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新世界的…船？”
……
“欸欸？assassin！？”
伊莉雅看着眼前浑身包裹在黑袍中的少女吓得摆出了一副格斗的姿势，当然…她根本不会什么格斗术，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吸血鬼！？”
对上两名熟人的狂信子也是反握短剑，惊疑不定地盯着罗森和将自己带来此处说是“与同伴汇合”的卡列尼娜。
“我吃素的，而且我要真是死徒，现在手该冒烟了。”
罗森伸手捏了捏卡列尼娜的脸以证清白，毕竟这位“圣卡列”可是百分百圣化机械构成的上帝之锤，死徒哪怕只是接触到她的皮肤都遭不住。
挨了一记肘击什么事情都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人压根没用力的缘故。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向卡列酱了解过了，既然assassin小姐是来加入我们的，我们自然是举双手欢迎。”
“只是暂时的结盟而已，我从来没有同意过要帮你们夺取圣杯，相反，这种异端仪式我是绝对不容许存在的，但对于剿灭死徒和制止这座城市乱象的发生，我们也许可以达成合作。”
狂信子语气生硬地说道，尽管她很想把参加圣杯战争的异端杀了个干净，但相比起这个，现在她更重要的事情是杀死杰斯塔，就像当初的耶路撒冷圣战一样，哪怕三军对垒，一旦有死徒出现，人类还是必须一致对外。
“正合我意，其实关于造成城市乱象的罪魁祸首，我已经有线索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先正式介绍下几位吧，阿尔托莉雅，这次圣杯战争的lancer，这位是卡列尼娜，骑士王你还认得吧？”
罗森先向两人介绍坐在自己旁边身穿黑色高领毛衣的高挑女子，因为阿尔托莉雅无法灵子化的缘故，所以约在咖啡馆见面后她就用魔力变化了常服，至于外面动静闹得这么大，这间咖啡馆为什么还能营业，那只能说这未免太小看美国人对暴乱和游行示威的抗性了，哪怕街上在烧警车都不影响这里面的顾客悠闲地喝手摇咖啡，相比起黑帮在街上火并，这才哪到哪啊。
“当然。”
阿尔托莉雅闻言微微颔首，她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虽然没有跟眼前的银发双马尾少女正面交锋过，但对方战斗时的动静非常大，她想没有印象都难。
“比安卡？不…虽然身高和样貌很像，甚至声音都完全一样，但年龄和呃…都要稍大一些。”
卡列尼娜诧异地瞪大双眼上下打量着完全变了副模样的阿尔托莉雅，尽管之前在任务结算的日后谈里见过，但因为是远景看得并不是很真切，现在仔细一看，对方居然跟自己好友长得一模一样，这就是神选者经常会提起的异时空同位体概念吗？
servant.854 那就再苦一苦百姓
“这位是伊莉雅丝菲尔，也是我的御主，嗯…看外貌应该就能认出来是爱丽丝菲尔的女儿了。”
“阿森你过来，她父亲…卫宫切嗣的事情你跟她说了吗？”
卡列尼娜看着昨晚刚刚哭过但现在已经没心没肺地乐呵呵吃起早餐的伊莉雅，忍不住微微蹙眉拉着罗森小声嘀咕道。
“说了。”
“杀父之仇，你怎么说服她的？”
“我就说卫宫切嗣自己拿着圣杯以为是真品，问我这个圣杯能实现世界和平吗？我说不行，一眼假，肯定实现不了。他不信，非说什么用了几千几万条人命换来的，是我想骗他。我说假的，毫无争议的假，大开门的假，嘎嘎假。卫宫切嗣急了，说他研究了九年时间，一直都是专业在玩这个，怎么能是假的，我再乱说他就要报警了。我说这玩意就是新的，和你认为的圣杯它不是一回事，别说是世界和平了，用了直接毁灭世界。卫宫切嗣一时间急火攻心直接给气死了，你说这事能怪到我头上吗？”
罗森两手一摊说得有理有据无法辩驳，当然…他昨晚的说法肯定不是这样，但过程确实大差不差。
“……你牛逼。”
“那么言归正传，assassin小姐的诉求是杀死自己的死徒御主对吧？”
重新将目光落到正襟危坐的狂信子身上，罗森其实在她们来汇合之前就已经通过手机和卡列尼娜了解清楚前因后果了，个性如此愚直的少女不好好利用一下那就太过可惜了。
“没错，但如果你们的最终目标也是那亵渎之物，那么你们是我必须清除的目标，我是不会与你们合作的。”
狂信子毫不避讳地说道，她所信奉的教义中不允许使用黄金和白银制作的器皿，认为这是穷奢极欲并且炫耀财富的象征，所以将此等物品奉为圣杯之人，那也一定是贪婪自私的恶徒。
“与其说是渴望圣杯，我们更多是为了阻止别人得到圣杯，就我的master而言，她也只是想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以挽回家族的荣誉而已。”
“希望你不是在欺瞒于我，否则我定将满嘴谎话欺诈狡猾之人的舌头拔出。”
听完罗森的解释，狂信子眼神十分认真地一字一顿地提醒道，虽然眼前的男人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但她还是要丑话说在前头，打不打得过对方是一回事，态度又是另一回事了。
“berserker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么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是我态度不够谦逊，迁怒于各位，这是
说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只是在圣人的训诫中，发出这种近乎于威胁的言论本身就是傲慢和不被允许的。
“那是你没见过真嘴臭的，就这种程度要是能惹我生气，我早不知道爆血管多少回了。”
罗森不以为意地抿了一口咖啡，他对于语言攻击已经完全免疫了，如果换成芭万希在场，肯定是直接反问少女有没有根据教义剃毛，她要验证下你的信仰是否虔诚，不让看就是没剃，非要少女剖腹取粉自证清白，以狂信子这种单纯的性格，能被雌小鬼逼到羞愤得晕死过去。
“是…说回那可憎的魔物，根据被他所伤的异教祭司的说法，他一直尾随于我，而且还声称要…对我做一些难以启齿的污秽之举，并且杀死了先前被我救下的无辜市民，是我的疏忽和不成熟害死了他们，所以我必须杀掉那头魔物以洗清罪孽，但对方似乎能不断变换形态，我很难从人群中将他抓出来，因此恳求能得到各位的帮助。”
“这个容易解决，我们事先埋伏好，你再找个人嫁了，那死徒肯定憋不住主动跳出来，到时候我们一拥而上，他有多少条命都死透了。”
听完少女语气诚恳的请求，罗森微微点头当即就有了主意，尾随+杀死被救之人＝占有欲极强＝无法忍受被戴绿帽，那么只要狂信子和其它男人走得太近，对方肯定第一时间就绷不住主动跳出来。
“不行！我…我所信奉的教义不允许这么轻浮的行为，婚姻是无比神圣的，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狂信子闻言眼睛顿时瞪大，想都不想就立即回绝道，她虽然因为修习了静谧哈桑的妄想毒身向来不与人亲近，但对于婚姻依旧是保持着神圣且不容亵渎的态度。
“那就方案二，我把你打一顿，打到半死，他要是心疼你肯定会主动跳出来，至少能消耗掉他手里最后一道令咒。”
“……用这种方法实在是…过于令人不适。”
罗森的第二套计划让狂信子有些不是滋味，她倒不介意被暴打一顿，毕竟教团中对犯错之人的处罚也是相当严重的，想到先前有那么无辜者被自己牵连而死，她甚至觉得自己以死谢罪都不为过，但要利用那变态对自己的“怜惜之情”引出对方，她就有种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感。
“既然如此就剩下比较消极的方法了，你随着我们一起行动，只要有人在暗中窥视，我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届时我们再帮你杀掉他，如果对方不愿意放弃那龌龊的想法，可能很快就会露出马脚，但也可能直到圣杯战争结束都不会有收获，你能接受吗？”
罗森说到这里终于是图穷匕见，开始忽悠少女给自己白干，谋士向主公建议上中下策，但通常只有中策能用，如果狂信子读过三国，恐怕一下子就能认出这套路，可惜这并不在圣杯赋予的知识范围内，她自己也只读教内的典籍。
“可以，作为交换，我会在不违背教义的前提下帮你们杀掉其它御主和从者，你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
狂信子考虑到这确实已经是最合适的方案，于是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自然是对付那位试图用瘟疫控制雪原市的servant，按照卡列酱的无人机监控画面来看，那些诡异的白雾还在不断 ?.”向外蔓延，用不着两天就能到拉斯维加斯了，搞不好对方真有能掀起世界末日的实力，不过那家伙的源头我已经找到了，就在市中心医院。”
罗森展开他从书店买来的纸质地图开始讲解道，市中心医院方向的『殃』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他现在一抬头都能看得见，虽然苍白骑士将市民的意识卷入梦境并不会直接致人死亡，但留在现实的行尸走肉出现意外可太容易了，一旦本体死亡，意识也会随着消散，反之亦然，也就是说如果把对方逼急了，所有被坠入梦境中的民众都是人质。
实际上苍白骑士在此次圣杯战争中是属于概念级的超规格存在，哪怕是英雄王、恩奇都、亚瑟王这种顶级英灵都得靠边站，好在祂只会遵循缲丘椿的想法行事，但与其指望小姑娘不会产生想要“环游世界”这种孩童最常见的愿望，确实不如主动出击阻止事态继续扩大。
“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
狂信子了解清楚现状后一刻也不想坐以待毙，但罗森还是不紧不慢地直接叫住了她，苍白骑士和祂的master现在可不是说碰就能碰的，对方已经实际意义上和此次圣杯战争的幕后黑手结成了利益一致的同盟。
“
灵脉爆炸，要么是直接导弹轰炸把整座城市夷为平地，总之必须杀人灭口，否则只要有人将雪原市发生的事情泄露出去，国内的选民会瞬间爆炸，民主党接下来几届选举别想再当执政党了，八十万条人命和美国总统的权力，孰重孰轻那些政客还是分得清的。”
“您是不是说反了？人命关天，他们不是应该立即制止这场亵渎的仪式吗？”
狂信子闻言眉头紧皱，这段话怎么听都逻辑不通顺吧？既然分得清人命和权力孰轻孰重，那这美利坚政府为什么还要举行圣杯战争和杀人灭口？
“无尽的寿命，无尽的财富，位于世界顶点的权力，哪怕是再正义的伙伴来也得选后者吧？毕竟如果真想解救世人于水火之中，美国总统能救比八十万多处十倍的人命来。”
罗森的解释让伊莉雅忍不住频频侧目，我怀疑你在阴阳我爹，但是我没证据，换作是一个普通平民百姓，死八十万素不相识的人换来自己数不尽的财富和寿命，百分之九十的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同意。
但只想赢得圣杯战争完全不需要死这么多人，可惜如果有既要又要的选项，那美国高层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自己能抓到手的利益的，他们一方面又担心事情败露影响选票失去手中的权力，另一方面又舍不得圣杯这种万能许愿机，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再苦一苦百姓了。
chapter.855 知不知道什么叫绝对核心？
“这些又和那名操纵瘟疫的servant有什么关系？”
狂信子问出了包括伊莉雅等人在内心中的疑问，苍白骑士在昨晚并没有主动发起进攻，很明显并不是和幕后黑手同阵营的。
“很简单，因为祂变相阻止了民众外逃，令这场圣杯战争得以继续进行下去，让幕后黑手不需要为了向国民隐蔽消息而被迫中止圣杯仪式，所以我们一旦对医院发动攻击，肯定会遭到敌方阵营的围剿，这就会出现两种情况，打输了，自然，打赢了，对方就会像我刚刚说的那样直接掀桌子，所以我们必须拥有遏制敌人底牌的底牌。”
罗森将地图上雪原市唯一通向外界的主干道标记出来，幕后黑手将圣杯战争的地点放在雪原市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这里北靠大峡谷，东侧是沙漠(原子弹试射场地)，西侧是森林，与外界相连的通道只有南北贯穿前往拉斯维加斯的道路，只要用军队上下堵住，所有市民都无法逃出这片牢笼。
但昨晚那支旅级战斗队被罗森直接打废，再大规模调动军队过来时间上也来不及了，换而言之今早出现民众外逃时，幕后黑手毫无办法只能等着他们在这座城市拿八十万市民做实验的事情被曝光到外界，然而苍白骑士的出现又让这场游戏得以继续下去。
美国高层如果不想耗费了如此多时间和投入最后得不偿失，那就必须死保苍白骑士直至圣杯降临，反正召唤大圣杯也不需要杀光所有servant，届时等圣杯降临再直接引爆灵脉将雪原市炸上天，既解决掉所有竞争者又将所有雪原市市民灭口，简直一箭双雕。
“敌人的底牌…灵脉暴动和导弹轰炸吗？确实也想不出有别的手段了。”
阿尔托莉雅闻言也是由衷地点了点头，据伊莉雅所说，美利坚合众国作为一个没有多少底蕴的新兴国家，依靠地理和战争的红利迅速崛起为世界第一强国，军事科技力量是长处，但魔术方面就没有什么研究了，所以再怎么整也整不出惊天动地的狠活来，到最后无非就是导弹轰炸或者不计成本引爆灵脉，反正土地也是抢美洲原住民的，炸了也不心疼。
“导弹轰炸其实倒也不是拦截不下来，最主要是灵脉暴动，因为所有servant都是由这片土地供给魔力的，哪怕他们再如何强大，面对这种釜底抽薪的行为也毫无办法，一旦灵脉开始暴动，servant恐怕连维持实体都非常困难，所以我们需要一名有能力夺取灵脉的魔术师，首先可以排除大仲马和伊莉雅，前者本来就是幕后黑手方的，而且也不会魔术，后者…成绩不是很理想。”
罗森的话让伊莉雅很是尴尬地挠了挠脸，其实她倒也可以向远在英国的埃尔梅罗二世求援，但她发现自己手机信号空格了，很明显幕后黑手已经开始进行信息管制，至于用魔术联络的手段…英美两国的距离太远她魔力不够，而且需要手写信件效率太慢了。
“到头来还是得去救芭小鬼……”
卡列尼娜忍不住扶额叹息道，这才清静不到半天，又得遭受芭万希的精神折磨，只能希望吉尔伽美什得罪她得罪狠一点，这样雌小鬼顾着针对英雄王就能少折磨队友了。
“芭小鬼？这是…哪位？”
狂信子听到这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master，她也是我们的同伴，目前被自己的servant挟持中，废物一个，但不可否认她的魔术造诣和对圣杯仪式机制的了解应该是目前雪原市中最高的，但想要对付英雄王，就得肯定会对上恩奇都，我们需要做好同时面对两名顶级英灵围攻的准备。”
罗森说出了他的作战方案，众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异议，他昨晚没有理会芭万希的求援，除了知道对方能紧急脱离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外，更重要是他也没把握以一敌二同时对付英雄王和恩奇都，恩奇都大概率不会像吉尔伽美什那样死到临头才想起来用宝具，怕是一上来就是要动真格的，至于天之锁他也已经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时领教过了，那玩意居然算是长枪而非飞行道具。
一旦恩奇都没能拿下他，英雄王再怎么脑抽也知道得用乖离剑了，届时他也就只能被逼得败退甚至脱离物质界，现在加上手持圣枪都阿尔托莉雅，胜算可以来到六成，但大概率打到最后只会剩他一人活下来，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需要卡列尼娜和狂信子的帮助，这都还无法避免绝对没有伤亡出现。
并且获胜的前提是对手只有英雄王和恩奇都两人，要是幕后黑手或者企图浑水摸鱼的御主再趁机偷袭他们，大概率还是得掉一两个人，所以此行的风险极大，但罗森莫名觉得此次的计划应该会十分顺利，以他们现在这支队伍的实力就算想走也是能从容撤退的。
……
“回答我，伟大的英雄，为了获得胜利，你愿意对年幼的孩童下手吗？”
双眼已经完全被漆黑占据的巴兹迪洛特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面前被自己所召唤出来的高达两米半全身如同大理石雕像般刀劈斧凿肌肉分明的魁梧男子，口中说出在旁人看来无异于自寻死路的问题。
“看在你拼上性命的份上，我姑且回答吧，不可能做到，如果有人对我下达了这种命令，我会直接杀死他，即便是master也一样。”
赫拉克勒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无形的威压甚至让四周的空气都瞬间凝固，以最全盛姿态被召唤而出的他已经是威名赫赫的希腊大英雄、被众神所认可的大力神，是抛却了人性完美诠释人们心目中“英雄”一词的存在，而英雄是绝对不会杀害幼童的。
“别掩盖，不必隐藏罪孽或悔恨，彻底掏出你的肺腑，让我看清你的一切。”
巴兹迪洛特摇了摇头，随即抬起铭刻着令咒的右手，在赫拉克勒斯审视的目光中下令道，他所需要的不是对方身为英雄的力量，而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贪婪，是身为一个人类能毫不犹豫地选择狠毒手段的执着，唯有如此他才能实现自己的复仇。
没错，对幽弋哈桑下令杀死史夸堤奥家族首领迦瓦罗萨的法尔迪乌斯被自己的自作聪明和对魔术师的刻板印象给害了，他自以为像巴兹迪洛特这种非法魔术师向来自私自利，在靠山死后会毫不犹豫投靠他们美国军方，乖乖合作听从他的命令行事。
然而法尔迪乌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巴兹迪洛特先是一名黑手党然后再是魔术师，黑手党得以在美国发展壮大，靠的是利益交换吗？真要是那样他们早就被吃干抹净了，黑手党之所以能立足靠的正是不计代价的血腥复仇，任何杀死黑手党成员的人，就必须面对这柄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巴兹迪洛特之所以参加圣杯战争，就是为了让迦瓦罗萨得以延续寿命，为此他甚至吸收了芙兰切斯卡给予的那块人类所不能承受之恶(污泥)，杀死了二万五千人作为提供魔力的祭品，然而，现在这一切的牺牲全部失去了意义。
那些高高在上的美国政客杀死了他献出性命和灵魂都要为之效忠的人，还以为自己会乖乖被驯服为看门犬为他们卖命？原本巴兹迪洛特不打算采取芙兰切斯卡过于激进的建议，让这位希腊大英雄彻底堕落，毕竟那样很可能导致他就算赢得圣杯战争也会被对方杀死，届时就没办法将圣杯带回家族了，但现在…他的目标只有复仇，哪怕毁灭整个美利坚也在所不惜。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难以抑制的不甘和悔恨疯狂在赫拉克勒斯的脑海中涌现，这是他自从被希腊众神封为“大力神”之后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令咒的效力确实难以强迫他做出违背自身意愿的事情，但作为圣杯仪式的核心术式，令咒却能一定程度上改变servant的灵基。
“我再次以令咒命令你，回忆起你记忆中的那些人类。”
巴兹迪洛特依旧面无表情继续解除这位大英雄被希腊众神加诸于身的束缚，他在赫拉克勒斯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者说…他们是
蚀着赫拉克勒斯，甚至让他支撑不住身体半跪在地，那些作为“英雄”污点的被刻意抹除和忽略的记忆不断涌现，在女神赫拉的操纵下，他发疯杀死了自己挚友，将自己孩子幻视为敌人一一射杀，每到他饱经磨难的人生稍有起色之时，神灵们就会用各种手段将之毁去，将他不断规训成为符合众神心目中的“英雄”…一件足够趁手听话的武器。
chapter.856 英雄王为什么要保留自己的黑历史？
赫拉克勒斯拼命抵抗着人类之恶的侵蚀，试图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清明和理智，强行出手击杀眼前这个试图拽着他堕落向深渊的男人，他很清楚如果让那个暴戾残忍的自己现世，究竟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和灾难。
“最后，接受…地上的衣裳(人的本质)，尽情地…去祝贺、去赞赏、去爱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所否定的事物吧。”
巴兹迪洛特毫不犹豫地直接用掉了自己最后一划令咒，这次圣杯战争他就没想着能活下来，他所要的，就是如自己这般不顾一切代价采取任何极端手段也要完成复仇的身为“人”的赫拉克勒斯，而非什么深明大义的英雄。
“▇▇▇▇▇▇！▇▇▇▇▇▇▇▇▇！！！！！！”
赫拉克勒斯发出极为痛苦的咆哮，被巴兹迪洛特提前吸收的污泥沿着魔术回路污染了对方的灵基，这是来自『￥＆@%＃?』的诅咒，与他生前的业障彻底交织在一起，最终完成了灵基的转化，漆黑的污秽之物从赫拉克勒斯的五孔中流出，随即覆盖并包裹全身，他原本伟岸强壮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来，身高也减至两米，相比起先前宛若神祇的姿态，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人类。
“如何？排除了体内多余部分之后的感觉？”
“为了达成我的复仇…我就利用你吧，等你失去利用价值后，我会亲手拧断你这家伙的脑袋。”
赫拉克勒斯即便已经转化了灵基，对自己的御主依旧没有半点好脸色看，因为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将是错误的世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但明知是通向无底深渊的歧途，他也要实现自己的复仇，然后顺便也把眼前的人渣一起拖向地狱。
“那么我现在该称呼你为什么？avenger(复仇者)？”
被宣告了死亡的巴兹迪洛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依旧是那副冷漠到心如死灰的表情，复仇者职阶曾经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出现过，作为幕后黑手方御主的他自然是被芙兰切斯卡告知了相关的情报，实际上用令咒控制赫拉克勒斯堕落也是对方出的主意。
“不，我有自己的名字，阿尔喀德斯。”
阿尔喀德斯选择了自己身为人类时的乳名，抛弃那仿佛在嘲笑他自出生时起就注定无比悲惨的命运的赫拉克勒斯(赫拉给予光荣之人)，他将原本披在肩上的涅墨亚狮子兽皮像帘布般遮住脸，这是为了防止亲眼看到他即将犯下的罪孽，也是为了让自己不会因为所看到悲惨景象而心慈手软。
“这场圣杯战争已经出现了哪些英灵？”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和他的挚友恩奇都，他们两人大战了一场，其余的servant暂时未能确认身份。”
巴兹迪洛特直接了当地说道，吉尔伽美什目中无人将其余参加圣杯战争的servant完全不放在眼里，根本没有要隐藏自己身份和宝具的意思，而他表现出来的实力也的确足够令人忌惮，想必其余御主也已经默契地想要联手让这个难缠的强敌先行出局了。
“吉尔伽美什…就让这位自命不凡的王作为我复仇的开端。”
阿尔喀德斯语气平淡地将英雄王直接列为了猎物，正如弓兵拥有独立行动，暗杀者拥有气息遮蔽，复仇者同样拥有特殊的职阶技能『忘却补正』，这个能力让他得以回忆起生前和成为英灵之后的所有新仇旧恨，其中自然也包括他在不同平行时空中被召唤时的记忆。
在某次圣杯战争中，吉尔伽美什凭借王之财宝和神性特攻的天之锁完美克制住他，并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御主掏心而死，但这一次，身为复仇者的他已经将全部神性排除，不再会受到天之锁的束缚，但负面效果是他的对魔力同样下降到人类的水平，对于诅咒和精神控制魔术的抗性更是低到堪称被特攻的程度。
至于完成十二试炼被众神戴上桂冠而得到的不死之身也随着他的神性彻底消失，仅保留下名为『十二荣光(king's order)』的十二件宝具，但其中被众神赠予的诸如战神阿瑞斯的腰带、雅典娜的黄金铠甲、火神赫菲斯托斯锻造的神剑之类的装备他都不想使用，他要以自身的臂膀和武勇完成对众神的复仇。
虽然
自身人类时期功绩升华而成的强大宝具，凭借这件宝具，他或许能从这次圣杯战争中攫取到足以颠覆众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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