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仰望星空的路人
这一场超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音乐演奏，郑逸尘都有些心疼零零的手指，音乐消失了，可这里的人就没有那么容易缓过来了，郑逸尘没有被拉入到灵魂共鸣里，没办法感同身受的去猜测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不过有些人指定是疯了。
“我们回去。”
郑逸尘对希丝卡说道，这名少女有些不想走，她感觉斑木芙兰比起郑逸尘更为危险，至少郑逸尘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就和斑木芙兰对话的时候说的一些话题不正常。
“你还想留在这里配合她做实验？”
“呃，她不会拉着那些人做实验吧？”希丝卡还是有些迟疑。
“你迟疑的时候看看罐子里的那些再说话！”
她说不出话来了，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天楼，路上的那些战斗人员和实验室里的差不多，都是短时间内别想要恢复正常，要么就是压根恢复不了正常了。
只是郑逸尘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是谁杀了他们？”希丝卡睁大双眼看着一些还在流血的尸体，惊疑不定的问道，这个时候能在这里活动的人只有他们了吧？
至于别的人？那些人零零不认识，赶来就会被拖入到灵魂共鸣里面，她立即加快了脚步跑向了天楼那边，郑逸尘也跟着过去了，并且看到了在冰柱上面，身上的白衣染血的总统，对方身边那名小女孩一样的圣战天使依然在哭泣着。
冰柱上有着被戳穿的痕迹，攻击者冲上去之后只是伤了对方并没有像是遇到的其他人那样直接将其杀死，至于对方为什么不下来，郑逸尘看着那二十多米的冰柱，八成是下不来了。
他身边的圣战天使现在看着可没有同契的意思，而且艾迪鲁庭园的总统双眼里充斥着密密麻麻的血丝，站都站不稳。
天楼内部，圣战天使兰珠抱着双臂一脸惊慌的看着零零，灵魂共鸣后，所有人分摊的绝望和扭曲并不是相同的，本身就是黑暗的人会吸引更多绝望和扭曲，她能在音乐结束后没多久恢复过来，只是因为她分摊的绝望和扭曲并没有那么多。
还有就是作为圣战天使，她的力量也是顶级的，因此才能快速的恢复过来，可在那些时间里她感觉仿佛过了上百年，深深的感受到了属于席雅的绝望，还有最初的时候被零零即时演奏出来的音乐所影响的那种情况……
让她此时此刻不敢去直视席雅，只要看到席雅她就会产生深入到灵魂的愧疚，对零零更是带有一种‘畏惧’的情绪。
她演奏的音乐能带来那么大的影响，演奏的音乐更是能轻易的引动出来圣战天使的力量，破坏同契都很轻松，这样的人是所有圣战天使的克星吧。
“啊？你回来了啊，蕾的好朋友。”看到回来的郑逸尘，席雅面带微笑的小跑了过来，很热情的拉着郑逸尘的双手，让郑逸尘有点短暂的无所适从，这个席雅热情的过头了，从对方宛若向日葵一样的笑容中，郑逸尘能看出来她这个时候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阳光满满。
身上缠绕的一些细小藤蔓上开的花都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咋回事？”有些懵的郑逸尘看向了格丽娜，在场就她年龄最大了，应该能解释清楚。
“我还想要问你呢！”格丽娜神色有些纠结的看着席雅，在音乐结束之后，席雅的神智就恢复了很多，有些记忆缺失了，但那种缺失并不是非常狗血的完全失忆。
零零拉着艾迪鲁庭园的欧尔凯那德所有人进入的灵魂共鸣不是用来给席雅清洗记忆让她恢复过来的，是让所有人分摊她的绝望和扭曲，从而打破那些东西编织出来的坚固牢笼。
换句话来说就是零零将那些人全部当做是锉刀来用了，锉刀磨平了一大堆，绝望和扭曲编织出来的牢笼也被磨没了，至于用坏的锉刀会如何，至少他们还都活着。
席雅的灵魂是恢复了正常，但不排除复发的可能性，那要看她自己了，复发了她不介意再继续来一场音乐演奏会。
身体上的问题零零束手无策，那是更为擅长处理这种事的人要解决的问题，看斑木芙兰之后怎么操作了，在音乐演奏结束后，零零就把郑逸尘留在这里的虎符咒交给了席雅。
之后问题就来了。
席雅开始还有一些疑惑，她拿到了虎符咒后就感觉自己那随时充斥着撕裂痛苦的身体舒服了很多，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没有了身体上的痛苦困扰后的席雅裂开了。
留在这里的席雅就是现在抓着郑逸尘的双手，一脸热情很阳光的席雅，而另一个则是带着满身的恶意和杀意的从这里离开，似乎是去找什么东西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们可能要升职了
拿着虎符咒就裂开了……这？这怕不是那玩意没办法即时平衡席雅的善恶两面，所以就先放出去了一个？那玩意不会这么LOW吧？
郑逸尘知道虎符咒的设定来着，这东西分开之后也会让持有者分成两个暂时独立的个体，善面和恶面，不过这两个个体本质上而言还是一个人。
他有想过之后有机会了让零零也用这玩意试试的，到时候零零就可以正当八经的去看看另一个自己，唯一要考虑的是恶状态下的零零会不会干出来一些很危险的事情，她的能力从各方面来说都太危险了。
“你们就没有拦住她？”
“呃……拦不住。”龙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席雅只是灵魂上恢复了正常，分化出来的恶面个体还是很凶恶的，虽说对蕾和格丽娜的态度挺好的，对零零的态度也有些复杂，但对其他人的态度就是满怀恶意的了。
当时恶面席雅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如此，只要拦截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动手，极善席雅倒是劝了一下，然后作为善面的席雅差点被她自己给骂哭。
至于零零是压根没有阻拦的意思，她的解释就是长时间的演奏让她很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这话听听就行了。
“好吧，反正受伤的不是我。”郑逸尘很快就不关注这件事了，也知道了刚才在外边看到的那些被杀死的人是怎么回事，还有艾迪鲁庭园受伤的总统，对方只是受伤了，并没有被干掉，说他很厉害？
连同契都无法进行后，就算很厉害也打不过目前作为煌珠兵器的席雅，只能说是席雅对他出手的时候是手下留情了。
从实验室里的一些关于席雅的研究记录里来看，在艾迪鲁庭园内面对暴走的席雅时，任何攻击和阻拦行为都会让她变得更为凶暴，只有总统能让她恢复平静，不是凭着武力的。
记录就这些，但这里面透露的信息……郑逸尘觉得这里面指定有些问题。
“喂，你这话说的太随意了吧？”
“不然还能怎么样？让我找她打一架？良心过不去啊。”郑逸尘看着面前笑容灿烂的席雅，瞥了希丝卡一眼，然后对席雅说道：“你的身体问题等之后会有一名很厉害的医生帮忙解决，至于对这个地方的处理，你……算了，不问了。”
他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去问恶面席雅，而不是面前的善面席雅。
问了她多半也会给出来一个事情就这样了吧的回复吧。
毕竟是善恶分化后的极善一面，可能在她看来这里的人之前都因为灵魂共鸣而变成了帮助她的人，她自然会将善意‘回报’过去，哪怕灵魂共鸣的付出是欧尔凯那德的人应得的。
“我都看到了呢，他们在我的绝望里的挣扎和付出，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也不能变得这么轻松，放过他们吧。”
“虽然我知道你是发自内心这么想的，可另一个你呢？”
善面席雅轻轻的笑了笑，郑逸尘嘴角忍不住一抽，好吧，另一个她指定不会这么‘善良’，或者说在恶面席雅跑出去之后，善面席雅在这里说的话其实没太大的意义，最多就是影响一下附近的那些欧尔凯那德的人。
之外的人？善面席雅肯定管不到了，算算这个时间……
郑逸尘扫了一眼有些已经恢复过来的人：“你们当中大概有人能在之后升职了？”
“咳咳——你什么意思？？”逐渐缓过劲来的欧鲁哈盯着郑逸尘，看向席雅的时候眼神有些回避，承担那种绝望和扭曲的时候，他们都产生了相应的感同身受，只是根据个体的承受力不同。
有的疯了，有的却能慢慢的缓过来，但缓过来也不影响灵魂共鸣的体验，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再怎么评价也缺乏一份实际性，可他们都感同身受过那种绝望和扭曲了，试问亲身经历过一些事情，积累了那种绝望和扭曲之后，会有什么想法？
他愧疚与面对席雅，对于所在的组织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疏离感，灵魂共鸣带来的感同身受的印象太深刻了！那不是记忆植入，是直接渗透到他们灵魂中的印象！
这相当于是一个非常强力的永久性BUFF了，欧鲁哈都怀疑自己以后在艾迪鲁庭园这边睡觉时，会不会一直做相关的噩梦。
“你没醒过来的时候另一名席雅跑掉了。”
“？？？”欧鲁哈有些疑惑的看了席雅一眼，随后赶紧挪开了视线：“她不就在这里？”
“你当做是分裂了吧，留在这里的是善面的，会以善良对待他人，而跑掉的那个则是恶面的。”
欧鲁哈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缩小，他撑着发软的身体勉强的站了起来：“兰珠，我们……”
他看着自己的圣战天使此时此刻的状态，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紧紧抱着双臂的兰珠有些颤抖的看了他一眼：“不，我不能……去找她。”
欧鲁哈默然无语，灵魂共鸣下，他都保留了席雅积累的绝望和扭曲的感同身受体验，更别说本身就作为圣战天使的兰珠了，她受到的影响恐怕更大。
在他接近兰珠的时候，这名圣战天使甚至还有些慌乱的想要挪动身体后退，那是对他……不，应该是对他那作为欧尔凯那德一员身份的疏离。
席雅作为圣战天使接受实验承担的苦痛，被欺骗的扭曲爱意等等，醒过来之后相关的记忆淡化了，那些属于身体感受没有作用在别的圣战天使身上，但印象这种东西却实打实的保留了下来，非常深刻难以磨灭。
欧鲁哈呼了口气，抓起了地上掉落的一把武器主动的离开，不管如何，他要去确认一下外界的情况，但愿不是最糟糕的那种吧，只是路上嗅到的血腥味让他的神色越来越沉重，更糟糕的是，看着有些死掉的人，他心里还有不应该出现的快意……
“这该死的印象！！”
“所以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格丽娜看着郑逸尘问道，席雅的状态恢复过来了，他们所在的地方依然是敌人的大本营，从目前来看直接找到席雅的恶面，将她们全部带走比较好。
“这里有最好的设备和实验室，自然是留在这里了，去别的地方怎么将她复原？”郑逸尘捧着零零的手掌，看她弹了两个多小时的琴也没什么事后，轻轻的在上面揉了揉后问道：“累吗？”
“我真正醒过来后可能会犯困。”零零没有隐瞒自己的情况，她这一次的消耗的确很大，倒不是维持灵魂共鸣的消耗，是缠绕在席雅灵魂上的绝望和扭曲给她带来的额外消耗，她要主导演奏，就不能将自身沉浸在共鸣里。
但乐谱来源于席雅，演奏的她就相当于是再读席雅的故事，一个过于天真善良的女人，容易轻信他人的同时又遇到了一个人渣，明明已经意识到了一些问题了，却又因为那一份天真善良找理由去欺骗自己。
若不是因为过多的改造导致的精神不稳定和自我欺骗积累的扭曲引起的爆发，她能一直维持着那种状态，最开始是自我欺骗，到逐渐意识到真相后的自我欺骗，后者的自我欺骗中还带有作为‘加害人’对同类的深深愧疚。
这样的绝望和扭曲让她彻底的被缠绕起来。
她甚至想要将一切当做是一场噩梦，睡醒之后就可以遗忘掉一切。
“现在我休息一会就可以了，你去把剩余的事情做完吧，将这件事彻底的画上一个句号。”零零轻声说道：“我想要看一个好结果。”
属于席雅的乐谱已经够黑了，即使她在旧都生活了几十年了，不能翻开新的正常一页，之后的心情也会郁闷不舒服一段时间。
同为实验体，席雅可比她惨多了，至少她没有席雅那一份天真善良，以及非常愚蠢的自我欺骗，她选择的是主动。
“交给我吧，对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来一杯奶茶冰激凌啥的？”郑逸尘拿出来了自己的画笔问道。
“……奶昔吧。”
郑逸尘非常干脆的用画笔在自己的手臂上拉出来了一道细小的伤口，画笔在伤口上舔了一下，一杯分量十足的奶昔被画了出来，随后他看向了希丝卡：“接下来就麻烦你们在这里保护好她了，我去收尾，可以吗？”
“呃，当然可以。”看郑逸尘一脸认真的样子，希丝卡赶紧点头，虽然她觉得零零根本不需要被保护。
“格丽娜奶奶，你们跟我来。”郑逸尘对蕾芙丽招了招手：“去的地方你们先做好心理准备？”
“……那你还是提前说一下吧。”格丽娜看着去了郑逸尘身边的蕾芙丽，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她倒是不会被一些场面能刺激到，可刚恢复的席雅和蕾就不一样了，她不想要席雅接受太多的刺激，蕾虽然五百多岁了，可那些时间都是在沉睡汇总的，将她看作是十五岁的少女没任何问题。
“当然是实验室啦，有些东西迟早要面对的，大不了之后让零零在演奏一曲。”
说完郑逸尘有些疑惑的看了零零一眼，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这白发妹妹似乎白了自己一眼？
##第一百九十八章 快闭嘴啊
路上，善面席雅看着靠着一块石头坐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脸上带着的笑容少了一些，步伐也变慢了。
“……”看着这一名席雅，艾迪鲁庭园的总统眼里闪过了愕然，现在来这里的人是席雅，刚才经过的是谁？不对，刚才经过的席雅满身的恶意，即使是他也毫不犹豫的出手。
和郑逸尘战斗的时没有受伤，反而在之后被席雅重创到了，在他身边的圣战天使低着头，完全不敢去看向席雅，哪怕是七煌宝树，在灵魂共鸣中感受过席雅的绝望和扭曲过，面对席雅也如同小白兔幼崽一般。
现在的席雅比起刚才经过的那位而言，实在是太过善良了，那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善良光辉，让他内心承受着罪恶和愧疚的拷问，全是真实伤害。
“……对不起。”
“我很好奇，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郑逸尘颇为在意的看着面前依然遮挡着自己外貌的男人，以对方的身份而言，恶面的席雅不应该放过对方的，然而他就活的好好的，受到的伤害影响到了他的行动却不致命。
总统沉默。
“那个，另一个我在那边哦。”席雅指向了一个天楼：“我不能再做那些过分的事情了。”
她拉着郑逸尘想要赶紧离开这里，席雅指着的地方不是欧尔凯那德的指挥室，而是实验室所在的天楼。
“那走吧。”
指挥室里，欧鲁哈看着睁大双眼愕然的看着整个指挥室，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巴，原本整洁有序的指挥室里，现在充斥着大量散落的肢体，墙壁上沾满了破碎的血肉，好像有什么凶恶的野兽进来肆虐了一番。
还活着的人和圣战天使浸泡在破碎的血肉铺满的地面上，神色呆滞，那些血肉里有着蠕动的植物藤蔓。
那些藤蔓如同根须一样聚拢在一起，为一朵黑色的花提供者养分，黑色的花里还挂着一颗脑袋，那些血肉提供的养分让这颗脱离了原主人的脑袋依然短暂的存活着，真正让欧鲁哈愕然的是这颗脑袋本应是死了的人才对。
不是战斗中死去的，而是死了几百年的人，对方的雕像就在之前的天楼上呢，那边经过战斗后，整个雕像被破坏了大部分，只剩下了一颗脑袋，但那颗脑袋就对应到了现在被放在黑花中心的脑袋。
奇斯·飞鲁耕。
这颗脑袋双眼不断的流出血水，张开的嘴巴因为缺少空气，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还有郑逸尘说的升职也对上了指挥室里的情况，指挥室里虽然还有活人，可高层干部基本团灭。
更为让他难以理解的就是为了什么死了几百年的人也会在这里？
实验室里。
薇萝妮卡挥动着手里燃烧着的一把大剑，将缠绕过来的藤蔓切断烧掉：“你干什么啊？突然就过来袭击我们？？”
恶面席雅身上的藤蔓向四周蠕动着，非常凶恶，看着对方的形象，薇萝妮卡就忍不住瞥了已经隐藏起来，从她这边能看到屁股的斑木芙兰一眼，这样的形象很难不让她联想到自己这个姐姐的人体改造技术啊。
“当然是杀光你们啦，这里的人都要死！！”恶面席雅沾血的脸上带着阴冷癫狂的笑容：“你好像也是被改造过的人啊？为什么要阻拦我呢？”
藤蔓迅速的扩散出去，将实验室里的那些研究人员卷了起来，看的躲起来的斑木芙兰一阵着急：“等等啊，他们之后还有用……他们是你的了。”
看着恶面席雅露出的狰狞凶恶表情，斑木芙兰重新的躲在了一个培养罐后面，面对这种非常凶暴的失控实验体，最好顺着对方的意思，至于那些被藤蔓卷起来的研究人员，等之后问问郑逸尘能不能画出来用用了。
“我们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你想的话可以杀光这里除了我们的任何人。”薇萝妮卡后退了几步，顺便将郑逸尘之前留下的那些武器都给抄了起来。
开始觉得这些东西给没什么用，现在不就用得上了？被藤蔓卷起来的研究人员有的发出来了惊恐的尖叫，而那些疯了的则是依然带着无意义的举动，一起被藤蔓吸收成了粉末。
“唉？你不能这样做啊，你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够混乱了，随便吃东西要出事的。”
“嗯？”看着又着急跳出来的斑木芙兰，恶面席雅甩出去了一条藤蔓向她的脖子卷去，飞过来的藤蔓被金红色的锤子砸中，锤子和藤蔓碰触后产生的冲击刺激到了那种薇萝妮卡不理解的水晶。
水晶溅射出来了金红色的雷电二次重创了那更藤蔓。
“虽然有人委托我们要治好你，但你这么做我也不会客气的。”薇萝妮卡一只手拿着锤子，一只手拿着一把镰刀，镰刀上面发生了变化，刀刃翻转分裂成了六把刀片，镰刀变成了一把类似于‘长枪’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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