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碧蓝档案 第756章

　　耐心等待纸巾擦拭的轻吟、提起衣裙的窸窣、起身与冲水的声音结束，慌张的脚步响起，正当我以为终于能继续享受淋浴，声音却又在门口处止住。

　　“sen、sensei……”日和面向我，略拘谨地喊道。

　　“怎么了？”我略不耐地问。

　　“那个……您可以再转过身，让我看一下吗……？”

　　出乎我的意料，日和竟提出了这等非分的要求，还立刻又紧张地追加补充道：“求您了sensei，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拜托了！”

　　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难得鼓起一次勇气，居然是为大饱眼福？

　　由于少女一贯以来，给我过分怯懦的印象，能如此堂皇地向我表述欲求，甚至令我有几分刮目相看，接着竟真的认真考虑起要不要就真给她这么一回，以作为对她直面自我的奖励——

　　说到底，又有哪个正常的女孩，能在窥见我这如大理石雕塑般，每一寸都诠释着何为美学的身躯后，还不怦然心动、魂牵梦萦的呢？

　　何况日和，早就用觊觎的眼神在看待我，只是没敢付诸实际罢了。能跨出这一步，对她来说，一定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已有了决断：

　　既然重要的学生，都这样诚恳地拜托我了，即使这样做有损我的操守与贞洁，身为一名合格的sensei，那些都要排在更后！

　　“真拿你没办法啊。”

　　唰地一声，我拉开已可有可无的玻璃门，昂然走出，背对着宛若朝阳般明亮的浴灯，掀开了兜裆布也似的浴巾：“想看的话，就看个清楚吧！”

　　刹那间，绿发少女猛然睁大眼，死死盯着我，惊呼道：“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sensei用来惩罚性情最恶劣的学生的究极刑具，夏莱の破坏龙吗！？”

　　……怎么回事，这种好像突然被泼了盆冷水，让人不由得想重新审视自己作为是否妥当的感觉。

　　就在连坚定如我，都难得生出几分后悔的当口，日和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挪开了视线向上，将落点放到了我那坚实的八块腹肌。

　　可不知为何，日和怔怔地看了会儿，嘴一扁，莫名哭嚎了起来：“呜哇啊啊～完、完蛋了～！sensei，该怎么办啊～”

　　好熟悉的症状！是非分的欲望得到满足后，开始反省自我了吗？

　　不过她的哭声有点大，令我担忧地想要上前，安抚一二。可接下去，日和的举动，又迫使我向后退去：“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却见日和拉起毛衣下摆，露出略显圆润的小腹，边哭边道：“sensei！请、请您看一下，我的这里……”

　　还带回礼的么！？也太客气了吧！

　　我必须怀疑，这是否又是什么故意诱惑我踏入的圈套，想严声呵斥日和，赶快停下这僭越的行径——

　　但破坏龙在呼唤我，赶快向这等顽劣的学生，降下鞭策的天罚！

　　日和见我陷入意见相左的境地，颤声道：“果、果然很奇怪吧？和大家不一样对吧！？我以前就一直，觉得或许很奇怪了……果然，是这样对吧……！”

　　“等下，”我觉察到几分不对劲，“你说的是哪里？”

　　也许是最近伙食好的缘故，绿发少女是长了点肉，可也不至于到从以前起就觉得奇怪的程度？

　　要不然再把毛衣拉上去一点，那样我倒是能勉强理解了。

　　然而日和却啜泣着回答：“是、是我的肚脐……和sensei的，也完全是两码事吧！？”

　　……啊？

　　我这才将注意，移到她所指的部位，若真要说怪，那只能说，还怪可爱的。

　　揉着发胀的眉心，我无奈叹息说：“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这也是日和你的特色不是吗？”

　　可我这句普通的安慰，在日和这里却似乎适得其反，使她身形摇晃：“果、果然，我的这里就像我这人一样，一无是处吗？”

　　想得也太消极了吧！

　　“呜哇啊～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为什么我的人生，如此……简直就像我的这里一样，怪诞……”

　　说到这里，日和吸了吸鼻子，又冲我挤出个略显病态的讨好的笑来：“sen、sensei，至少再多说说您的感想吧……就算是这样的身体，也挺好的、或是能派上用场什么的……”

　　瞧着她泪眼潸然，殷切地渴求认同的模样，经历方才的挫折，我却深知单用言语劝慰，恐怕对她难有成效。

　　故而斟酌再三以后，我道：“日和，你走近些。”

　　保持着姿势，少女顺从地上前，而静候时机的我，眼疾手快，于其惊呼中一把捏住。

　　“手感倒还不错嘛。”我给出客观的评价。

　　闻言，日和的羞涩反为欣喜取代：“诶嘿嘿……这副可怜的身体，能得到sensei的夸赞，真是太好了呢……sen、sensei，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请尽情使用直到深入骨髓为止吧……呜哇！？”

　　另一只手从毛衣的缝隙探入，顺着小腹向上，我凑近至日和的耳畔，轻笑：“话说回来，这里不也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么？”

　　“呜诶！？sensei您、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我这人，已经无可救药到，sensei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吗！？”

　　“是这样没错喔。”

　　这一次，我没有反驳，而是选择了顺从。

　　并且轻轻咬住少女的耳垂：“所以，是时候施以惩罚与教育，让这样的日和，也能成为有用的孩子了喔。”

　　对此，日和愣了一下，欣喜若狂：“真的吗？谢、谢谢……诶嘿嘿……”

　　感受着与亚子相仿的下作，我想，或许我早该这样做了。

　　开

尾声 审判日

　　“sensei，提问。”

　　于莉音的藏身处内，临时布置好的教室中，亚津子举手，还不等我许可，便施施然起身，认真发问：“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瞬间，原本还算是处在正常范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起来。

　　迎着她透出认真神采，清澈的红色眼眸，我沉默良久，反问道：“亚津子同学，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不止一次了吧。”

　　没完了是吧！

　　亚津子点头说：“是的呢。可是，sensei一直都没肯告诉我答案，让我变得越来越在意了。”

　　这位气质恬静的紫发少女朝我温和一笑：“sensei，趁这个授课的机会，可以请您指导我们吗？”

　　……所以她果然，是发现什么了吧。

　　在这个瞬间，我心神凛然，悄然转动眼珠，先看一旁的美咲，正眸光闪烁、下意识挠着手臂缠绕的绷带，若有所思；

　　再看日和……只见绿发少女神游天外、喜上眉梢、满脸通红，时不时还发出一声压抑的窃笑，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你刚经历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要不是看在，她得到朝思暮想的惩罚以后，也识相地爆出了权能的份上，我真想把正事都暂且置后，先发泄完心中怒意再论其他……

　　——

　　熔炼权能：【祈祷守则】

　　说明：可指定一本【纸质书籍】类道具为承载物，赋予【幻想具现】、【专注阅读】特性，可通过仪式进行承载物更换

　　来源：槌永日和攻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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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与日和在阅读方面的权能相呼应，且特性乍一看还挺唬人，令我迫不及待想要实验一二。

　　然而问题在于，与其他许多可以通过仪式、更换承载物的权能一样，这回，依旧没有附赠相应的仪式内容，甚至让我都不由得怀念起千禧年特色权能来。

　　卡？电子书怎么你了？日和不也挺爱看的吗？

　　这等酷似卖手机不附赠充电器的行径，让我又不由自主联想起，在手游厂商中极为常见，将角色完整性能切割以迫使玩家氪金的丑恶嘴脸……

　　其造成的直接结果是，我的试错成本暂时极其匮乏，在选择充当承载物的书籍前，还必须要慎重考虑过。

　　不过这样一来，我却又想到了，由于对我来说用途寥寥，而静静躺在列表中，迄今未曾动用的一项权能。

　　既然都是以【纸质书籍】为承载物，那是否，又可以叠加呢？

　　这份猜想，诱发着我的好奇心，却又得等到今日事结束后再行研究。

　　总之，基本已能笃定被亚津子察觉到了，我与日和之间的端倪，我忍耐着发出悠久叹息的渴望，只说：“不好意思，亚津子同学，我这次没准备保健体育的教案喔。”

　　更确切来说我根本就没打算录制相关的课程——如果目标受众的学生群体真因为我的视频，而被激发出了学习的热情，那我相信，兴趣，将会成为她们最好囮的老师。

　　当然我也知道，这样的回答，是无法让亚津子满意的，便补充说道：

　　“总之，咱们先来上课，等课程结束了再来深入探讨好吗？”

　　此言一出，亚津子当即乖巧道：“好的sensei，我会努力的。”

　　见少女终于肯坐下，我暗自松了口气，感慨着潜藏于亚津子和善外表下的侵略性，却也能理解几分她的心情。

　　精心布局这么久，只为能延续阿里乌斯凋零的王室血脉，结果到最后，桃子却先让日和这成天除了吃饭、看杂志，就是玩手机的小哭包给摘了。唉，意难平啊！

　　至于说美咲，应该也察觉出了几分异常，只是性情更为淡漠、理性，全程默不作声。

　　即使同样为我的魅力所折服，面对着相同的境况，她亦会采取倾向更被动、保守的抉择。

　　这大概也是踏上追寻自我道路的纱织，将阿里乌斯squad队长的职责转给美咲的原因之一。

　　既然没人再提出异议，我也终于正式开始，为阿里乌斯squad进行授课。恍惚间，竟有种回到了圣三一，担当补习部的指导那会儿的感觉。

　　这次准备得仓促，下回或许可以喊上补习部的诸位与不在此处的纱织，想必届时的氛围，一定会相当有趣。

　　按部就班地教着书，而正如我所希望的那样，几人的知识水平都恰到好处，且或许因为以前没上过学的原因，都表现出了相当的积极性。

　　……假设不是生长在阿里乌斯那种环境中，亦或者说将条件再放低些，只要不是贝阿特丽丝所实行、由谎言与暴力铸成，扭曲的虚无主义教育下的阿里乌斯，想必squad的大家，都会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吧。

　　比如说，答应未花的提案，真正尝试与积怨已久的圣三一握手言和，从而摆脱所处的困境，共同迈向宛若童话般美好的结局……

　　虽然也无法排除，圣三一的实力激增以后，与格黑娜间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从而引发更为严峻冲突的可能性。

　　无论如何，那些都已是滞留于过去的泡影。铭记，只是为了汲取经验与教训。不过话虽这么说，属于阿里乌斯、乃至于所有人的happy ending，却并非是彻底失去了实现的希望。

　　我相信，只要她们都能心怀终有一日，与大家在阳光下共同欢笑的愿景，从此刻开始重新来过，就还不算迟。

　　毕竟，任何看似“不可能”，被称作奇迹的事物，不都是由日复一日的努力，才最终成就的吗？

　　何况我也会陪伴在她们身旁，引导并见证着少女们的成长，直到最后为止。

　　归根结底，选定阿里乌斯squad为录制网课的搭档，确实就是因为她们悲伤的过往，令她们也成为了我所想要帮助的对象。

　　站在讲台之上，我讲着简单的课程，将下方三名少女，尽管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仍略带几分青涩的稚气、好像正焕发着对未来憧憬光彩的面容，我忽然意识到有股使命感，在我的心底萌发。

　　纵使前方的道路或许遍布荆棘也无妨，所要做的就只有专注于脚下，从现在开始，砥砺前行。

　　坚定了信念，收敛起对未来的展望，我继续用平稳而洪亮的声音，履行着我身为大人，应尽的职责。

　　——

　　“……这就是所谓的大人，还真是，可笑啊。”

　　赤红。

　　入目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赤红，被数不尽的黑白二色的歪歪扭扭的线条，突兀地分割开。

　　无数因痛苦而停止了思考，连求饶都无法做到的扭曲“树木”，扎根于大地之上，不断地向上生长，又不断地为虫豸所啃噬，发出的细微声响，宛若啼哭。

　　在这座以“色彩”为根基而建造，仅为折磨，曾被称为“贝阿特丽丝”的事物而诞的炼狱中，一名颜色仿佛能完全融入环境中的赤甲骑士，用冷漠中透出复仇快意的声调，如是呢喃道：“这就是，属于罪魁祸首报应。”

　　而她的身侧，则站着名身穿宽大白袍的少女。

　　一手持手杖，一手握着柄还残留有被烧灼痕迹的木质长枪。并未言语，防毒面具中，发出稍显沉重的呼吸：

　　“嘶——呼——”

　　千篇一律的景色中，白袍少女却很快找准了方向，朝前方走去，红甲骑士紧随其后。

　　最终，二者停在了一棵，看似与其他并无区别的贝阿特丽丝之树前方。

　　白袍少女似乎是端详了片刻，接着抄起手杖，狠狠地抽打了上去，好似一条毒蛇撕咬而过。

　　“啊……啊啊啊啊——！”

　　霎时间，贝阿特丽丝，便重新“活”了过来，发出凄厉到无以复加，又蕴含着无尽怨恨的哀嚎，枝干一般赘余的肢体亦疯狂地挥舞了起来。

　　完全不为所动，白袍少女又是抽了一杖，贝阿特丽丝的尖叫，便逐渐化作了含糊且支离破碎、难以分辨的咒骂。

　　直至动作渐渐迟缓，声音渐渐低去，贝阿特丽丝再度停止了思考，白袍少女才转回身，向红甲骑士颔首。

　　片刻以后，红甲骑士引着白袍少女，穿过威严的门扉，进入一座圣洁宏伟的殿堂之中，并回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至于白袍少女，则是略微仰起戴着面具的脸庞，望向侍奉着四名骑士的阶梯顶端，那背对众生的御座。

　　一道温软可人的声音，响彻整座殿堂：“今天，还真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啊。你说呢？”

　　其对于天气的感慨，并未得到白袍少女的回应，只依旧发出着沉重的呼吸，走到青甲骑士身旁，将那柄【冈格尼尔之枪】交还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