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万欧姆
他想了想,轻声说。
“未来还会有跟霓裳姑娘再相见的时候的,所以霓裳姑娘好好保重自己。”
“许公子,可以抱抱我么?”
她突然问道。
少年看着她,没有回答。
而云霓裳就主动的拉着他没有反抗的手,绕过了自己的肩头。
是一个过分懂事的女子。
让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仿佛环抱一般。
她就这么轻轻的依靠在了自己的胸膛。
那充裕的芬芳弥漫了自己的眼前,仿佛无端的温柔填充了整个世界。
周围有着蝉声,有着蟋蟀的声响。
泉水叮咚,微风浮动。
而她靠在自己胸口轻轻的说。
“放心吧许公子,我这个时候唯一的小心机就是...让你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能多出一些想起我的时候。不用太多,偶尔几次就好。”
许清焰的心脏微微震动。
他的手掌垂下,运输自己的气息。
帮忙烘干她的身体。
而云霓裳已经舒服的微微闭上眼睛。
“好舒服...就像那一天一样。”
是那一天,是人生迎来终结的那一天。
是她以为最灰暗的那一天。
却偏偏遇见他。
她也会怀疑啊...那是不是只是濒死之人过分的情绪挥发。
最跌宕之时的一缕微光便让人感激涕零的错觉。
现在看来,那并不是错觉。
那是命运的垂怜。
作者的话:今天状态好一些了,肩膀还是有些疼,不过没那么严重了。就是天气好冷啊!!!这次加起来有八千六百字左右,还可以吧!
15:突然来访(五千字!)
“咣当——”
“咣当——”
那是马车车轮在山路之间行驶滚动的声响。
浩浩荡荡,宛如行军的队列。
而这响动出现,周围山林之间不管是猛虎还是饿狼,亦或者是其他野兽,都是避之不及,慌忙逃窜。
好像生怕是不小心进入这队列的范围之内,就会引起可怕的后果。
而在靠中间的一辆马车之中。
是常人无法想象其魅力的两个女子,相对而坐。
只是地位有着明显的区别,一个端正而带着威严靠着后座。
一个则是低垂眉眼跪坐于对方面前。
低声的禀报着什么。
“经此一役,鹿鸣宗恐怕是难以掀起什么风浪了。您的要求,对方全盘接受。并且愿意无条件归还法宝与我们宗门派出去的暗探。”
裴渔没有看着这个银发女子的面庞,只是平静的说出了自己该说出来的话。
微微闭着眼眸的宋夕颜缓缓开口。
“本宫知道了。这些事情你到时候派人去接手就好。”
裴渔想了想说,“此事说大不算大,但是不能出差错,要不要我亲自...”
“不用,你有别的事情要做。”
“什么?”
裴渔抬起头,疑惑的看向此时仍然没有睁开双眼。却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气息正在流转的银发女子。
“赵唐国最近出了点事情,可能要你亲自去一趟。”
“赵唐国?凡间之事...似乎不太好插手吧。”
裴渔有些所顾虑。
虽然赵唐国的确也是十八剑宗的‘友好合作伙伴’但是一般来说这种涉及人间国运之事,修仙者是能免责免,避免沾染过多因果,反而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而宋夕颜却缓缓说道。
“如果真是普通的凡间之事,你可以直接回来。但是怕就怕在...并非这么简单。”
猝然裴渔眼眸一亮。
“宗主的意思是...有其他的修士参与?可是...正常修士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人间吧?要知道沾染这些凡尘的因果,会极大的影响自己的道途。”
宋夕颜终于睁开眼眸。
只是这眼神有些晦涩不明,并不透亮。
“普通修士自然是没有这个胆子的,但是本宫就担心会是那一群人。”
“那一群人?”
“你看了就知道了。”
宋夕颜将怀中的一本小册子扔给了裴渔。
裴渔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明显加重了呼吸。
“这是...”
“嘘。别说。”
宋夕颜打断了对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然后看向裴渔。
“此事兹大,如果真有这方面的端倪。事情可为,你可自行处置。如果事不可为,比本宫想的更加严重,你就回来。”
裴渔眯起眼睛,交还册子。
然后点点头。
“我知道了。”
“咳咳咳...!”
陡然银发女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裴渔正好抬头就看到了对方嘴角溢出来的鲜血。
她皱起眉头免不了眼神中本能的担心和关切。
“你受伤了...?!”
宋夕颜眯着眼睛,却是硬生生将这口鲜血吞咽了进去。
“鹿鸣宗的四大供奉虽然实力皆不如本宫,联手的搬山之阵却也不容小觑。为了攻其不备,震撼鹿鸣宗,必须破之。受了些内伤,不碍事。”
可是裴渔却明显的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的伤并不小。
她的脸色都显得苍白,而且从归途开始,她就一直在马车上没有出去。想来为什么马车回去的格外缓慢,明显放缓了步伐也就找到了答案。
是这个女子希望回到十八剑宗之时,尽量的让自己的伤势看起来轻微一些。
从而不引起某些有心者的浮想联翩。
避免不必要却可能出现的动乱。
她为了这个位置还真豁得出去...
宋夕颜的脸色稍微缓和。
“本宫受伤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你知道就好。”
裴渔低着头轻声道。
“没有记错的话,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便是悬壁上观的日子,这个时候受伤,你真的没关系?”
听到这句话宋夕颜的眉头忍不住皱起,然后逐渐平缓下来,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说。
“这些事情本宫自有打算,不用你操心了。记得办好本宫交代你的事情就好。”
“...是。”
————
“滴答——”
“滴答——”
积累的雨水从屋檐坠落,清脆的碎在了檐下的浅坑里,掀起那一方天地的涟漪。
微小而精致。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汤匙碰撞碗壁的声响。
窗外微雨。
身着浅绿色长裙的叶言溪那仿佛完全恢复了血色的脸庞正对着窗外,看着那丝丝线线的斜雨如何坠落。
看着竹屋之外的那颗绿树的翠叶又是如何被雨打风吹去。
她并没有在伤春悲秋。
她只是觉得奇怪。
很奇怪。
尽管没有看着那个就在自己床边的少年,但是她却一直在想。
‘他为什么还不羞辱自己’。
其实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叶言溪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是很快就能够安慰自己。
只不过是因为太熟悉对方的秉性,而对此时他有些反常的举动产生了更大的警惕。
担心的是他今日想的是什么办法来折辱自己。
他来了一个多时辰了。
可是做的事情却是在自己的房间煎药,熬药,然后将药盛到碗里,用汤匙轻轻的搅拌。
发出让人不耐烦的声音。
整个房间内都充满了让人闻着就发苦的药草味道。
她不是很开心...不,应该说看到这个少年她就没有办法开心,甚至连心平气和都做不到。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叶言溪这么想着,突然耳边出现了清晰的话语。
“喝药吧。”
她显得有些迟缓的转过头,就看到了对方伸手送到自己面前的那碗药汤。
仍然冒着热气,弥漫着让人不适的药草苦味。
这里头放了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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