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仰望星空的路人
“别沉默啊，我受得住。”看零零不想说话的样子，郑逸尘感觉就像是病人检查身体时看到医生神色凝重一样。
“很中庸。”零零给出来了一个比较中庸的回答，郑逸尘的灵魂之音就是如此，每个人的灵魂之音都不同，同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但变化的速度并不会太快，除非经历了极大的影响。
郑逸尘的灵魂之音属于那种和普通人一样的普通，而这也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情况，不能说有着这种灵魂之音的人就很一般了，有着这种灵魂之音的人往往意味着对方的生活常年处于安稳的状态。
人生中没有那么多让人同情或者是愤怒的狗血经历，也没有背负什么难以回首的秘密。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之外的普通货色嘛，我懂我懂。”
零零默认了，郑逸尘这话说的没毛病。
##第九十七章 身体小人不小
“零零的能力对你的短板弥补的很不错吧。”洛伊丝看着郑逸尘手里的画笔，画笔的尖端已经被血液染红了。
这根画笔有储存血液的效果，这种储存可能是画笔自带的也可能是郑逸尘本身的力量带来的影响。
“我无法否认。”
零零的能力对他而言的确是独特而又重要的，能轻易的改变一些人的情绪状态，而且这种改变还是让那些人发自内心的改变。
“只要这件事完成后，保质期很长的白发美少女点击就送哦。”
“……”
郑逸尘看着如同推销一样的洛伊丝，一阵沉默，奶奶你说的话很有问题。
洛伊丝拿出来了两张画，虽然是只有线条的黑白画，可上面已经将所有的细节给表现出来了，从轮廓上来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洛伊丝和零零，只不过是更为年轻的她们。
“零零好像和现在没有多大的变化？就是个子矮了很多。”郑逸尘看着零零的画说道。
“她就是这样啦。”
“你的……”郑逸尘看着洛伊丝更为年轻的画面，年龄更小的洛伊丝不像是现在这样，相反画中的她一眼严肃，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充满了保护色。
郑逸尘记下来了两幅画后，点了点头，直接开始在画板上画了起来，洛伊丝在旁边围观着。
“提前画出来也没关系吗？我不需要做点别的准备？比如说先清楚掉现在显现的状态？”
“那多浪费啊。”郑逸尘看了洛伊丝一眼，他都给洛伊丝的这个年轻的显现状态续费一星期了，浪费了就真的浪费了。
“先画好等之后用也行。”
“不能两个一起显现？”
“当然不能，更别想要着自杀来解除这种显现，我怕你本体扛不住这个反馈直接死掉。”
洛伊丝点了点头：“你应该有别的还原方式吧？”
郑逸尘没有否认：“有，但我对画出来的生物没有用过。”
“那没事，就对我用吧。”洛伊丝显得很不在意这件事，她就是一个剩下一个月生命的老家伙了，现在说话轻松年轻是身体状态年轻，思维也随之变得活跃导致的。
本质上她还是一名老奶奶，和轮椅上坐着的挂钩。
“……好吧。”郑逸尘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态的零零，拿出来了之前带着印痕的画纸，虽然用别的画纸也可以，但这种留着印痕的画纸用起来更加便利一些。
“你的手按在上面。”
“哦？这样就可以了？如此的话你的力量的禁忌部分似乎少了很多啊。”洛伊丝也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摁在了画纸上面，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看着郑逸尘，等着郑逸尘的下文，这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还以为是碰触到最初画自己这个身体的画纸时，她就会被还原成为画中人，结果不是这样的。
郑逸尘按在了洛伊丝的手背上，画纸上面的淡淡印痕被迅速的填充成了红色，而洛伊丝随之消失不见，画中的洛伊丝的颜色变得淡了不少。
“有额外的回收损耗，在接受范围之内。”郑逸尘弹了一下手里的画纸，将其放在一旁，这个之后还能接着使用，他拿出来了另一张画纸，对着空气一甩，一道幻影迅速的成真。
十岁版本的洛伊丝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过了好一会后，她的眼神才从那种痴呆的状态恢复清明，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呃……我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好难受。”
“怎么回事？”零零先一步的开口问道。
“大概是被画出来的我消失后，新的记忆反馈了回去，本体承担不住了～呼。”洛伊丝看着自己小小的双手，头疼的感觉过了一会后才渐渐的消散，被画出来的他和本体是关联着的。
现在的她就像是本体的一个清醒梦，只不过维持着这个清醒梦的身体是现在被画出来的身体，衰老腐朽的身体只是一个表示她还活着的‘证明’，不需要那个衰老腐朽的身体承担清晰思考的压力。
但在刚才郑逸尘消除掉了被画出来的她后，清醒梦的一切经历产生的负担就直接反馈到了本体上，如果她的本体还是年轻的状态，那肯定没什么影响，就和真的做梦一样。
然而她本体的大脑都出现问题了，对健康人而言没什么影响的反馈，对她的本体而言就像是一场灾难。
她的大脑已经不支持她继续维持着清晰思考的状态了，因此被画出来的她消失的瞬间，她的大脑就超负荷了，清晰的思维维持着原有的惯性作用在本体上，而本体大脑的损伤又和这种清晰的思维状态产生了严重的冲突。
好在郑逸尘的动作很快。
即使如此，洛伊丝被重新单独显现出来后，依然出现了短暂的不适感，大脑的超负荷带来的痛苦还有思维迟滞后重新启动预热的适应阶段。
“再来两次我可能连一个月的命都没了。”洛伊丝呼了口气：“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独特，适应之后我觉得自己都变得更加轻松了。”
身体对人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使用着年轻成熟的状态时，她不去看轮椅上的自己，感觉就和年轻时的自己没有任何区别，无非就是多了那个时期的自己没有的几十年记忆。
现在用着十岁阶段的身体，又是一种异于之前的感觉了，她多适应适应就能直接融入到这个年龄段里，思考方面也变得更加‘年轻’了一些，当然总体的思维模式是没有多大变化的。
洛伊丝蹦蹦跳跳，甚至在郑逸尘面前表演了一个下腰之后，对零零说道：“零零你睡一会。”
零零点了点头，来到了沙发旁边，脱掉了穿着小鞋子，安静的躺在了沙发上面，表演了一个令人羡慕的秒睡状态。
看的郑逸尘都有些羡慕，他忍不住又看了一下洛伊丝：“你现在表现出来的气质和画里的区别真大。”
画中的十岁版洛伊丝一脸生人勿进。
“身体是十岁的，但人不是十岁的，当然不一样了。”洛伊丝说着脸上的笑容收敛，眼神也变得凌厉了一些，直接和画中的她保持到了一个同步的状态。
这女人变脸变得真快。
但随后她就恢复了正常：“那样的攻击性太强了，不像是小孩子也容易给人留下明显的印象。”
郑逸尘拿出来了零零的话，画中的零零应该也是……十岁的样子吧？
个头比十岁的洛伊丝矮一些的零零出现在了郑逸尘手边，郑逸尘心里有些惊奇，但并不出乎预料，魔性之画让他参考速写图画好的时候就‘脑补’出来了一些色彩。
这个时候的零零并不是白发，而是黑发，还有就是画零零的消耗真的很大！默认一个星期的存在时间下，郑逸尘的精神力量都直接消耗了一半多，相比起洛伊丝的消耗，洛伊丝就像是充话费送的一样。
“感觉如何？你的能力受到了什么影响？”洛伊丝来到了零零身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现在这样和以前一样让人感觉怜爱呢。”
“让人怜爱也是蛛网精挑细选的结果。”零零说完上下打量了郑逸尘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能力没有受到影响，身体上的一些改造痕迹没有了。”
“……”改造痕迹？郑逸尘心里啧了一声，不由的看向了躺在沙发上，因为睡着后真的和人偶没多大区别的样零零。
“这样就可以了。”洛伊丝看向了郑逸尘：“你的价值堪比任何战略武器了。”
“啥啊？”郑逸尘被这女人一句话说的有点不舒服，这话听起来就是和各种麻烦挂钩的意思嘛。
“你看，你现在画出来的我们死掉也没关系吧？只要本人还活着就行了，也就说是在很多危险的行动里，你完全可以画出来一些不畏惧牺牲的人，从而避免精英人员的直接损失。”
“你的力量很适合去当BOSS哦。”
“……那多累啊。”
洛伊丝轻快的笑了笑：“未必会累，很多事情让手下去做就行了，相反你还能享受到很多便利～”
“这以后再说。”零零打断了洛伊丝的话。
洛伊丝忍不住又捏了捏零零的脸，在她的脸上拉出来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你以为这是为了谁啊。”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虽然力量差了点，可这柔韧性可太棒了？”郑逸尘看着做出来各种不可思议动作的洛伊丝，蹲了下来低声问着零零。
“洛伊丝奶……姐姐到底多厉害？”
“成年的她应该可以将旧都的高段位证书全部拿齐，如果有更高段位，那也能拿到手一部分。”
懂了，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这让他她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洛伊丝本人，这老奶奶年轻的时候是真狠人了啊。
“这样的身体，加上一些化妆就可以自由行动了。”洛伊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成年状态的她在外活动的话很容易暴露，现在的她就不一样了，蛛网是被打残的状态。
很多认识她的人都凉了，加上刻意的伪装，别人很难确认她的身份，零零的伪装难度倒是比她大一些，但多伪装一下也是没问题的，毕竟她们现在活动的状态是小孩子，反差很大。
##第九十八章 更流行不人道毁灭
零零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着的自己，她的双眼荡起淡淡的波澜，和观察那个囚犯的情况差不多，自己以画中人的形式单独显现出来后，本体就处于一种异常的平静状态。
这种平静影响到了灵魂，人在睡着的时候灵魂并不会陷入平静的，相反因为做梦的原因，灵魂反而会在睡着的时候偶尔产生一些更为剧烈的波动。
可现在她所看到的就是她本体的灵魂异常的平静，灵魂之音就和开了静音一样。
她一直都想要看看自己的灵魂之音，然而用照镜子的方式根本看不到，就和算命人很难算清自己的命一样，她也看不到的自己的灵魂之音，现在以画中人的状态去观察的时候，确定了结果后，她心里难免会有些失望。
倒是洛伊丝，灵魂之音的总体没有随着画中人的状态变化，但在她的‘眼里’，随着画出来的身体年龄段不同，节奏是出现了一些改变，成熟状态的洛伊丝的灵魂之音更为沉稳悠长一些。
而现在有着十岁身体的洛伊丝反馈的灵魂之音则是更加轻快以及……凌厉。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行动吧，我现在睡觉的话没问题吧？”洛伊丝问出来了一个比较在意的问题。
她的本体可经受不住那么多的折腾了，说再来两次本体就要死了那是真的就两次，运气差一点说不准再来一次，她本体就要脑溢血死翘翘了。
“这个没问题。”郑逸尘说道，斑木芙兰之前被画出来的时候也是一直都保持着正常的作息，虽说郑逸尘很怀疑那女人压根不怎么需要睡觉。
“我先去睡一下，十分钟后记得叫醒我。”十岁版的零零说道，她坐在了自己本体的身边，倚在了沙发上闭上了双眼。
零零又睡着了，本体也没有醒过来的趋势，洛伊丝对郑逸尘说道：“对于这件事，你真正的想法如何？”
“我其实很不想要卷入这种事情里面，我一直都想着离开旧都。”郑逸尘说着自己的想法，他不是什么特工，兵王或者是有着其他特殊身份出身的人，他所想的就是有着特殊能力的同时，顺带过着富足的后浪生活。
而不是动不动就卷入到一些总是会影响到自己安稳和生命的事件里面。
惊险刺激？惊险刺激的方式可太多了，没事去滑雪冲浪游乐场玩蹦极，去开赛车不都是惊险刺激？
玩那些的同时他还能用自己的能力弄出来足够强力的防护装置，作死都死不了。
“年轻人的想法很平和啊，可你的能力注定你很难有那样的生活日常，关于这件事也是零零最为执着的事情了。”
“你知道零零为什么叫零零吗？”
“我啥都不知道你还问我这个？”郑逸尘挑了挑眉头。
洛伊丝看着沙发上的一大一小的零零：“她是蛛网的零号实验体，你要听下去的话，我就继续说了哦，那样你就彻底的摆脱不了这件事了。”
说的自己现在就能摆脱一样：“赶紧说吧，我听着呢。”
“说到底就是和蛛网的一个新的计划有关，蛛网主要的业务就是情报收集，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关键是主要收集情报的核心。”
“收集情报有很多方式，安排卧底，安插间谍，收买，监视，威胁等等，这些方式蛛网都很擅长，但能让蛛网持续壮大，更多的是蛛网的核心技术了。”
“蛛网有一个特殊人才培养部门，这个部门里培养出来的成员除了擅长收集情报之外，还有很多特殊性，那是蛛网得以壮大的核心了，只是这个核心随着‘零号’实验体的出现出现了偏移。”
“蛛网想要通过零号实验体培养出来大量具有‘读取灵魂’的成员，这类成员大部分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不过这个研究一开始并不怎么，只培养出来了一些具有‘读心’能力的，那种读心并不准确，而且也不是蛛网想要的。”
“读心可以误导，但直指本质的读取灵魂却不会。”
郑逸尘听得有些咂舌：“这么厉害？”
“哈～听起来很厉害啦，不过实践起来还是需要条件的，不然也不需要蛛网极为重视这方面的培养了。”洛伊丝笑了笑：“人又不会专门想一件事，无论是读心还是读取灵魂，都需要目标在想着某件事，那不像是电脑检索一样，想要看什么内容直接搜索就可以了。”
“可就这样也很夸张了，蛛网这方面的研究成功了？”
“计划进行不到一半的时候，零号实验体就叛变了。”
说到这里洛伊丝停了下来，和零零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她去叫醒零零，郑逸尘则是心里犯嘀咕，没成功好啊，成功的话想一想一群有着读心或者是读取灵魂的人分散在各个地方，轻而易举的获取重要的情报。
蛛网这真就是要起飞了。
洛伊丝也说了，那些实验体大部分都是漂亮的女孩，这本身就是一种优势，这样的存在作为间谍潜伏的时候，除了能轻易的获取情报之外，更是能轻易的判断出来自身的处境如何。
他们不需要过多的冒着风险去物理上的窃取一些重要的信息，只要不断的接触那些身份重要的人，简单的加以引导就够了。
郑逸尘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画一个万磁王的头盔。
对了，既然蛛网以前研究开发这方面的力量，那应该有着相应的防护方式吧？
零零醒了过来，洛伊丝神色依然轻松，仿佛刚才就没有和郑逸尘说过那些事情一样。
只是他想要听后续啊，洛伊丝讲了一半就不说了，这让郑逸尘有些抓狂，虽然那些实验体和他没啥关系，但作为实验体显然不是自愿的，所以在零零当年叛变之后又做了什么。
整个过程发生了什么，蛛网是以什么形式落幕的？
“没有任何问题。”零零对洛伊丝说道，她睡了十分钟，这段时间和正常睡觉一样，本体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她这个单独显现的身体同样如此，甚至可以做梦。
“那就行了，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正式开始调查吧。”洛伊丝打了个浅浅的哈欠，她本来是不累的，可本体遇到的折腾让她现在的精神额外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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