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二次元很能洗白我就来了 第360章

“你目前的状况是因为灵魂规模超出身体容纳极限所致，就算继续强化肉身也不能改善现状，因为一个杯子无论变得再坚硬，容量都不会改变，阿森你只能尽量压缩自己的灵魂，但不适感得不到任何缓解。”

守在一旁的奈亚子闻言出声解释道，这个世上死不悔改之人要远远多于迷途知返之人，罗森再继续这样战斗下去本就高达千米的灵魂形态恐怕还要变得更加庞大，哪怕他有选择性地击杀敌人只强化体质，但人类所能容纳的灵魂却是存在极限的，对于目前的困境并没有丝毫作用，况且他就不是会在原则问题上妥协的人。

“那你说怎么办？”

卡列尼娜不禁烦躁地咬起了拇指，如果是关于

奈亚子嘴角上扬竖起食指卖弄道，上策…灵能飞升顾名思义，就是让罗森继续保持灵魂形态，缺点是他的存在会让方圆千里以内所有单位强制掉san，哪怕故意隐藏不被普通人看到，对于一些灵感强大的人而言也如同煌煌烈日般显眼。

而下策则是像制作魂器那样将灵魂切割出一部分，就比如他们曾经碰到过的大蛇丸，保命能力大幅度提升，但实力也会随着显著下降，不过罗森并不缺少保命手段，所以依旧是弊大于利。

“你就不能直接说最靠谱的中策吗？”

“咳咳…中策就是直接将多余的灵魂提取出来作为类似灵魂武装的存在，这样既能保持战斗力，又不需要全部挤在一具躯壳之内，缺点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整，但，先别急着动手！我说了但是！但是，我已经拜托犹格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卡列尼娜听到自家冤种女神又开始故弄玄虚，忍不住眼皮直跳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察觉到杀意的奈亚子不敢再多废话连忙全盘而出，她话音刚落手机就发来了消息响起的提示音。

“ac_25334？就一个物质界编号么？”

罗森低头看向奈亚子的手机，她的论坛私信中顶着某个皮套人live2d形象的好友只发来一列序号未有任何说明，怎么看都不靠谱。

“祂向来是人狠话不多，去就对了，精算师们用的是穷举法，基本不会有错。”

奈亚子倒是对自家老二很有自信，犹格的神选者自称为精算师，每天都能用神恩术向拉普拉斯妖询问一个问题，答案只有“是”与“否”，但绝对正确，所以理论上只要算力(人数)够多，世间没有问题是得不到答案的。

“小芭，出任务了。”

“雌鬼道，堂堂复活！”

……

咔——咔嚓——

天空中无端出现仿佛玻璃碎裂般向外扩散的裂痕，伴随着让人心惊胆颤的脆响，一只苍白的大手从深邃的黑暗中缓缓伸出并抓住了空纹的边缘，紧接着猛地用力一撕，一颗带着惨白面具的巨大头颅从中探出，面具上长着如同尖刺的长鼻，空洞的眼眶中沸腾着充满暴戾怨毒的恶意，它用冰冷的目光扫视着现世中的一切，所有被注视到的人都如坠冰窟般浑身僵硬。

“大…大虚？这种级别的怪物怎么会出现在现世！？快走！去找日番谷队长和松本副队长他们前来支援！”

“可是第七席你……”

“别废话了！我来拦住它！不想我死得太难看就快点去！”

身穿黑色死霸装的中年男人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对底下的队员呵斥道，双手紧握着的斩魄刀却是不断颤抖着，以他的实力对上大虚只有死路一条，但当初在真央灵术学院上的第一堂课，就是死神必须保护人类，他不可能放任这只大虚在现世肆虐而自己像丧家之犬般逃回尸魂界。

“是！竹添大人！”

其余两名十番队队员不再犹豫立即打开穿界门返回尸魂界搬救兵去了，只剩下竹添幸吉郎一人对阵那头高达数百米的大虚，但他的战术也不是莽撞地拎着斩魄刀与之对拼，而是双脚踏在空中快速地移动位置跟它拖延时间。

按照教科书上的记载，大虚能够释放一种名为虚闪的光炮，如果落在地面上瞬间就能轰穿整条街道，所以他必须保证作为第一攻击目标的自己位于空中，这样才能避免灾害扩大，然而竹添幸吉郎想得很周到，但却忽略了大虚与他之间无法填补的实力差距。

嗡——

恐怖的灵压几乎以不到半个呼吸的时间就在大虚口中凝聚压缩，下个瞬间一道贯穿天际的流光倾斜而出，竹添幸吉郎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直接命中，半边身体直接凭空消失只留下弧形的空洞，整个人冒着黑烟从高空坠落，但就在这时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般突然拎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拽到了某人的手中。

“死神？还没凉透，先把他的命吊着吧。”

罗森看着已经七分熟的竹添幸吉郎随手丢给旁边的芭万希让她用治愈魔术进行紧急治疗，自己则好奇地拿起对方斩魄刀打量起来，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冲着这东西来的，至于大虚？他根本没有抬头去看那玩意一眼。

轰——

将暗寂闪光切换为炮形态的卡列尼娜对准已经将头转向他们开始蓄能的大虚，直接就是一发引力塌缩炮将其数百米高的身躯无限扭转压缩成直径仅有半米的奇点，没有任何烈焰也没有闪光，在殉爆的瞬间只荡起一阵无形的冲击波宛如飓风般扫过整个城市，刮得驻锤而立的白毛少女双马尾不断向后飘摇。

“阿森，有看出这斩魄刀是什么构造吗？”

迷而从始解变回浅打形态的斩魄刀回答道，这东西的本质和大虚非常相似，都是用数百单位的魂魄凝聚而成的产物，区别是大虚由大量的虚互相吞噬形成，而斩魄刀是用死神的魂魄锻造而成。

说着罗森张开右手，只见无数湛蓝的光点开始在手中汇集，竟然渐渐凝成了一柄与斩魄刀外型完全一致，这是他抽取自己一部分灵魂构成的，数百单位的死神魂魄对他而言甚至都不到自身的百分之一，所以完全不能缓解他灵魂过度膨胀的问题。

于是罗森想了想，继续对伪·斩魄刀蕴含的灵魂进行压缩，太刀的外型继续发生变化始解为九十七公分长度的片手剑，直至濒临爆发的边缘，他能感觉到自己要是再往里面注入灵魂就要触发某种机制了，看来提升“质”不行，那就只能提升“量”了。

这样想着…突然周围的空间一阵波动，一道古典的日式木质拉门出现在半空中，从里面冲出了一大群挂着十番队肩章身穿黑色和服手持太刀的死神，他们先是向四周环顾，发现大虚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立即将目光锁定在罗森众人和他们旁边昏迷不醒的竹添幸吉郎身上。

“你们是什么人！？”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尸魂界西梢局(soul society west branch)人事神罚队(gallows)队长罗森，旁边这两位　　?.”分别是开发队(patchwork)副队长卡列尼娜以及军刀队(sabers)一等保护官芭万·希，此次前来东梢局是为了进行…嗯，学术交流。”

chapter.998 你们好像太去城市化了

“西梢局？”

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听到这陌生又熟悉的名词当即愣住了，他知道护廷十三番队所在的瀞灵廷也被称为东梢局，可西梢局对他而言就属于是传闻的范畴，实际上对于里伦敦而言，瀞灵廷和死神也同样是都市传说。

因为瀞灵廷闭关锁国地封闭一切与外界交流的行为，罗森在sswb的档案库中也几乎查不到关于这边的情报，只知道他们负责日本所在的这块地界，以及关于死神、斩魄刀、虚以及三界划分等琐碎的信息，甚至都还不保真。

“三位…有什么身份证明吗？”

见自家队长陷入沉默，作为副队长的松本乱菊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三人开口询问道，为首的男人看起来双目涣散面无表情，穿着黑色的双排扣英伦式羊毛长风衣，背后还抗着个将近两米高的材质不明的棺材。

旁边的白毛双马尾少女身穿一件白色无袖衬衫打着橙黄色领带，下身是黑色套裙加吊带丝袜和高筒铆钉长靴，防水材质的黑色长风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身后则是背着大提琴的琴盒，不过众人刚才分明看到她将一柄可以变形的重锤折叠后放了进去。

至于最后那个红色长发的小姑娘则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哥特公主裙，蕾丝轻纱遮住了半张脸，但哪怕只看得见嘴唇都能感觉到对方容貌十分出众，先前就是她医治了重伤昏迷的竹添幸吉郎，三人身上的装束同样是以灵子凝成的丝线制作而成，但原理和造型完全迥异于死神们的死霸装。

“有证件。”

罗森点了点头打开手机屏幕将自己的电子工作证件出示给松本乱菊，并且好心地将显示语言改为了日语，电子证件上清楚写着他的身份为人事神罚队队长，证件底下的水印是天秤座，与瀞灵廷护廷十三番队相似，里伦敦拥有包括魔阵队、吹笛队、咒歌队、圣务队、经理队、开发队、军刀队和人事神罚队在内的十二支队伍，并且以黄道十二宫作为队标。

同时他们也是在打量着日番谷冬狮郎和松本乱菊，前者是个银色短发不善言语的少年，身高甚至比雌小鬼形态的芭万希还要矮，而后者则是个胸襟坦荡的杮黄色长发大姐姐，性格应该是豪爽和自来熟的类型，肩章上是代表序号的“十”字和作为队标的水仙花。

“咦？你们的传令神机怎么长这样？咳…我们需要先向总队长那边报备一下，请稍等。”

松本乱菊没见过智能手机疑惑地眨了眨眼，不过在感受到上面散发的灵力之后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了，她先是对三人尴尬又带着一丝抱歉地笑了笑，然后拽着日番谷冬狮郎拉开一段距离向着总部打电话询问起关于西梢局和交流团到访的情况。

“他们这是村里刚通网吗？都2016年了还在用按键的直板手机？”

西梢局的科技水平要比现世的伦敦先进许多，所以芭万希也

灵廷自有国情在此，任何民用技术都不需要考虑。

“在日本不用传真机就算先进的了。”

罗森倒是已经习以为常，这次跃入ac_25334物质界，奈亚子的投放水平有所提升，将三人分别扔在了爱丁堡、伦敦和里伦敦，所谓的里伦敦就是尸魂界西梢局(sswb)，而且神恩术赋予的身份也在那边，但问题在于主线任务的发生地居然是在瀞灵廷，他们只得又坐飞机千里迢迢从伦敦飞到日本。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总队长的指示是欢迎各位西梢局的同僚来到瀞灵廷进行学术交流，你们几个…赶紧将竹添送去四番队急救！”

身为队长的日番谷冬狮郎显然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所以依旧是由副队长松本乱菊出面沟通，而重伤竹添幸吉郎也被几名队员抬走，护廷十三番队虽然不像西梢局那样分工明确，但也有司职治疗急救的四番队、司职情报收集和刺杀的二番队与司职技术开发的十二番队这种负责专业性工作的队伍。

“那就麻烦几位了，不过这穿界门允许现世物质通过吗？”

罗森看着前方的日式木质拉门并没有急着通过，因为他当初在进入里伦敦时强大的灵压差点没把整片天空给震碎了，为了防止相同的状况再次发生…主要是担心吓着任务目标，他让芭万希打造了一口能够封闭灵压的棺材，没错，他现在是灵体状态，存放着大部分灵魂的本体就封印在他此时背在身后的棺材之中。

“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开启灵子转换器，就算现世的物质也能带入尸魂界之中，我们先前就有个同僚买了辆机车，然后整天在瀞灵廷飙车制造噪音，最后烦得总队长发火给他拆了，话说你们西梢局的穿界门是长什么样的？”

松本乱菊半开玩笑地反问，这时她才注意到那名白毛双马尾少女并不打算脱离义骸，就这样附着在人偶上直接进入尸魂界，便明白了罗森多问这一句的用意，至于为什么对方非要藏在义骸里她也不多问，毕竟搞技术开发的科学家拥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和行为举止不是很正常吗？

“千奇百怪，找到一个红色电话亭投入硬币就会直接掉入里伦敦，或者扫二维码也行，主要是需要这个作为通行证。”

卡列尼娜抛出一枚铭刻着sswb的硬币解释道，里伦敦的进出并不算严格，甚至普通人找到办法也能跑进去，更不需要什么灵子转换器，虽然同样被称呼为尸魂界，但实际上与瀞灵廷存在着本质上的差距。

“好了，欢迎来到流魂街，总队长那边还需要时间准备一下欢迎仪式，所以就先让我带大家在郛外区逛逛，郛外区的意思就是瀞灵廷之外平民居住的地方，哈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逛的。”

松本乱菊双手合十发出声响对众人热情的说道，附近萧索破落的景象实在让她强撑出来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但她必须拖住时间，因为上面的指令是在得到中央四十六室的回复之前，不能让罗森几人自行离开或者进入瀞灵廷，由于担心他们会动用西梢局的手段强行闯入尸魂界，所以她刚刚才会不着痕迹地问起穿界门的事情。

“这里好像太去城市化了？”

罗森注意到距离他们最近的村子里房屋居然是用黄土和茅草垒成的，而且躲在暗处偷窥的村民们也是个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用或胆怯或贪婪或仇恨的眼神注视死神们，与先进文明的里伦敦相比，这里就像是个中世纪日本的封建社会，而且还得是战乱年代人命如草芥的那种。

“……因为管不过来，人在现世死后就会进入尸魂界，而在尸魂界死后就会化作灵子重归大地，所以他们的生命并没有意义，就像是被烧成灰烬的杂草，只能自生自灭。”

松本乱菊听出了罗森的疑惑，语气也一时低落了下来，因为她也是出身流魂街的平民，如果不是成功觉醒死神的力量，她也没有资格进入只有死神和贵族才能居住的瀞灵廷，甚至早就饿死在幼年时期了。

“喂，前面的矮子队长，你们护廷十三番队也太失职了吧？”

“你在乱说什么？护廷十三番队的责任是保护瀞灵廷，管理平民不归我们管。”

“嗯？什么倒反天罡？瀞灵廷的最高机关不是护廷十三番队？”

芭万希早就对一直朝他们冷眼相向的日番谷冬狮郎看不顺眼了，当即就找到由头开始发难，而后者看似在前面默默带路，其实心底也对西梢局十分好奇，所以一直在注意着身后众人的谈话，平白无故遭到诘难，眉头也不禁紧皱了起来沉声反驳道，但立刻又被呛了回去。

“你们可能是误会了，负责各项行政管理事务的最高机关是中央四十六室，由四十位贤人和六位裁决官所组成，虽然

吵起来的倾向连忙打圆场，而她所说的中央四十六室，罗森众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类似于贵族上议院性质的存在，而里伦敦的最高机关却是由各队队长组成的犄角之顶(top of horns)，双方在制度上存在着根本差距，所以才会导致东西两边的尸魂界对待平民态度天壤之别的情况。

在每个人都有可能觉醒死神力量的世界中搞这种贵族封建社会简直就是在找死，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今天卑微如尘埃的贱民，明天会不会突然获得杀你全家的力量，别的不说，仅凭护廷十三番队中流魂街出身的死神，就足以将所谓的贵族屠戮干净了。

既想避免这种状况，又要保证自身的地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尸魂界中的所有人都坚定认为贵族是这个世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贵族天生就有享用最好的事物、支配包括死神在内所有存在的权力，而要禁锢思想，首先要做的就是闭关锁国，但来自西梢局的罗森等人…此刻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chapter.999 山本元柳斋重国

“贵族？五大贵族吗？”

“呃…现在应该是四大贵族，志波主家因为某些事情被除名了，我们十番队的前任队长志波一心是出身于分家，瀞灵廷中的贵族们大致也都是从五大贵族中分出来的……”

松本乱菊对众人继续解释道，她本就不是那种擅长保守秘密的人，基本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倒了出来，其实她也搞不太清楚上层的那些事情，但按照教科书的说法，五大贵族是在百万年前与灵王一起开创尸魂界的志同道合的同伴。

如果没有五大贵族就没有现在的瀞灵廷，所以一切事物…哪怕是像总队长那样强大到能够烧却整个尸魂界的死神也必须听从他们的指挥和支配，这样的思想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根深蒂固的，至少表面上大家都得表现出充分的尊重，属于是瀞灵廷独有的政治正确。

“噗嗤…百万年前？搁这写神话小说呢？反正你们又不和外界交流，历史他们不是要怎么编就怎么编？”

芭万希不以为然且带着鄙夷的语气吐槽道，死神们不能长时间逗留在现世，也没兴趣去了解现世的事情，而转生的魂魄大多也没办法保留记忆，在闭关锁国的情况下自然是贵族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更重要的是就算有人怀疑过也没有力量掀起反叛，就像黑船事件前的日本幕府。

“等一下，你们西梢局那边的历史…和我们不一样？”

松本乱菊这时也听出不对劲来了，如果真像教科书所说的那样五大贵族和灵王划分了三界，那西梢局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件事？而且完全是一幅根本不服从五大贵族管制的模样，就连中央四十六室都不知道，最高决策机关反而是个叫什么犄角之顶的部门。

“嗯，我们没有灵王，也没有五大贵族，更没有划分出所谓的三界。”

罗森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事实，穿越过这么多物质界，他早就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日本人所谓的“毁灭世界”、“拯救世界”中的“世界”基本就仅限于日本的地界上，较真点甚至可以精确到东京，灵王划分的三界自然也就只存在于瀞灵廷管制的区域…日本。

“啊？那不是世界都会被一只巨大的虚吞噬了？”

这次不仅是松本乱菊，就连在前方带路的日番谷冬狮郎都错愕地站住了脚步，按照教科书上的描述，世界原本是混沌的，就连成为虚也是灵子循环的一部分，但不知为何虚突然开始吞噬人类，自此循环便彻底中止了。

若是这样下去的话全部魂魄终会沦为一个巨大的大虚，世界将陷入完全的静止之中，而于此时灵王诞生了，祂运用力量将强大的虚灭却，划分出现世、尸魂界、虚圈三界，令世界再度开启循环，而罗森刚才所说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三观和认知范畴，一片混沌的世界…那究竟该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才有西梢局的存在，只要定时清理怪物就不会出现那种状况，我们又不是吃干饭的。”

卡列尼娜向后指了指自己的背着的大提琴盒说道，没有虚圈可供大虚们躲避打游击战，普通的虚还没能靠吞噬强大起来就被找出并消灭了，所以西梢局那边的战斗强度其实很低。

“可是人类、虚和死神混居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不对，既然尸魂界不存在，西梢局又是怎么回事？”

松本乱菊此时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她难以想象里伦敦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混乱状态。

“没有灵王我们也能自己开辟出尸魂界，但是和瀞灵廷有些不同，西梢局之所以起里伦敦这个名字，正因为它是现实中伦敦的‘倒影’，而非单独的一个世界。”

“嗯，人在死后魂魄会化作‘龙’，他们通常对人类没有多少攻击欲望，智力也相对低下，一旦出现就会被西梢局的保护官带回里伦敦管理并保护起来，充当坐骑、公交车、飞艇，甚至从事一些生产工作，直至化为灵子消散回归大地，而有部分‘龙’因为与人类接触吸收了恶念化作了‘暗黑龙’，也就是你们认知理解上的虚，则会被我们直接消灭。”

罗森点了点头大致描述了里伦敦的情况，真央灵术学院中关于混沌世界的描述“虚也是灵子循环中的一部分”这段还真没错，简单来说瀞灵廷的循环方式就是：人类→魂魄→虚/死神/尸魂界人类→死后化作灵子，而里伦敦的循环方式是：人类→魂魄→龙/暗黑龙/死神(类似)→死后化作灵子。

东西两方的尸魂界存在着巨大的差别，龙已经在方方面面都融入了里伦敦的生活中，而代价是人类的非正常死亡中，有高达72%是遭到暗黑龙的袭击。

“消灭？不是净化？那不是和灭却师一样的手段吗？”

松本乱菊惊讶地反问出声，死神从来都不是消灭虚，而是将它们净化后带回尸魂界转生，但她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蠢话，直接消灭虚确实是会让现世和尸魂界的魂魄数量失衡，从而导致三界融合毁灭，但人家西梢局的地盘上本来就没有划分三界，自然不会有这种顾虑了。

“既然问题都能靠我们自己解决…那灵王当初划分三界又有什么意义？”

“松本副队长！注意你的言辞！”

日番谷冬狮郎当即沉声喝止了松本乱菊的失言，刚才的话已经是有谋逆之嫌，如果被四大贵族得知，让中央四十六室下达了诛杀的命令，哪怕是他也保不住对方，因为护廷十三番队必须无条件服从最高机关的意志。

“不，灵王确实十分伟大，祂让人…还有继续当人的机会。”

罗森说着看向了那些依旧畏缩着远远躲开他们一行人的贫苦村民，如果不是灵王创造了尸魂界，这些魂魄也不会有再次转生为人的机会，不仅不像“龙”那般只有简单的智力，甚至还能拥有数千年的悠长寿命，祂的本意应该是想要创造一个天堂般的世界，只是五大贵族最后执行下来却使这里变成了…炼狱。

原本他以为这次前来瀞灵廷进行学术交流，利用西梢局这层身份打听情报会非常方便，但在看到这里贫瘠荒芜的景象之后，他百分百确定那由贵族组成的所谓中央四十六室绝对不会放他们进入瀞灵廷，大概会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们离开，自己只能另找办法偷渡进去了。

然而，随着两只传递消息的地狱蝶分别飞到日番谷冬狮郎和松本乱菊的肩上，他们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竟然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中央四十六室批准了你们进入瀞灵廷学术交流的申请，总队长大人已经带领其余队长在会议厅等候各位。”

……

“不对劲。”

瀞灵廷内居然也落后得像日本中世纪，顶多是从荒郊野外的乡村换成了城镇，罗森一踏入瀞灵廷的范围内就突然停住脚步抬头看向了天空，然后又低头看了眼脚下的阴影，他的灵感…在这个世界应该说是灵觉远超常人，而且他对黑暗中的事物也十分敏感。

“老罗，是和里伦敦类似的术式。”

芭万希也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露出了虎牙小声提醒道，与尸魂界·里伦敦非常相似的术式，瀞灵廷居然被制造出了一个“倒影”的世界。

“瀞灵廷的…倒影吗？他们好像完全没有发觉？”

卡列尼娜观察着松本乱菊的神色，这位嗯…大姐姐显然不是那种能藏得住事的人，在先前的交流中对方既然对于西梢局的存在方式那么疑惑，大概率是不清楚瀞灵廷中还有一个镜像世界的事情，以她十番队副队长的身份都无权知道吗？还是说整个护廷十三番队都毫不知情？

“静观其变。”

罗森依旧面无表情，在来之前他就知道瀞灵廷的水非常深，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整个瀞灵廷就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城市，从最中间的区域不断向外扩张，再用层层围墙分隔开来，但在十番队的带领…或者说押送下，他们畅通无阻的抵达了总队一番队的队舍，也就是举行队长会议的议会大厅。

“欢迎，来自里伦敦的诸位，关于东西两局交流的申请与公函我等已经收到，希望在接下来的五十年中我们能友好相处，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护廷十三番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