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卫马丁内斯
看来就是这了。
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芽衣略带一丝怒意走进疗养院里,她根据林的记忆找了一遍外围,都没有任何发现,随后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祷告室。
阿波尼亚应该会在那里,芽衣直冲冲地来到了祷告室附近,随后她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略有些刺鼻的味道。
“嗯?”这什么味道?
从来没闻到过这种味道的芽衣抽了抽玲珑的鼻子,倒不能说难闻,只是……很奇怪,有点上头,而且闻到之后她觉得自己身体有点发热。
而且越靠近祷告室,这股味道越浓郁。
紫发少女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正打算推开门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她就听到——
“唔?”
她立即面红耳赤地捂着嘴后退了两步。
怎、怎么回事?她听错了吗?
那是阿波尼亚和维尔薇的声音吧?但为什么听上去……
芽衣咽了口口水,掂着脚来到门口,犹豫片刻,将耳朵贴在了薄薄的门板上。
然后,她的大脑掀起了惊涛骇浪。
即便芽衣还是个没怎么接触过那方面的纯洁少女,但她也是个卫生保健知识健全的人,而且林的记忆可是为她提供了相当于的资料。
他、他们三个,居然在做那种事!
浑身僵硬和燥热的紫发少女呆滞地站在门口,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进去阻止这肮脏的活动。
大脑混乱的女孩在呆呆地站了近一分钟后,她使劲摇了摇头。
还是走吧。
可不知为何,芽衣的脑海中闪过了林的身影,听着里面欢悦的声音,她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再听一会儿吧,这是为了保证她没有听错免得误会他们,嗯,没错,这是为了不误解……
她既有些不知为何的难受,又有些期待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将感官放大,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有那么舒服吗……连阿波尼亚都……
那个圣洁中带着些说不出的邪性的修女对任何事说任何话都十分的淡漠,可此刻,芽衣都能想象得到里面阿波尼亚的表情。
身体,好奇怪。
听着里面的声响,芽衣的喘息逐渐变得沉重,她的手也开始躁动不安的向自己的身体伸去。
而在暗处,一双眼睛带着邪恶的笑意,悄然的注视着这一切。
……
“嗯?芽衣,你回来啦~”
侵蚀之律者看到芽衣从锚点中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出来,听到她的声音后,紫发少女明显的慌张了一下,然后在远处闻了闻自己手上的味道后才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
不过侵蚀之律者的招呼芽衣没有理会,一直在喝酒和捣鼓老式唱片机的酒红色长发少女淡雅地问道:“找到他们了吗?”
“嗯。”芽衣含糊地回答,“他们……在……”
她的脑中一团浆糊,只要一开口就想起自己听到的过程。
“怎么了?芽衣?”伊甸疑惑地望着芽衣,后者一个激灵,摇摇头。
“没什么。”芽衣咳嗽了一声,装作没事的样子,“他们还要一段时间,我们先等一下吧。”
随后,她一转头就看到一副诡异的画面。
凯文、千劫、苏和科斯魔围坐在一起,盯着自己面前的泡面。
由于苏和科斯魔有两个,所以总计六个人围成一圈的模样实在是有些诡异。
……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吗?
“哼,效率可真够低的。”梅比乌斯放下克莱因递交的资料,慢悠悠地坐着代步工具走了过来,绿粉色的蛇瞳看向芽衣,“你有没有催他们快点?”
“……大概吧。”
“啧。”
梅比乌斯砸吧了一下嘴,她许多时候挺蛮横的,但唯独在别人研究时她比任何人都有耐心,毕竟她自己也是个科学家,知道研究急不得。
所以她没有去找林他们。
“算了,还是准备下出去以后要做的事吧。”
梅比乌斯款款离去,一脸淡漠的樱靠了过来。
“他们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是挺难的。”
芽衣回想了一下听到的内容,捂着额头摇了摇头。
“那我去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吧。”
“等一下,樱……”
还没等她说完,速度极快的樱就已经走进了锚点里,而芽衣纠结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告诉樱实情。
算了,她说不出口,还是樱自己去看吧。
但,今天,樱没有回来。
乐土之“飞花” : 第六十一章 唯我一人
爱莉希雅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了。
“梅比乌斯,你不觉得人少的有点多吗?”
爱莉希雅从梅比乌斯的手里抽了张牌,确认不是鬼牌后松了口气。
梅比乌斯的抽了抽眉毛,在爱莉希雅手上的两张牌里犹豫:“我们平时也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吧?”
“可是我感觉有些人已经好久没露过面了。”
“有吗?我觉得……”
梅比乌斯眼疾手快地从爱莉希雅躲闪的手里抽了张牌,然后露出个臭脸,放下牌转向旁边。
只有几个男人坐在远处不知道在捣鼓个什么。
“……确实。”
最近不光是林和阿波尼亚了,樱、维尔薇和芽衣都经常见不到人,除此之外帕朵知道要离开了拉着华满乐土找宝藏,伊甸在创作新曲目,格蕾修在画画,要不是克莱因经常来梅比乌斯和爱莉希雅都以为往世乐土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女性了。
还有个侵蚀之律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经常鬼鬼祟祟出没于各个角落,问她她也只会笑着糊弄过去。
“那家伙都已经半个月没见人了。”时间过去那么久,梅比乌斯都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这段时间只见到阿波尼亚和维尔薇,她们跟商量好似的轮流来露面,该不会是在商量什么计划吧?”
况且连一点点的消息都不透露,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
“嗯……那我们去找一下他们吧。”爱莉希雅沉吟过后笑着建议道。
……
樱日记:
第一天:对林做那种事。
第二天:和阿波尼亚、维尔薇一起对林做那种事。
第三天:和阿波尼亚对林做那种事。
第四天:和维尔薇对林做那种事。
第五天:樱啊樱,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是不好的,对不起林和爱莉希雅他们……
第六天:今天做了二十九次。
……
芽衣站在声音越来越肆无忌惮的门前,咬着下嘴唇,手放在门把手上。
她设想中自己一脚踹开门,义正言辞地对里面不要脸的男女狠狠谴责。
……但很可惜这个想象在半个月前就有了,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实施。
这段时间芽衣没想到连樱都加入了他们,而且比阿波尼亚和维尔薇都更激烈,芽衣每天都来,阿波尼亚和维尔薇偶尔会去露个面,唯独樱在来了之后就没离开过。
连樱都……就那么舒服吗?还是说因为是林?
“不进去吗?”
芽衣猛地转身,看到蓝紫发尖耳朵的少女笑吟吟地背着手看着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你什么时候来的?”
芽衣的脸皮一白,她想到了几分钟前她可是在……
“在芽衣轻呼林的名字的时候就在了哦,眯着眼睛脸红红的芽衣真可爱。”
“……”
侵蚀之律者欣赏着芽衣的俏脸由白转红再转黑。
“所以,不进去吗?”侵蚀之律者偏了偏头,刚才的交流似乎不值一提,“她们大概还要玩几天呢,现在进去能赶上尾班车。”
“什、什么末班车。”芽衣压下自己脸上的潮红,硬气地哼声道,“我进去是打算阻止他们荒淫无诞的行径!”
特别是林!那家伙……真是看错他了,跟几个人都可以吗?还真是来者不拒啊那混蛋!
“哦……”
侵蚀之律者坏笑着上下扫了扫芽衣,特别是在她的腿和胸上面停留了几秒,看得芽衣心里都有些发毛,捂着胸沉下眼神凶狠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芽衣应该不是不愿意,而是觉得……”侵蚀之律者的脸突然贴近,让芽衣的瞳孔微微一缩,“要是只有你一个就好了,对吧?”
“……”
当然不是!
芽衣的确对林的感官很复杂,她从讨厌到尊敬林这个人,与其共谈的生命与爱的话题,看到他记忆的经历,他外冷内热稍微有点腹黑的性格,都的确让她觉得林于她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
但这不代表她就要和林做那种事。
双向的感情发展应该是长时间的陪伴而不是一时的感情刺激,否则人与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但,听到里面还在继续的声音,芽衣的贝齿轻颤,说不出口。
“我能理解的啦,谁不想自己是特殊的呢?感情这种事,倘若没有任何的私心,没有占有欲,谁会相信呢?”侵蚀之律者在芽衣面前晃了晃手指,笑容灿烂,“是不是觉得她们很疯狂?很不可理喻?但最简单粗暴的情感表达方式就是占有对方。”
“最重要的是……林是不会由于这种事就讨厌你,他反倒会想要负责。”
最后一句话,侵蚀之律者的主语已经换成了“你”,宛若蛊惑般对芽衣露出邪性的轻笑。
“等一下……讨厌?”
芽衣反应了过来。
“这不是他……不对。”
芽衣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怎么全程都没听到林的声音?只有樱、阿波尼亚和维尔薇的声音?
“哎呀,芽衣,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吗?你也体验过阿波尼亚的能力吧?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她催眠可真的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的,而且她当时不打算对你做什么,所以只是让你体验了下就没有再使用过。”
“……你一直都知道?”芽衣问道,“他不是自愿的?”
“当然咯~再怎么荒淫无度,林也不可能在这里接近一个月都不出门天天做那种事吧?”
芽衣转身一脚踹开了门。
……
林浑浑噩噩的从床上起身。
这里是疗养院的卧室,他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是被放在烤炉里烤的酥脆干瘪的烤鸭,一滴水都挤不出来。
而且体感上,似乎是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是昏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