的松了口气，终于说出来了啊，曾经，自己在芽衣那里得到了放在任何人心中都极具分量的话语。芽衣曾经说过，比起世界，琪亚娜自己更重要。而琪亚娜也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它并非源自需要回应，而是源自想要回应。

　　尽管琪亚娜知道，就算自己原原本本地说出想法，那也不一定是对方最想听到的答案。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是想要将自己的心情以这样的方式传递给对方。

　　而神宫凛这种时候就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自己是不是就不应该在这里？这下神宫凛是真的感觉琪亚娜和芽衣要是不当场结婚现在都有些无法收场了啊，果然自己就是多余的，现在身处这里，神宫凛感觉自己脚指头都开始尴尬起来了，感觉她们两个互诉衷肠自己就是个拍照的。

　　能不能快点结束啊，这简直是把狗骗进来杀，神宫凛觉得自己现在就应该像那种苦逼男二一样黯然退场，还以为自己是当之无愧的男主角，可是现在看来…………鸭鸭，我好想你。

　　叹了口气，神宫凛开始思念布洛妮娅了，怪不得她和小识都不愿意插手，她们两个也不想被这样喂狗粮。

　　少爷，张嘴，吃粮。

　　“所以，时至今日，芽衣又是怎么想的呢？”

　　完全没想到神宫凛现在已经在考虑等她们两个结婚的时候上多少彩礼的事情，琪亚娜看着芽衣，而另一位少女沉默了片刻，她似乎同样在脑内排演了一遍自己的话语，自己需要做出回应才行啊。

　　“我想，很多时候，人的所思所想与所作所为其实是前后矛盾的，因为世界并不一定会允许我们选择自己最想要的那个结果。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再次面临难以取舍，足以改变你我命运的抉择，到那个时候，我可能反而无法再像当初那般回答得斩钉截铁。”

　　这可能就是双向奔赴吧，神宫凛感觉难为情尴尬，可是这两个女孩却感觉她们在这样的交流之中心靠的越来越近，面对琪亚娜的问题，芽衣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我会犹豫，会思考，会权衡。因为世间一切在我心中的重量，也在与你同行的过程中不断地成长。但说到底，给予我这种成长契机，让我开始喜欢上世界的人，琪亚娜，是你。”

　　芽衣缓声说出了这样的话，在爱情之外，友情支撑着自己走到了现在，说到底，雷电芽衣之前并没有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深挚的情感，她做的一切也都是作为一个人基本应该做的事，求生欲，努力……………而说道爱上这个世界，为世界上的一切美好而战，那毫无疑问，琪亚娜就是那美好世界中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

　　不过自己现在这样说，神宫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想到这里，芽衣看了一眼那边的神宫凛，发觉对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之后芽衣才悄悄的松了口气，毕竟在这种时候说神宫凛最重要，后一位才是琪亚娜的话，那芽衣感觉好像有点不太适合现在的气氛，还好神宫凛并不在意来着。

　　这就是芽衣想错了，神宫凛在意，非常在意，这家伙本来就是个小心眼，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而现在他没有任何回应是因为………他是真真切切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了，感觉她们两个之间现在气氛很好，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那种好，思来想去……………好像自己和班长或者布洛妮娅在一块的话，应该更加合适？

　　牛人者人恒牛之，神宫凛今天算是品尝到这个苦果了，怪不得班长她们一直不赞成琪亚娜说什么想要和自己结婚的想法，估计她们应该也早有预料吧，会有那种想法只是因为当时芽衣不在身边，她需要一个感情寄托，而现在芽衣既然回来了，那好像…………也就不再需要自己了？

　　啧，这种感觉真差，冷静，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还要忙着拯救世界呢，虽然神宫凛性格很别扭，但是现在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谢谢你，芽衣。对我来说，你也同样重要。我………很开心。”

　　得到了芽衣的答案，重石落地的感觉让琪亚娜自觉身心畅快，而那张思绪之网也因此悠然飘舞。紧接着，周围风景忽然就发生了变化，少女本能的抓紧了面前女孩的手，当她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抓住那围栏边的神宫凛时三人身边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变化，好在他们都没有出事呢。

　　“这是…………什么地方？”

　　站稳了身子，神宫凛看着周围那有些光怪陆离的场景有些奇怪，看起来好像依然没有返回布洛妮娅那边，不过这场景…………

　　“世界又变了啊………可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像是长空市，但…………”

　　看着周围的场景，虽然神宫凛和芽衣都在身边让琪亚娜很是放心，但是周围的环境却很是陌生，自己应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才对，这是哪里呢。

　　“我想，这或许应该是………我的记忆。可能是因为我的到来，本该以你为中心的思想空间受到了一些影响。还记得吗？在你骑着贝勒纳斯，试图去关闭长空市的虚数奇点的时候，遭到了虚数造物的袭击。而这里，就是当初贝勒纳斯坠落的地方。”

　　芽衣对现在的场景很有印象，前边那崩碎的石砖处就是贝勒纳斯坠落的地方，当时它为了保护追逐着琪亚娜的自己，挡下了虚树神骸的致命一刀。

第三百四十三章

　　“当时，它保护了我。之后，它的意识便彻底消散了。”

　　芽衣说出了贝勒纳斯的结局，这件事让人不由得很是忧伤，神宫凛当时好像是试图保下它的生命火种，可是自己召唤了那么多次的俱利伽罗，它呈现的只是一个武器该有的能力，在那具已经发生大变的躯壳之中，那个曾经的意识，好像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俱利伽罗的由来，对吗？”

　　琪亚娜的情绪也不可避免的低落了下来，她知道贝勒纳斯的由来，它曾经是西琳最好的朋友之一，贝拉，而现在…………西琳不见了，它也不在了…………不对，空之律者，她依然还在。

　　“贝勒纳斯………不，还是叫她贝拉比较好。在与空之律者对峙的时候，贝拉不止一次地支持过我，少了她的帮助，我不可能战胜自己的心魔，战胜空之律者。但………作为律者核心中的幻影，她最终还是消失了。我，欠贝拉一声谢谢。”

　　想起了那只翱翔天际的崩坏兽，如果没有她的帮助，自己也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而当自己想要感谢她的时候，却已经一切都迟了。

　　“我也是………现在想来，她救我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因为她害怕你伤心，又或者，只是因为我们身上都有西琳的影子……………”

　　“嗯，贝拉………她的善和恶都非常朴素。也正因如此，如果仅凭其中的任何一件事去定义她的存在，都会有失偏颇。从世界以外的视角来说，这世上恐怕既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完全的善。我们可以说贝拉和西琳都是崩坏的奴隶，命运的囚徒。但世界蛇，或者说凯文…………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还真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神宫凛看向琪亚娜的眼神里也是带上了很多的惊讶，这些话以前的琪亚娜永远都说不出来，而现在她却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或者说正是因为和芽衣在一起所以琪亚娜才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么？这样思来想去，难不成自己才是阻碍琪亚娜进步的唯一因素？

　　因为琪亚娜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会考虑这种事，自己好像就是带着琪亚娜随便瞎玩而已，这好像有点…………不太对？

　　不知道神宫凛在想什么，琪亚娜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观点，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凯文，也不过是崩坏的囚徒而已。

　　“如果说圣痕计划意味着永恒的梦境，那么这就相当于强迫全世界的人一起去做命运的囚徒…………甚至更糟，对吗？”

　　琪亚娜握紧咯拳头，身处他人编织的梦境，这种体验对于琪亚娜来说并不陌生。这种感觉，只是想想就觉得难受，所以如果可以的话，琪亚娜想把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想到这一点，琪亚娜本能的想要去拉住神宫凛的手，结果这家伙却站在一边双手抱胸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其他的事情，真是的，怎么没有一点眼力见呢。

　　“作为一个组织，世界蛇其实以帮助人类挣脱命运自诩。但从结果上来说，作为由逐火之蛾的暗面延续至今的存在，它也始终在无视着普通人的命运，它崇拜文明，而又漠视生命。举个例子………假设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都存在着一段阶梯。如果登上这阶梯的最高处，就可以直面崩坏，那天命与逆熵曾经的矛盾都是在一步步走上去的过程中发生的。”

　　作为曾经在世界蛇干过的芽衣，她有资格说明着这样的话，世界蛇这个组织，确实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