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碧蓝档案 第874章

　　终于偏开了脸颊，抬手遮掩羞态，尖耳已如火烧般通红的白发少女，言语走向却愈发偏离正轨：

　　“呜，真没办法。既然是我考虑不周、那也只能如此了呢。就还请sensei您无需怜惜，肆意地玩弄我的分身，直至坏掉为止吧……”

　　说罢，她如受惊的小鹿般，水润地偷看了我一眼，话说得断断续续，却又像是在发出某种邀请：“就像……您曾经对待我本人……呀……明明平时那么温柔，唯独在那种时候……您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呢……”

　　我听得有几分气血下涌——从过往经历轻易可以得知，日鞠这家伙，指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

　　就像越是高洁傲岸、冰清玉洁的高岭之花，即使是受到骤风暴雨的蹂躏变得残破不堪，也将反增残破之美。

　　尽管日鞠只是酷爱用这类意象来自比，道理却还是同样的道理。简而言之，即使病弱，她大抵也还是个彻头彻尾的M。

　　首先我个人是觉得有点变态的，但既然她有这方面兴趣，那我身为恋人也只能勉为其难配合一下。

　　而且，回想莉音旧事，我突然有了新的灵感——

　　“日鞠。”我呼唤道，“你应该，还有准备多余的材料吧？”

　　“嗯。纤细的天才美少女，当然懂得留好退路。从格黑娜处得到的特别的可可豆，应该还剩两到三份的量。”

　　不晓得我为何突然扯到无关话题，日鞠老实答完，便开始胡乱猜测：“难道您还在为可能破坏艺术瑰宝而迟疑吗？其实您不必担心，有建模在，随时可以重制，也不止局限在巧克力，换用更能体现我魅力的材料、供您日日把玩也是没、没问题的……”

　　说着说着，她又低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倒是生出兴致：“那是不是还可以内置通讯功能？”

　　日鞠愣了下，眸光一亮：“当然，就没有超天才美少女黑客做不到的事！要不干脆做成1:1的人偶，权当是真正的我的分身，日夜陪伴在sensei身边……那么，内外就使用硅胶材质……”

　　那不就成了逼真的娃娃了吗！？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自觉再怎么也没沦落到这地步的我抬手制止呼吸略显急促、似乎受我启发真在动什么歪脑筋的她：“咳！有些跑题了。其实我问原材料，是有其他的打算。”

　　与疑惑的少女四目相对，我缓声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吗？”

　　顿时，日鞠又是讷讷，紧接着便是羞愤：“sensei，您、您怎么这么坏心眼！总是问些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的问题？”

　　哪怕是日鞠，也终究是要脸的，只侧重点是和常人不太一样而已。

　　“抱歉，我只是想说，当时的你，是被妖怪MAX汽水给弄脏了脚对吧？”

　　“唔、唔唔。现在回想起来，还让人有些羞耻呢……被sensei触碰身体，竟然会是那种感觉……不过，也很感激sensei就是了……”

　　我其实一直有怀疑，那次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处心积虑在诱惑我不过真相如何早已不再重要。

　　“那你觉得，”我恳切发问，“在制作巧克力的途中，有没有可能，也发生相近的意外呢？”

　　日鞠何等冰雪聪明，话说到这份上自是领会了我的意思：“居然想让千禧年原来最清纯的美少女，为sensei您染上又热又黏的污秽……sensei您好坏呀～”

　　可是从她眉宇间流露的兴奋，我能读出的意思，却是她好喜欢。

　　充沛的探究欲，向来与天才同行，于是我们几乎是一拍即合。不过，3D打印机却不在这间被日鞠钻了系统漏洞、划为私人领地的活动室，也不在维利塔斯，而在特异现象搜查部，那为调查十字神名，耗费海量资金打造的基地。

　　从现在反过来观看，十字神名与预言者都已半年没有在基沃托斯活动，像是彻底销声匿迹，却又像是在酝酿什么惊天阴谋，就令特有现象搜查部落到了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特别是，那些电脑配件、技术专利、古代遗物，都是直接向莉音讨要的经费，严格算起来，同样是千禧年史上最恶贪污事件的直接获利者。

　　若非日鞠偶尔也会让艾米跟小时去千禧年废墟、失乐邦之类的地方实地调研，勉强算是做出了些成果来，优香的大手，或许早已伸向了那间寸土寸金的房间。

　　并发现了其居然还添加了“不做○就出不去的房间”的功能——原意为抵抗十字神名，被加强到极致的防护，居然被用来干这档子事，委实是让我在觉得大材小用之余，也充分认可日鞠在歪门邪道方面的想象力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坦诚来讲我也算是度过了段美好的时光，却始终是对那处地界怀着几分忌惮的。如果有谁提前设下埋伏，我也只能冒着什亭之匣电量耗尽的风险，拼死一战了。

　　好在这次是由我首倡，日鞠这会儿又明显是想与我私会、不愿将艾米喊来助阵的。凭她一己之力，就算百般算计又能耐我何？

　　娇小日鞠落肚，由当前的美味继而引申出对后续的憧憬，我舔了舔唇，心下已有了计较。

　　随后在任何GPS都定位不到特异现象搜查部活动室内，看到四道似是等候多时的身影时，陷入沉默。

　　“……啊！sensei！还有部长！”

　　会这么称呼日鞠的，除了艾米外，也仅有维利塔斯的诸位了。

　　就在我怀疑，这该不会又是个针对我的圈套，打起退堂鼓来之际，蓝发少女的讶异却是给了我几分慰藉：

　　“日鞠，你和sensei是来验收成果的吗？稍等一下，还没检验完全。”

　　“……什么成果？”日鞠却是迷茫作答，“千酱、大家，你们怎么在这里？”

　　“咦？艾米没有和你们说吗。”

　　晴的视线，恋恋不舍地从我的嘴唇处挪开，温和地解释道：“是艾米说，这里的系统出现了什么故障，部长你最近好像又很忙，所以才找到了我们。”

　　经提醒日鞠恍然：“啊，是有这么回事来着。唉，真是的，都说等我有空就会处理，哪里用得着麻烦你们。”

　　真纪笑道：“哈哈，部长，这有什么麻烦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是举手之劳而已啦。”

　　日鞠无奈却欣喜地一笑：“你们呀，让我怎么说是好。而且，我都已经卸任啦。”

　　“在我们心里，您永远都是我们维利塔斯的部长！”

　　就在气氛其乐融融，日鞠纵享天伦之乐时，却有道质疑声响起：“所以，既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为什么那么晚，部长还和sensei一起过来？”

　　小玉的话语落下，场面瞬间一静，就连最专心致志的千寻，都暂停了敲击键盘，状若无意地向这边瞥来。

　　日鞠懵了会儿：“这……这个……呵呵。忘了我对你们的教诲了吗？”

　　想到主意，在众目睽睽下，日鞠镇定地狡辩道：“所谓黑客，昼伏夜出才是正常习性。那我和sensei这个点聊工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否则，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恰似冰雪消融，大家的表情瞬间都生动了起来，纷纷出言附和，唯独千寻叹息：“还是尽量规律点作息是好……虽然我自己也没资格说这话。”

　　“呵呵，那正说明千酱你是名出色的黑客呀。”

　　“被日鞠你这样评价，实在让人有些惭愧。”

　　“我可没有因为大家关系好就胡说哦？sensei肯定也认为千酱你很厉害呢。”

　　“别、别说了……”千寻显得有几分慌乱，忙转移话题，“呼，也差不多完成了。那么，我重启下系统。”

　　维利塔斯的诸位都表示没问题，日鞠也下意识地颔首；

　　然而，当房间里的屏幕悉数变暗，日鞠却忽地想起什么般，骇然失色：“稍等一下！？”

　　正伸着懒腰的千寻疑惑问：“日鞠，怎么了吗？”

　　无需言语。下一刻，异变回答了这盘旋在所有人心间的疑问——

　　活动室唯一的门扉猛地闭合，在原先的诸多屏幕重新亮起的同时，门框上最显眼处原本黯淡的显示屏，也展现出一行使众人瞠目结舌的文字——

　　【不让在场所有女孩子向sensei哭着求饶并进行败北宣言彻底沦为sensei专用的XXX就无法出去的房间试做型ver1.1】

　　……版本号还更新了？而且上次名称似乎也有区别。莫非是在算计艾米么？

　　“诸位。”日鞠沉默片刻，义正辞严地向大家道，“很显然，我们是被艾米给算计了！”

　　遗憾的是这等粗陋的谎言，并无法骗过在场任何人。

　　千寻黑着脸：“日鞠，你有点太乱来了。总之，先想想该怎么出……等会儿！？”

　　注意到小玉、晴、真纪三人在对视过后不约而同的举动，千寻瞬间涨红了脸，再无法维持冷静：“你们怎么这就开始脱了！？”

　　无法出去的房间是正确的

　　无法出去的房间是正确的

第五十七章 维利塔斯只有一个部长！

　　在维利塔斯，千寻素来是品行最为端正的一位。

　　更难得的，是她不仅严以自律，还有在尽力管束身边人，试图让那些才华横溢却性格乖僻的问题少女，也树立起清廉正直的观念，不至于误入歧途。

　　可以说如果没有她的维系，包括日鞠在内的维利塔斯，都说不定会捅出多大的篓子呢。

　　哪怕是受困于险境，也是千寻最先站出来，喝止了准备走捷径的后辈们，率先开始尝试从程式层面找寻破解之法——

　　尽管设计了这一系统的日鞠，用既尴尬又自得的言语声明，由于只是试做型，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仅设计了一种脱出方法、也即是此刻赫然显示在屏幕上的；至于说漏洞？她亲自出手，又怎可能留下疏漏呢？

　　随后便又遭了自家副部长一通数落，垂头丧气一句嘴都没敢还，生怕再触明显心慌意乱的某人霉头。

　　只能说，除了面对莉音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日鞠基本都是被攻击的那个。

　　总而言之，现状即是，我们被困在了这个房间里，又被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通讯，似乎也只有依照那荒诞的方法才能离开。

　　不幸中的万幸，这里物资充裕，即使待再久、进行再激烈的运动，也无需担心脱水或挨饿。

　　可正如之前所言及，千寻根本不听日鞠劝，执拗地要破解这一系统；而在她的威迫下，维利塔斯的其余几位少女一时都没敢动作，却终于察觉了某个真相，只悄悄向我使着眼色，就好像是在惊疑：您竟然还没对她下手！？

　　我则是为这误解无奈耸肩：那千寻性子太过正经，以至于我们师生情谊迟迟没有变质迹象，也不是我的责任吧。

　　难道在她们心目中，我但凡见到个漂亮的女孩，就非得立时收为己用不可么？那我不就成银虫了么！

　　参照优香，我以为基沃托斯再没有我这样，守身如玉的sensei了。

　　自个捣鼓了会儿没头绪，千寻又呼唤其他人去帮忙，然而，收效甚微。

　　正所谓人心向背。仅凭威严，她是能暂时让部员在明面上服从，却没法阻止她们在暗地里磨洋工——

　　日鞠信誓旦旦地保证不存在bug，就是小玉、晴、真纪三人最好的背书。何况，她们私心本就乐见其成，出不了成果也是当然。

　　事实上，这几位连装样子都不肯装到底，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开始喊累喊困，换着法子说撑不住了要睡觉。

　　可在场谁又不晓得，她们各个都是熬夜大王，视通宵为日常。

　　这个时间点，对维利塔斯、甚至千禧年大部分理科生，才只是夜生活的开端而已，精力正是最旺盛的时候。

　　话虽如此，千寻却也没法真强迫大伙干活，或许也存了几分怜意，就放任她们去休息。可在这同时，她却又做了件令人怨声载道，从道理上却挑不出半点毛病的事——没收手机。

　　既然都困得眼睛都快合不拢了，那就去乖乖睡觉，又哪里用得着手机？

　　少女们闹腾了好一阵，连声高呼副部长在实施无道暴政，又翻来覆去说些“现代人睡前当然得玩手机”“这是在侵犯隐私权”的话做抗争，却没能动摇其决心分毫。

　　最终见千寻态度实在坚决，其余几位权衡利弊，也只能乖乖将手机上交，遵循日鞠的指示翻出床褥，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只不过，她们的眼睛虽闭上，但头顶的光环都还明晃晃地亮着，显然是在装睡，静待时机到临。

　　倒是没在意、也可能是没发现这茬，千寻又劝说着身娇体弱的日鞠也先休息。到这里为止，活动室里还“醒”着的，就只剩下了我与她两人。

　　自陈平日就觉少，且尽管在技术方面无法提供支援，至少能帮忙加油鼓劲，我得到了千寻的默许，坐在她身侧旁观其工作。

　　一时间密室仅剩下键盘敲击声在奏响。深蓝色短发的少女专注于屏幕，镜片倒映着无数我看不明白的代码与数据。

　　本就好看的异性认真工作的模样，赏心悦目的程度还要更上一层楼，宛若一副画卷。

　　这大抵也就是之所以那么多学生想来值日的原因之一。

　　终于，她停住了动作，摘下眼镜、取出眼镜布仔细擦拭，近视的青绿色眼眸却瞥向我，似是蕴含着怎样的深意，也不知能不能看清我俊美的脸庞。

　　见她迟迟没有开口，我友善地发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日鞠在想的事情，我果然完全不知道啊。”

　　或许是因为疲累，千寻稍一停顿，就又接着发牢骚般说道：“还有后辈们也是。虽然大家都很可爱，但总是惹出麻烦来。”

　　可能听了这话有所触动，有人翻了个身、发出些响动。赶着这趟，显得有些刻意。

　　我并未侧目，继续望着身侧的少女，温声道：“你实在费心了。”

　　千寻摇了摇头：“我只是做不到对目所能及的事情放任不管而已。”

　　“你用不着妄自菲薄。”我说，“拥有这样的责任意识，又愿意付出切实的行动来，在我来看，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您实在过誉了。实际上，我现在在认真地反省一件事。”

　　在她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我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宽了呢？”

　　话音落下，理论上是在睡觉的几人中又传出阵短促的骚动，只是很快就被按下。

　　我心中一动，问：“何出此言呢？”

　　“其实，我一直都以为，这只是孩子们仗着您的温柔，在恣意妄为。”

　　从真纪遗落的画作、小玉窃取的录音、晴误传到服务器的视频里，早已知晓我与她们关系的千寻说道：“即使完全超出了恶作剧的范畴，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又还能怎么办呢？是我没有管教好她们、没有保护好您……”

　　没忍住摸了摸鼻子以掩饰心虚。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千寻私下竟是这般看待那档子事，还隐隐为此而自责。

　　“所以无论其他人怎样做，我自己都要尽可能无愧于心，我原来是这样想的，直到现在。”

　　长呼出口浊气，她收起布料，将眼镜架回至鼻梁上，一双眸子清澈而锐利，态度恳切：“sensei，因为我不想入侵您的电子设备，所以希望您可以坦率地回答我几个问题。”

　　本能地挺拔起了坐姿，我严阵以待：“请问，我尽量回答。”

　　“嗯。谢谢您的配合。”

　　随后，千寻雷厉风行地直接抛出个问题：“您和她们，其实是你情我愿、在玩什么我不知道的play吗？”

　　我踌躇了一会儿，答复道：“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觉得应该都是比较普通的，称不上play……但确实是都有意向的。”

　　千寻点点头：“您的隐私观念，就算在这种地方，也还是一如既往地薄弱啊。”

　　“又不会给外人看，我觉得充其量……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记录生活美好瞬间的一种形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