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砰——
“f…fuck……”
明明被隔着上百米砸中脑袋倒飞出去的是一个倒霉的大头兵，但躲在装甲车内时刻观察着敌人动作的上尉却
战斗队的4500人，无论是躲在暗处的狙击手亦或者被装甲车保护的指挥官，被共享了感知之后全部被罗森一记板砖砸得不省人事。
哒哒哒——哒哒哒——
罗森重新退出了固有结界，随手一柄捡起掉落在地的卡宾枪，对准旁边士兵开始挨个补枪，动作娴熟得就像是在给屠宰场肉猪放血的屠夫，尖刀往心脏刺下去，对方身体抽搐了几下顿时就没了动静，回归寂静的战场只剩下清澈的枪声和脑袋被射爆的闷响。
那近乎机械式的杀戮作业，看得伊莉雅心惊肉跳又不敢上前询问，换作是别的从者肯定不会多此一举，但罗森主要职责并非当servant，也不是什么神选者，这4500人的部队是法尔迪乌斯担心圣杯战争烈度太高太过违背常理可能导致普通士兵意志崩溃，专门申请抽调拥有海外实战经验的战场老兵，他们之中不少人都参加过03年的第二次海湾战争，手底下死伤的平民可不在少数。
一轮清洗下来，还活着的不到2500人中大半都是护理人员、负责后勤和侦查的普通士兵，罗森随手扔下枪管发烫的m4a1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因为动作过于重复有些犯困，他记得直到美国撤出伊拉克一共才死了九千名美国大兵，今晚死在他手上就有两千个，就算幕后黑手的背景再硬恐怕也得胃疼了，不过照对方敢拿80万市民当祭品的胆子，说不定还真不会放在心上。
“上车吧，我记得炮声应该是在北边十公里开外传来的，这武器都替我们准备了，直接调转炮口就行，m777型的射程是27公里，怎么也够得着了。”
“嗯，我知道了master。”
拥有乘骑技能的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一把将m1128轮式装甲突击车里面不知死活的四个倒霉蛋拽出来，直接载着罗森两人往炮兵营地的方向赶去，别问她一个古代人怎么会开装甲车的，问就是马鞭一抽就是油门，缰绳一拉就是刹车。
砰砰砰——砰砰砰——
随着155毫米榴弹发射的炮声，早已经空无一人的供电厂直接被轰得爆出刺眼的电光和火焰，整座雪原市也在同一时间陷入全市大停电，从高空中俯瞰，黑暗就像是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只剩下拥有备用电源的重要建筑有些零星的光源散落着，这自然也包括作为圣杯战争指挥部的柯兹曼矫正中心。
“混蛋！”
看着突然陷入黑暗又启动备用电源恢复了光源的私人监狱，饶是法尔迪乌斯修养极好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因为他遍布整个雪原市的监控全黑了，而监听设备那边的情况估计也一样，他们当初将首次圣杯战争实验的地点放在美国境内，不就是要利用东道主的身份时刻监控并搜集数据确保万无一失，被这么搞，他们置80万市民于险境的意义是什么？
他本以为已经将计划考虑周全，甚至各种预案都做了好几十套，却完全没有想到有人会疯到直接掀翻整个精心布置好的战场，更要命的是对方的执行力简直恐怖，根本不给他应对的时间，如果能再拖上半天，自己绝对有足够的武力守住供电厂，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的眼睛和耳朵已经全部被活生生剐了下来。
叮铃铃铃铃铃——
“喂喂…法尔迪乌斯小弟，你觉不觉得这次的圣杯战争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有事说事。”
“那件玩意已经运到了哦，我把它交给了巴兹迪洛特·科蒂利奥那疯子，想必他应该能充分利用起来吧…那位传说的大英雄，哈哈哈哈哈哈！”
嘟嘟嘟——
法尔迪乌斯黑着脸挂断了响起刺耳笑声的话筒，巴兹迪洛特…他记得对方应该是隶属于美国最大的黑手党史夸堤奥家族的非法魔术师，芙兰切斯卡居然找了这种家伙当他们的盟友，她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疯子？那件沾染了九头蛇毒血的匕首可是能召唤希腊大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圣遗物，要是真让黑手党拿了圣杯怎么办？队友拉垮的拉垮，整活的整活，现在又来个百分百背刺的，而敌人又都强得离谱，想到这里他的胃就忍不住一阵抽痛。
chapter.849 刻板印象
“不行…必须杜绝那种可能性。”
法尔迪乌斯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让史夸堤奥家族拿到圣杯，恐怕就要成为美国的影子政府了，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仔细想想这帮黑手党的弱点是什么，首先他们与众多国会议员往来甚密，就连fbi都被渗透，用明面上的手段恐怕不现实，而用魔术师的方法解决问题…史夸堤奥家族网罗了大量受到时钟塔通缉的危险魔术师。
迦瓦罗萨家族的首领迦瓦罗萨是个非常痴迷于魔术的普通人，
他们的成果，所以史夸堤奥家族对于非法魔术师们而言简直是天堂般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威胁到触及他们根本利益的迦瓦罗萨的人身安全。
“可惜，这就是圣杯战争啊…assassin，去给我杀了迦瓦罗萨·史夸堤奥。”
“决意与汝之信念背道而驰的命脉将彻底沉寂于黑暗。”
法尔迪乌斯看着从镜子中显现又消散的白色骷髅面具，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恐怕迦瓦罗萨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所召唤的从者是最擅长刺杀的assassin，而且可以在全美国范围内轻易找到他的藏身之所并穿过魔术师们的重重防护和结界将他杀掉。
这完全得益于幽弋哈桑的固有技能『影灯笼』和『幽弋』，正常情况下，servant一旦离开进行圣杯战争的灵地，维持自身存在的魔力就全部需要master提供，而绝大多数魔术师都是无力负担的，但幽弋哈桑在『影灯笼』状态…也就是与影子融为一体时是不消耗魔力的，也就是说法尔迪乌斯只需要提供他出手瞬间的魔力即可，而『幽弋』技能则能让他在阴影中瞬移，一天时间把美国翻个遍都不成问题。
“这样一来，巴兹迪洛特应该就会老老实实和我们合作了吧。”
在法尔迪乌斯看来，像巴兹迪洛特这种非法魔术师，会选择加入黑手党无非就是寻求庇护和支持而已，基本上毫无忠诚可言，那么自己所代表的美国军方，自然要比几乎确定是死人一个的迦瓦罗萨要可靠得多，魔术师向来自私自利，对方知道怎么选择的。
……
“啊啊…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是可以躺下睡觉了，可惜了我订在水晶之丘的豪华套房。”
洗完澡的伊莉雅整个人扑在柔软的大床上发出幸福的怪叫声，她现在下榻的酒店因为受全市大停电的影响只有备用光源还能用，还好天然气能够正常使用，否则真得洗冷水澡了，至于水晶之丘就想都不要了，作为雪原市最豪华的酒店，发电机什么肯定是不缺的，说定幕后黑手还专门派人在那边盯梢呢。
“早点睡吧，你大概只有四个小时，白天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罗森看着窗外微微泛起白光的天边说道，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的战斗在那疑似天启骑士的servant介入后早已经停止了，雪原市也因此难得回归了平静，卡列尼娜今天就能赶到，不过她的身份是作为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恐怕不会受到东道主的欢迎。
“哈~没关系，我平时经常熬夜看小说，一天睡三个小时就能去上课了，舞弥阿姨以前就教过我暗示自己进入深度睡眠的魔术，说是切嗣已经也很喜欢用……”
伊莉雅说着渐渐沉默了下来，阿尔托莉雅曾经是切嗣的从者，而且还认得自己，说明她记得第四次圣杯战争期间发生的事情，并且按照大仲马所说，berserker先生是最后的胜利者，换而言之对方也一定知道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之前她一直没有主动开口提及，只是事态变化得太快没能找到机会询问，现在也是时候摊牌坦明了。
“阿尔托莉雅…还有berserker先生，我的父母，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是怎么死的？”
“韦伯·维尔维特没跟你说？”
罗森对于伊莉雅鼓起勇气发出的提问并不意外，毕竟这是他们迟早要坦白和解决的问题，只是不清楚对方对事情了解但哪一步了。
“无论是舞弥阿姨和老师…对此一直讳莫如深。”
“好吧，我告诉你，因为卫宫切嗣杀了他的老师，也就是君主肯尼斯·埃尔梅罗以及其未婚妻。”
“……我有想过这个可能。”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伊莉雅顿时有些沉默，其实这些年她也有调查过卫宫切嗣身为“魔术师杀手”恶名昭彰的事迹，再结合自己老师最初拒绝自己加入埃尔梅罗教室时异常坚决的态度，多少也能猜出七八分。
“至于你父母的死因，先说爱丽丝菲尔吧，毕竟她还被我绑过一段时间，她作为小圣杯，不可能在圣杯战争中活下来，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但她并不是化作圣杯的载体，而是为了清除圣杯中的污秽，使用『天之衣』重启圣杯，最后神形俱灭，按照她的遗言，我将你从爱因兹贝伦城堡带出并交给久宇舞弥抚养。”
“berserker先生您原来就是当初带走我的那个人？老师经常感慨，如果我要是被留在爱因兹贝伦家族长大，很可能就已经被改造成丧失人性的怪物了，当初他也是为了防止我接触魔术和爱因兹贝伦家族后又变成他印象中的模样，才决定要好好教导我的，我之所以能选择现在的人生，都是多亏了您。”
清了，她短短九岁的人生没有辜负过自己的家族、丈夫、女儿和朋友。”
面对伊莉雅投来的感激目光，罗森摇了摇头评价道，爱丽丝菲尔做出净化圣杯的决定，一是为了偿还爱因兹贝伦家族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意图召唤恶神的过错，二是为了拯救冬木市替杀戮太多的丈夫偿还罪业，三是为了给女儿一个自由完整的人生，最后还给了骑士王一个交代…证明自己不是以受污染的圣杯欺骗于她。
“我明白了…我尊重妈妈的选择，”
伊莉雅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点了点头抱着枕头蜷缩起身体，坐在旁边的阿尔托莉雅也不知道该安慰她什么，只能默默地抚摸着少女的脑袋。
“至于卫宫切嗣，他应该算是自杀。”
“自杀……”
“你还记得冬木的凯悦酒店坍塌和飞机坠落事件吧？”
罗森斟酌着用词，筛选着脑海里能说和不能说的信息，毕竟卫宫切嗣干的混账事实在太多了，至于他背叛伊莉雅生母出轨养母，不对…她生母算是小三？也不对，爱丽丝菲尔是被渣男骗婚了？也不太准确，毕竟她就是为了联姻被制造出来的，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不说这过于复杂的家庭感情纠纷了。
“我记得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新闻上说是意外事故……”
伊莉雅闻言心中瞬间咯噔一下，毕竟对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起这两件恰好发生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时期的事件，自己父亲该不至于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卫宫切嗣做的，虽然死伤不计其数，但在当时的他看来，只要能得到圣杯，哪怕将整个冬木市乃至整个日本献祭掉，恐怕也在所不惜吧。”
“切嗣他…怎么会是这种人？他明明那么温柔……”
“或许他确实是如同你所认为的好父亲，但‘好人’和被逼上绝境的赌徒并不冲突。”
罗森直接出声打断了伊莉雅还试图给卫宫切嗣找补的行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我可以理解为了达成目的而牺牲无辜的做法，但卫宫切嗣他属于…既做出无谓的牺牲又没能达成目的那种人，他太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了，如果愿望没有实现，他就活不下去。”
阿尔托莉雅也点了点头补充道，尽管当着伊莉雅面前说她父亲的坏话这种行为很不礼貌，但如果是实话实说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当时记得是砍了卫宫切嗣一条手臂，然后把他扔在圆藏山上自生自灭。”
罗森并没有直接杀掉对方，因为对于这种自诩为正义伙伴的人而言，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所以他要卫宫切嗣一直活在悔恨、自责和愧疚之中，伤口处无时不刻在侵蚀着他灵魂的殃会让他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再死。
“卫宫切嗣在得知圣杯无法实现他的愿望时候…他整个人都被绝望吞噬了，眼神丧失了所有神采，面容枯槁、头发花白，除了流泪和呜咽以外再做不出其它动作，就好像…他的心已经彻底死去了，被他的自责和悔恨所杀死，只是因为宝具阿瓦隆的存在才吊着一口气而已，爱丽最终决定将剑鞘取出给他彻底的解脱。”
当时被揍得只有近气没有出气的阿尔托莉雅见证了全过程，要不是取回了剑鞘，自己还真没有力气来到罗森面前，并最终获得对方借给她的圣杯。
不过她所说的“解脱”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卫宫切嗣实际上是被罗森的被动技能杀死的，而他也不出意外地堕入了饿鬼道，在偿还完所有罪孽之前都无法得到安息，可能是几百年，也可能是几千年。
“饿鬼”并不一定指的是饥饿，而是生前感受过的最痛苦的事情，对于卫宫切嗣而言便是时刻烧灼着内心的悔恨，所以他现在正拼命地给抑止力当守护者打黑工，但以阿赖耶的秉性，他恐怕永远都不会有解脱的那天。
“你已经知道真相了，怎么样？有没有想要给卫宫切嗣报仇？你现在手上有三划令咒，随时都可以取我性命。”
罗森说出这话时，阿尔托莉雅猛然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但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等待伊莉雅做出回应。
“我知道是切嗣错了，也知道berserker先生你是对的，哪怕站在同样的位置上，我也会阻止切嗣，所以您不必放在心上。”
伊莉雅擦了擦眼泪展颜微笑道，旁边的阿尔托莉雅悬着的心这才终于落下，看着少女一幅释怀的表情，终于还是忍下来没告诉对方，她刚刚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chapter.850 整个雪原市乱作一锅粥
“……天下万国，普世权威，一切荣耀，永归于祢…妈个哔——！
上，她这次任务被分配的身份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但问题是教会的任命还还没下来，她只能在这座开在拉斯维加斯赌场里面的教堂祈祷，没错…引导任务就是祈祷，给她气得差点爆冷凝管了。
但问题在于她还不能直接不要这层身份跑去雪原市和罗森汇合，除了监督者拥有不小的权限以外，更因为她同时还是埋葬机关第八席，埋葬机关是圣堂教会最强的战斗部门，信仰和品行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求他们拥有切实能杀死真祖、死徒等拥有不死之身的吸血种的能力。
很明显卡列尼娜并不符合要求，她对于灵体和不死之身这些免疫物理攻击的存在没有任何解决办法，但奈亚子的神恩术可不止给身份而已，完成引导任务后的奖励是让卡列尼娜全身的机械结构获得圣化，也就是说她现在是由100％圣化机械构成，对付下级死徒这种级别存在基本是一锤一个，所以就她本人而言还是很希望能把这身强化带回去的。
噔噔噔——
“卡列尼娜大人，上面委任您作为此次雪原市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您是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一名双眼被不知名黑色布料包裹的修女敲响了并没有关闭的祈祷室的门，站在门口十分恭敬地禀告道，她那套突出身材曲线的紧身衣其实是标准的代行者战斗服，所以不用怀疑，她确实是一名修女。
“现在就走，这破b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卡列尼娜对于这个任命自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十分言简意赅地回答道，修女对此并不以为意，只是点了点头就立马下去准备。
……
水晶之丘，雪原市最豪华的星级酒店，同时也是这里最大的赌场，虽然并不像拉斯维加斯以赌博为主要支柱产业，但因为是靠近世界闻名的赌城，所以也不可避免地开设有大型赌场。
“全部押红。”
身穿白色西装姿态高傲的吉尔伽美什坐在轮盘赌桌前，毫不犹豫地推出自己大半的筹码，而他的周围已经聚集起了不少惊讶于这位富豪出手之阔绰的赌客，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发现被捆成粽子扔在赌桌下方的雌小鬼，她因为被强行装上了隐藏气息的宝具，普通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她的存在。
“呜呜呜…下头男，上次的拳头没吃够是吧！？等老罗找到我，看他不锤爆你这煞笔！到时候看我整不整你就完了！”
被堵住嘴的芭万希还在骂着含糊不清的狠话，实际上但凡英雄王时有注意听她所说的内容，都会稍微有点警觉地使用自己的宝具『全知全能之星(suru)』，这是结合了过去视和未来视的强大宝具，只不过吉尔伽美什所看到的命运从来都没有能成功改变过…包括恩奇都之死，所以索性一直关闭着，眼不见为净。
不过这件宝具重点在于过去视的能力，吉尔伽美什可以借此直接看穿英灵的来历甚至是对方的人生轨迹，只是他向来对杂种毫无查看的兴趣而已，但并不妨碍他将这个能力对自己使用从而得知“分灵”的经历，以此绕过servant无法保留被召唤记忆的特性。
也就是说，如果吉尔伽美什有注意到芭万希说漏嘴的话，他很可能就会通过全知全能之星获取到自己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记忆，从而提高警戒，找到某个胆敢按着他揍的杂种一雪前耻，可惜没有如果，或者说这种情况其实是必然，因为他已经被雌小鬼恶心到生理不适的地步，连对方哪怕一句话都不想听到。
随着周 ?.”围赌客们的欢呼和鼓掌，吉尔伽美什再次从容地赢下了大量筹码，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愉悦，因为他在这座赌场的胜率只有不到60％，这个概率对于十赌九输的赌徒们已经是极为夸张，但对于天生就能聚拢财富的英雄王而言却是能用倒霉透顶来形容了。
先是被雌小鬼master召唤，然后是在与挚友恩奇都的对决中被某个他们两个都解决不了的杂种扫兴，在赌场的手气还如此不佳，吉尔伽美什隐约察觉到冥冥之中正有什么针对自己的风暴在酝酿，可是他根本搞不清这种感觉的来由，只能接过赌场侍者端来的鸡尾酒烦闷地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哈…这肯定是老罗那逆天技能发动了，让你喜欢出风头，你要倒大霉了，等死吧你！”
同样意识到什么的芭万希幸灾乐祸地叫嚣着，罗森的新成就技能『天谴之人的审判者』当初就是拿她做的实验对象，那段时间她过得简直水深火热随时都会有当场嗝屁的危险，甚至有一次筋膜枪用着用着突然短路漏电，差点没给她电
威胁的存在，就会被自动标记为“天谴之人”，而吉尔伽美什作风张扬，根本没有将圣杯战争的竞争对手放在眼里，在和恩奇都大战了一场暴露身份后自然没有任何意外地中招了，不过除了他以外，现在还有另一个人非常倒霉。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下属的报告，法尔迪乌斯的眉头紧蹙在了一起，其实在供电厂被破坏之后，他更多是担心自己的监控设备会不会出现问题，从来没有考虑过是否会引起民众们的恐慌，因为早在圣杯战争开始前，他们就在整个雪原市布置了大量的暗示魔术，位于结界中的普通人会下意识地忽略身边所发生的超出常理的异象。
哪怕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昨晚的战斗如此激烈，天空都被染成了赤色，人们也只把那当成普通打雷而已，但现在告诉自己，整个市中心出现了大规模的暴乱和市民出逃，这已经大大超出了他原本的计划。
“是那名时钟塔的魔术师弗拉特和他的servant，他们两人在市中心不断解除我们设置好的魔术结界，让民众脱离被暗示的状态。”
身穿制服的女性副官连忙解释道，他们现在因为失去了监控系统，只能通过派遣使魔这种低效率的手段获得情报，当收到消息时已经来不及及时处理了。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时钟塔的主旨不是隐蔽神秘吗？”
法尔迪乌斯百思不得其解，而实际上，费拉特单纯就是因为新鲜感和好奇心在这座城市四处闲逛而已，只是当魔术结界影响到他身上时，下一秒就会被立即强行破解，正常魔术师想要做到这种程度肯定是件极其耗费精神的事情，但对于“天才的怪物”而言，这整个过程完全是他无意识的行为，就像是耳朵屏蔽噪音、呼吸过滤氧气般自然。
而更要命的是，现如今整个雪原市都被奇怪的瘴气所包围，任何想要逃出这座城市的人都会感染某种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疾病，眼球变得浑浊，皮肤上也会长出密密麻麻的疹子，然后像缲丘夫妇一样，折返回到雪原市并像是陷入幻觉般不断重复着自己平日里进行的事情，对于外界的刺激也没有任何反应。
一开始没有来得及出逃的市民也发现了这种诡异的现象，并且因为暗示魔术被解除的缘故，人们此时已经变得极度恐慌，有些选择躲在家中瑟瑟发抖，有些则是陷入疯狂地打砸抢烧，毕竟现在的市警局已经近乎瘫痪，而那些感染了怪病的市民也不会理睬他们的暴力行为，哪怕是被汽车撞飞出去折断双腿，也要拖着上半身坚持完成自己在“梦境”中的工作。
“不行，必须做点什么…这才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第一天，雪原市的秩序居然就已经崩溃了。”
法尔迪乌斯有些失态地捂着额头，脑海里闪过几个方案，但又被一一否决，昨晚奥兰德重伤和旅级战斗队的折损对他而言实在太要命了，现在自己手上根本没有足以稳定局势的力量，只能打电话向军方求援了，想到这里，他刚准备将手伸向话筒，座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将军？您有什么吩咐？没有……是…圣杯战争只控制在雪原市范围内，是…在下不清楚，但会尽快了解，是…我明白。”
嘟——
法尔迪乌斯挂断了电话，此时的他脸色阴沉如水，死死抓着桌面的双手指节都泛白了，刚才他的顶头上司直接打电话过来，说是几十位国会议员和两党政要全部死于非命，有些是猝死，有些是心脏病发，有些是交通意外，可他们全部在同一天死亡的。
世界上哪里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此事明显就是跟神秘侧有所关联，上面很容易就能想到发生在雪原市的圣杯战争，总统亲自下令彻查，让负责此事的美国军部必须杜绝相同的事情继续发生，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通电话，将军命令他找出犯下此事的凶手给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政界大人物一个交代，但先前提到过，御主无法提供servant离开灵地的魔力，除了…被他自己派出去杀死黑手党首领的幽弋哈桑。
chapter.851 宣告末日的开端
“谢谢你，黑漆漆先生！不仅把爸爸妈妈带到我身边，而且还让这座城市也变得热闹起来了。”
正在喂着小鸟的缲丘椿看见随风凝聚在自己面前的黑雾，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兴奋地起身鞠躬感谢道，一天前，她还只能孤零零地在这座空无一人的城市中游荡，直到“黑漆漆先生”的出现，才给这座城市带来了“生命”。
在缲丘椿有记忆时起，她就一直需要接受某种实验，用爸爸妈妈的话来说，这是让她成为伟大魔术师的捷径，是让缲丘家向
让她无法忍受，但她依旧努力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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