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卫马丁内斯
可能是林一路上试探询问的实在是太多了，旗袍少女又跟以前一样非常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显得十分厌弃。
“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琪亚娜尝试着与冷冰冰的旗袍少女对话。
连夜枭都有些好奇地竖起耳朵。
“仇人？宿敌？陌生人？谁知道啊。”
阎罗抱着黑渊白花漠不关心地回答道。
看起来关系不怎么好。
琪亚娜松了一口气，尽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松气。
“也就亲过嘴的关系吧。”
阎罗淡然地补了一句，就不再开口了。
PS：明天去提车，回到家里事情也好多，等提完车，去完医院，估计回来就中午了
长空之“重生” : 第十八章 交易成立
事情有些超出掌控。
林不是事事都算无遗策的类型，从第一步就算到最后一步，那种人哪里都不存在，就算是梅也做不到。
所以，琪亚娜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完全把他当做不存在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的情况，他也确实没有想到。
颇有一种晚期患者被他气到痊愈能下床的感觉。
“琪亚娜。”
“……”
银发少女紧绷着一张俏脸，来自身后的呼唤连让她的脚步停顿一下都不可能，阎罗眼角瞥了她一眼，夜枭则眼神古怪地在三个人身上扫来扫去，他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来到了某个大型感情剧现场。
林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虽说挺高兴琪亚娜又能自由行动了，但眼下的情况到底是好是坏呢？
“在这片空间中的时间没有意义，所以我们看到的不同景象很可能是同一个地区的不同时间段的样子。”
在来到下一个裂隙后，场景再度变换，从荒漠变成了海边，他们穿过裂隙，继续往着阎罗所指挥的方向前进。
但这让林皱起眉头，他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能确定出口在这个方向？”
阎罗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我能复现出大部分神之键，对它们的特性结构了如指掌，所以千界一乘制造出的虚数奇点我也能感觉到。”
说到这，她转头看向闷闷不乐的琪亚娜。
“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这个真正的空之律者感觉不出来。”
“……”
气氛有些怪，夜枭看戏的眼神也越发奇怪，林正想出口打个圆场，琪亚娜就先开口了：“是啊，我只是个没用的家伙而已。”
这句话到底是自嘲，还是在阴阳？
琪亚娜气鼓鼓地加快了脚步，林思索了半秒，追了上去，在阎罗抱着手臂的鄙夷眼神中拉住了琪亚娜的手。
“干嘛？”银发少女没和往常一样元气满满，她仇怨地回头看林，眼底里的委屈都快流出来了，“放开我。”
著名女性心理学专家爱莉希雅曾经说过，当女孩子在气头上的时候，千万不要按照她说的去做，要把她说的所有话都当反话。
所以林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这让琪亚娜有些害羞地抽了抽手，周围还有两个人看着呢，她脸上飘起一层红晕，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我觉得我要解释一下。”林面色冷清地看向一旁的阎罗，“她说的接吻实际上是她自己做的，而且我还被她咬掉了舌头，就结果而言，我们也仅仅是对彼此的想法理解了一些，却没有达成真正的观点上的统一，现在也仅仅是她目标不是我才暂时一起行动。”
琪亚娜看向阎罗，阎罗则根本不屑于解释这些，而她闭口不谈的样子也让琪亚娜觉得这就是默认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的谁，你跟我解释做什么？”
话虽如此，但琪亚娜气已经消了大半，不再冷着一张脸，挣脱了林的手，放缓脚步走在前面。
顺利解决掉这件事后，林松了口气，他就怕琪亚娜赌气后就把自身置于危险的境地。
“你还真是厉害。”一路上都不怎么开口的夜枭看着林退到他旁边，本来对林抢夺他项链的气愤都没了，阴搓搓地与他搭话，“你跟空之律者的关系……”
“……”
“原来如此，你在天穹市是为了帮她才袭击了世界蛇。”夜枭不禁感慨，他想到了什么，眼睛又瞄上了林的口袋，里面装着的是他的项链。
“……你在说什么？”林对此冷冰冰地回答，“琪亚娜和世界蛇是两码事。”
“倒也是，非人道主义的大规模人体实验，有人反抗也不意外。”
从夜枭的话语中能听出来他和渡鸦一样对天穹市的实验不是多么感冒，但也并不表示反对，正如林对他的看法，他就是一个对世界蛇归属感并不强的雇佣兵，待在世界蛇只是世界蛇能给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一旦有高出世界蛇对他提供的利益的私事，背叛世界蛇也是分分钟的事。
林从口袋里摸出璀璨的项链，在波光粼粼的海面旁，如亮起的繁星，差点让夜枭又一次伸手抢夺，但他忍住了，他知道现在他不可能抢得到，就算抢到了也逃不掉，就算逃掉了也离开不了夹缝。
夜枭从激动到忍耐的表情林都看在眼里，他淡淡地开口道：“我可以把项链还给你。”
“……但有前提条件。”夜枭帮林把下半句话说了出来，他没有任何纠结，十分爽快地说道，“关于世界蛇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你想让我反过来潜伏在组织里对付世界蛇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袭击了渡鸦，他们不可能会放过我的。”
对此林也不含糊，他直戳了当的问道：“世界蛇给了你什么？”
“延缓寿命。”夜枭扯开衣领，将他的改造义体展示给林看，表情平淡，“我是不耐受崩坏能的体质，被崩坏侵蚀的时间很长，世界蛇切除了我原本的病变肉体，将我改造成这样。”
“血清呢？能一次性根除你的问题。”
“呵，你要想明白一件事，他们会改造我帮助我是因为我对他们有用，我要是只是一个普通人，世界蛇就不可能帮我延缓生命，更何况用血清治愈我。”
夜枭看得十分透彻，他从没把世界蛇当做自己的归属，不，哪怕是凯文恐怕也从没把世界蛇的人当做一条心，谁有用，谁就走上台前。
“他们打算用圣痕计划‘治愈’全人类，用胡狼那个女人的话来说就是，我不属于‘全人类’的一员，而是在这个过程中被消耗掉的实验品。”
他说罢从义体的腰间取出一张储存卡，交到林的手里。
“这些就是我用干部身份收集到的有关世界蛇的所有情报，不过说是干部，实际上真正的干部应该只有灰蛇一人，我和渡鸦、胡狼各司其职，哪怕是对圣痕计划接触到的部分都不完整。”
林瞥了他一眼，夜枭耸了耸肩，示意他随便检查。
林手上没有检查的工具，但他也没有怀疑，将项链随手扔给夜枭，对方略有些激动的接住自己的失物，放进了口袋里。
“对了，跟你打了几次交道，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林。”
“……林？”
长空之“重生” : 第十九章 不同的方向
在林把自己名字说出来的瞬间，夜枭的脑中犹如一颗炸弹爆炸，原本的猜测和现在的事实混杂在一起让他的大脑宕机。
同名？还是他听错了？
他脑海一片空白地木讷问道：“MSA-079？”
“你认识我？”不光是林，阎罗也回头看了一眼，林听到这许久没人提起过的编号，脑中反应了几秒，随后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沉下眼神，“黄金庭院？”
“你真的是林？你还活着？从五万年前活到了现在？”
夜枭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曾与林在一个超越了时间的地方跨时代交流，他们谈论各自的曾经，也讨论过对未来的看法，即便夜枭从未向其他人提起过在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件事，他也与在他眼中和英桀同样传奇的林有意无意地询问过看法。
可以说，除了胡狼，进去过那个地方的世界蛇干部，全都与林有过很深的渊源，他耐心地教导每一个人，就算是离开了也受益良多。
可除了凯文那个活着的神明，林这超变手术失败的普通人竟然也活到了五万年后，并且还成了世界蛇的敌人，站在了他的挚友凯文的对立面。
夜枭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有如此魔幻的事情发现在他的面前？
“你、你、你……”
在琪亚娜格外古怪的注视下，夜枭语无伦次地指着林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他的震惊写满了脸，最后挤出一句：“能给我签个名吗？”
“……”
在三人的诡异目光下，夜枭反应过来，他咳嗽一声装作无事发生：“好吧，其实就是很震惊……感觉就像一个写在教科书里的历史人物爬出了坟堆站在了面前，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没戴头盔的你，长得有点……超出想象。”
“他，很有名吗？”琪亚娜的目光在林身上转了转，她的确也觉得林大有来头，不但是活了五万年的人，还是个律者，只不过连世界蛇的人都对他态度不一般。
她好像知道林为什么要戴面具了。
“当然有名。”回答的不是夜枭，而是阎罗，她冷艳的俏脸上挂着冷笑，“MSA-079，逐火之蛾‘最享有盛名’的士兵，不客气的说，他的名气比许多融合战士都要大。”
林平静地看着阎罗。
“看我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说我也一样吧？哼，别误会，你连脸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了。”
阎罗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她的确比林的表情要丰富一些，至少，她绝大部分时候都会对林进行嘲讽式的冷笑。
不过两人的人生轨迹实际上是相同的，正如林在加入逐火之蛾后几乎整个士兵生涯都是戴着头盔的，阎罗也同样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只知道她是一个女性，导致不少人认为她应该是毁容了才掩盖自己的面容。
而在林和阎罗的后半生，他们选了不同的路，阎罗从此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容，以绝对异类的外表猎杀平行世界的自己，林选择延续自己的理想，仍以一个无面无身者拯救人类。
所以两人对自己过去的经历看法也发生了改变。
“我和你的记忆体交流过，但所有人都说你已经死了，你到底……”
“停。”林制止了夜枭的问话，“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之后再说。”
老实说，在看到夜枭的反应后，林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记忆体在世界蛇中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了。
凯文究竟在想什么？让他们的记忆体教育世界蛇的干部？
林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揣摩凯文的心思了，而他也大概永远都无法想明白凯文在想什么了。
“还算分得清主次，走吧。”阎罗继续带路，四人之间原本紧张的氛围缓解了不少，假如不出意外的话，在离开之后林对世界蛇就能有更多的把握，然后能够陪琪亚娜去逆熵寻找彻底控制崩坏能的办法。
但很显然，这个世界就是充满了恶趣味，“假如”往往都不能称心如意。
“等等，你这是要去哪？”林突然叫住了走在最前面的阎罗，她疑惑地回过头，用厌弃的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要去虚数奇点吗？”
“……如果你是又突然失忆了我现在有一个好办法能让你恢复记忆。”
“不，我的意思是不该去这边吗？”
林指向了另一个和阎罗不同的方向。
“你有什么依据觉得该去那边？”阎罗反问道。
“我……等等，你的感应不是听到某种声音在呼唤你么？”
林此时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之前一直在按照冥冥之中的呼唤前进，可到了这个地方，呼唤的方向和阎罗的方向出现了分歧，他下意识地认为呼唤就是阎罗所感应到的虚数奇点。
“呼唤？”阎罗大部分时间都对林没什么好脾气，但她不会把林的话当做他在胡言乱语，她颦起柳眉，“我没有听到，你听到的声音来自那个方向……很有可能是这片空间的错乱现象导致的。”
琪亚娜对林使了个眼神：“需要去看看吗？还是说……”
她的言下之意是，要不要相信阎罗，她肯定会相信林，而对阎罗这个初次见面就挥刀相向而且据林说曾经是敌人的陌生人，她没有任何好感和信任度。
夜枭则没有什么决定权，他对眼下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
“……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
林此时说起了另一件事，琪亚娜的眼神一凌。
天命的女武神丽塔，她也被琪亚娜的传送门给运送到了这片空间中，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她。
“还有一个人？”阎罗的神情稍微变化。
“对……暂时还不能离开。”
林看向阎罗，而她冷哼一声，没做停顿的朝林指的方向走去。
从她救下夜枭就能看出，她的冷血无情，仅仅是对林。
琪亚娜也跟了上去，她对丽塔没多少好印象，顶多在天穹市并肩作战让她有所改观，但一个人的生命，她绝对不会放弃，哪怕她现在的情况万分危急。
既然所有人达成一致，林和夜枭对视一眼，便朝着不知什么发出的呼唤的方向前进。
长空之“重生” : 第二十章 马尼拉崩坏幸存者
人类是一种多变的生物，他们的思想随着年龄、环境和知识的变化而变化，与那些究其一生都会遵从同一种本能活着的动物不一样，也许仅仅是几个小时后的人类就会否认几个小时前的自己。
也许人类会赞扬始终如一的品质。
但改变才是人类的本质。
……
林听到过的玄而又玄的声音不下于十几种，大部分都是在量子之海中遭遇怪异的现象，他的意识的特殊性让他经常遇见和意识相关的事件，所以对此事的发生也算有经验。
只是按照阎罗的说法，在虚数之树和本征世界的夹缝间，时间没有意义，那这单独呼唤他的声音的真正目标真的是他么，早就知道他会来到此处？
在亲眼见到事实前一切猜测都是无用的，有了阎罗这战斗力能把林这三个人捆起来打的理之律者，一路上所有的虚数造物都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与阎罗为敌时她的实力着实令人恐惧，但与她为伍时看她面无表情地斩杀怪物令人安心，挥舞黑渊斩切妖魔银发飞扬别有一番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