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又或者说,他们自认为没有资格评价这样的她。
那个人,早就为人类、为世界、为文明,支付了太多的代价。
何况,楚元青也好,楚元卿也罢,任何一具皮囊都遮掩不住灵魂深处的高尚与圣洁,他们所真正喜欢那位偶像的理由,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甚至因为知道的更多,才让对方变得更加闪耀、纯粹、伟大、美丽。
许玲的思绪流转,她情不自禁的抬眸看向那位无限高远的人儿,下意识的以思绪传递了真心的话语: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叫她小卿,就算我不认识完全的楚元卿,可之前的那份喜欢依旧是真的。”
“不如说,我很幸运能在这时才去了解完整的她,因为这样的话,我就能再次喜欢上那个有些陌生、有些辛苦、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一万倍,善良一万倍的小卿了!”
“这样的话,我的喜欢就变成了双倍,我喜欢上的快乐也变成了双倍,用桐宝的话来说,那就像是遗忘了记忆后再次追了曾经自己最喜欢的番剧一样。”
“所以,不管小卿是男孩子、是女孩子、是别人的父亲、是别人的丈夫、亦或是别人的妻子,我都会、都会,作为粉丝一直喜欢她的!”
这一刻,比山洪海啸更盛大的思绪浪潮,顺着引导纷纷闪耀出最璀璨的光华,仿佛亿万颗澄澈的宝珠被串起,整座银河都变得流光溢彩。
楚望舒捕捉着全人类的思维频道,她翘起唇角,露出粲然的笑容,轻声说道:
“谢谢你们,真的很高兴大家知道全部后,还是很喜欢爸爸。”
少女垂眸俯瞰着充盈世界,在同频中无限膨胀的闪耀之海里,她的手掌那样宽大,像是把整座闪耀之城都放在了掌纹中,也借此把世人的心意、情感、思绪,串成法理的链条,她询问道:
“那么,你们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请把此时此刻的心情,通通借给我吧。”
话音落下,回应的愿望绵延绽放。
“如果能帮到小卿的话,不论借多少都没关系!”
“小舒加油,就算把我磕卿宝各种CP时的喜欢都抽走也无所谓!”
“为什么夏绿蒂和卿宝才是真的?呜呜呜,那磕“雾中见卿”的该怎么办?我不管,小舒必须要把卿宝带回来,不然卿宝连出轨小樱花的可能性都没了!雾卿党绝不允许!”
“还好我现在是思绪光球,不然眼泪就要绷不住了,答应我,一定要把卿宝带回来啊!其实就算她变回美少年我也可以的!”
“好奇怪,为什么知道了卿宝年龄其实比我大,作为妈粉的意志还是没有一点动摇。”
“哭死,天杀的坏东西,快还我一只活蹦乱跳的卿宝。”
无数的回音交织为宇宙风暴,自寰宇中连绵起伏,朵朵礼花催生灿烂,映射进那双比月亮更澄澈的眼眸。
那一切都被定格、保存、记录,浓缩镌刻在了法理中,化作了一枚特殊的印记。
其名——闪耀模因。
最初的铺垫,终是落实。
全人类的思绪回溯回各自的身躯。
世界变为黑白二色,被人类定义的时空概念不复存在。
那衔尾的刻印,至高的证明,也在这一刻自灵魂、血肉、概念上被强行剥离,令感应到的真理之海发出密集的提醒,无数的有灵法理开始尖叫,似在为之哭泣,附近的母海支流疯狂地震。
甚至,冥冥中有几位隔着无垠距离的陌生存在,也遥遥递来了讯息。
楚望舒忽略一切的警告、劝导、抗拒,她亲手捏碎了【至高之证】,连超脱的灵魂也在自我腐朽,主动降格,疯狂掐灭了最美好、和谐、独一无二的弦音,硬生生扼杀了自身的唯一真我,剥离出无数不应该存在的可能性、分支、碎屑。
女孩的眼神温柔,笑容灿烂,她看向分支的多元宇宙,将【至高之证】的碎片,连带着无数的可能性,一同撒入其中,让每一个平行世界都随之出现了新的自己。
“爸爸,我来接你了。”
楚望舒轻声低语,她的视野重叠,恍惚中进入了无数的平行世界,里面的每个自己都手持着【至高之证】的碎屑,其中承载了与【虚无】对话的位格,和一枚复制的闪耀模因。
于是,时光加速,因果锁定。
同时,有限的多元宇宙,因一尊未来至高的滋养,开始无限的增殖。
哪怕在这里,她失去了诸天唯一、失去了真理溺爱、失去了【至高之证】,可无限平行世界中的每一位楚望舒,却都在一枚碎屑的锚定、推助下,怀揣着救回爸爸的愿望,坚定的同步向前,于不同的支流中交汇一点,成为了世界级的偶像。
当多元宇宙的指针转动,一位又一位失去诸天唯一,不再独特,归于平凡的楚望舒奋力向前,她们交汇着彼此的记忆,终是在同一刻,为了同一个目的,怀揣着相同的情感,站在绚烂又盛大的舞台之上。
恍惚中,无数的画面自一双眼眸中交叠。
少女双手捧着那枚记载着全人类情感的闪耀模因,她跨越时空的轴段,看向无限平行时空中也近乎无限的台下观众,却是红了眼眶,抽搭着鼻子,深呼吸一口气。
遂后,不顾无数现场感到迷茫的观众。
楚望舒把闪耀模因制成话筒,手持着它,轻声说道:
“爸爸,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什么优秀的孩子。”
“小时候会调皮、会不顾你忙碌和辛苦的撒娇、会不懂事的吵着要妈妈,哭得没完。”
“长大后会悄悄的埋怨你,总是心安理得,习以为常的吃着你做的早餐,却不去想你的辛苦,总是会闹别扭,生闷气,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
“可就算是这样,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也一直最喜欢爸爸了!”
楚望舒的泪水如晶莹的珍珠砸在了话筒上,她抿了抿唇瓣,忍耐哭腔,竭力露出笑容,认真的驳回父亲在咖啡厅里的自贬:
“爸爸在年轻的时候就拯救了世界,是为了别人无数次牺牲自己的勇者,这份滚烫的勇气,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足以代替任何一次缺席的生日礼物。”
“爸爸刚来新世界时,褪去了所有伟力和荣光,也没有容身之处,但爸爸从未抱怨过什么,依旧珍惜着生活中每一缕平凡的光彩,努力抚养我长大,是很厉害也很成熟的大人,是最优秀的父亲!”
那化作话筒的闪耀模因,随着女孩的演讲开始逐步绽放,如无形的思维之海,横跨在各个平行世界的天地彼端,开始精准的锚定在所有的同位体上,赋予他们那日的记忆和心情。
楚望舒不顾这些,继续一字一句的大声说道:
“最后,即使爸爸变成了女孩子,也...也比所有人都要可爱!虽然这么说对妈妈很抱歉,但我的心里面,不管什么样的爸爸都排在第一位,所以就算是作为偶像的爸爸,也比夏绿蒂妈妈还要闪耀!”
“哪怕作为粉丝,我也会单推爸爸一辈子的!”
“所以,爸爸,我...我真的好想你,你能回来吗?”
当最后的颤音落下,无限增殖的多元彻底凝固。
下一刻,无量的光华绽放。
那让粉丝迷惘的单推宣言,以最纯粹的渴望,点亮全部的闪耀模因,它们以【至高之证】的碎屑为锚点,充盈自身维度的宇宙,进而跨越壁垒,互相链接、自喰、交汇,催生出超越人类集群极限的闪耀概念。
最终,这一切的一切,贯穿多元,炙热绽放,恍若衔尾的无限之蛇,让单一的,微不足道的声音,无限的重合、堆叠、膨胀。
至此,这场以至高尊位为祭品的仪式,终是功成。
一座世界的声音是那样渺小,对【虚无】来说连尘埃都算不上。
但当细胞无限增殖、进化、抱团,就能构建出脱离微观世界的生物,甚至滚雪球成血肉的城市、星球、星云、星团、星系,乃至整座浩瀚的宇宙。
此时此刻,以【至高之证】与唯一真我为代价,无限堆量的闪耀升华法理,带着自无数平行宇宙冲出的碎屑,汇聚成响彻真理之海,晕染无数支流,传唱璀璨歌谣的瑰丽奇景。
那份无法言喻的盛大光彩,穿透了虚数晶壁、维度桎梏,仿佛折射的海市蜃楼,涤荡到数不尽的世界、文明、星球,最后直接锚定【虚无】,一头栽进了那由混沌星云交织的彼岸之花。
于是,在漆黑沉寂,没有意义,亦不存在形体、自我、意象、概念、众生……的无望渊底,一缕璀璨、炙热、绚烂的火光点燃,顺着无数思念的引导,坠入至深之处。
而在那里,栽种着一束孤零零的荼蘼花,它晕染上了大半属于彼岸的猩红、黯淡、空洞,正在不应有任何【存在】的【虚无】中,重演着枯萎、凋零、初绽、盛放的轮回。
楚望舒见到了它,也见到了那束花儿在每重复万次的凋零绽放中,独独只闪烁过一次的圣洁纯白。
“那…是谁?”
当失去【至高之证】与诸天唯一的特殊后,纵使是她也无法豁免【虚无】深处的侵蚀,属于楚元卿的所有记忆都在剥离,萌生出无尽的迷惘和困惑。
但这一点,也被提前预测到了。
那份她亲手缔造的这道【闪耀】法理,顺应着无穷多元汇聚的极致执着,不顾【虚无】的啃食、阻挠、吞噬,死死锚定住它所单推的对象,继续下坠,终是送至了那束荼蘼之上。
下一息,稀薄的思绪彻底断开。
而在昏迷的最后,她能感知到那份【虚无】理应当不会拥有的愤怒,也能见到对方的反噬,试图将【闪耀】回荡真理之海的痕迹全部抹去。
可……
至深之处,仍有一缕辉光,熠熠生辉,连转不休。
第十七亿七千万三百零一次绽放,纯白的荼蘼轻轻摇曳,好似在风中低语。
...
...
东煌联邦,海都。
世界歌舞升平,生活一成不变。
那曾响彻母海的征程消融在了泡沫中,所有的辉煌和壮阔都被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覆盖,慷慨激昂的主旋律趋于平淡,日常一如慢悠悠的陀螺,在重复的旋转中代替了全部。
至于那些波澜万丈,自然也无人倾吐,无人聆听。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盛夏时节。
七月初,到处都回荡着细碎的蝉鸣,一株颇有年月的高大榕树,用繁茂的枝桠纺织出大片绿荫,老小区侧面的旋转门被它笼罩,令铁杆上的锈迹攀爬着阴影,好似翻滚的云。
这附近少有人流,唯有放学时,才会有附近的初中生结伴路过,多添几分热闹的烟火气,当下旋转门的旁边簇拥着不少学生,他们挤在绿荫下,凑在一间卖冰淇淋、绿豆汤、酒糟、冰粉、各类糖水的铺子前,一边聊天,一边消解着暑意。
店铺里的电视机播放着娱乐新闻,声音和孩子们的话语交杂错落,由蝉鸣与风声谱写出夏日的一角。
“pure white的新曲正式发行!”
“世界首个纯白主题乐园,即将在八月完成竣工,带你体验真正的奇幻之旅。”
“《闪耀的舞台》第二期热烈筹备中,根据对策局的官媒透露,此次的AI导师将继续沿袭织梦兔的品牌形象,和一系列新周边与大家重逢。”
“知名女团CJLLR被曝内部成员中有人正式订婚,云澜娱乐的官V对此点赞,并在公司门口摆满了文竹,而距今为止,还未有内部成员出言澄清。”
“东煌大学对外公布最新研究成果,投影技术再度迎来重大革新,正式让以太技术走向平民,根据目前报道会曝出的消息,通过机床雕刻术式,该技术已能复现出【心流】在现场7%的效果。”
电风扇呼呼的吹,送出的风儿有大半变成了热气。
老板撩起耳侧洁白的发丝,露出白腻间泛起淡粉的颈部,她扎着单边的麻花辫,那双澄澈的眼眸被茶色的墨镜遮住,正用如葱的指尖拂过脸颊的碎发,耐心的给小朋友们找零。
这是家新开的糖水铺,开店的姐姐很少露出全貌,但她的声音如泠泠清泉,在夏日颇为解暑,极为蛊人,连店里的冰粉和酒糟都好吃又便宜,自然很受附近学生的欢迎。
可惜的是,糖水铺只在附近学校放学的时间开店,开后也只营业两个小时,周六周天甚至还全天休息,使得它开了两个多月,名气也一直不声不响,没有半点起色。
绿荫下的学生不论男女,大多都在买完后,一边聊天吃冰,一边悄悄看着糖水铺里的漂亮姐姐,往往呆到糖水喝完,冰淇淋花光,才因为脸皮薄,寻不到驻足的缘由,踩着夕阳的尾巴走上回家的路。
店铺内的漂亮人儿,浑然不知自己成了孩子们青春的一抹华彩,她的发丝被风儿吹拂,肌肤透着冰玉的质感,格外水嫩,被墨镜遮住部分的脸蛋很是精致,又带着几缕被气温蒸煮的粉霞,整个人沐浴着自绿荫穿过的灿弧,闪闪发光。
想必,不论是什么样的背景,有她在的时候,都值得成为被用心记录的画卷。
小女孩接过三块钱的冰镇梨汁,她有些艳羡的看向老板洁白的脸颊,说道:
“小楚姐姐,我上高中后有你一半漂亮就好了。”
漂亮老板茶色墨镜下的眉眼少了几分寡淡,她用指尖敲了敲桌上的书籍,认真说道:
“你才读五年级吧,少攀比外貌,好好读书,认真学习,知识会成为你魅力的一部分,知道当偶像的楚望舒吗?那孩子像你一样大的时候,每天走在路上都在背英语单词呢。”
小女孩顿时苦起了脸蛋,她幻视到被爸爸说教的场景,又因为老板姐姐太过好看,连说话的声音都格外入脑,完全生不起气,只能瘪嘴嗦起了梨汁,陷入苦思冥想的纠结。
呜,楚望舒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大明星哎。
果然爸爸说得没错,只有好好学习才有可能变成那样厉害的人。
可是背单词真的好累,人类为什么要学习呢?
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烦恼。
好在,孩子的思绪分外跳脱,很快就沉浸在梨汁的甜味中,幸福的眯着眼眸,丢开了烦恼。
小女孩抬起脑袋,双手晃了晃还剩大半的梨汁,好奇的说道:
“说起来,我老是觉得小楚姐姐像一个明星哎,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具体像谁。”
可惜,她还没等到老板的回答,身后就乌泱泱汇来七八位小学生,让她在一片嘈杂声中,痛失了继续和漂亮姐姐聊天的机会。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点单:
“姐姐,我想吃冰粉,要多撒点花生碎。”
“漂亮姐姐,一杯绿豆汤!”
“有老冰棍吗?大姐姐,我想吃盐水味的。”
“大姐姐我请你吃桂花味的冰糕,能给我看看你的眼睛吗?”
这样热闹的场景,几乎每天发生在放学的下午,直至绿荫被落日的余晖覆盖,小朋友们才会依依不舍的背着装满作业的书包,踩着饭点回家。
而今日关店的时间还要更早。
漂亮的老板没等到太阳落山,就关上店门,她和还没散去的孩子微笑告别,抱起满载冰粉、酒糟、几杯鲜榨果汁的小冰柜,推开满是锈迹的旋转门,走进了设施老旧,绿化带却格外茂盛的小区。
蝉鸣谱写出环绕小路的曲子,有绚烂的色彩顺应着音阶,在邮筒、灌木丛、楼栋墙面、抬首能见到晾衣杆上起伏,一堆特色鲜明的卡通小人更是起起落落,纷纷簇拥着她的脚步,比划出前进的方向,像是在照顾一位得了阿斯海默症的老人。
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条路上如电子宠物的卡通小人当中,既有琉璃、玹宝,也有小月亮、夏绿蒂、雾见弥生,简直堪称pure white厨的天堂之路。
白毛金瞳的漂亮老板见状,抿了抿唇,她似是无奈到感到闷气,可还是乖乖的按照指引,走过一条弯道,遂后直走到头,来到了一座新建的楼栋,用虹膜刷过门禁,径直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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