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请让我单推吧! 第110章

作者:人类的本质

  “每逢大事有静气,神圣众合国那边,也是等圣女自己觉察到不对劲后,才选择告知的真相,我们东煌联邦也得成熟稳重。”

  “关于楚元卿的舆论导向一定要把控好,我们需要让她对世界对人类对偶像都充满热爱,网暴的苗头一点都不能有。”

  “这一点,其余觉醒【心流】的小偶像也一样,保护好她们是我们的职责。”

  ...

  ...

  而在中枢室这边议论纷纷之际,

  楚元卿正遏制着失控的情绪,匆匆走出【心流】训练室。

  虽然任性了一把,凭借意志的显现,和提灯内的大半魔力量,剿杀了地下中枢的灾种,但动用超出范围的集中力,却再度让和诅咒的拉锯战陷入失衡。

  “真是愚蠢,太冲动了。”

  “万一那些灾种是珍贵的研究材料呢?”

  “不管了,反正给那些孩子灌输灾种的气息就是不对。”

  “也不对,我现在该在乎的是,会不会马上被《闪舞》官方约谈。”

  楚元卿的理智回神,又是懊恼又是焦躁,视野前已然有重影叠叠,她仅凭着为数不多的意志力,摸到了寝室门口。

  女孩脚步有些踉跄的走进后,顺势进入浴室,她的魔力伪装抵达极限,发丝褪色般染上纯白,澄澈的瞳底鎏金浸染,脱力的跪坐在地,开始止不住的咳血。

  灵魂深处,冰川开裂的轰鸣愈发聒噪。

  记忆的宫殿被逐步淹没进冰冷的海水。

  那是粘稠又浓重的恶意,仿佛在地狱里千年不死的魔鬼,肆意啃食着任何带有暖意的片段。

  孤独和疲倦像是深渊,将她一次又一次地吞没。

  白炽灯的光晕在瞳边晕开、水龙头的滴答声是那样喧嚣、夏季的蝉鸣幻视般在耳畔盛大……

  可所有的一切,在诅咒反噬的须臾,都被陡然拉远,远到遥不可及。

  她的意识扎进破碎的玻璃海,凌迟般坠入幽邃的深处。

  仿若,

  赎罪的囚徒。

  真理之海的诅咒暴走了。

  楚元卿的意识坠入炼狱,剧烈的绞痛和绝望缠绕,灵魂如皲裂干枯的树叶,噼里啪啦的破碎,又在一灯如豆的顽强光辉中,竭力愈合成原本的姿态。

  破碎。

  修复。

  破碎。

  修复。

  这是真理之海的诅咒,亦是颠覆数百亿人命运的惩戒。

  17年、6205天、148920小时、8935200秒。

  楚元卿在如此冗长的时间中,都承载着近似的痛苦。

  如果不是将模因权柄与己身绑定,通过自我铭记救世的伟业,时刻进行灵魂上的苏生修复,她早在修正世界线时就已经死去。

  无人知晓的功勋,无人听闻的辉煌。

  她是救世主。

  即将被【遗忘】溺死的救世主。

  从始至终,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祝贺的救世主。

  那座横跨世界的纯白之墙,满载着世人的疑惑和恐慌,却是唯一能锚定她存在坐标的旧物。

  楚元卿过去每天上班时都会看它,因为她怕忘记自己是谁。

  如果忘记,衔尾蛇的循环会破碎。

  女儿会被孤苦伶仃的留下,再也没人会照顾她,关心她,毫无保留的爱她。

  所以不能忘记,要活下去,要活到……她不再需要自己的时候。

  可现在,残酷的真相于眼前揭开,告诉她身上需要肩负的,不仅是女儿本身,还有她与这个世界的未来。

  【灾兽】还存在,【灾神】依旧可能降临。

  楚元卿必须活着,她必须尽到自己的义务,必须活到还能为这个世界,最后召出一次莱瓦汀,将自我和【灾神】一同拽入地狱的时候。

  所以,

  ——“不要死。”

  楚元卿再度对自己道出了魔咒般的赐福。

  这一刻,堆积如山的疲倦和绝望,竟被视作可燃的柴薪,迎来了盛大的火炬,一同燃烧出通天的光柱,将险些把寿命全部吞进的真理诅咒,再度逼回了原本的角落。

  那些深渊般的恶意,终于萎靡不振,不甘败走,像是月光下的海水,裹挟着窒息的冰冷,缓慢退潮远去。

  楚元卿恢复了正常的感官,她咳嗽了几声,想强撑起自己站起来,去收拾一下狼狈的仪容,却发现有微凉的指尖触及唇瓣,抹去血迹,带来奇妙的感触。

  “小卿?”

  女孩微微抬眸,那人白金色的发梢在瞳中摇曳,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溢满了茫然和哀伤。

  ——正是谢清玹。

第一卷 : 114.无敌的卿攻,性价比极高的补魔。(5K)

  洗手间内,

  楚元卿精致的脸蛋上秀眉微蹙,她的睫绒颤栗,黄金瞳中折跃的光弧渐渐黯淡,似熄灭的太阳,又如冷却的岩浆。

  女孩柔顺如绸缎,纯净似天山雪的发丝,在地面上晕染而开,绘制出纯白的画卷,她蜜桃般浓淡的唇瓣染血,衬得肌肤格外白皙,一如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即将散尽。

  谢清玹几乎认不出这位是自己朝夕相处的队友。

  白发金瞳的转变如揭开了封印,将隐藏的自我完全解放,闪耀又夺目的魅力膨胀,足以让人随着她的情感变化而心潮澎湃。

  而真正让她显得陌生的,还是那随着神智全失,自然降临显现,包裹住柔软身躯的绮丽魔装。

  那是件渐变灰的礼裙,纯白蕾丝点缀,各处的细节精致,布料的剪裁尽极优雅,裙裾却一转原本的基调,仿佛被烈火舔舐,蜿蜒出不规则且破碎的线条,展露出破坏和孤寂。

  微小的纯白花儿在发饰、腿环、礼裙、以及穿插在雪发的枝桠发簪上齐齐盛放,它们互相拥抱,时而凋零,如光中闪烁破碎的泡沫,诉说着寂寞的死亡之美。

  这样超现实的装扮,配合异质的白发金瞳,以及非人的魅力,很难不让看到这一幕的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身置梦境,遇到了童话中的角色。

  若非【坐禅】的境界先之又先,收集信息的速率极为恐怖,直接通过多处细节辨识出了答案,任谁都很难立即意识到这是楚元卿。

  “滴答,滴答。”

  血珠持续摔碎在地面,开出朵朵殷红的玫瑰。

  谢清玹恍惚间在心中猜测了一大堆病症。

  从最简单的口腔受伤到支气管炎扩张,乃至关于肺部的一系列病症,脑内相关病症的救治方式和最佳处理手段,也都一一随之浮现。

  可找不到能对应的病症。

  楚元卿咳出的实在血太多了,多的像是要下一刻就要死掉。

  哪怕试图用手擦去那人唇边的血液,擦到纤手染得鲜红,连带着皓腕上的高奢手表都满是血污,也依旧有黏腻冰冷的血从中渗透滑落。

  好奇怪,现在的小卿为什么让我觉得好熟悉好怀念好亲近,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再也看不见对方,就会害怕到手指颤抖。

  谢清玹的神情迷茫,瞳中有漆黑氤氲,她皓腕上的手表微微颤栗,其内镶满了碎钻,由白金铸就的花瓣摆陀,正随之疯狂旋转,鲸吞着浓重的恐惧形成心潮,开始微微发烫,正式与灵魂进行链接。

  可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她便抿着唇瓣,骂自己太蠢,已经不能再发呆了,不论楚元卿是什么情况,什么状态,都得交给医生来判断。

  谢清玹用公主抱的形式抱起了对方,怀中人儿的腰肢柔软,重量轻得完全不符合这幅身段,简直像是把血咳出了大半,如即将枯死的蝴蝶,她的眼眶红了,轻声安慰道:

  “小卿,别怕。”

  “基地里有医疗部,我这就通知节目组,你会没事的。”

  金毛狗狗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却已经泪眼汪汪,她说着就要抱着楚元卿走出卫生间,而这对已经恢复理智的某人来讲,简直堪称恶魔的行径。

  楚元卿急了,她的直感很准,浴室里是没摄像头的,可一旦进入没遮住摄像头的宿舍,自己的魔法少女的完整姿态,就将完全暴露在节目组的眼前。

  这配合上之前,将基地内灾种全部剿灭的冲动行为,等于在对《闪舞》进行自曝。

  不行,得想办法忽悠住清玹。

  女孩伸手环住对方触感细腻的颈部,边咳边说:

  “清玹,我没事的,真的,这只是小花絮,血都是假的。”

  谢清玹是有些天然,可不是笨蛋,她听到楚元卿还有力气说话,有些惊喜地加快了步伐,继续朝前走去,边走还边难过的道:

  “小卿你别再说话了,你咳了好多血,大脑已经缺氧到糊涂了,连这种骗小孩子的话都说得出。”

  楚元卿真的很急,她弄不清《闪舞》的立场,也弄不清背后官方的救世方针,加上如风中残烛,接近极限的身体状况,任何形式的摊牌都对现在的她很不利。

  楚元卿是有底牌。

  她有信心能依靠对弑杀【灾神】的执念,在刹那中完全斩开真理之海的诅咒与束缚,将被压制的所有赐福齐齐绽放,以莱瓦汀为载体,爆发出足以讨伐【灾神】的一击。

  可仅有一个呼吸,也只来得及挥出一剑,就会迎来魂飞魄散,永堕黄泉的下场。

  为了能让女儿生活在安稳且幸福的世界里,她的这一剑只能也只会选择对【灾神】挥出。

  所以这个自爆技无法当作筹码。

  而抛却掉这些,她身上仅有魔法少女的力量,算得上超脱于常人,可也是放几个大火球就会空蓝的级别。

  至于超高度的魔力利用率?

  楚元卿分不出那种集中力,想再现那种精度的魔力操控,得付出诅咒失控,咳血昏迷,甚至是寿数暴减的风险。

  换言之,蛰伏是唯一的选择。

  从现在开始,她得主动收集观众情感,扩大提灯的魔力量,沿着魔法少女的体系,在短时间内获得足够的筹码。

  这个世界的真理就是如此,只有掌握力量的人,才有资格掌握话语权,才能够接近末日危机的真相。

  所以,四舍五入,在这里忽悠住金毛狗狗,等于变相拯救了一次世界!

  楚元卿刚清醒的大脑,在缺氧中竭力思考,严肃地得出了这个好像正确,又好像不太正确的结论。

  同时,她意识到以如今咳血不止的状态,骗傻子也骗不动,必须想办法迅速摆脱真理之海的诅咒后遗症。

  这一刻,和唐琉璃黏膜接触,被动接吻时的滋味,如电流般闪烁至脑海。

  ——补魔机制。

  而好巧不巧的是,

  谢清玹已经走到了门口,只要再走两步就会走进宿舍。

  楚元卿大脑空白,根本来不及继续思考,她在电光火石间,选择了弹幕最多的做法,竟是主动A了上去。

  下一息,

  金毛狗狗的唇瓣被果冻质感的温凉堵住,她的眼眸微微瞪圆,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和楚元卿对视的须臾,沉溺在那双盈满水雾,蛊惑诱人的眼眸中,没了思考的余裕,光速投降软化。

  好香,好软,好甜。

  那微涩又偏甜,溢满花香的血液,糅杂着云津,一同溢满唇齿之间,最初发出的呜呜声,转瞬在拽住心脏的魅力下消弭吞咽,转为更暧昧隐晦,且细碎难言的声响。

  楚元卿这边则重现了当初首次补魔后的快乐,比唐琉璃那次还大量的陌生魔力狠狠溢满,深入灵魂再度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这一刻,诅咒给予的负担仿佛短暂被抹去了一半,犹如登临天堂的欢愉感暴增、劲增、狂增,迅速回血般让全身都暖洋洋的,通体舒泰。

  女孩病态苍白的小脸,染上漂亮的珊瑚粉,她的意识在刚经历过诅咒暴走后,本就有些模糊不清,当前被快感冲刷的几乎懵了,睫绒眨动间,眼眸如小猫微眯,遵从本能,更积极地攻城略地。

  谢清玹被A的双腿发软,迷迷糊糊地慢慢坐在地上,她胸前的曲线随着呼吸起伏,【坐禅】依旧在发挥作用,令之本能地挖掘出记忆里知识,很快学以致用。

  于是,金毛狗狗的呼吸,从最初的急促和混乱,到现在的深吸慢吐,以及趋于慢、稳、轻的换气动作,经过了数重变换,想要欲图反攻。

  但很可惜,无论如何挣扎,楚元卿的攻击都要更为霸道,仿佛世间难寻的绝世猛1,任何招数都能随便击溃。

  究其缘由,她索求的并非黏膜接触后,催发出的多巴胺与荷尔蒙。

  而是17年来短暂休憩的安逸、是为了缓解拆心挖骨之痛、是被激活生存意志后,想要多缓解几分诅咒的渴求。

  这些情感在往日里还好,能凭借意志力强压,可一旦进入如今迷糊的状态,就像极了十分纯情懵懂,却在禁欲多年后被陡然引爆的清纯小寡妇,远比正常人的欲望要强烈百倍千倍,劲到不行。

  时间流逝,浴室内期间只有零碎绵延的水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