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其实都不对,北部玄驹最大的感受就是,东城快驹的弱点在于她极少兵行奇招,她的跑法可以堪称教科书一般,尽可能的优化跑法,尽可能的稳定,这才是东城快驹一贯跑法,极少出现奇招。
所以想要战胜东城快驹的第二点——必须要出她意料才有可能。
东城快驹的跑法就像是一张蜘蛛网,当你想要顺应她的节奏的时候,到最后你就会发现被东城快驹牢牢地捕捉,再也没办法逃出去了。
所以想要战胜东城快驹的第三点——绝对不能去试图适应她的节奏。她的逃马战术本身,就非常危险。
东城快驹当然不知道一向只要动脑子就发现自己脑子缩水的北部玄驹为了战胜自己做了那么多功课,其实她也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么多,她光是调整自己的心态已经足够心累了,她的战术一向是以不变应万变,世界上只有积累下来的努力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所以东城快驹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无止境地努力之上的。所谓的捷径——最好的捷径就是绕远路。
在所有人的眼中,东城快驹从出入口走出来的时候,连带着天空也变得阴暗了下来,漆黑的积雨云此时宛若压在众人心头的一颗大石头,在她们的眼里,那东城快驹冷若冰霜的脸庞之中似乎只有冷漠,她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只是这样前进着,就像是没有人值得她多看一眼一般。
这就是东城快驹,是出道以来从未掉出过前二,无败三冠,远征香港金杯冠军,在任何赛马娘前辈口中几乎都和怪物,强大,以及天才挂钩的名字。比起她在远征之前,她现在的压迫力已经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了。
她光是出现,就足够将赛场上所有赛马娘的光辉都压迫殆尽,宛若席卷而来的风暴,又像是凛冽的冰山。实力的差距倒是其次,但是她身上的那股恐怖的压迫力几乎都可以夺走一部分内心脆弱的赛马娘的斗志。
很多人似乎都从她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种上位者的气息,而这种气息,当初她们似乎只在鲁铎象征身上见到过。而此时的在看台上的鲁铎象征,嘴角则是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果然在集训的时候教她的东西她都融会贯通了。
现在说台下的东城快驹实际上是鲁铎象征的子嗣的话,估计都有人会相信吧,毕竟她确实模仿的惟妙惟肖,不……或许已经不是模仿了,她已经彻底将鲁铎象征教会她的一切都化为了自己的东西。
她擅长的其实一直都不是模仿,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她会将教授自己的,与自己比赛的人的力量化为自己的力量,越是比赛,越是去挑战强者,她就会一直变强,虽然比起出道的时候,她变强的速度已经减缓了不少,但是这不是因为她的潜力下降了——而是因为能值得她学习的强者已经不多了。
“你这是给她开小灶了?”丸善斯基看着鲁铎象征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没好气地吐槽道,“现在她的样子简直是还在比赛时候的你。”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教导罢了,能完成到这种程度是她的能力。和我无关。”鲁铎象征也没说谎,她从来都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她对东城快驹的教导,她对东海帝王,乃至是鹤丸刚志都教导过了,但是两人却一点都没有学会。
只有东城快驹,成功地学会了所谓的【皇帝的威严】,甚至融会贯通,乃至是【常驻领域】都已经掌握了的她,虽然对北部玄驹可能有些不公平,但是鲁铎象征真的想不到在国内有什么人能威胁到她了。
即使是之前的黄金船再上场,估计也不可能战胜如今这个状态的东城快驹了吧?
——咚咚……咚咚……
东城快驹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赛马娘身边,大家都自觉地给东城快驹让开了道路,但是在东城快驹走过去的一瞬间,她们就像是听到的引擎启动一般的声响,急促,又有些沉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个场地都因为东城快驹的气势给掌握了,赛场上甚至出现了安静的几秒钟。
东城快驹终于来到了自己的闸门前,她稍稍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在明显因为雨云而变得阴暗的天空之下,她微微发光的红色眼眸此时简直宛若反派之中的魔王一般。
——不行……有点紧张,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为什么冷场了。
只不过此时东城快驹的内心其实是有些夸张的,全场冷场的情况确实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原以为自己最后出场的时候稍微端正一下形态就行,结果用会长交给自己的那种姿态出场之后,居然让全场都哑口无言了。
——早知道不学会长了,这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吗……
东城快驹开始为自己的天真感觉到了后悔,这可是自己古马年在国内第一场比赛,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场,自己多少还是想要在展现出自己已经成长了不少的,所以多少认真了一点,甚至用上了已经可以随时发动的领域。
结果似乎效果不太好……下次继续精进吧……
东城快驹悄悄地把视线收了回来,已经不忍心看自己冷场的画面了,而当这个魔王收回视线的时候,那些赛马娘才多少松了口气。刚刚的一瞬间,真的有种被怪兽盯住了的错觉,这真的是同时代的赛马娘吗……
在场的可都是古马年的赛马娘啊,理论上来说大部分还是东城快驹的前辈,只能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收回视线的东城快驹的视线立刻和唯一敢于和自己对视的北部玄驹对上了,两个人在集训之后终于见面了,此时的两人互相注视着,在北部玄驹的眼中,穿着决胜服的东城快驹实在是美丽的就像是天上的仙人一般,不过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平常那个可以随意摆弄的小女友,而是自己的对手。
只不过东城快驹的想法大概和北部玄驹差不多吧,在眼神一瞬间软化下来之后,她很快就恢复了原本认真的样子,并没有赛前狠话,也没有什么互相鼓励的情节,光是对视一眼,对方的意思其实都已经包含在里面了。
北部玄驹【要拼尽全力。】
东城快驹【要不留遗憾。】
【赢过对方】x2
这是对于自己挚友和敌手的尊重,更是两人之间最直接的感情碰撞,东城快驹少有这样兴奋的时刻,甚至把刚刚的尴尬都冲淡了不少,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跳似乎再一次逐渐变快,只不过这一次既不是因为尴尬,也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兴奋……一种赛马娘踏上赛场遇见敌手之后特有的,武者的震动——
——
牧之原远子作为东城快驹的训练员,此时自然在观赛席上观察着自家的学妹状态如何,无论怎么看,这孩子在上赛场之后实在是全自动赛马娘级别的省心,远子都想着要不要干脆试一试拆开小东城的身体,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一个全自动赛马娘脚本了。
只是她还在观察,一旁就有一个急匆匆的人出现了,正是怜,看着东城快驹已经走上赛场了,她忍不住小声说道,“糟糕了……”
“怎么了?怎么就糟糕了?”远子疑惑地看了看怜,“出什么事了吗?”
“我刚刚去休息室,发现小东城穿了旧鞋。”怜捧着新鞋一脸的焦急,“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以为小东城应该会穿新送来的鞋子,所以只给新鞋做了养护。现在小东城穿的那双鞋子没有经过调整,甚至蹄铁都没有保养过……”
“……这个很糟糕吗?”关于后勤方面的事情确实有些超纲,远子皱了皱眉头,“可是在香港金杯的时候没问题吧?那也不至于一场比赛就出问题了才对。”
“一般来说是这样啦……只要运气没有那么差的情况下。”牧之原远子的说法并没有什么错误,实际上一次保养完全可以维持几场比赛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东城快驹有些特殊,她的跑法过于丰富,而且还相当喜欢进行多次的变速,加上她的赛场往往都是重场,对于跑鞋本身的影响是很大的。“而且更麻烦的是,香港草地的情况和霓虹草地是完全一样的,本身就要对鞋子进行调整才好……现在的小东城穿的算是对香港草场进行特化的鞋子。”
所以怜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每一次比赛前她都会对跑鞋进行保养和调整,保证东城快驹赛跑的时候不会出意外。但是这一次,她调整的是新鞋,旧鞋本来是和损坏的旧决胜服一起送修的,只是东城快驹穿习惯了旧鞋,所以把旧鞋子留下来了。
原本怜还以为她只是想留个纪念,所以就没有拿走旧鞋,没想到东城快驹居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旧鞋。虽然想法能理解,但是这一下可能出事的概率一下子上升了不少。毕竟一方面香港草地的情况和日本不一样,另一方面……小东城在香港跑的那场,是非常极限的跑法,对鞋子本身的损耗也非常巨大。
两者相加……怜总是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巧合的是,东城快驹也多少在踩到草地之后,感觉到不对劲,她感觉草地比之前硬了一点,不过这种差别很小,所以东城快驹倒也没有细想,毕竟都已经入闸了,无论是什么情况,她总不能现在叫停吧?
东城快驹一如既往,是八号闸门,而在她的身边,七号闸门之中,就是北部玄驹。
两个人一黑一白,却都是同一个跑法,在起步的时候,就很容易确定双方优势了。所以她们必须百分之一百的集中,首战,既是决战!出闸,很可能就确定了这场的胜利!
第二十五章·落铁和弧线专家
闸门洞开的瞬间,东城快驹下意识地右脚猛然踏地,整个身体由右脚开始,像是弹弓一般蓄积力道,然后在瞬间释放了出去,宛若是被弹射出去一般,整个人化为一支利箭一般,快于北部玄驹抢到了优势地位。
北部玄驹显然在起步之上并不如东城快驹如此迅速,只能被迫落到第二,两个人都是逃马的战术,所以在起跑的时候是否能维持住先头就是无比重要的事情了,北部玄驹的实力并不差,在失去了优势位置之后她选择的是先维持住自己的位置,伺机超越。
东城快驹的速度本来就是本世代所有赛马娘之中也属于最顶尖的,在这种地方落后也在北部玄驹的预料之内——好吧,其实是训练员在上场前就和自己说了,在起跑的时候落后的话至少要维持住自己的节奏。
东城快驹的强大,她早就体会过无数遍了,身为挚友的她完全知道自己挑战的是如何一个恐怖的存在。所以,她在内心绝对不能输掉!
“总感觉……小东城这一次起跑是不是快过头了?”此时在观赛席上的骏川小姐皱了皱眉头,小声吐槽道。“感觉比之前都要快很多。”
“居然!有可能是进步了?”一旁的理事长扇着扇子,回应道。“你当初不是也很擅长弹射起步吗?”
“那肯定是不如现在的年轻人了。”骏川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只是有些在意东城快驹她这一次的跑法有些奇怪,好像是有些不适应的样子。”
“理事长说的没错,我也认为应该只是在香港赛跑的时候获得了进步。”此时站在秋川身边的,是一个黑发的女士,表情冷硬,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欠了她不少钱的样子。“不过我也确实很在意,秋川理事长之后要去美国,让我来代理这件事……我觉得让骏川小姐来会比较好?”
“理解!骏川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啦,当理事长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大部分事情你和学生会商量就好了,鲁铎象征可是很优秀的哦。”秋川理事长摆了摆手,把脑袋上的猫咪抱在怀里说道。
“……那真的不是理事长你被学生会架空了吗?”黑发的女士叹了口气,“总之,如果您真的打算让我来代理理事长的位置的话,我也会相应做出一些调整的。在您回来之前,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承认!就是这样的气势啊?本,等我出差之后就要靠你了。”秋川理事长鼓励性质地说道。
且不谈在看台上的权力交接问题,此时的东城快驹却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第一——虽然大雨稍稍软化了土质,但是自己的脚踩上去的时候依旧会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痛楚,这是以往都没有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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