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理查环顾四周后旋即眼前一亮，直接从街边商铺外墙体上掰下来一截钢制水管并在夹缝间塞了些赔偿店主人的维修费，这才又大摇大摆地走到奥兰德面前，双手握住水管严阵以待。
“……你是在羞辱我吗？”
奥兰德被狮心王奇葩的行为给整无语了，他之所以没有趁对方背向自己时突然出手，就是起了他参加圣杯战争时的私心，想要和传说中威名赫赫的英灵正面交锋来证明现代人类绝对不逊色于这些死而复生的家伙，而对方这种儿戏般态度却让他十分不爽。
“别误会，我这次现界本来就没带武器，这把剑其实是我和master逛街时在一家玩具店看中买下来的，我要是用它释放宝具大概率会给弄坏了，所以就用这根水管替代吧。”
察觉到对手误会的理查赶忙摇头解释道，他之前手里那把华丽得像cosplay用的大宝剑其实就是买的玩具，不过他生前的逸闻…将拿到手的东西全都当成excalibur(断钢剑)的怪癖，使得他能够发挥出类似于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兰斯洛特宝具『骑士不死于徒手(knight of owner)』的效果，让手握之物化为断钢剑的赝作品，但是如果他要释放宝具，这徒有其表的大宝剑恐怕难承重负。
chapter.865 这里是哪？恶魔？坏了，现在是几k？
“也罢，那就一剑定胜负吧。”
奥兰德将刀鞘竖在身前摆出拔刀攻击的架势，随着他深吸的一口气，与钢铁右臂连接的机械胸腔间隙中隐隐有魔力流动，基督山伯爵的灵基所加成的筋力并不出众，但凭借着件赝作宝具他倒也能弥补一些这方面的差距，而理查一世见状也是肃容以对，双手紧握将看起来有点滑稽的水管举过头顶，周身爆发出的魔力化作凛冽的狂风吹得他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
“enfer chateau d'if(虎啊，煌煌燎燃)——”
“excalibur(永恒遥远的胜利之剑)——”
就在两人的宝具即将正面对轰之际，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雪原市市中心医院中竟是突然间涌现出浓郁到肉眼都看不穿的黑色瘴气，这些瘟疫化成的黑雾就像是潮水般汹涌而至，仿佛无数只巨型的手臂沿着街道、暗巷乃至建筑物的门窗，无差别地将以医院为中心十公里范围内的活物席卷一空，包括奥兰德、查理一世和弗拉特都瞬间被其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
咚咚咚——
战鼓隆隆声、金戈相交声、火炮轰鸣声…这是无数生命顷刻间消逝的血肉战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恶魔和异型生物正在冲击着坚实的城墙，天空乌云密布气氛压抑和惨烈到了极点。
“这里是哪？恶魔？坏了，现在是几k？”
伊莉雅愕然地看着那些面目狰狞前仆后继想要攻上城墙的恶魔，一时间呆立当场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不过她旋即就看到了作为攻城炮灰的食人魔、蜥蜴人、鼠人士兵，甚至出现了不死者，而且己方还有穿着盔甲的圣骑士，大家大多都还在用近战武器、落后的火炮和魔法战斗，这反而让她松了口气。
“原来是中古，吓我一跳。”
伊莉雅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暗自庆幸，不过
光般直直轰入恶魔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扫荡着敌人，攻势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berserker先生？我看到的是…记忆吗？”
此时伊莉雅才终于后知后觉，老师说过master和servant魔术回路连通后可能会产生记忆潮汐，可以梦见英灵“生前”的事迹，他还说自己因此看过尽头之海什么的，不出意外的话，此处正是berserker先生曾经踏足过的战场，只是事到如今她依旧不清楚自家从者的来历，对方不说她也不好询问，不过没抡锤子证明不是人皇，等等…说起抡锤子……
“醒醒…伊莉雅，快醒醒。”
“唔…阿尔托莉雅，这是早上了吗？我怎么感觉自己没睡多久？等等…欸欸欸！我怎么躺在大街上！？”
被骑士王从古怪的梦中叫醒的伊莉雅揉了揉眼看着明媚的天空，半晌突然间才反应过来，她不是经历了白天激烈的战斗(虽然只负责紧张观战)，然后身心疲惫地回到旅馆后倒头就睡吗？怎么现在整个人直接就在马路中央躺着？而且非常奇怪的是周围熙熙攘攘的路人对她这种行为完全熟视无睹，继续我行我素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显得非常诡异。
“你确实没睡多久，就在半夜一股黑雾从市中心医院涌出直接吞没了小半个雪原市，我们现在应该是被捕捉进类似于固有结界的地方了。”
阿尔托莉雅扶起旧友的女儿并解释道，能够说明这一情况的不只是时间异常，更显眼的是远处高耸着的水晶之丘酒店，这座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早在白天的战斗中就已经被摧毁了，根本不可能一夜之间又重新变得完好无损。
“还有一个坏消息，我们和卡列尼娜他们三个分散了。”
原本闭眼感知着周围环境的狂信子此时也突然开口说道，昨晚奥兰德和查理一世的战斗自然不可能没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罗森、卡列尼娜和芭万希三人就跑去围观了。
之所以要分成小队的形式行动，是因为敌方的assassin实在神出鬼没，能够瞬移不说气息遮蔽技能直接拉满到ex级别，尽管对方攻击力无法突破骑士王的铠甲，但对付起master基本一刀一个，没有护甲的servant单独行动其实也相当危险，只有留在拥有『直感』技能的罗森或者阿尔托莉雅身边才可以确保安全。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去市中心医院找master他们汇合，但路上也必须提起十二分警惕，一定不止我们被拽到这种地方来了。”
作为三人主心骨的阿尔托莉雅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其余两人自然没有意见，毕竟他们原本的目 ?.”标就是解决苍白骑士，只是现在被迫提前了。
……
“这下样衰了，吃瓜居然吃出这种事情来。”
芭万希望着白茫茫的天空忍不住吐槽道，刚刚正窥探着奥兰德和理查战斗的她根本来不及逃跑，就直接被苍白骑士释放的瘴气卷入这片不知道什么构成的空间之中，所以说看热闹时还是不要凑得太近。
“类似于意识海…或者梦境的地方？遭了，我们的身体不会被留在了现实吧？”
卡列尼娜直接一拳击碎了混凝土地面，用机体分析各项受力，发现这个世界和现实的物理规则存在偏差，或者准确来说…规则十分混沌，就像是什么事物存在于此都不显得奇怪般，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构建这片梦境的缲丘椿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而且还瘫痪在床许久，自然不可能学过什么高等物理，对于现实世界的认知都在表象上。
“可能是担心我们的‘身体’会继续遵循进行圣杯战争这一目标继续行动，也可能是意识在梦境中死亡并不能切实杀死我们，对方似乎是直接把我们的身体也一同拖到这里了。”
灵感最高的罗森当一眼看穿了这片梦境的虚实，实际上这正是苍白骑士ex级的对界宝具——『冥途归来(doomsday come)』，原本应该是基于master认知构建而出的末日景象，只要魔力充足甚至能重现诸神黄昏，但由于缲丘椿没有相关的知识和认知，甚至连末日这个词都不理解，所以才成了这幅和煦春日的风景。
“阿森，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要去市中心医院击败敌方master吗？”
卡列尼娜检查了一遍机体确认并无异常后跃跃欲试地出声询问道，昨晚时她其实就已经通过入侵医院的登记系统确认了苍白骑士master的身份，毕竟缲丘椿
谁。
“……这既然是缲丘椿的梦境，她自然是在自己家里。”
罗森沉默了片刻这才提醒道，他已经能预想到如果就在旅馆休息的骑士王她们如果也被卷入这里，肯定会耿直地跑去市中心医院找自己汇合，因为事实证明多线程并不会对cpu单核的计算力有所提升，而他也不打算照着地图去找事先调查到位置的缲丘家的宅邸，因为梦境的方位随时都有可能变动，所以他还是打算用老办法…仙人指路。
“话说老罗，你要是真找到那才10岁的小鬼真打算杀掉她吗？”
芭万希跟在用杖卜法寻路的罗森身后提出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苍白骑士的所作所为已经或间接或直接导致了大量民众伤亡，作为其御主的缲丘椿是否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那就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缲丘椿不知情也就算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命令，那么即便是十岁的小女孩我也一视同仁，在我这里无论男女老少，在杀人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失去了人权。”
罗森不以为意地回答道，但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原本周围灰蒙蒙的薄雾却是像触发了某种安全保护机制般变得浓厚到伸手不见五指，然而这种障眼法也无法阻止他继续朝着树枝倒下所指的方向前进，于是这种异象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浓雾渐渐散去之际，道路前方陡然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berserker？你们这次又想做什么？”
奥兰德再次见到斩下了自己手臂的罗森不禁眉头紧蹙，机械右手搭在了池田鬼神丸国重的刀柄之上露出了高度戒备的神色，其实他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十有八九就是冲着缲丘椿来的。
“这都能苟活下来算你命大，但这一次你不会有这么好运气了。”
罗森见到这愚忠的蠢货也是扯了扯嘴角，他大概是明白苍白骑士在做什么了，无非是让敌对的servant碰到一起想要行驱虎吞狼之策，不过这样正合他意，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双砍一双，倒也省得去找了。
chapter.866 无形无势之剑
“哈喽哈喽~局长小弟需要我帮忙吗？二对一可没那么好打哦~”
就在罗森等人和奥兰德对峙之际，芙兰切斯卡俏皮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但正如白天时一般，对方用幻术掩盖了自身踪迹根本没有露面的打算。
“老狗。”
奥兰德闻言内心忍不住暗骂了一声，缲丘椿和rider为什么会突然转守为攻，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跟这老不死的魔术师有关系，而实际上这片梦境正是芙兰切斯卡精心打造的能够将她的幻术发挥到极致的战场。
“别藏头露尾的！看我姦不姦爆你屎忽就完了！”
芭万希仰天竖起中指谩骂道，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雌小鬼恶意极大，因为本作的魔法美少女有且仅有她一人，她绝不允许有任何存在影响到她受人敬爱和崇拜的地位。
“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呢…可爱的小妹妹，呐…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输的人可是会被做成泡芙的哦~”
伴随着芙兰切斯卡愉悦的轻笑，四周的雾气中开始传出仿佛某种黏滑的触肢在地上蠕动…就像是舌头钻进耳朵的怪异声音，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哇噁…这些是什么玩意？别往未成年幼女的梦境里面塞这种三级片才会出现的东西啊！”
当芭万希看清从雾气中爬出的黑影时，立即被吓到缩在了卡列尼娜的身后，只见数以万计密密麻麻的巨型海怪正起伏不定地朝她爬来将周遭围得水泄不通，而这些海怪说是面目狰狞都有些保守了，看起来更像是章鱼和海星的杂交产物，触手上的吸盘全部化为利齿，圆形的口器中却是伸出不断摇曳的触须。
“别离我太远，算了…我直接背你，抓稳了！”
卡列尼娜见状反而是松了口气，因为这些怪物明显已经被雌小鬼的嘲讽强行锁定仇恨，只要她拉着怪远离战场，罗森就不会在决斗中陷入被围困的境地，而且她也相当擅长对付数量众多的杂兵。
“我一定狠狠膏住雪宝你不松手！”
芭万希果断趴在卡列尼娜的背上，得亏她现在是雌小鬼形态，否则换作本体就指不定是谁背谁了，而随着仇恨被吸引，海怪群也是直接丢下罗森不管前仆后继地朝着两人直扑而去。
“我决不会让你再向前一步。”
奥兰德根本没指望芙兰切斯卡那不靠谱的援助，双手紧握住太刀与面前的强敌对峙，在他眼中罗森就是毫无争议的恐怖分子，尽管对方曾让他疏散平民，甚至通过制造混乱和停电的方式在破坏法尔迪乌斯布置的同时对全城提出警示，但没有建立
以从你的尸体上跨过去。”
再次被当成反派的罗森表情上没有任何波动，相似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以至于他都习以为常了，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那就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不需要任何废话。
铛——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的身影当即消失在原地拔刀对撞在一起，激荡的狂风宛如无形的利刃般刮得人脸颊生疼，感受到那近乎于碾压的力量，奥兰德的脸色当即一沉，钢铁手臂甚至隐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得亏是大仲马的宝具能够将池田鬼神丸国重升华至a级，否则这柄名刀在与地狱深渊相交的瞬间恐怕就已经被磕断了。
罗森的剑速极快攻势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手中的十字剑都被他挥成了一抹残影，奥兰德只在最初勉强回击几下之后就又陷入艰苦的被动防守中，但这种状况他早有预料，而他之所以胆敢再次挑战眼前的强敌，正是依仗手中的名刀池田鬼神丸国重。
招架住敌人势大力沉震得自己手臂发麻的一剑之后，奥兰德凌厉的眼神突然一凝似乎洞察到罗森瞬间的破绽，伴随着宝具的真名解放，池田鬼神丸国重如月光般清澄的刀刃化作无形无势的流水径直斩向了对手。
“无形魔剑(mugyou)！”
生前号称“无敌之剑”的斋藤一的绝技在奥兰德手中重现，不依靠纯粹的剑速，而是以变幻自如的剑术从无法预料的方向、时间和距离突然出剑，无视敌人的防御架势和武器长度，在交手的瞬间必先将敌人斩于刀下，此剑的诡谲程度甚至于目标在被斩杀之后都没能察觉到自己中剑的事实。
霎时间罗森对于危险的预知拉升到了极限，常人面对这种因果律宝具本来是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但先前露出的破绽却是他故意卖给对方的，所以在无形魔剑毫无征兆斩向他脖颈的刹那，地狱深渊漆黑的剑刃精准捕捉到了那一丝无影无踪的攻击轨迹。
铛——
宛如月轮阴晴交织的剑光对撞在一起，强大的反作用力将忍不住露出错愕之色的奥兰德震得连退了数步，紧握住池田鬼神丸国重的手也微微发颤，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无形魔剑居然能被对手不动用防御性宝具的情况下硬生生挡下来，不…就算对方想解放据大仲马所说能够接下英雄王乖离剑攻击的宝具也绝对来不及了，眼前的一幕简直匪夷所思。
“无形吗？这招魔剑的主人剑术应该是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但既然是无形无势的剑技，攻击落点就应该是变化无穷连使用者自身都无法捕捉，可惜你的杀意太盛，瞄准了我故意没有防守的要害攻击，反而使得无形魔剑本身显露破绽。”
罗森饶有兴趣地评价道，通俗易懂点解释就是那柄名刀『池田鬼神丸国重』开了器灵能够自动释放剑技，但奥兰德本身却是攻击欲望太强反而与剑意相违，最终导致操作变形。
“少废话！”
奥兰德不甘心地咬牙继续上前攻击，正如射杀百头那般，无形作为剑技也是可以不消耗魔力连续使用的，而耐力对于被基督山伯爵灵基凭依的他丝毫不缺，然而当他再次挥动无形无势的魔剑再次进攻时，却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荡开了池田鬼神丸国重的刀刃。
铛——
“有意思…我也试试这招吧，无形(mugyou)！”
罗森稍稍回忆了一下刚才所见识到的魔剑，下一瞬间身形就消失在原地，剑锋如同烛火般摇曳随心而动根本无从捕捉，奥兰德只是听见一声利刃切开血肉和骨头的声响，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感觉自己的左臂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随着断臂啪嗒一声从空中落在地上，他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自己的整只左手被敌人斩下。
“无形魔剑？你是…斋藤一！？”
奥兰德脸色极为难看地捂着鲜血喷涌的断口处，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自己难不成搞了半天居然在跟手中池田鬼神丸国重的正主战斗？并且还用对方的绝技对付他？
“不，我只是在模仿你刚刚的剑技而已，无形看似高超，但无非就是临机应变这四个字，剑术水准达到相同境界，看一遍用出个七成相像也并非难事。”
罗森随手将剑刃上的鲜血振散对奥兰德摇头解释道，他说得简单，然而其中原理却极为复杂，斋藤一的无形魔剑是修习天然理心流大成后领悟的奥义，天然理心流顾名思义，是一种对敌人的动作采取本能反应进行攻击的化繁为简的剑术。
而罗森的剑术却是反行其道化简为繁，通过预读敌人动作再配合自身练习的繁多剑术进行攻击，他之所以能用出无形魔剑，其实并非他的剑势无形，而是他的剑技多到一招一式都有对
和斋藤一本人过招在才知道了，但对付眼前半吊子的奥兰德绰绰有余。
“不得不承认…英灵作为青史留名的英雄必定是在某方面屹立于人类顶端，是我自以为是了。”
奥兰德闻言不禁露出苦笑，像他这种人想要与英灵比拟多少有些太过自视甚高了，别的不说，比如先前交手过的狮心王理查，对方戎马半生征战过程中杀死的人恐怕都要比自己认识的人都还要多，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一事实而垂头丧气，反而将右手中燃起了复仇青炎的剑刃举起，滋的一声不顾疼痛通过烧焦伤口强行止住了流血。
“谁跟你说我是英灵的？来吧，舍身忘死的一剑，或许能让你更接近‘无形’的真义。”
罗森见对方这种姿态，就知道此人是打算跟自己死战了，而他也恰好想再见识下完全体…甚至超越原典极限的魔剑，毕竟刚刚他依葫芦画瓢的一剑准头有点歪，否则奥兰德就不是断臂而是被直接枭首了。
chapter.867 天诛
“舍生忘死么…是啊，这次圣杯战争无论成败我都会死，如此也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我要证明这并非只是英灵的舞台，即使豁出一切也会让你铭记此剑——『虎啊，煌煌燎燃(enfer chateau d'if)』！！！”
奥兰德已经将心中的所有负担和郁结乃至自身性命抛之脑后，用仅剩的机械手臂紧握住长刀放弃所有防御怒吼着向前突进，他的周身迸发出炽烈的青色烈焰，身形仿佛要燃烧为火炬般化作一道超越时间与空间的流光，基督山伯爵的宝具与池田鬼神丸国重先后真名解放，一瞬之间八重无形魔剑同时从四面八方斩向强敌。
嗡——
宛如钟鸣般悠长的声音响起，这是刀剑在一瞬间发生八次激烈交击叠加在一起的碰撞声，罗森手中的十字剑化作一道弧光同时斩断了环绕周遭的青色烈焰，半截刀尖在空中旋转着最终插在了手持断刃半跪在地的奥兰德面前，他手中的池田鬼神丸国重被地狱深渊直接斩断，而连接着胸腔的整只钢铁右臂也随着土崩瓦解，滚烫的鲜血顷刻间从足以致命的伤口处喷涌而出。
“我什么时候…中剑的？”
倒在血泊之中的奥兰德艰难地侧转着眼球看向屹立在自己身旁的罗森声音沙哑地反问道，他分明就没有被对方攻击到，哪怕是池田鬼神丸国重被砍断，那也是在最后一击时发生的事情。
“不是我斩的，不…是我斩的，但不是现在。”
罗森的谜语人发言一如既往令人迷惑，但这其实也不能怪他，因为刚刚一瞬之间发生的事情实在难以说明，面对双重宝具的真名解放他也不得不全力应对，并没有余力在瞬息八斩之后再一剑了结对手，所以正如他字面意义上所说，奥兰德的致命伤并非此刻所造成，而是前夜的旧伤复发，换而言之就是…他身上用以维持生命的赝作宝具失效了，池田鬼神丸国重也变得了普通的名刀。
“咳咳咳…这样啊…大仲马…死了啊……”
奥兰德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一边咳着鲜血一边苦笑道，这种伤势虽然严重，但对于拥有基督山伯爵灵基的他并不致命，然而他身上大仲马的宝具效果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于是落得这种惨败的境地。
“咳咳…你刚刚的一剑…有名字吗？”
“前一剑还是后一剑？后一剑的话，叫‘天诛’如何？”
……
“失算了，没想到有人会盯上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作家，而且居然会是你啊希腊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
被掐住脖子举在半空中的大仲马看着眼前被皮革遮住面容的魁梧男人叹息道，他所在的被重重结界保护的警局被正面突破，负责保护他的手持各式拟造宝具的警员们都凄惨地被箭矢钉死在墙上，如此场面称之为屠宰场也不为过。
“我叫阿尔喀德斯。”
阿尔喀德斯不厌其烦地再次强调自己的姓名，和御主巴兹迪洛特躲在郊外工厂的他躲过了苍白骑士的宝具捕捉，在意识到发生异变后他并没有选择加入那片被黑色瘴气覆盖的战场，而是趁市警察局防御空虚之际突袭了大仲马的魔术工房，抓住了本应该是同为幕后黑手方的盟友。
“哈哈哈…别自欺欺人了，你的名字亦是你的命运，你的强大也来源于此，你如果只是个普通王子，我们甚至不会在此处相见，是你的苦难成就了你。”
即便感觉到掐住自己脖颈的那只大手在不断收紧，大仲马也还是大笑着对眼前已然堕落的大英雄嘲讽道，那些被对方杀死的警察们中虽然部分人对于自己的放浪形骸看不过去，也有些是自己的狂热粉丝，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为了
英雄故事的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这些就是你的遗言了吗？”
阿尔喀德斯像是钢铁般无动于衷，早在做出哪怕毁灭世界也要向众神复仇的决定后，他就已经做好了被世人唾弃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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