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许玲也忍不住套上小号的马甲，在群里扣字发癫，混入一众元批当中，可谓毫无违和感。
“斯哈，这也太好看了吧？不得不疯狂截图了，卿宝又出一神图，唯一的缺憾就是，白发为什么不穿白丝???？”
“卿神的白发寓意着纯洁，金色的眼瞳更代表了神明的威严，她的微笑是对世人的垂怜，望来的眸光是将信徒溺死的大海，对之产生欲望是不正确的，是违背道德的，又是我无法抗拒的原罪捏???。”
“呜呜呜，卿宝，我裤子的密码是6467???。”
“色是刮骨刀？再看十遍！我们川渝女人就是骨头硬???。”
“太美了，这真的是特效吗？为什么其他舞台没有这种神来之笔？其他选手的粉丝都羡慕死了。”
“呵呵，愚昧，什么特效？这是卿神给予信徒的礼物???！”
“感谢神的恩典，至福???。”
“赞美伟大的卿神，卿门???。”
...
...
次日。
当纯白魔女迷迷糊糊地睡醒，和一众小偶像坐在餐桌前，随手打开一个超话群后，所见到的就是这番抽象又恐怖的景象。
楚元卿的睡意破灭，马上警惕地戳了戳胸里的提灯，让小家伙不要只顾着吃吃吃，不准到时候又乱抖乱颤，她用筷子戳破了餐盘里的溏心蛋，瞥向窗外一碧如洗的蓝天，露出微笑，轻声说道：
“今天，我们先去圣斯蒂芬大教堂吧？”
圣斯蒂芬大教堂，它不仅是这座城市的象征，是奥地利最重要的哥特式建筑，更是……维也纳赛区的所在之地。
第一卷 : 198.篝火旁的誓言。
唐琉璃抿着咖啡，她看向楚元卿精致的脸蛋，那上面浮现的神情怀念又温柔，如在晚风中拂过教堂尖塔的霞光，唇边翘起的弧度仿佛带着未知的过往，呈现出熟女的魅力。
奇怪，太奇怪了！
可能是昨天脑补出白月光这一存在的关系，
绿眼猫猫狐疑地盯着纯白魔女的面容，一时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小卿为什么会想要去看什么教堂，还露出这种表情？这不对劲！
唐琉璃心中警铃大作，没有比她更懂小卿。
楚元卿在这方面一向喜欢随大流。
正常来讲，她今天应该会如往常那样，以极具效率又优雅的方式吃完食物，期间保持温柔的浅淡微笑，看着大家讨论这些琐碎的东西，如宽厚且开明的小长辈，唯有其他人主动发问，才会提出建议。
但……她现在不仅主动提出了想法，还露出如此复杂且有故事的表情！
这是不是说明，小卿提出让维也纳作为首发的旅游地点，并非随口一提，而是想借此来缅怀，甚至寻找那只白月光？
如果是这样，小卿又提出去斯蒂芬大教堂，是不是说明那个地方和白月光有关系？甚至两人在这里留下过很多深刻的回忆？又或是干脆想在那里祭奠对方？
绿眼猫猫的推理如行云流水，她甚至没开【情绪链接】，就已经用惊世的才华理解了一切，内心酸涩极了。
可恶，原本那个白月光假说可能性只有三成的，这下一次性拉到了恐怖的九成。
唐琉璃心中的危机感十分浓重。
这是那只樱花妹，还有金毛笨狗从未带过来的压迫力。
虽然两人都能随便欺负她，但……但至少小卿那边的进度条，大家都是差不多的，都处于只能拿补魔当幌子，和对方进行接吻和其余亲密行为的阶段。
换言之，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出局的概率。
因为多亲几口，或者亲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本质上都是局限于肉/欲的进展，最多只能得到心里和身体上的满足，却没办法借此多在楚元卿的内心占领更多的地方。
唐琉璃一直对此很苦恼。
只不过由于三人在这种抽象的情敌关系里，相处的颇为和谐，从不撕逼不说，甚至诡异地关系还不错，所以苦恼归苦恼，她内心里实则是没多少危机感的。
可现在不同。
如果卿妈心里真有一个白月光，那简直堪称史诗级的大BOSS！
要是对方活着，血条恐怕要厚的要命。
要是对方死了，那更是干脆没有血条，立于不败之地。
不行，绝对不行，必须拿出点对策来，再一直被动下去的话，她估计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和卿宝的友情变质了！
唐琉璃的大脑在电光火石中运算完这一切，她抿了口不加糖和牛奶的咖啡，用绽放在味蕾的苦涩压住情绪，如预备捉奸的小媳妇，决定给对方下套。
首先，她必须试探出到底有没有白月光这个人。
如果是和空气斗智斗勇，那自然是最好。
如果不是，那就得合纵连横，以三人之力，共击之！
绿眼猫猫的智慧，在恐怖的压力中疯狂增幅，她以演技伪装的毫无异样，露出微笑，最先回答道：
“嗯，从酒店走到斯蒂芬大教堂不到10分钟，上午逛一逛那里也挺好，还能让助理姐姐帮忙拍摄点视频素材。”
“不过……小卿对教堂很感兴趣吗？我以前旅游的时候看过不少风格的，不过这边的确实没去过。”
楚元卿丝毫没察觉异样，她看向睡眼惺忪，尽显萌态的小棉袄，捏捏对方的脸蛋，露出柔和的笑容，又回首望去，轻声说道：
“也不算很感兴趣吧，只是想去看一看。”
楚元卿对教堂的兴趣自然不大。
不如说，作为讨伐过【旧约】的救世主，她几乎对任何宗教都很过敏，更不敬仰那些从未救赎过人类的神佛。
虽然依旧会对他人的信仰保持尊敬，但她对教堂唯一的正面感想，就是建筑学和人文艺术，以及代表文明历史的赞叹。
可没办法，谁让《闪舞》铸就地下基地的选址就在那里？
斯蒂芬大教堂的岁月悠久，在足有千年的时光里，先后经历了数次重建或是扩建，其中最特殊的一次扩建，正是在17年之前。
这次扩建不仅涉及教堂，更涉及了新老城区的地下改造，加上教堂地下还有一座庞大的地下墓穴，在不懂的人眼里，此举多少有些亵渎上帝与逝者，影响文化古迹的含义。
但对知晓内情的人来讲，这么做就仿佛在象征文明的地标建筑下，晕染延伸出它们各自的倒影，从而在灾厄到来后，以另一种形式保留住历史文化的精粹。
楚元卿明白，去那里也大概率见不到夏绿蒂。
《闪舞》的赛制大差不差，偶尔也会根据国家不同进行协调。
若对方没进入外出商演的阶段，那自然只能呆在地下基地，没可能出现在地表上的教堂里，就算恰好也处于同一赛制，对方也得好运到能在维也纳本地进行商演，否则照样遇不到。
可正因如此，她才敢接近斯蒂芬大教堂。
楚元卿的心理很微妙，她一方面很想夏绿蒂，一方面又不愿意见夏绿蒂，如此纠葛的状态下，斯蒂芬大教堂这种对方待过，又有一点概率能碰见的地方，自然成了最好的选择。
绿眼猫猫暗中开启【心流】，她共感而来的情感复杂至极，脑壳都给冲刷的晕乎乎，压根没办法通过这个确认如此细节的事，反而险些被咖啡呛到。
唐琉璃勉强咽下咖啡，她打起精神，决定在路上慢慢观察，就算真有什么白月光，也总不能这么巧，突然就跳出来和卿宝贴贴吧？
雾见弥生还在思考自己“画技大涨”的神秘现象，思量着怎么和小卿提及这件事，完全没意识到情场上的版本更新。
谢清玹同样如此，否则她要是知道绿眼猫猫的脑补，估计会参考一些奇怪动画里，小寡妇被迫在丈夫的墓碑前干坏事的案例，得出在教堂里轮流和卿宝补魔，从而“覆盖”的天才想法。
于是，这个提议毫无阻碍的通过了。
吃完饭后，小偶像们走到酒店下，在门童贴心的天气预报和送别中，走在这座历史悠久的的城市。
维也纳的清晨只有点点灯光，天穹的色泽呈现出较为低沉的蓝，洒落在街角的阳光微熹。
路旁有坐上观光马车，巡游景点的旅客，也有街头拉小提琴的文艺青年。
路上，延边的墙角、高楼、店面都饱含街头艺术的要素，时常能看到糅杂了各种风格的涂鸦，还有一些路牌则贴着有趣的贴纸。
小樱花拿着相机边走边拍，她看向远方的红绿灯，里面是两位牵手的小人。
这也是维也纳的特色之一，红绿灯有三种不同标识。
嗯，其中一种标识代表的是釹铜，所以这几帧要是剪辑进节目里，着实很难讲会被观众理解成什么个鬼样。
楚望舒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她说道：
“这里的艺术氛围好重啊，感觉像是空气里都飘着音符，我们去街头跳舞的话，应该能完成任务吧？”
小棉袄说到一半，就莫名想起了那位在荧幕里见到的人儿，她昨夜也忍不住查了对方的资料，当下结合起维也纳的氛围，下意识脑补起对方说话的口吻。
嗯，总感觉会有种飘着音符的轻快感？
楚元卿不知道自家女儿在怎么脑补自己的妈妈，她说道：
“街头演出也得有音响设备，再等几天吧。”
“我们今天下午还得去舞房看看，先选出一支舞曲练习，如果顺利的话，干脆用新舞曲来街头表演，这也是一个提前适应现场的办法。”
唐琉璃闻言抱怨：
“练舞什么的，总有一种出来玩还要做作业的感觉。”
雾见弥生警觉回眸，她指正道：
“琉璃，我们出来是为了商演，还有之后的三次公演，别混淆主次观念。”
绿眼猫猫心中冷笑，只觉得小樱花太过愚蠢，这次出来的主线任务，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商演公演了，而是如何打败那只白月光，成功栓住卿妈的心！
你再“不务正业”，迟早要在被子里哭唧唧！
谢清玹敏锐地听到了女团风舞曲的旋律，她最先抬眸，看向远方屹立着雕塑喷泉的广场，诸多行人簇拥在那边，连之前超过她们步伐的观光马车，都停在了原地。
少女瞳底勾勒出漆黑的十字星，她借此嗅到了心潮涌动的气息，轻声说道：
“有人在跳舞，是《闪舞》的选手。”
这是很简单的推论。
哪怕是维也纳的街边，也没道理随便跳出一支有人踏足【心流】领域的舞团，更何况这里本身就有《闪舞》的赛区。
楚望舒朝前凑近看了看，说道：
“这么巧？我才刚说不久唉。”
雾见弥生听了几段旋律，朝前走着，说道：
“曲子好像是《Pink Venom》？”
走进后，俨然是四位小偶像在跳舞，她们似乎刚练习这支舞曲不久，动作和肢体都颇为青涩，表情管理和舞蹈功底则都可圈可点。
其中一位的【心流】能力，疑似是无死角的镜头感，很拽人眼球，仿佛自带运镜后的直拍特效，这才留住了诸多观众。
唐琉璃想了想，说道：
“奥地利就维也纳一个赛区吧？”
“所以，除非她们和我们一样倒霉，得到国外商演，那看发色瞳色，大概率就是本地人了。”
雾见弥生回忆起了什么，她恍然道：
“我想起来了，她们都和终末歌姬一个赛区的。”
因为大家昨夜都八卦了一手夏绿蒂，几乎瞬间get到了小樱花这句话的意思。
夏绿蒂的称号和旧时代的一样，都是终末歌姬。
只是区别在于，旧时代的称号取自终末之城。
而放到如今，则代表着结束对手梦想的终末。
夏绿蒂很特殊，她刚刚参赛《闪舞》，就依靠初评级舞台带来的恐怖震撼，强势通过织梦兔、导师组、网上投票、选手投票这四轮流程，赢得了无视规则， 单独上台的特权。
虽然作为代价，每次舞台结算的票数、分数，都会被削弱一部分，但她依旧一人赢下了首次公演、队友争夺战、二次公演的魁首，勇夺三连冠。
最传奇的是，夏绿蒂迄今没跳过舞，她就像是个纯粹的主唱，只用歌唱就做到了那些壮举，被誉为和她PK就注定梦碎，还不得不心服口服的T0级选手。
这放眼全球的《闪舞》赛区也都是独一份的事迹。
迄今为止，网上对她宁愿独自单挑所有人也不愿意组队这件事，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纷纷认为里面埋藏着一段神秘的故事。
至于傲慢、高冷、强势、炒作……
这些理由丢在夏绿蒂身上根本站不住脚。
因为就和楚元卿的【纯白咏叹调】能让世人见到真我一样，听过夏绿蒂歌声的人也能明白对方的真我。
那是日照金山，春回大地的温暖、是胜过彩虹与极光的绚烂、甚至还不乏宝石般剔透的真诚。
所以，自然没有谁会认为，这样的人能和那些词汇沾边。
谢清玹收敛瞳底的漆黑十字星，她默念着终末歌姬，默念着这个熟悉到让情绪浓烈的字眼，抬眸瞥向天边逐步暖起的蔚蓝，轻声说道：
“既然这个赛区和我们进度一样，那夏绿蒂也应该和她们一样，独自去某处地方商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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