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宁娜大人！ 第171章

另外一边，李察可不清楚三女在谋划些什么，他每天要做的事情还是蛮多的，自从琳妮特走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力亲为了。

并且李察现在虽然说还是常务秘书长，看似职位并未发生变化，但是沫芒宫的改制让他手里的权力瞬间膨胀了好几倍。

以前相当于只是市政厅的常务秘书长，重组后他则成了原先外交部、教育部、文化部等多部门的常务秘书长。

而原来那些部门的常务秘书长他们的手头权力也没有变化，甚至待遇还有所加强，唯一发生变化的则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从那维莱特变成了李察与芙宁娜。

至于为什么是李察与芙宁娜呢？

原因自然是因为只有经过李察与芙宁娜二人同时同意，才能进行人事任免，相当于是将原本的人事任免权一分为二，李察具有提议权，而芙宁娜则享有通过权。

但在市政厅工作的人都清楚，只要是李察提出来的，就没见芙宁娜大人反对过，他们简直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夫唱妇随了属于是。

“李察先生，请稍等一下。”文化部的次官在例会结束后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李察。

李察停住了脚步，看向这位次官，如果李察没有记错的话，这位次官先生应该是叫尹拜尔，算是李察的铁杆拥趸。

“有什么事情吗？尹拜尔先生。”

尹拜尔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四周尚未离开的同僚，“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先生们，例会已经结束了。”李察环视四周提醒道。

周围准备留下看戏的各部门文官顿时作鸟兽散，偌大的会议室内片刻后就剩下李察与尹拜尔两人。

“现在可以说了吗？尹拜尔先生。”李察坐回到主位上，看着一旁站着的尹拜尔，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道：“坐下说。”

尹拜尔从善如流，“是这样的李察先生……”

尹拜尔要同李察说的事情很简单，严格来说并不属于是市政厅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关于枫丹民间文化产业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八重堂借着这次文化交流活动，严重挤占了枫丹出版市场，抢了那些大出版商的蛋糕。

那些大出版商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但真要打的话又打不过，就想着动用对付外国友商的老手段。

——告家长。

通过游说相关官员，出台一系列限制对手的政策条文，以达成压制乃至摧毁对方商业体系的目的。

可以说是相当朴实无华的商战手段了。

要换做平时，这种事情估计都不会传达到李察这边，文化部自己就能做决定，然而眼下这个时间段有些特殊。

毕竟你说要是在两国文化交流阶段，出台一系列限制对方出版社正常商业行为的政策，恐怕有些不太合适。

人家鸣神可还在枫丹呢！

于是拿不定主意的尹拜尔干脆想要问问自家顶头上司的意思，至于为什么不去问自家部长，笑死，谁家文官听部长的啊？

部长能做什么主？

在得知尹拜尔的来意后，李察并没有直接告诉对方该怎么做，而是说起了一件看似与之毫不相关的事情。

“前天下班的时候，我同芙宁娜大人一起去了会场，芙宁娜大人在八重堂买了很多轻小说。”

“芙宁娜大人……”尹拜尔面容一肃，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老是搞这些盘外招像什么话！

正值两国文化交流大会，这帮满脑子只想着自己的出版商，一点也不顾全大局，差点坏了他的仕途！

尹拜尔越想越是后怕，幸好提前问了一下李察先生，否则说不得就得去梅洛彼得堡跟他的前任文化部次官会师了。

毕竟李大人是出了名的爱往梅洛彼得堡塞人，相传被李察扔到梅洛彼得堡的官员数量，都足够在梅洛彼得堡建立一个小沫芒宫了。

“不过他们的担忧倒也不无道理。”李察摩挲着下巴。

换做他是那些出版商，见到八重堂这样不讲武德的外地出版商到自己碗里抢食，估计也会急眼。

毕竟八重堂能跑到枫丹来大肆出售轻小说，而枫丹图书出版商却不能跑到稻妻出售相关书籍，这实在算不上公平。

李察想了想后说道：“告诉那些商人……不，由文化部来牵头成立一个协会，加入协会的出版商也可以像八重堂进驻枫丹那样，将自家的产业开设到稻妻。”

“当然，名额是有限的，至于进会的条件……尹拜尔你知道枫丹最近的财政状况吗？”

“听说很不理想。”

“是的，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当然，市政厅为商人们提供了便利，相对应的他们也应该承担起应尽的社会责任，抽这个数如何？”尹拜尔用手比了一个‘三’。

“这会不会太高了？”李察问道，“毕竟还有进出口关税以及增值税呢。”

“我想他们会同意的。”尹拜尔保证道。

“很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至于稻妻那边之后会有人跟你对接的。”李察满意的说道。

像是这种事情李察只需要到时候跟八重神子那边说一声就行了，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如果李察肯牺牲一些的话，说不得还能让稻妻那边免了进出口关税。

毕竟那边免去的进出口税，李察这边都会单独补给八重神子，交进出口睡嘛保证足额供给。

正当李察想着今晚要不要就去跟八重神子商量这件事儿的时候，芙卡洛斯找上了门。

这倒是一位稀客。

一般来说，都是李察主动上门去找芙卡洛斯的，但像是今天这样芙卡洛斯主动送上门却还是第一次。

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刚见面芙卡洛斯便亮明了来意，对着李察说道：“谕示机出了一些问题，你今天下班之后方便跟我过去看看吗？”

谕示机出了问题？

李察听到芙卡洛斯的话后，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谕示机能出什么问题，芙卡洛斯不是前天才检修维护过吗？

似乎是看出了李察的疑问，芙卡洛斯神色不变道：“前天就已经发现问题了，只不过看你最近有点忙，没跟你讲而已。”

何止是有点忙啊，昨晚都加班到凌晨了。

“有什么问题连你都没办法解决吗？”李察说道。

“是老问题了，关于律偿混能的存储问题，我最近刚想出了一套扩容方案，只不过需要你使用权柄在一旁辅助。”

听到芙卡洛斯的这套说辞后，李察不疑有他，直接答应了下来。

“事关谕示机，正好我手头上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咱们现在就出发？”李察问道。

然而芙卡洛斯却摇了摇头说道：“等下班之后吧，今天欧庇克莱歌剧院有场审判，谕示机需要维持运转。晚上的话则是一场音乐会，那时候谕示机处于空闲状态。”

时至今日，谕示裁定枢机已经不再具有下达判决的功效，更多的其实还是起到一个收集律偿混能的作用。

当然了尽管如今谕示机已经不会给出判决结果，但每次审判的末尾那维莱特还是会将判决书递交给谕示机，毕竟这么些年都已经养成习惯了。

“下班后么……也行。”

尽管李察想着的是早点处理完谕示机，然后下班后去找八重神子商量一下‘进出口税’的问题，但既然芙卡洛斯有正事的话，那还是正事要紧。

毕竟八重神子就在那边，又不会跑了，眼下两国文化交流活动进程可才堪堪过半呢。

日子还长着呢。

说起来八重神子这趟枫丹行可谓是赚麻了，她旗下的八重堂日进斗金的同时，就连她本人也都日进斗精。

“话说你应该还没有试过在谕示机里面看音乐剧吧？今天你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你可以好好体验一番，保证别开生面哦。”芙卡洛斯笑着道。

“谕示机里面看音乐剧？”

李察并非没有进入过谕示机内部，但他没记错的话，谕示机内部并无观看窗口，而且谕示机位于欧庇克莱歌剧院舞台的幕后而非观众席，这要怎么看音乐剧？

对此芙卡洛斯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准备卖一个关子，说等李察到时候去了就知道了。

太阳渐渐落山，很快就到了市政厅的规定下班时间。

李察刚出门就看见了已经倚在门口等候的芙卡洛斯。

而芙卡洛斯见到李察出来后，则是眼眉弯弯笑着问道：“需要先回家一趟，还是先去吃饭，亦或者是先去欧庇克莱歌剧院？”

好熟悉的句式，李察想着，嘴上却答道：“我都行。”

“那就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是吗？”芙卡洛斯说道。

李察觉得芙卡洛斯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体验一下正常人的一日三餐。

毕竟芙卡洛斯跟芙宁娜不同，她眼下的这具身体可谓是货真价实的魔神之躯，根本不靠吃饭来摄取能量。

在挑选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餐馆后，芙卡洛斯与李察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期间芙卡洛斯滴酒未沾，可谓是充分吸取了琳妮特的经验教训，而且她这次约李察可是打着维修谕示机的旗号。

哪有人修东西前喝酒的，她又不是至冬人。

很快晚餐用完，芙卡洛斯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八重神子她们应该已经进到欧庇克莱歌剧院内了，她跟李察大概率是不可能会撞上了。

这才与李察一同出发前往欧庇克莱歌剧院。

也正如芙卡洛斯所料，等他们抵达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时候，八重神子与影已经坐进了贵宾间内。

李察也跟着芙卡洛斯从小道进入到谕示机内部……

第203章投影水晶

谕示机的内部先前李察也来过，它并非如诸多枫丹幻想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到处都是裸露的机械结构，相反在这里你唯一能够见到的与机械沾边的，应该就是位于正中央的操作台，其余地方跟寻常房间没有任何区别。

就连地面也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实木地板，整体装修风格与外边的欧庇克莱歌剧院相同。

不过相较于李察上一次过来，屋里也添置了很多东西，上一次李察来的时候，除了操纵台外整个房间内除了一些老旧的书籍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其实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屋里还是有很多东西的，但是芙卡洛斯身为魔神能够抵御时光的消磨，可她当初带进谕示机内的物件却受不了。

加上谕示机内部还有浓郁的律偿混能，这也进一步导致了物件磨损的加快，通常来说可以百年不腐的木桌木床，在谕示机内部也就能坚持个十来年。

长此以往芙卡洛斯也就没有了在谕示机里面放东西的习惯了，累了就席地而坐，困了就直接……用水元素力做一张水床睡在上面。

睡地板是不可能睡的，本来胸就已经够平了，唯一有点起伏的地方就是她那挺翘的臀部，要是睡地板把她唯一还能称道的地方给睡平咯，那可真就欲哭无泪了。

在预言危机解除过后，芙卡洛斯又重新为这间房间添置了许多日常物件，桌椅板凳，茶几沙发，应有尽有。

最深处还有一张尺寸很大的双人床，以芙卡洛斯的体型计算，足足能摆下三个她！

芙卡洛斯俨然将谕示机内部的操作空间，打造成了她的秘密闺房。

“这里变化很大啊。”李察伸手摸了摸墙壁，发现就连墙纸都换新了。

不管是添置家具，还是重新装修，这显然都不是一日之功，加上这里是谕示机内部，一般人也进不来，所以这里的一切大概率都是芙卡洛斯她自己弄的。

如此看来，她应该是早在很久之前就有计划将这里装修一遍了。

“家具是我让琳妮特帮忙买的，在外边装进心灵空间，进来后再把东西取出来，方便的很。就是装修有点费劲，我学了好久，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成这个样子。”

芙卡洛斯显然对于自己的手艺颇为满意，这个屋子也确实被她弄得有模有样，一点也不比外边的老师傅弄得差。

“所以你之前说要维修谕示机，都是在弄这些？”李察问道。

“不全是，主要是维护谕示机，在谕示机自机校验的时候，我就顺带着把屋子弄了弄。”芙卡洛斯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确实有维修谕示机，但是只不过主次颠倒了，她只是在搞装修的时候，顺手把机器维修保养了一下。

毕竟当初她在设计制造谕示机的时候，就是朝着可靠、耐用造的，五百年下来都没有问题，最近又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呢？

“原来如此。”李察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而看向了最里面的大床，“那这里就你一个人，为什么要挑一张双人床呢？”

“因为当初有考虑到你会来。”芙卡洛斯没有避讳，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察。

谁还不知道谁啊，在李察面前芙卡洛斯就没想过要藏些什么。

而且那么大一张双人床，就算想找借口也不好找，总不能说是用来招待芙宁娜的吧？

她跟芙宁娜在水神寝宫都是分房间睡的，没道理在谕示机这边就要睡到一块儿，更何况谁没事会约芙宁娜来谕示机过夜啊。

如果看审判、看歌剧的话，直接去上边的水神专属特等席就行了，不管是视野，还是声音都肯定是要比谕示机里面清晰的。

“意外的坦率，所以你这是在邀请我同床共枕吗？”李察面对芙卡洛斯的直球表现的很是意外。

本来他还会以为对方会像之前那样，脸红的跟苹果一样，然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呢。

没想到芙卡洛斯居然直接打起了直球，就从这一点来说，已经可以秒杀另外两位还在开茶话会的淑女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太心急的男士可不讨人喜欢。”芙卡洛斯浅笑着说道，但言语之间只是说了现在不行，而没有说以后不行。

“好吧，那咱们先修谕示机？”李察问道。

“谕示机又没坏，修它做什么？五百年来的经验告诉我，只要它能够稳定运行，没事儿就别去动它，要不然很可能会越修越坏。”芙卡洛斯振振有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