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509章

　　在琪亚娜的提醒之下，众人也是开始戒备了起来，李素裳出言安慰道:“嗨，别那么紧张啦，既来之则安之，随机应变，车到山前必有路啦。我就不相信，这么一方小小的电梯，还真能困住我们六个不成？”

第三百六十二章 甚的朕心

　　“唉，人们都说百闻不如一见，可是这所谓的虚数空间，还真是咄咄怪事层出不穷啊。”

　　看着眼前变换的场景，哪怕是从小离家，独自闯荡的李素裳此时也不禁对现状发出了感叹，骤然升腾的黑色火焰，无法落地的电梯以及这突然异变的空间………没想到那个凯文竟然真的会有这么多本领，怪不得他们如此忌惮了。

　　如果说太师傅是修行了五千年，那这个凯文在五万年的时光里，恐怕是一天都没有荒废吧？

　　“我倒不认为这是凯文所为，至少在世界蛇的日子里，我见到的凯文，听说过的凯文，都没有展现出这种似乎可以凌驾于空之律者之上的能力。”

　　芽衣摇了摇头，作为在场最了解凯文的人，她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她也算是在凯文手下工作过了，她还真不知道凯文有这种忽然就能将别人转移到异空间的能力。

　　“芽衣小姐，此言差矣。我最近看过的一本侦探里是这么讲的…………咳咳，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李素裳晃了晃手指这样纠正，终于到自己可以使用这句话的完美场合了，怎么样？这么说是不是显得自己很有文化呢，当时李素裳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泰裤辣，所以她就一直记着，现在终于有能用出来的时候了。

　　“素裳………那句话并不适用于我们还没有充分掌握线索的时候。”

　　幽兰黛尔有些尴尬的纠正，李素裳可能是觉得这句话很帅，但是这句话真的不太适用于现在这种情况，幽兰黛尔希望她能明白这一点啊。李素裳有些懵逼的挠了挠头，是这样吗？她真的觉得现在说这句话挺酷的啊。

　　“好啦。重点不是谁把我们困在这里，而是我们应该怎么突破这里，继续向前才对吧。”

　　很是难得，琪亚娜现在竟然都变成这让众人收束心思将注意力放在重要事情上的很了，几分钟前的探查和梳理让众人基本上确定了一件事。在电梯不断下行却始终无法到底的过程中，空间就像是琪亚娜和芽衣在思想空间中经历的那样，在黑暗中迅速的重构了，而当光明复现，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所谓额外纬度中的一隅，一个处处透着诡异气息的迷宫。

　　“神宫凛，跟紧布洛妮娅，布洛妮娅会好好保护你的。”

　　三无萝莉在探查清楚周边情况之后就把神宫凛给护在身后，刚才电梯下行带来的失重感让恐高的神宫凛很是不适，感觉就像是坐在一个下行缓慢的跳楼机上一样，而这也就给了布洛妮娅表现的机会，神宫凛由自己保护，琪亚娜和芽衣贴贴去就可以了。

　　神宫凛不发一言，他缩在重装小兔里调整状态，这重构的环境也不像是刚才那不断下降的电梯了，很容易就能恢复过来。

　　“既然我们身处迷宫，那只要找到出口就没问题了。而最有效率的办法，无疑是分头行动。谁先找到了出口，就示意其他人汇合……………”

　　看到了布洛妮娅和神宫凛那边的亲密接触，琪亚娜眼睛一转试图提出这个办法，分组行动的话自己肯定是要和神宫凛一起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和芽衣从思想空间里回来之后，神宫凛好像就在和自己闹脾气，琪亚娜想找一个合适的环境好好和神宫凛沟通一下，当然不能在这么多人眼前了，至少得让自己和他单独相处才行。

　　“不行，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做了，弄不好就正中敌人下怀了。”

　　幽兰黛尔直接否决了琪亚娜的提议，琪亚娜眼神讪讪，她也知道这个选择很不理智，所以她就是说说而已，看来和神宫凛调整关系，还是得稍等一下才行。

　　“虽然不好分头行动，但是琪亚娜总结的有道理。不管是不是凯文所为，对方这些布局的目的，毫无疑问就是为了妨碍我们。而这一次又一次地在各种情境下给予我们选择，或许正是为了掩盖各个击破的战术意图。”

　　幽兰黛尔扶着下巴做出了这样的分析，不愧是最强女武神，这样富有条理的分析让众人很是认同，感觉对方像是逼着他们做出选择一样，而现在他们当然不能跟着对方的意图走了。

　　“嗯。如果没有绝对的必要…………我们的行动应当保持统一。”

　　芽衣也是做出附议，不过虽然否决了分头行动这样的决定，但是继续向前探索还是很有必要的，既然眼前这是迷宫，那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探明迷宫的出口。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为了保证战力的万无一失，在这个虚数空间中的战斗，还是交给更适合担任先锋的我还有神宫凛和素裳处理。雷电芽衣，布洛妮娅和琪亚娜，你们三人组合默契十足，在面对真正的强敌时，养精蓄锐的你们就能够迸发出更强大的战斗力。”

　　幽兰黛尔直截了当的做出了战斗安排，众人中只有她有率领女武神小队的经验，众人对此都没有什么异议，琪亚娜也只是在心中腹诽了一下而已，明明自己和神宫凛才是最默契的，而现在为什么要把他和幽兰黛尔还有李素裳编为先锋组啊，琪亚娜想的是好好保护他来着。

　　“神宫凛，虽然说是先锋…………但是战斗方面具体还是交给我和素裳吧，非必要情况下，你不用出手。”

　　幽兰黛尔也是看出了神宫凛和琪亚娜之间那有些小古怪的气氛，所以善解人意的少女出于这个考虑才把神宫凛安排个自己在一起，他们三人走在前边，趁这个机会，幽兰黛尔小声在神宫凛耳边这样说道，她当然是要照顾一下神宫凛了，毕竟他可以说是他们之中最强的战斗力了。

　　虽说这个战斗力忽高忽低就是了。

　　“哦，我知道了。”

　　神宫凛乖巧的点了点头，正好，他现在也挺想和幽兰黛尔还有李素裳一组呢，这样的安排，甚合朕心呀。

第三百六十三章

　　“这里…………真是让人不免想起在世界泡中穿越地心的瓦卡隧道啊。不过………它们的原理应该没有太多相似之处？啊，神宫凛，我说的是以前我穿越世界的事情，有机会的话，我会和你好好说说这些事的。”

　　众人向前探索，看着周围那光怪陆离的模样，幽兰黛尔不禁做出了这样的感叹，注意到了旁边神宫凛好奇的目光，幽兰黛尔这才想起来在自己身边的并不是那个和自己一通经历大冒险的副官，那值得回忆的经历，以后确实可以说给神宫凛听。

　　“感觉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丽塔把这些事当做睡前故事给我讲过，说好了昂，下次换你给我讲。”

　　知道幽兰黛尔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神宫凛对她和丽塔的经历还是很有兴趣的，李素裳也是凑过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看着前边三人聊的火热的样子，心中莫名升起危机感的琪亚娜也是凑了过来。

　　“还是先关注眼前吧，虽说这里是迷宫，但是这也太安静了吧。道路上既没有陷阱，拐角也不会突然出现怪物………………”

　　少女是想要打断他们之间的闲聊的，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挺不好的，然后说曹操曹操到，琪亚娜话音未落呢，拐角处就突然冲出了一个人影，白色的制服，面罩包裹着脑袋，还有手上拿着的长剑……………神宫凛无声的看向琪亚娜，这姑娘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了吧。

　　琪亚娜气急败坏的看向神宫凛，这是本来就会出现的敌人，和自己是不是乌鸦嘴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没事。琪亚娜，小菜一碟啦。”

　　想要活动一下的李素裳立刻御剑冲了出去，同为先锋组的一员，幽兰黛尔也是紧随其后，这些敌人身上的气势并不强大，速战速决吧。

　　无数把飞剑在场中环绕，传承自太虚剑派的李素裳战斗力可是很强的，在符华没有掏出最终底牌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是李素裳的对手，所以解决眼前的战斗那叫一个轻轻松松，看着在剑光中消失的敌人，李素裳有些疑惑的敲了敲脑袋，感觉有些不太对头啊。

　　“真是奇哉怪也，这些刺客看似明明有着人类的躯体，击倒之后却像是云雾一般直接消散了，布洛妮娅，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将飞剑收回，李素裳歪着头看向布洛妮娅，这姑娘对这种有关“理论”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她可有文化了，在盐湖基地的这段时间，李素裳可是向她提问了很多呢。

　　“嗯…………用游戏方面解释的话，如果这里是用以困住我们的特殊关卡，那刚刚的人，大概就是所谓的非玩家角色了。布洛妮娅的意思是说，他们或许是这个空间本身的一部分，而并非独立的存在。不过如果想要得出什么结论，我们恐怕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就算没有战斗，布洛妮娅也可以提供自己的支援，被她这么一解释，李素裳顿时感觉自己就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就像是电子游戏里的NPC是吧？少女挥剑将眼前的敌人击散，怎么说呢，虽然对方没有什么本事，但是这群刺客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如果布洛妮娅的猜测属实，那他们的确是像崩坏兽那样无穷无尽的存在。”

　　这样的战斗并不能给幽兰黛尔带来什么压力，虽说量变可以引起质变，但是现在这敌人的数量显然达不到这个要求，这样的战斗，自己可以持续一整天。

　　“呃………听上去就感觉很累了。我们还是快点找到出口吧。”

　　召唤出巨大的轩辕剑虚影将眼前的敌人一瞬间清空，李素裳很是活泼的继续向前走去，和这种无意义的敌人交战再多也不能让自己的武艺有丝毫的寸进，所以还是赶紧找到出口吧，，在这里待着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嘛。

　　“奇怪，总觉得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却根本没有发现出口的蛛丝马迹。简直就像…………被那群人偶给拖进了支配剧场一样。”

　　一段时间漫无目的的前进之后，琪亚娜皱眉说出了这样的话，现在他们的处境让琪亚娜想到了从前的经历，确实有那种感觉。

　　“我后来在奥托的带领之下也进入过支配剧场。不过根据格尼乌斯的统计数据来看，这座迷宫并没有支配剧场那么大的体量。比起支配剧场…………它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无限回廊。”

　　幽兰黛尔也是说出了自己的体会，而少女口中的一个名词却是吸引了琪亚娜的注意力，无限回廊啊………这个名词，自己听过。或者说，在那段记忆中，她感受过。

　　“唔………爱茵斯坦博士说过，在第二次崩坏战役之中，西琳曾经创造了名为无限回廊的封闭空间，并以此困住了琪亚娜的爸爸妈妈。而当时的破局之法，是集中所有的能量反复冲击一点，利用量子隧穿效应，使攻击渗透到空间的外侧，迫使西琳将无限回廊从体内分离。”

　　布洛妮娅给出了理论的解释，不管其他女孩子们有没有听懂，反正神宫凛是没有听懂，反正难以解释的地方用量子解释就没有问题了，简单来说，就是力量集中一点，然后打破这个空间是么，这样就很简单了。

　　她们就是喜欢把这简单的问题给复杂化呀。

　　“使用暴力破解困境…………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往世乐土中的一位英桀。他让我明白，就算是被困在数据空间，只要全力攻击空间本身，同样能制造破绽。可是………话虽如此，我们还无法真正确定，这座迷宫究竟与支配剧场或者是无限回廊，亦或者是往世乐土…………哪个最为相似呢。”

　　乐土中的经历教给了芽衣很多东西，就比如某位暴躁老哥的破局方法，但是现在芽衣也无法分辨现在的环境到底是和哪一种情况最为相似，使用千劫的暴力破解法，真的有用么。

第三百六十四章

　　“说的没错，与此同时，这座迷宫也可能有着完全不同于以上三种困境的另一种背景。”

　　好像是生怕神宫凛可以听懂一样，在场众人好像只有神宫凛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幽兰黛尔托着下巴分析现在的情况，被这些莫名奇妙的知识弄得瑟瑟发抖，神宫凛只能是寻找同盟，李素裳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果然还是他们师叔师侄最亲密了，她们都在说什么东西啊，站在李素裳身边，神宫凛才觉得有点安心。

　　这样好像笨的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了一样。

　　“如果单纯从感受上来说……………我觉得它并非已经完成的构造，反而更像是一种自然的存在。比如说，这里的空间似乎真的能无限延伸，并没有多少封闭的感觉。”

　　琪亚娜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同时她也是看向神宫凛想看看他的反应，毕竟两人都具有空之律者的权能，对这种空间的感知都像是本能一样，自己有这种感觉，想必神宫凛应该也是如此才是。

　　“那么……………再联系我们之前的遭遇，作为一个偏向自然，开放的空间，它或许也会自行生长，也就是说，这座迷宫可能始终伴随我们的步伐，不断生成新的道路，就类似我和班长在支配剧场时的经历。”

　　作为团队大脑，布洛妮娅整合信息做出了这样的解释，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和自己还有班长当时被困在支配剧场的情况有些类似，但是还是需要证实一下才行。

　　她们可真厉害啊…………神宫凛此时已经表示自己完全佩服她们了，这些理论知识他根本就听不明白，可是她们一个个的却都好像已经搞清楚了状况一样，为此神宫凛也只能装出一副自己也已经完全听懂的样子，要不然根本就不合队形。

　　不过按她们所说，现在这种环境是类似于MC，我的世界的那种情况吗？这样神宫凛感觉自己还好理解一些，不停的渲染着可见的环境，继而让他们一直被困在空间中？

　　“不过，究竟要如何证实这种猜想……。需要在不同的地点，反复测试数据进行比对吗？”

　　幽兰黛尔提出了这个问题，然而布洛妮娅却是提出了否定，他们现在担任的角色并不是研究员，研究这个空间的构成并不在需要第一处理的事件之中，他们要做的只是从这里离开。

　　“不，只需要直接找到那个一定会存在的漏洞就好。”

　　布洛妮娅抬起小手指向目光所能到达的，最远的地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权能没有恢复，但是理之律者的力量，依旧在为布洛妮娅发光发热。

　　“既然我们前进的时候，道路也在前进；那么我们静止时，道路自然也不会延伸。所以，如果我们能从此刻所在的位置，来到比尽头还要远的地方，会发生什么呢？”

　　提出了这个构想，一直在努力倾听的李素裳也是举手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这等反应让神宫凛惊愕不已，她怎么会提出问题啊，提出问题不就代表她一直把她们说的话都听进去了么？可恶，李素裳，我看你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背叛我，这样子瓜兮兮的岂不是就显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吗。

　　“可是，布洛妮娅你不是也说了么，只要前进，迷宫也就会……………啊！我明白了。看来以后的事情，就要拜托琪亚娜和小师叔了啊！”

　　想到了布洛妮娅是什么意思，李素裳一砸手掌顿时恍然大悟，现在他们可不像之前一样只能靠着双腿前进，有身为空之律者的神宫凛和琪亚娜在，这个方法也就成为可行了，只要赶着那还没有渲染完毕的情况下快速前进，说不定就能冲出这个迷宫。

　　“嗯。在支配剧场的时候，人偶们通过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困住了班长和我，只有我们两个身处的位置空间算得上完整，我们没有看到的地方出于建设未完成的状态……………那个时候，我们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是这次，因为有琪亚娜在，我们说不定可以直奔答案。”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空之律者的瞬移，让空间的延伸来不及跟上，从而达成突破这片空间的效果。

　　“好啊，那就让我来试试吧，神宫凛你先别动，这次就靠我就可以了。”

　　对于自己的力量能帮助大家解困，琪亚娜当然是当仁不让了，少女上前一步拍了拍胸口，并不需要神宫凛帮忙，毕竟这个家伙在空间感知方面实在是太差劲了，没有正牌空之律者作为辅助，他很难做到精准传送，在这方面琪亚娜要比神宫凛强得多。

　　对于已经恢复权能的琪亚娜而言，这种在平直空间中的瞬间移动十分轻松，少女伸手打了个响指，连接远方的黑色门扉转瞬间就出现在了一行人的面前，这是琪亚娜展开的能用肉眼看到距离最远的传送门了，这样远距离的传送，这片空间的“渲染能力”说不定真的无法跟上。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情却再次发生了，在众人走进空间隧道，经历过那短暂的失重感之后，李素裳环顾四周却是发现这里和刚才传送的地方好像一模一样，也就是说…………

　　“我们，回到了原地？”

　　看到了那不远处的剑痕，那是之前自己在战斗时留下的印记，而这也证明了这并不是李素裳的错觉，他们是真的又回到原地了。

　　“可能是我的问题………让我再试一次吧。”

　　自己明明在远处张开了空间隧道啊，可是为什么会重新回到原地呢，难不成是自己的问题？将这件事归咎于自己，琪亚娜准备再次尝试一下，布洛妮娅伸手阻止了琪亚娜的行动，从这点来看，问题可能没有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了。

　　“等等，琪亚娜。与其盲目重复，不如先分析原因。既然你能感知到空间是开放的，那么更深入一点，再仔细调查一下整个空间的形状如何？”

第三百六十五章 才不是文盲

　　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盲目的重复只会带来一样的结果，布洛妮娅想到了此时更应该做的事情，虽然现在与无限回廊的情况不同；但是凭借布洛妮娅多年的游戏经验，迷宫最令人困惑的地方，往往就是它的形状本身。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众人，对布洛妮娅的判断众人没有表示不赞同的，毕竟她就是他们团队的大脑，听了布洛妮娅的分析，神宫凛赞许的点了点头，不愧是自己的狗头军师，这脑子就是转的快。

　　“…………有道理。也许我们之前的粗略调查，真的忽视了什么，让我试试。”

　　琪亚娜闭上了眼睛，对空之律者而言，感知空间是一种依然而不需要耗费任何精力的行为。塔类似于呼吸，类似于心跳，只要活着，便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也因此，类似嗅觉或触觉，只有在特别去集中注意力的时候，这种感知才会在琪亚娜的主观意识里占据一席之地。

　　自己，好像看到了…………遮掩真相的薄纱翩然落地。与之前修复断桥时面对的情形不同，这里的空间越是遥远，就越是在高纬度上错综复杂，有如许多啮合紧密，不停转动的齿轮。要想在其中描绘空间的全貌或是精确定位某一齿轮的位置，不仅困难，还要承受精神被感官来回倾轧的痛苦，还好不是神宫凛尝试，要不然那家伙绝对会非常痛苦的…………琪亚娜没有放弃，毕竟，她的同伴还在等待着她的援助。

　　怀抱着这样的信念，琪亚娜再次展开了门扉。然而，就像是世界在故意嘲弄琪亚娜所付出的努力，门扉的另一头，没有【终点】，只有【过往】。

　　数轮循环中，即使她每一次都全神贯注，且特意变更了门扉与落点的位置，可是结果却从未理想，这种情况……………

　　“我，我再试试…………”

　　揉着太阳穴缓解着脑袋的胀痛，琪亚娜不甘心失败准备再行尝试，看出了少女的勉强，神宫凛上前按住了她的脑袋，以往使用空之律者的能力都是那位寄宿在他体内的正牌律者进行演算的，但是神宫凛也知道这对脑袋的负荷，琪亚娜已经很努力了。

　　“琪亚娜，先休息一下吧。”

　　芽衣也在旁边安慰着琪亚娜，本想要继续努力，而已经成长的少女却也知道不能再让同伴为自己担心，所以犹豫片刻之后琪亚娜还是甜甜的回了一声。

　　“好。”

　　“琪亚娜，很抱歉。在你尝试的过程中，布洛妮娅一直在思考。而思考的结果就是…………这不是你的问题，是布洛妮娅的推测有误。但是，也多亏了你的努力，布洛妮娅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理解，可能的真相。发生异变的不是这座迷宫，而是我们自身，更准确的说，此刻，在我们的头顶，或许有一个正跟随我们不断移动的特殊力场。正是因为这特殊力场的存在，琪亚娜和神宫凛的空间能力才无法延伸到迷宫之外。”

　　在琪亚娜尝试的同时，布洛妮娅也是没有闲着，将现在的所有情报汇总之后，布洛妮娅也是分析出了这样的结论，或许正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原因，所以才导致了现在情况的异变，这个思路，说不定能成。

　　“力场？那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说法让人很难一下子理解，布洛妮娅歪着头再次思索，应该怎么解释呢…………

　　“嗯…………刚才布洛妮娅的说法，的确不够直观，如果用更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表达…………对，它可能就像是一道电磁波。芽衣应该很清楚电磁波能够比穿越真空的原理吧？”

　　布洛妮娅歪着脑袋思考着到底怎么样解释能容易理解一些，看神宫凛那样子，布洛妮娅就知道这家伙现在正处于一种清澈的愚蠢状态了，很想让神宫凛也理解自己的话，所以得找点浅显易懂的例子才行，布洛妮娅深知交流的重要性，自己可不能和神宫凛没有共同话题。

　　“嗯。变化的电场会催生变化的磁场，而变化的磁场又会催生出变化的电场…………电磁波就这样向着无穷远不断传导下去。”

　　芽衣点了点头说出了高中物理的知识，这下神宫凛也听明白了，在场众人除了李素裳这个九漏鱼之外最差的都是高中学历，就连上课摸鱼的琪亚娜对这种事也是了解的。

　　“所以，布洛妮娅你是指，我们脚下的空间也像是电磁波一样，凭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无限延伸？可是这样说来…………它不应该仅仅形成一个有限的闭环。”

　　同样拥有着很高的学历，所以幽兰黛尔很容易就能理解布洛妮娅所说的话，但是这样说不通啊，还是说又一次可以将这说不通的一切都归于量子力学？

　　“嗯。这的确是一个很难解释的现象。会自发卷曲的立场一般无法形成稳定的空间…………除非是像量子之海的世界泡那样，由不同属性的力互相作用…………”

　　布洛妮娅和幽兰黛尔谈论着这现代科学的事情，九漏鱼的李素裳终于是找到了插嘴的机会，虽说少女在苏醒之后就一直通过大量的阅读来增长自己的见识，可是这种学业的积累还是需要接受循序渐进的教导的，她从小练剑哪有心思学习这种事情，就算是想学，以当时的教育也不可能把李素裳培养成物理大师，但是剑仙少女也是有些自己独到的理解的。

　　总不能让小师叔真把自己给当成文盲了吧，作为一个女孩子，李素裳还是非常看重自己在神宫凛心中形象的。

　　“互相作用，就像是太极图那样吗？”

　　李素裳举起小手说出了自己的理解，这下其他人的视线就都被李素裳给吸引过去了，太极图那样？互相作用和太极图有什么关系吗？符华不在这里，对于太极的理解，在场众人还真的没有李素裳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