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杏雨诗韵
“看不懂,姐要不你来瞧瞧这是什么意思。”
击壤的小木牌多是一些两人的小游戏,虽然符玄没玩过,但想必再过分也过分不到哪里去。
更别提她此前就算过该打哪块木牌,卦象辞爻可谓漂亮至极,符玄相信自己绝对能得偿所愿,这就是大数据卜卦的魅力!
可当她看见木牌背后写的东西后,整个人顿时怔在原地,白皙的小脸‘唰’地一下直接变成了粉红色。
木牌后面就写了短短的一句话:口中生皓齿,咬物自有声。月下两分人,共举手中物。
粗看大概率会摸不清这段话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仙舟人自有仙舟人的文化传承,稍稍读过几十年书的人都知道,当一段话看不懂的时候,大概率可以往解谜方面去想。
‘口生皓齿,咬物有声’这说的很明白,口齿相合字为‘啮’,正好也能对上咬东西时候的声音;‘月’分成两半的方式自然是从中划上一竖,便成了‘用’,人用什么来举东西呢?当然是用手臂来举啊!
两字合在一块儿就成了‘啮臂’,陈麟的知识获取相当有限,过去他爱看书没错,但绝大部分都并非与文化相关的书籍,他能从中猜出这个词语,却不知道具体到底是啥意思。
总不能是要对方的手臂吧?所以他就将木牌递给了符玄,由这位土生土长的仙舟人高材生自己解释。
那符玄清楚这个词的意义么?她很清楚!
传言九艘仙舟尚未启航之际,母都有位能人,与其母诀别之日,啮臂而盟,称不为卿相,不复入卫这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誓言。
之后,便有了啮臂之誓的故事,以形容表示诚信与内心坚决的做法等行为。
该词语用在盟约之上的确没什么问题,可用在男女之间就又成了另一个意思……
啮齿之举并不是说要互相咬对方的手臂一口,而是要做点表达内心心意的行为,玩这种游戏要表达内心的心意的举动,好像也没几种方式吧?
因此符玄当即变得面红耳赤起来,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小心脏慌得不行,不过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符玄多少还是有点的。
“咳……!”
符玄轻咳一声后,附耳解释道:“此言答案为:啮臂二字,仙舟古言有表示家人亲近之意,你我二人以姐弟相结,倒、倒也合了此要求!”
“哦?那我们该怎么做?”
陈麟双目清澈干净,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他不知道这词意思是真,可符玄所说的解释同样也不太对劲,估计是这词儿有点超乎符玄的预期,以至于必须用她临时二创的解释才会不显得突兀。
符玄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帝国是否有亲近如家人之类打招呼的文化?”
“有,不仅有,种类还特别多,要哪种的?”
老家那边球都没能统一,国与国之间的社交礼仪有所不同很正常,甚至民族之间都能有在这里是礼貌夸奖,去那里就是鄙夷辱骂的行为。
“家人方面比较友好亲近的即可,也能特立独行些。如此,爱弟你就依帝国之方式主持好了,免得被人知道了,要论本座不懂得仙舟谦让之道。”
“行。”
真就是符玄在谦让?不不不,是因为仙舟打招呼的方式都比较含蓄笼统,多为拱手、点头、握手、招手等,她可不敢胡乱创造一种打招呼的行为,要不然稍微打听就得穿帮。
而雅利洛的文化更是如此,别看雅利洛人个个人高马大,又直爽豪放的,实际上雅利洛人在礼仪方面一个比一个含蓄,可谓是拿着最坚实有力的肉体,去做最优秀的艺术文化工作……
符玄正是清楚这些,她才会开口去问帝国的文化,仙舟和雅利洛没得赌,帝国方面或许还能有所不同。
“本座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站着就行了。”
“哦。”
符玄听话地站直身子,她很好奇帝国那边到底怎么打招呼,总不能也是点头握手吧?
目前来看好像还真有可能……
就在她疑惑的下一秒,答案呼之欲出,陈麟直接跨步上前,倾身凑过去的同时,挽起大腿将她轻轻抱了起来。
跟雀儿一样好小一只啊!
记得青雀好像吐槽过她家太卜大人身高向来不济,跟她一样距离一米五还差点,而仙舟人身高但凡固定了,那可真是不会再有任何变化,这辈子都不会有所改变。
“!!”
两人的面颊轻轻贴了一瞬,起初相触时符玄的脸还略有些冰凉,结果没几秒就开始发烫升温。
可以说她现在既高兴,又有点震撼。
你们帝国的打招呼文化是不是有点太奔放了?
但想到是家里人才能这么做,符玄马上就心安了不少。
似乎也不是不行哈。
然而,胡思乱想的符玄越来越感觉不太对劲,为什么弟弟嘴里在哼调子,自己坐着的手臂还颇有节奏地上下摆动?
就好像……好像有种小孩子摔跤哭哭闹闹,被大人抱起来安慰的既视感?
“?”
符玄可不傻,如果正常打招呼是这样的话,两个体型差不多的人岂不是没办法这么做吗?单单是通用性方面就不太够,更别提隐藏的其他问题了。
“爱弟你在作甚?”
“打招呼啊!”
符玄脑门满是黑线:“你这是哪门子打招呼的方式?快放本座下来。”
“不挺正常的嘛,家里跟我关系好的弟弟妹妹来我家里,就很喜欢这么干啊。”
家里人、亲近、特立独行……
好像每条都能对上提出来的要求,符玄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反正本座又不亏。
最后,符玄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毕竟短暂的贴贴也是贴贴。
边上看戏的狐族少女差点没笑出声,后面的顾客又堆起来,陈麟和符玄又打出了最后一枚布球。
布球不出意外地还是击中了黑色木牌。
不过这次上面写的东西就非常简单易懂了,就是让两人其中一个蒙住眼睛,另一个不能指挥不能说话,捏出什么东西就算什么东西,最后用黏土做出的两件小手工品送与对方留作纪念。
让顾客某天不经意间瞧见做出来的东西,就能想起今晚的点点滴滴,哪怕换来的是淡淡一笑,也值得了。
只能说这些商家挺会玩的,怪不得能把生意做得如此红火。
两人被工作人员带到附近照样是同个老板的摊位,这里的工作人员将材料拿给两人,便开始了‘惩罚游戏’。
“姐,我没头绪,你觉得做什么比较好?”陈麟没啥灵感,立马化身陈麟宝宝开始询问符玄海螺。
符玄微微低垂眼睑,手指轻轻滑过下巴的轮廓,道:“且以祭月为题吧。”
她口中的祭月其实就是中秋,仙舟人也有自己的中秋节,只不过天上挂着的月亮除了曜青以外,估计都是赛博月亮。
“行。”陈麟点头应下,工作人员为其递来了眼罩。
其实戴和不戴没区别,因为这两人多多少少都带了点透视,小透不算透。
陈麟其实很遵守游戏规则的,跟击球那会儿一样没有作弊,而是调好要用的彩色黏土后,将眼罩戴了起来。
中秋有什么呢?
中秋有月亮,有月饼,有嫦娥,有月兔,有广寒宫……
就在陈麟思考完毕开始动手的时候,符玄已经开始动手了
两人念出需要的黏土编号,身旁的工作人员就会递过去,不一会儿符玄就听见有工作人员发出了惊呼声,好像是陈麟那边的工作人员。
符玄艺术细胞不太行,也没做过什么手工艺品的经验,她只是简单捏了个手掌大小的灯笼,跟太卜司门两侧中秋时候挂的一个样子。
不过想是一回事儿,做又是一回事儿,别说是蒙着眼睛了,就算没蒙眼睛她能做出六分像都是烧高香。
很快符玄就捏好按铃,将眼罩摘了下来。
刚睁开眼睛,符玄就发现陈麟那边围着好几名工作人员,就连路人都有些驻足观察。
“太像了吧?这完全就是太卜大人的样子啊!”
“注意力不对,你们没发现这小哥不捏女朋友的样子吗?”
“管他呢,可爱的捏~”
“……”
人群后面有人小声议论,符玄惊讶地投去目光,发现陈麟捏的东西好像是Q版的自己?!
终于,陈麟完成了定型,摘下眼罩将月饼上面的兔兔符玄递了过去。
“姐,看着像不像你崇拜的太卜大人啊?”
人群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姑娘的偶像啊!那没事儿了。
符玄瞪了他一眼,将粘土人接过去以后,有些傲娇地扭开脑袋。
“不够正经,所以勉强只能有个三分相像吧!”
第四百二十五章 听话!姐姐这里有好康的……
小粘土人被店家装进透明的盒子里递了过来。
符玄嘴上说的掀起,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花都快要开出来了。
尽管不论陈麟送她什么东西,符玄都会感到高兴,但细节方面处理得越好,不正是从侧面说明弟弟准备得非常仔细么?
为什么仔细?当然是因为重视啊!
“爱弟还有这等技巧,着实超乎本座预料。”
符玄也没说谎,陈麟在帝国内部身份高贵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罗浮一众高层几乎将其认为是帝国的重要皇室成员。
这等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性格没有变样能够说明其家教优良,本性从善,可手工活儿就不是什么能靠天赋直接一步达标的技术活了。
陈麟笑着随口道:“以前因缘认识过一位老师傅,跟他稍微学过点这家传的收益,其实糖画我也会些。”
这些小手艺放在没穿越前,街头上也见不着多少,他之所以学过,是高中时期,某次在一家小超市打工时,那老板的父亲退休守店,没客人时就经常摆弄这些小手艺。
陈麟经常在边上观摩,那老板的父亲见状就经常念叨这手艺是以前家里人讨生活的本事,现在没什么用了,也没年轻人爱学,陈麟一请教,便主动教授给了他。
凭借这门学来的小手艺,大学时候他抽时间拍视频,还挣了好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算是帮他缓解了当初生活最艰难的时期。
正因为自己穷过,所以陈麟有时候性格上虽然抽象了点,道德上灵活了点,手段上果断了点,但本身却十分乐意让更多的人富起来,过上不挨冻,也不饿肚子的生活。
就算有数以亿计的人因他惨死,却也有数以千亿的将死之人因他而获得一线生机,陈麟说自己是大好人,这寰宇之下还真没谁有资格反驳。
不论陈麟最终能走到哪一步,都有后世能够评判,当然,这些评判得建立在某个不朽特质的人死掉以后才行。
符玄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放开了手脚,平时用于伪装的高冷严肃烟消云散,跟个好不容易出门的深闺大小姐似的见到什么都想去玩。
奈何腿就两只,长乐天的摊位却数不胜数,又稍微玩了几个项目过后,符玄就兴奋地带着陈麟走进了一家酒铺。
工作没做完?无所谓了!出来玩还去想工作的事情,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
“来两壶醉花酿。”
符玄进店扫过酒单后,随手就点了上面最贵的酒酿。
罗浮公务员的俸禄向来不高,福利倒是挺好。
符玄来罗浮快三十年的时间,她基本都是在办公室和家的两点一线进行活动,平时最高的消费恐怕就是每天的三杯仙人快乐茶,吃住都有相关补贴,四舍五入等于是不花钱。
荷包里的钱基本用不出去,加之族里突然给她拨来了一大笔钱,正好符玄长这么大了还没跟人出来喝过酒,最多就是在家里自己喝。
不图别的,就图今天这个新鲜感,她也要带陈麟过来这里消费!
“这……姐,真要喝啊?”陈麟嘴角一跳。
“自然要喝,爱弟恐怕还没喝过这酒吧?醉花酿于罗浮有仙酿之称,千年以来口碑经久不衰,今晚的消费全部都由本座买单!”
陈麟没喝过?
他以前可没少跟青雀来这里喝酒,好几次都是她扛着醉倒的青雀离开的。
青雀估计没少照顾过生意,以至于这里的老板娘跟青雀非常熟络,那会儿陈麟还欠着小富婆一屁股债,每次都是雀儿第二天过来结的账。
此刻,他有了钱,而身边的人突然换了一个,而且还是某人的顶头上司,这让陈麟心头莫名生出一种奇怪的兴奋感,明明自己跟雀儿也没干过什么,但就是很奇怪。
醉花酿的价格颇高,青雀几乎有空就过来喝,她在太卜司里的那点工资绝对没办法这样消费。
具体原因陈麟也问过,雀儿说她家里有几个小钱,之后好好查了查,陈麟才发现青雀好像也是个隐藏的小富婆,只不过藏得太深了,连太卜司的同事都不知情……
她家里业务广泛不说,又经营着罗浮的大商号,老爹每个月都会给她零花钱,还经常跟同僚吹嘘女儿是家族里少有能走仕途的人,搞得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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