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那就好……”东城快驹笑了，这一瞬间卓芙还以为那个自己熟悉的东城快驹回来了，但是如果真是她回来了，那么她不会这样毫无防备地对自己笑吧？毕竟自己做出了那种事情……巨大的负罪感顺着脊背攀附而上，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做了什么……一定不会再这样对着自己笑了吧？
卓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鼓起了勇气，就这样拉着东城快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拽，然后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她的嘴唇因为惊讶而张开，卓芙也没有错失时机，很快就错过抓住了她的失误，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两人那带着血腥味的初吻。
良久之后，她才放开了有些缺氧的东城快驹，她虽然似乎还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但是身体已经本能地出现了反应，卓芙望着她迷茫的眼神，只觉得有些好笑，被自己占了便宜却恍然不自知，如果自己想要做到底的话，东城快驹早就被自己吃干抹净了。
没想到，自己和东城快驹的初吻，居然是这样的……并不浪漫，甚至还带着血腥味。
不过，卓芙却感受到了异样的满足感……宛若内心的怪兽终于尝到了甜头一般……或许在她的心理，想要对东城快驹做出的事情，比这还要多得多。
第二章·给她幸福的选择
因为东城快驹最近有所好转的关系，卓芙也变得更加小心了，每次出门前都会好好地把门窗都锁起来，杜绝一切东城快驹可能跑出去的可能性。虽然有些对不起东城快驹，但是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毕竟现在的她别人说什么都信，又是个美少女，出门实在是太危险了。
嗯……理论上是这样的。
卓芙并不能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陪伴东城快驹，她作为法国赛马娘的骄傲，自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东城快驹的恢复速度很快，还没一个星期呢，在卓芙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和卓芙说欢迎回来了。
关于过去的记忆似乎还是没有什么恢复的迹象，但是她却很亲近卓芙，只要卓芙在家里，她就会默默地来到卓芙的身边，依偎着她，如果卓芙看向她，她也会回应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每当这个时候，卓芙总是会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疲劳一扫而空了。
东城快驹能陪伴在她身边就是她最大的幸运了，还有什么好去介意的呢？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吧？卓芙这样想着，然后在东城快驹那迷茫之中似乎还有些期待的眼神之中，再一次夺走了她的嘴唇。
东城快驹的症状不是单纯的失忆，倒像是失去了一定的思维能力，她能知道有谁在对她好，也会主动亲近她人，但是整体的行为不像是一个赛马娘，反而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是认知能力上的倒退。
不过她的本质并没有任何变化，卓芙感觉自己就像是养了一只很粘人的猫猫一般，每次回家的时候她会主动凑上来求摸摸，偶尔还会求亲亲，甚至甚至还会主动蹭蹭你。不过卓芙觉得这样正好，她既不会主动离开你，而且还黏你——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这样养着东城快驹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如说……能这样相处，已经和结婚没什么区别了吧？
虽然东城快驹真正恢复之后可能会厌恶自己，但是卓芙却舍不得放弃如今的这一点点温暖，厌恶就厌恶吧……至少现在的你是属于我的，而且满脑子都在想着我的事情。卓芙残存的理智在告诫她这是错的，但是卓芙并不需要对错……只是太需要陪伴了。
以前东城快驹来她家里的时候，曾经说过为什么卓芙的家里那么乱，其实大部分独居者家里都算不上整洁，除非你有强迫症之类的，因为没有人会来你的家里，你也大多数情况下不会邀请别人来，没有人会看到这些，自然也就没有整理的必要。
而东城快驹见到这一幕之后，她并没有觉得糟糕，反而还主动帮忙整理了起来。在她那种认真的人看来，自己的生活情况可能的确有些糟糕过头了吧？卓芙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不过现在的她，家里非常的干净，她也会主动整理屋子，没有其他原因——因为现在的家里还有东城快驹的存在。
当你有一个人陪伴的时候，真的会感觉原本那些无所谓的事情都显得如此的重要，东城快驹改变了她的生活方式，原本不修边幅的她能变成现在的样子，就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东城快驹而已。
当你有了陪伴你的人，那些原本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些你原本注意不到的事情，那些你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会去想的事情，都会自然而然化为你的习惯。也正是因为东城快驹的存在，卓芙现在外出会尽可能早地回家，以往流连的小酒馆也失去了吸引力。
她只想着快些回家，快些得到东城快驹的治愈……
当然，她的行为改变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最近卓芙有来小酒馆吗？”又一次再酒馆里没有看到卓芙的身影，望族皱了皱眉头，询问老板娘道。“我最近除了必须要出面的场合之外，没见过那孩子了。”
“最近？最近没有。”老板娘摇了摇头，“那孩子很久没有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厌烦了。”
“这不太正常。”望族很了解卓芙，自从退役之后，她就基本上每周必须来两三次酒馆借酒浇愁，这也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然而这段时间却突然改了？这合理吗？加上东城快驹失踪的事情……望族怎么都想不到当时在病房里的东城快驹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有人猜测是东城快驹不愿意接受自己输掉的现实而逃走了，也有人说是秘密回国了，但是望族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一方面海都市那边明明应该是最着急的，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卓芙也意外的平静。
反应最激烈的日本那边好几次提出搜查的要求，但是东城快驹真的宛若人间蒸发了一样，在那一夜消失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哎……都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望族叹了口气，这可是真正的国际级别的赛马娘，对于法国赛马娘的领头人来说，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谁知道呢……”老板娘也记得那个笑起来很含蓄的女孩，怎么都没想到那孩子居然会在凯旋门上受伤，而且还最终失踪了。这种事情简直是只有电影才能看到的吧？“要喝点酒吗？”
“嗯……”望族点了点头，不过她其实心理一直有一个怀疑对象，只不过她不愿意这样去想。毕竟那可是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弟子，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呢？
——
“是吗……小东城在你那边，过得很好？”电话之中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我相信你能帮助小东城，所以容忍了你的行为。但是你也要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小东城恢复了记忆，我希望你不要让她为难——她是一个温柔的孩子，或许连责问你都不会，但是你所做的事情，本身是错误的。”
“我知道……海都市小姐。”卓芙回应道，望着在视野里发呆的东城快驹，她小声地说道，“我觉得她恢复的很快，或许……或许我和她分别的时候会比我想象的要早的多。”
“……哎。”海都市叹了口气，那一天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卓芙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赛马娘离开，虽然卓芙给东城快驹做了一些掩饰，帮她戴上了假发，还特异用一层薄薄的被子遮掩了她的身体，但是海都市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原本海都市是想要把东城快驹带回病房的，但是当时的东城快驹却拉住了卓芙的衣袖，这可能是无意识的行动，但是海都市还是心软了，或许在卓芙那边也不是什么坏事，卓芙是不会伤害东城快驹的。
在约法三章之后，海都市容忍了卓芙把东城快驹带回自己家里的行动。并且时常打电话过来询问东城快驹的具体情况，海都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和卓芙担心的一样，担心原本被捧上神坛的东城快驹会被万人踩落，或许是觉得东城快驹更希望能平凡地生活，平凡地获取幸福。
海都市不知道东城快驹成为赛马娘到底是是好是坏，就像是当初她出国之前，看到没有成为赛马娘的妹妹平凡的生活的时候也会感觉到犹豫一样。东城快驹和东城穹是她逝去的妹妹的孩子，所以她想要让她们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东城快驹却主动和她说过，其实东城快驹成为赛马娘仅仅只是因为穹的关系。
她有天赋，也有能力，更是有着让很多赛马娘都望尘莫及的心态，但是她其实一开始并不期望成为赛马娘，她更想要手握更为确切的幸福，而这一次——她将自己的心门封闭，或许就是答案了。
海都市并非是放过了卓芙，而是放过了东城快驹——如果这样能让她获取幸福的话，作为阿姨的自己，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吧？
就是卓芙这孩子的事情做的实在是太粗糙了，海都市事后还帮忙消除了监控，卓芙的出入记录，乃至是补上了器械的丢失，海都市帮助卓芙抹去了一切可能追查到她身上的线索，所以搜查才一直一无所获。
只要海都市愿意，想要让一个人人间蒸发，还是很容易的。
卓芙当然知道这些，她很感谢海都市的帮助，如果没有海都市的帮忙，她那出自于冲动的行动显然不可能成功，别说是成功了，怕不是第二天就要被人赃并获了。
不过大概这就是三女神的安排吧……至少卓芙真的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了……
“她怎么样了？”虽然海都市不想太过干涉卓芙和东城快驹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没忍住关心了一句。“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她的现状……”
“我刚刚说过了……她恢复的很快。”
“我不是这个意思。”海都市叹了口气，“我让她留在你身边不是为了这件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她，她是个好孩子，一个让我都为之心疼的孩子。她本来就不应该抛头露面，成为现在的样子也有我的责任在里面吗。现在的她……看起来幸福吗？”
“我不知道。”卓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她能很自信地说出自己很幸福，但是对东城快驹，她真的不确定，现在的她还能正确地感觉到幸福是什么吗？还是说她现在的样子也仅仅只是一个假象呢？
对于卓芙来说，这些都是不确定的，她甚至不知道东城快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那么亲近自己，又为什么会在那一天拉住自己的衣袖。
不过只有一件事她知道的很清楚……
“但是我爱她，所以我会试着让她获取应有的幸福。”卓芙的回答让海都市露出了笑容，她想要听到的就是这个。
“嗯，你平常也注意一些，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了。望族不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海都市最后提醒了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卓芙放下了手机，却发现东城快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侧，怔怔地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卓芙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询问道，“为什么看着我？”
“……你在难过？”东城快驹回答道，“我感觉你很难过，但是我又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没有。”卓芙摇了摇头，“只是你的错觉罢了，来，小东城，我帮你梳头发。”
东城快驹听话地坐在卓芙的腿上，卓芙拿出梳子，帮东城快驹梳理那头白发，以前第一次见到东城快驹的时候，她就被这头白发吸引了视线，毕竟天生纯白的赛马娘的确比较少见嘛，一般的赛马娘都是类似于灰色，甚至于有些偏向于紫色的发色，纯白的发色的确稀奇。
卓芙细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梳子没有感觉到什么阻碍，也没有分叉和杂乱的感觉，东城快驹的发质好到让人羡慕，卓芙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再想着和东城快驹遇见之后的点点滴滴，其实卓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认识才没多久的人。
可能是因为和她比了一次训练赛，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填补了自己内心的虚无，随着梳子划过她的发丝，卓芙感觉那些烦恼也一并被梳子给带走了。给东城快驹梳头绝对算是个享受，让卓芙都为之沉迷。
“小东城……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嗯。”
“现在的你答应没有用，我是说未来，真的要从我和外面选择一个的时候，你会选择我吗？”
上一篇：型月暗杀拳
下一篇：加入六番队后，我开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