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碧蓝档案 第697章

作者:变乱之獭

正致力于安抚千夏的我,朝着陷入沉默的日奈温和地一笑,:“日奈,你回来了啊。”

出奇地,我没有感到尴尬,也许是因为宽容的风纪委员长,实际早已默许了我朝亚子及千夏乃至伊织出手。

不过,未经过日奈允许,就在与她履行约定的会面以前,于她加班的同时,在她的办公室里,和她的三名得力下属干这档事,而不等她一起,确实是有点对不起她的嫌疑。

但事情发展成这样,确实并不完全是受我的意志主导;准确来讲,我其实是完完全全的被动方,与日奈同属受害者的阵营。

起初我还准备用言语安抚,可随着平时最冷静的千夏情绪过激,好颜面的亚子因被戳破与我真实关系而开始自暴自弃,傻乎乎的伊织得知唯独她进度落后的真相,亦产生紧迫之感与愤懑之情。

这“对不起日奈三铳士”统一将矛头对准了我,诘责就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涌来,令我愈发无从招架,连思考对策的时间都没有。

见日奈迟迟未归,又隐约担忧日奈即便回来说不定也会加入进责难我的阵营,思来想去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够进行正当防卫——

综上所述,说日奈应当对这样的状况负起一部分责任,也完全不为过吧!

但值得庆幸的是,我终于还是赶在日奈回来以前,基本协助少女们宣泄完了积压的情绪,现在已然进入到了收尾的环节。

而在这其中,时隔两天半最新获取的权能,或许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

转换权能:【惩治罪者】

说明:持有者可消耗专注,以体液为媒介传递痛觉或快,感。

来源:戒野美咲攻略成功。

……

虽然乍一看会诱人关注点错误,且确实被我使用在不太正经的方面,而且经过我的亲身实验,这种传递还属于双向。

但仔细琢磨就会发现,这一权能在实战当中,似乎具备相当程度的意义——血液,当然才是运用最为广泛的一类体液。

换由该种角度思考,这分明就是受伤之后强制与敌人共通感官,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战术手段。

将假想敌设定为万军,假如当时我就持有这一权能,说不定能在最初陷入劣势的状况下一定程度扳平战局,最次也能够让她感受到我的痛苦。

回想先前我检查卡片之际,呓语亦在耳畔柔声念诵。

【因人的罪恶惩罚她的时候,叫她的笑容消灭,如衣被虫所咬。世人真是虚幻,西拉(意义不明的感叹词)。】

当然,正如先前所说,无论痛苦还是快,感,传递都是双向的,这完全是一柄双刃剑。

在此次的尝试,我切身地理解到,为何每当有学生不自量力地与我为敌,嚣张的气焰没几下就会烟消云散,化为哭喊与求饶……

真正令人恐惧的,是我的惊世魅力与绝世天赋啊!

所以至少在我所尝试过的方面,该权能反而会给我带来更多负担,好在我心性坚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对我来说不过增添几分挑战的乐趣而已;可放在少女们身上,这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样。

而在这样的状况下,与其说日奈来得不是时候,倒不如说来得正是时候!

我的斗志重新被点燃,向她发出诚挚的邀请:“要一起吗?”

按照日奈温柔乖巧的性格,就算初时为这副景象而生气,在通常状况下,想必很快只会无奈叹息一声,接着便羞涩地满足我的请求吧。

然而,这显然不是常态。日奈杵在门口沉默片刻后,竟是一声不响地向外退去并带上门。

见状我悚然一惊,以为是自己伤了少女的心,连呼“且慢”要挽留她。

但很快,我便知晓缘由——

“风纪委员长,为什么不进去?”

一道熟悉的清冷女声,响起在还未彻底闭合的门外,“我听见了Sensei的声音。是发生什么状况了吗?”

“呃,濑名部长,”

日奈吞吐着试图解释说,“现在Sensei他可能稍微有点……”

尽管我终于明悟当前所处的状况,可是,现在为时已晚。

伴随着“啵”的一声,门外的急救医学部部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里面好像有尸……患者的呻口今声!风纪委员长,失礼了!”

“诶?等——!”

说时迟那时快,手持医疗箱,白发金瞳的少女不顾日奈的阻拦,径自强闯入了办公室;随后,那精致面庞上覆盖姑且可名之为紧张的冰霜,刹那间融解为难言的错愕。

与濑名那金色的眼眸相对,还没来得及将她脱力的昔日后辈给放下的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先是漏了一拍,接着剧烈跳动起来,窘迫得无地自容。

直至似乎是感到害羞的濑名,视线下意识往下移了几分,接着表情一凛,喃喃道:

“这难道是……尸僵现象?”

在说谁是尸体啊!

然而,必须悲哀地承认,以前还不好说,现在我在濑名心中,大抵确实是死了一次的吧。至少从社会意义上来讲。

好在丢脸的不仅仅我一个,还有风纪委员会的全体管理层,陪伴我一同社死——虽说其中仅有一人还保持清醒。

眼见木已成舟,日奈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说道:“濑名部长,我有个不情之请。关于今天这里发生的事……”

“嗯。我清楚,不必多言。”

濑名颔首:“生物在遇到危及生命的威胁以后,基因本能会趋于进行留下后代的行为,此事在医护手册中亦有记载。身为医护人员,产生惊讶的情绪,是我不够成熟的体现。”

诶?原来还可以生物学角度进行合理的解释的吗?

我大喜过望,赶忙道:“没错!这只是在进行正常的医疗行为而已!”

濑名却只意味莫名地看了我眼,摇了摇头没有回话,随即望向眸光闪烁,轻抚小腹,似乎受启发在思索什么的日奈:

“风纪委员长,如果这里不方便开窗通风的话,换个地方如何呢?”

“嗯,不好意思了。”

日奈即答道,接着催促我,“Sensei,还请您尽快做好准备。”

胡乱应了两声,我赶忙简单清理了下身体,穿好衣服,安置好战败失去意识的少女们,再将门反锁,就低着脑袋跟濑名与日奈一道离开了充斥着荷尔蒙气味的办公室,转而前往风纪委员会保健室。

在途中,风纪委员长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得与我并肩,欲言又止了会儿,还是没人心责怪我,简单地告知了我事情的经过——

是日奈担心我的身体,在战斗过后是否留下后遗症,恰好在外勤加班的战场上,碰到了前来收集尸……救治伤员,且同样关心着我状况的濑名。两人稍一合计,就决定同行,打算为我进行次全方位的体检,却没曾想,恰巧撞破了这种事。

说到这里,即便是通情达理的日奈,语气也不可避免地带上几分埋怨,我也只能打着哈哈,并在心底暗自庆幸来的是性格沉静的濑名。

其实确切地讲,格黑娜尽管风气自由散漫,学生们各个个性十足,却基本都是尊师重道的好孩子,也是处相对安全的所在。

倘若换作是圣三一,与急救医学部对标的救护骑士团……

回想起美祢惯用的救护方式与曾发表的地下室宣言,芹娜独特的小技巧,以及花绘奇妙的治疗手段,我就不由得心生畏惧。

再反观濑名,除了偶尔使用的措辞会让人感到不安外,言行举止都透着种专业人士应有的做派。我也能感受到,在其冷漠的外表下,同样是颗温柔的少女心。

待我抵达保健室于病床躺下后,濑名在旁边打开医疗箱拿出便携式的检测用仪器,边问道:

“Sensei,您没有再染发了呢?”

“嗯。”

而且,也没进行修剪,仍旧保持着披肩的长度。倒也不完全是抽不出时间来,应该说,已经没那样做的必要了。

知晓我状况的学生,虽大约就几十人的样子,但再特意掩盖,反而像我在心虚。

更何况,白发异色瞳,确实有种别样的妖异,在基沃托斯也不算什么标新立异,那我就权当是换了个新形象。

我笑着道:“这样的话,也恰好能凑情侣款嘛。”

闻言,不论是濑名,还是日奈,都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她们二人,都同样是白发。

日奈也就算了,濑名自我代入得这么快,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忽略着自己曾在单独相处时,用此话与濑名开过玩笑的事实,我认真考虑着她暗恋我的可能性。

而急救医学部部长,很快调试好各项仪器,娴熟地为我抽血,进行不同指标的检验。在我感官上并没有过去多久,她就于日奈紧张的注视下,基本得出结论——

“完全超乎想象的健康。”

风纪委员长闻言松了口气,我则不出所料地一笑,可濑名的神情却依然显得冷峻:

“甚至,都快要到异常的程度了。”

日奈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诶?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的注视之下,濑名施施然从腰包里拿出,另一张保存完善的清单:“这是Sensei之前的体检报告。可以看到,与当前的数据相比较,之前的Sensei,这几项激素的含量显著下降,这几项则是大幅提升。还有这些……”

虽然我不理解这些意味着什么,但确实如濑名所说的那样。

在展示过后,白发金瞳的少女微微一顿:“我原本认为,因为Sensei是外界人,所以没办法过于参照基沃托斯总结出的客观规律。但从现在来看,或许并非是那样。”

接着,她话锋一转:“失礼了,Sensei,一直以来都没有请教,您今年是几岁了呢?”

面对这个突兀的问题,我愣了下,犹豫片刻,试探着回答:“应该,是二十多吧?”

如果不算我先后消耗的那七十余年的生命的话。

“应该?”

濑名凝视着我追问,“为什么要使用这种不确定的说法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在场两人又都值得信赖,我也没有再行隐瞒的必要,如实回答道:“实际上,我丧失了来到基沃托斯之前的大部分记忆。”

同样是头回听说这事,与表现出惊讶情绪的日奈不同,濑名却是若有所悟:“原来如此,那就不奇怪了。”

“濑名,”

日奈急着发问,“请问,Sensei他究竟是怎么了呢?”

“嗯……该怎么说呢……”

濑名斟酌了会儿,缓声回答道:“Sensei真实的年龄,或许比我们想象中要年轻,甚至并不比我们要年长。”

紧接着,她所抛出的是,一个更加震撼的结论:“简而言之,从这两份数据的对比中判断,如果基沃托斯的客观规律对您也适用的话,您似乎,刚结束青春期。”

……啥玩意?

虽一时为之愕然,但假设……算上那三百年再行换算的话,好像确实也差不多?

可是,濑名的锐评尚没有至此结束:“甚至在上次进行体检的时候,您还处于青春期开始的阶段。”

为方便参照,她又补充说明道:“嗯,大致就是伊吹现在所处的年龄段,理应具备有的激素水平。”

边上的日奈委员长,忽然激烈地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有什么好笑的!某些人甚至现在还穿得上那个时期的泳装吧!

我强烈怀疑,是那新获取的三百年的生命带来的检测的偏差,可我偏偏又没办法做出反驳,甚至还隐隐觉得或许真有那样的可能性。

毕竟,现在的我,虽然还拥有着普通人类应具备的思维,但这具身体,或许确实比基沃托斯异形还要异形。

至少她们还能统括为是“学生”,总不能单给我划分出个用职位命名作“Sensei”的物种吧?

我沉默了会儿,委婉地说:“有没有可能,是我二次发育了呢?”

“绝无可能。”

濑名断然否决,接着,又表示,“Sensei,我有个问题想问。”

“……你问吧。”

纠结着是否要主动说出自己的真实余寿,又担心会不会引来更多麻烦,我有气无力道。

“您可以,称呼我一声‘姐姐’吗?”

濑名整体仍平静的脸上含着笑意,那灿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渴盼:“就当成是这次的诊费,如何呢?”

不是,我寻思在看诊之前,也没提出过要收费啊?

有黑医啊!

而且要我称呼比自己要年轻……至少从外貌看上去要年轻的学生为“姐姐”,未免也太羞耻了吧!

“Sensei愿意的话,也可以喊我姐姐喔!”

阿罗娜也跃跃欲试地说道,“或者说,叫我‘妈妈’也完全没关系的哟?诶嘿嘿~”

呃呃,差不多得了。在玩什么特殊的Play的时候,当成增添情趣的玩法也就罢了。日常状况若开这样各论各的先例,那我身为Sensei的威严何在?

正板起脸准备严词拒绝,边上却传来另一道隐含期待的声音:“Sensei……?”

看到日奈俏脸微红的扭捏模样,我心头一震——

为了顺理成章地提出相同的要求,竟然不顾场合,使用如此卑鄙的伎俩么?

“顺带一提,”

濑名这时说,“我认为,Sensei您之前提出的新型医疗方法,非常具有开创性。”

我提出的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