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碧蓝档案 第578章

作者:变乱之獭

“这就是夏莱日常工作的内容吗?”

阿里乌斯的公主,秤亚津子,好奇地请教道。

微微颔首,我看向她,友善地问:“是有兴趣吗?”

对于眼前这名性情亲和恬淡,气质优雅神秘的少女,我印象实际不算差。

毕竟,在阿里乌斯Squad中,她是最先一个向我解释她们没有敌意,完全是受到逼迫的立场,试图祈求我原谅的,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直接承过我情的,故而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构成背叛的。

特别是其被当做祭品时,仅凭模糊的意识听到我的话语,就为我献上或许最后缺失的一块拼图的乖巧,最是令我心生好感。

亚津子分外意动:“嗯。值日的工作……我是有点想试试看。Sensei有什么希望我做的吗?如果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稍加思索,我问道:“你有学过基本的文件处理方式吗?”

“唔,不好意思……”

亚津子摇了摇头,满脸遗憾,“我基本没有学习过,除了战斗以外的事情。”

“……是我该道歉才对。”

竟然忘了,即便身为阿里乌斯的皇室血统,亚津子也是近十年前就落入了贝阿特丽丝的魔爪。

一想到那惹人生厌的真正异形,我就感到发自肺腑的憎恶,恨不得亲手将她杀死以泄心头之愤。

“没关系的,Sensei,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亚津子安慰了我句,接着又道:“虽然我不会,但是,Sensei如果愿意教我,我会很高兴。”

我笑道:“当然可以了。毕竟,我们可是Sensei和学生间的关系呢。”

闻言,紫发少女双眸一亮:“也就是说,是要开始授课了吗?我看到夏莱办公区,有像学校一样的教室,要挪步到那里去吗?”

“倒也不是不行……话又说起来,你跟日和,美咲,,是都已经参观完夏莱了吗?”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没有,我是从地图上看到的。”

亚津子顿了下,又向我告知同伴们的去向,“日和应该去了图书室看书,美咲可能不放心是去旁观纱酱的战斗,也可能是自己一个人,躲在什么地方。”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在干自己最感兴趣的事。那亚津子来找我,确实也是合情合理。

确认她更倾向于尝试在教室进行学习,我便抽了一沓可供值日生浏览的文件作为示范的案例,和她一同前往了平常都完全没在使用的教室。

亏得基沃托斯科技发达,夏莱也有清洁用机器人维系公共区域的卫生状况,我们抵达之际,整间教室几乎一尘不染。

我站在讲台上,打开着投影仪,感到分外新奇——平常哪怕我难得教书,基本也都是与学生坐在咫尺之遥的距离,一对一进行辅导。

像这样对我来说,还真是第一次,甚至增添了几分对“Sensei”这一身份的认同——

直至坐在第一排的亚津子同学举起手,表情认真:“Sensei,提问。课上讲的,有一点我很在意。”

这是在尝试扮演,她从未真正体验过的学园生活吗。

不由得心生怜惜,我微笑道:“嗯,亚津子同学,请问吧。”

可是,亚津子在稍加酝酿以后,竟然用无比郑重的神采问我道:“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我的表情,霎时间定格住了。而相貌温润的紫发少女,仍在笑着追问我:“Sensei,可以教给我吗?”

想要延续阿里乌斯的皇室血统开封建主义倒车了是吧!

正当我轻咳了声,准备板起脸呵斥她不够踏实,竟然在神圣的课堂上问这种基本问题,下课后记得来我办公室再进行些单纯的学术探讨。

紫发少女却微微一笑:“呵呵,开玩笑的。Sensei,您不必那么困扰。好啦,请您教教我,夏莱的值日工作,到底是该怎么做呢?”

换句话说,这家伙,其实知道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吧。

强行将诸般怀疑给压下,见亚津子露出求知若渴的表情,我认真地尝试用当初优香与诺亚教我的方法,教授亚津子处理夏莱值日工作的诸多基本功。

而教学的进展,也是出乎我意料的顺利。兴许是我的教学鞭辟入里,又兴许是亚津子天资聪颖,足够认真,再加上都只是些基础知识,很快就学了个像模像样。

“这样一来,就可以尝试看看,值日的任务了。”

我做了最后的总结,长舒出一口气,仍沉浸在名师高徒的快乐中。

“谢谢您,Sensei。”

亚津子语气轻快,“您教我的这些,我会一直记住的。所以……”

少女双手托腮:“以后也要,教给我各种各样的事情喔。”

第一百一十五章纱织的赎罪。

亚津子究竟是不是想从我这里,身体力行地学习小孩子的制作方法,暂时成为一朵笼罩在我心头上的阴云。

但是,切实学会了如何进行值日的她,虽说暂时只能应付些相对简单的,足以为我分担许多的工作压力,这点得到了检验。

待到天际昏黄,我在亚津子的帮助下完成了接下来几天的大部分工作,若藻与纱织也终于都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返回到夏莱。

尽管状况都颇为凄惨,可从她们俩舒畅的表情,大概确实有在激战中将心里积压的郁气尽数发泄。

甚至若藻在简单处理完伤口,去厨房准备晚餐的时候,都面色如常地喊纱织去帮忙打下手,后者也爽快地答应,就仿佛过去的矛盾从未存在过一样。

晚餐时间,简单而丰盛的料理摆了满满一桌。尽显贤妻力的若藻,满含爱意地对我说道:

“啊啊,亲爱的,今天的饭菜全都是小女子若藻,考虑您口味专门准……谁准许你在Sensei之前动筷了!?”

她话还没说完,骤然暴喝一声。

口水都快要流下来,迫不及待就开始往碗里夹菜的日和,被吓得一哆嗦:“呜诶诶……是,是有这种规矩的吗……?”

若藻的语气,与和我说话时迥异地森冷:“这是基础的礼仪。呼呼,看来,是有由我若藻替Sensei实施教育的必要了呢……”

“没这个必要。”

我忙阻拦,免得日和真吓得在餐桌上哭出来,“若藻,这只是件小事而已,没必要在意的。大家,都可以直接开吃的。”

话音未落,绿发少女就飞快地往嘴里扒饭,让我都有些后悔为她说话。

不过,若藻没有再去关注,而是朝我娇嗔道:“呀,您总是对谁都这样温柔……真是的,要是您的善意遭受别有用心之辈的利用,又遭受到背叛,该怎么办呢?”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勏至少纱织的脸是又一次黑下来了。

我轻笑一声:“这不是有你在吗?”

“呵呵呵~是呢,这正是我存在的意义。”

狐耳少女痴迷道,“啊啊~能为您扫清障碍,若藻我是多么幸福啊”

在我和若藻打情骂俏的同时,阿里乌斯Squad的少女们却都一言未发,只默默地享受着美食。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想说吗?

尽管也有几分于心不忍,但我更多的还是暗爽,庆幸有喊若藻过来。

众所周知,狐狸正是犬科动物。而作为我最忠诚的狐狸之一,面对有可能给我带来威胁,对我造成不利的存在,若藻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扑上前撕咬,以护卫我的利益为行动绝对的第一方针。

特别在这种我与阿里乌斯Squad关系微妙,想骂却又不舍得骂的情况下,若藻恰可以作为我的嘴替为我解气。

又与若藻互动了几句,我才满意地停下下来,却发现桌上的料理在这短时间内就已经少了大半——

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我用怀疑的目光扫过餐桌上的每个人,最终锁定在了其中一道疑似以闷头干饭逃避苦闷的身影上。

我这才发现,纱织此刻进食的速度,甚至堪比日和。

这一刻,我率先想到的是,从纱织肚子上消失的马甲线。

当然,她的身材依旧是相当匀称,与胖完全不沾边,只是与曾经的健美,也稍微失去了干系。

是圣三一的牢狱生活害了她,还是我做得有点太过了,让纱织唯有借饭消愁呢?

无论是哪种情况,我觉得为了自己未来的性福着想,有必要做些什么。

于是在饭后不多久,我在夏莱内的健身房,找到了纱织。

跑步机的引擎嗡鸣,伴随着轻盈有力的跑动声。少女的姿势优美,动作富有节奏,马尾仿佛有规律般,不断往左右甩动。

见纱织在离开圣三一的牢狱后,又主动开始了锻炼,我不由得感到欣慰,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忧纯属杞人忧天。

而与此同时,纱织也发现了我的到来,调整跑步机逐渐减缓速度直至与步行无异,然后边在跑道上走着边问我道:

“Sensei,有什么事吗?”

“纱织,你是在锻炼身体啊。”

“嗯。”

少女呼吸沉重,短背心下相对平坦的小腹上挂满汗珠,“如果长时间不进行运动,就会在战斗中变得迟钝。即便之前身处圣三一的牢房里,我也从来没有一天懈怠过。”

……啊?一天都没有懈怠过?

“就比如说这种器械。”

纱织抚着跑步机的扶手,诚挚地感慨道,“只需要几个平米的占地面积,就能在其上进行长距离奔跑。我还是在圣三一的监狱里,才第一次接触到呢。”

且不提圣三一到底有多财大气粗,按她的这套说法,她长肉了的原因,不会真就只是饮食方面没有注意吧?

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一嘴。

但再怎么说,纱织也是女孩子,说得太直白,肯定是也会惹得她害羞的。

“纱织。”

于是,我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委婉地说道,“关于这个,我想,你应该稍微注意一点了。”

然而就是这普普通通的一句提醒,在说出口后,却带来了完全超乎我预期的巨大影响。

闻言,少女却先是一怔,随即瞳孔近乎缩成一线,脸庞苍白,汗如雨下,脚步下意识地停滞,甚至险些被仍在转动的跑带给带得跌倒——

她接着真的跌跌撞撞地逃也似的下来,然后就好似是没站稳般,直接跪倒在了我面前。

我被吓了一跳,正要扶起她,她却反握住我的双臂,连身躯的颤抖也传递给到我。

“对不起Sensei,对不起……”

纱织忽然道起歉来。

“啊?”

我有些发懵,隐约却觉得即将抓住了症结。

果不其然,纱织低垂着脑袋,哽咽着,声线愈发沙哑:

“您的伤……全都是我的错……我从来没有想过逃避,也不会奢求您的原谅。只要您一句话,我愿意付出我所有的一切,来弥补我曾对您犯下的过错,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只要您给我这个机会……无论什么,我都愿意为您做……”

这时候,我才终于醒悟过来,原来我的暗示,还可以从这个角度理解——

提醒面前的家伙,她所犯的罪孽。

“纱织你误会了,其实我的意思是……呃。”

我犹豫了下,终究还是选择直言不讳:“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变胖了啊?”

“啊?我入狱前后的体重变化,应该一直都在正常浮动的范围内吧……”

纱织抬起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希冀:“……您,您的意思难道是说,我的身体,对您来说是有价值的吗?”

啊?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我忽然感到有些窒息,想要劝说,却又觉得现在以常规手段,已经很难与敏感问题被戳中的她沟通。

于是,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着她的思路往下,亦或者说也是坦诚部分不可告人的真实想法:

“当然!其实我一直觉得,纱织你的身体非常涩气啊!”

“呃,涩气的意思是……”

“就是我会非常喜欢。”

我认真道,“特别是你小腹的部分。”

纱织沉默了下,表现得仍有些混乱:“是这样……吗?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是……既然Sensei都这样说了……?”

“所以!”

眼见她被我初步说服,我回归正题,“其实我刚才说,希望你能注意一点的是,有关你马甲线的事情。纱织,感觉你的腹部最近,是不是圆润了一点呢?”

“……啊?”

困惑地低头看了眼,纱织又疑惑地看向我,半晌后才缓声道:“Sensei。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只是最近,吃得比较饱呢?”

等下,也就是说,她的马甲线消失,并不是因为吃胖了,而是吃撑了?

我哑口无言,回想起阿里乌斯的状况,意识到这说不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