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乱之獭
亚津子是恢复意识,听到我的话语了吗?
而且……阿里乌斯Squad剩余三人中,因为我一句话就达成攻略判定的,居然是与我几乎毫无交集的她?
是如今处境使然更加渴望救赎,还是她对我实际一见钟情了呢,亦或者说……
卡吃回扣一说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
还未等我理清楚头绪,光幕上,就又有数行文字闪烁。
……
权能并入中……
【王血】【圣血】已并入上位权能。
转换权能:【王圣之血】
说明:持有者可消耗生命,令伤口流出的鲜血具备治愈他人或强化子弹的能力,治愈效果,强化效果与消耗的生命成正比。
来源:伊落玛丽,秤亚津子攻略成功。
……
看清合并后权能的名称,我下意识往上看了眼,攻略纱织所得的【弑杀王圣之枪】
沉默了下,按捺住对名称的吐槽欲望,我将关注的重点,放在亚津子给到的权能上边。
以生命为代价,以鲜血为媒介,对子弹进行强化么……
且不提为何会与玛丽的权能合并,所谓的强化又是如何体现?又有几分效用?
权能的表述向来是异常模糊,而这类需要付出不具体数额的生命的,更是难以进行反复实验。
究竟要耗费多少的光阴,才能让贝阿特丽丝去死?
我……又还剩下多少的余寿呢。
更何况,这项权能还有个隐性的必要前提——子弹,必须得要先击中敌人。
即便贝阿特丽丝现在看似得意忘形,可谁知她面对切实能威胁到她的攻击,会做出怎样的应对?
恐怕只能够作为,最后的拼死一搏吧。
收拾好略感落差的心绪,我收起了卡片,却听见一声讥嘲的笑。
“怎么了?Sensei?”
是关注着我动向的贝阿特丽丝,“没得到会对现状有所帮助的能力么?呵呵,是要我再多给你些时间,和这些孩子试着加深感情么?”
“贝阿特丽丝。”
我忍不住皱起眉,冷声道,“你,太过傲慢了。”
“哈!傲慢?你在说什么蠢话!强者就是要肆意羞辱弱者!否则,力量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何况……”
以理所当然的态度,诉说一通歪理后,贝阿特丽丝又轻蔑道:“你居然真以为,我仅仅是想看你领衔主演的滑稽短剧吗?我也适应得差不多了!”
原来,贝阿特丽丝也在拖延时间……这倒是也在预料之中就是。即便如此,以刚才学生们的状况,本来也没法做什么。
话音落下,那副如枝繁叶茂的树木般的身躯上,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她舒展着脖颈,手臂与骨翼,随后,这些部位生长着的数以千计的如叶片的白羽之上,原本内嵌的赤黑眼眸,便好像水珠滴落那般滑至外边,悬挂于羽毛下方,自由而灵活地左右转动着——
“……变得越来越,让人犯恶心了呢。”
美咲吐槽道,“说实话,都有点想吐了。”
“恶心?呵呵……不识趣的,天生下贱的孩子!怎能够理解我的这副模样的圣洁与美丽!”
无论怎么看,都完全就是个形貌扭曲的怪物的贝阿特丽丝,愤怒地咆哮着,羽毛颤动,眼球摇晃,密密麻麻一大片,连我也开始觉得有点反胃起来。
坏消息是,贝阿特丽丝形态的再度变异,显然不止是精神层面的攻击。
根据我的观察,她的攻击手段,归根结底,都脱不开她的那些眼睛。
本来还碍于羽毛生长的构造,无法自由调整攻击角度,可现在,她却基本克服了这一缺陷。
不难想象,其攻势接下来会更发毒辣,令人防不胜防。
但是,与此同时,这却又带来了一个或许存在的,对我们而言的好消息——
“大家!”
我高声道,“就趁现在!对准她的眼球发动攻击吧!”
在我的眼里,此刻的贝阿特丽丝,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弱点!且她的下半身牢牢扎根进地底,根本无法躲闪!
但贝阿特丽丝自然也有所提防。
我们发动总攻的同个刹那,共计六道由上百束光束汇聚而成的光炮,分别以我们每一个人为目标射出,将弹药也笼罩其中。
零星几枚射中贝阿特丽丝的,也都未能建功。
“实在太天真了!”
贝阿特丽丝大笑道,“即便是我的薄弱处,也绝非是凭你们能战胜的!就老老实实地接受命运吧!”
没有在意她的疯话,我边进行着躲避,边思考着,该用何种方法才能破解着棘手的局面。
“……啊。”
忽然间,和我躲在同个掩体后的日和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激动地说道,“Sensei!Sensei!您看!”
“嗯?什么?”
“啊,这,这个……”
绿发少女,又恢复了内向怯懦的本性,支吾道,“没什么啦……我,我就是想说,虽然配色不像,但是夫人她现在……真的蛮像一棵苹果树喔……”
不得不说,确实有些相像……可为什么日和突然提起这个?
我愣了一下,才猛然反应过来。
我在睡醒以后,似乎有问过日和跟美咲,相关的问题。
为我所做的那个梦。
第九十六章水银之楔。
在阿里乌斯的旧训练场,进行休整的时候,我曾做过一个梦。
关于梦的内容,我已经几乎完全记不清楚了。唯独留存下来的模糊印象,是好像有谁,对我讲了许多谜语。
以及,最后的那句——到红苹果树下去。
假如对方所指的,就是如今的情况……难道说,其实是因未知原因,再度陷入昏迷的圣娅,或者仅有一面之缘,但对我格外热情且和圣娅一样谜语人的葛叶,在尝试向我传达些什么信息吗?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我便开始努力追忆,但有关那个梦境的记忆就如同一枚蒙上半融的冰晶,越是想要擦拭干净就越是加速融化。
“呵呵。”
我心情开始烦躁,还有贝阿特丽丝出言嘲讽:“怎么了?Sensei,放出豪言壮语的你,为什么一直靠着学生们的庇护,躲在阴暗处避而不出呢?”
尽管恼怒到想要现在就让她永远闭上那张臭嘴,但我更知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不待在暗处而是跑到外边,是等着被用激光束偷袭吗?
没得到回应,贝阿特丽丝又转换了目标:“纱织啊,你的眼光真是令人担忧,居然选了这种除了夸夸其谈外一无是处的男人……看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你也该晓得,他完全是在哄骗你了吧?”
“夫人,不要妄想挑拨,我和Sensei间的关系了。”
纱织却冷声道,“要说欺骗,你才是欺骗我们最多最久的那个!”
贝阿特丽丝声音同样发寒,叱骂道:“不晓得感恩的东西!是谁给了你机会,才让你带着其他几个孩子,平稳活到这个岁数的?”
她又在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了。
“你错了,夫人。”
纱织语气平静地反驳,“人生存的权力,从来都不该是被其他人赐予的。”
梓欣慰道:“没错,纱织,就是这样。所以照——”
“竟敢对养育了你,教育了你的我,说出这种话!?”
即便实力大进,贝阿特丽丝依旧容易发怒,厉声道,“纱织,你以为你是谁!赐予你和你们生存的权力,正是我!所以我也有权随意处置!”
说着傲慢的言语,她又命令道:“现在就给我跪在地上投降,向我祈求宽恕,成为我的新的祭品,我还可以大发慈悲,饶你的同伴们一命!啊,就连已经失去价值的亚津子也可以还给你哦?这个条件还不赖吧?”
我心头一突。这个条件,对于最为重视同伴的纱织而言,绝对是命中了软肋。
即便被我所攻略,她是否还会为了同伴,选择再度背叛呢?说实话,我无法确认。
沉默片刻以后,在我紧张的聆听中,纱织缓声道:“夫人,我曾发过誓。不会再做出祈祷,但我现在明白了,当时的我太过愚蠢。”
贝阿特丽丝闻言一喜,立刻换了副温柔的语调:“真不错,纱织,乖孩子。这一次,我会遵循约定的。来,放下枪——你在做什么!?”
“你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容我纠正。”
用开枪做出过回答的纱织,一字一顿道:“我不会向Sensei以外的任何人做出祈祷了。包括你在内。”
我紧提的心松了下来。
短暂的沉默后,贝阿特丽丝发出尖锐的爆鸣:
“啊啊啊啊啊!我决定了,纱织,我一定要让你为自己的言行,悔恨到死为止!”
……悔恨?
没有在意贝阿特丽丝的狠话,但她言语中的这个关键词,唤醒了我的一些记忆——
“极致的情感……”
我微蹙着眉,边追忆边喃喃道,“是成就崇高的……呃,基础还是什么来着?”
总之到了这里,我便开始尝试酝酿情绪,努力按着忆起的残片,回想着可能令我感到后悔的一切。
然而,很快我就明白,太过于刻意的行径,只能适得其反——
我会为一些事而感到自责,单纯因为我道德水平高尚,自觉可以做得更好,又不是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可后悔的?
产生这样的想法,我更加心烦意乱,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偏还要同时负责指挥,压力倍增,也更无法做到伤春悲秋无病呻今。
为什么非得要后悔?焦急之类的难道就不行吗?
我腹诽着,遗憾承认用空想的方式产生悔恨之情基本已经宣判了失败,那我还能换用怎样的做法呢?
或许,直接用我十年的寿命,去强化一枚用以射杀贝阿特丽丝的子弹——这当真是个十分可行的馊主意。
假如我成功了,再无其他可说;假如我失败了,乃至于将生命白白浪费,一定能让自己后悔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在都没法确定那个梦,究竟是否真的有特异之处的情况下。
暂时将此作为最后的备案,我边关注着战局,边翻看着迄今为止攻略三十六名学生所获得的诸多权能,期望能从中得到灵感,尽管我早已对绝大多数权能烂熟于心。
目前的正面战场上,正处于僵持状态。阿里乌斯Squad依靠着默契的配合与我的指挥,还能勉强与贝阿特丽丝相抗衡,但也就只是现在了。
阿里乌斯Squad已经竭尽全力,反观贝阿特丽丝,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到底该怎么做……
慢着,话说回来,这样有没有可能呢?
进行第二次复查同时进行着脑洞风暴的我,注意到了某个,在上次被我直接略过去的权能。
仅迟疑了一下,我便直接将其开启,感受着体力的流逝,我轻声自言自语:
“我,真的很后悔。我后悔到了极致。”
下一刻,就好像开启了阀门般,酸涩的滋味如潮水般从心底涌现,瞬间将我吞没殆尽。
通过阿露的权能,我成功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份本就存在着,只是一直被理智所压抑住的情感。
“为什么……没早点发现呢……”
我说着,忽感异样,抬手一摸,才发现不自觉间已经潸然泪下。
可是,卡片为什么没反应?我摩挲着那冰冷光滑的卡面,无意识地展开了光幕,鼻头又是猛然一酸。
是还缺少了什么条件吗?还是说……我……我就不该期盼着那毫无依据的梦,会是什么救命稻草吧……
而就在这时,一直都开启着聆听权能的我,听到极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吼——
似乎是凯伊,在大声地质问什么。她和未花,难道是遭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全都是,我的错……害得未花和爱丽丝也被牵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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