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悔恨终生模拟器！ 第364章

【唯一可惜的是在这次生日过完之后，你就要将少年送走，伊甸会再一次来接她，并顺带给你这一次的费用……】

【“再见。”】

【你看着江城朝你招手，还没来得及留下什么叮嘱，就被一只手拽进了车里。】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亲眼看着少年离开的时候，你还是感觉到身上下都在痛不欲生的颤抖。】

【伊甸也给你准备了一份东西，只不过相较于少年所给予你的祝福，她的那就更多偏向于侮辱性了。】

【是一叠赤裸裸的钞票，还有一张科技展的入场券，似乎是在讽刺着你这个自称为天才的废物，竟然需要靠你的弟弟出卖身体才能获得研究的资金。】

【像你这种玩意儿还不如早点去死呢。】

【种地都比在实验室里浪费钱强。】

【对此你无话可说，也无法否定现在实际上因为时间问题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完成大型实验的事实。】

【同时作为你的生日礼物的，也还有一份最新发来的邮件。】

【——那是一份录像带。】

【是有关少年的。】

【旁边还附带了一张纸，说每一次和少年的○○结束之后都会给你打钱，顺便给你送上一份录像带。】

【你看完录像带就可以拿到更多的钱，如果不看的话，就只能获取最基本的那一份少年赚来的资金。】

【对于像你这样能为了这种东西就选择出卖自己最重要的家人的人，应该根本不可能会拒绝录像带。】

【只是凡事的第一次总是会有一点点心理斗争过程的。】

【伊甸猜测着你应该还有一丁点的良心。】

【因此第一次，她直接给你了双倍。】

【只要你将给你的这一份录像带看完，说得到的丰富到你简直无法想象的资金就连这一所学校的实验室都能全部换成新的，顺带也会给予你校董的职位，让你使用学校里的再也不需要商讨和借用。】

【很显然，如果你打开录像带就会遭受到曾经所有的践踏，加起来都要更加强烈的屈辱。】

【这对于你而言或许也是一种重要的选择，决定了你日后的行为逻辑。】

【请选择。】

【选项一：你没有那么多时间犹豫，更没有保全自己的资格。】

【选项二：反正你也是天才，真的有必要玷污心中的少年吗？】

【选项三：或许你可以等少年回来的时候压在他身上，和他拍一个片子送给伊甸，作为小小的报复。】

又是一个经典的三选一选择题。

同意、拒绝、以及报复。

前者是选择容忍，选择服从他人的规则，忍受屈辱换取更多的机会，后者是拒绝规则，也拒绝便利，为了一时的脸面让少年继续受苦，承受更多压迫。

实际上根本没有区别，总要有一个人承受更多，无非是选择自己背负和眼不见心不烦的选择少年。

至于第三个……

梅比乌斯甚至没多看一眼。

宁愿敲着桌子判断前两个，也懒得看那个理论上是复仇，实际上更接近于自寻死路计较一时得失。

为了面前的屈辱，就丝毫没有任何容忍能力的选择报复。为此不仅要伤害少年，伤害自己忍受屈辱要拯救的，也是事到如今自己最为愧对的对象，还把自己也拉入了必然会被伊甸狠狠折磨的那个区间。

明明作为明明作为家人竟然能想着压在少年身上拍视频给伊甸……

我这是疯了吗？

梅比乌斯的选择没有任何的犹豫可言。

……

【选项一。】

【已经做出了让自己后悔到痛不欲生的选择的你已经没法再拒绝能让自己更快的挽回江城的了。】

【你打开录像带，放进播放器里，看着高清屏幕亮起，原拍画质仿佛连任何一处细节都能看的清晰。】

【确实是江城。】

【只不过不是你印象之中那位经常会环顾在你身边，和你玩捉迷藏，向你发出一起玩邀请，或者趴在床上双手托着脸蛋，看着你看书的可爱的弟弟。】

【——是被伊甸压在身下的少年。】

【你头一次讨厌画质的清晰，头一次讨厌人类在摄影技术上的进步。】

【那太过清晰了，少年的拒绝，少年瞳孔中的愕然，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少女却无能为力的挣扎，甚至下意识的呼喊出你的名字的声音都太过清晰……】

【就算全部都打上了马赛克，就算用合适的剪裁技术让少年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隐藏在阴影之中，少年的姿态依旧是可以随着表情的变化而感知到的。】

【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讨厌人类的进步。】

【为什么要进步的这么清晰呢？】

【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没有颜色，只有黑白，画质和帧率都模糊的和简笔画一样，连声音都听不清楚。】

【因为如果画质真的那么差的话，你至少在看着录像的时候还能在内心幻想安慰着自己，说伊甸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糟糕的事情，说那位歌者比你都在乎少年，像这样强迫和欺负少年一定是找替身演的。】

【偏偏画面太过于清晰明了了，声音也一模一样，各种音调的起伏让你根本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可言。】

【身体的抽搐，肌肉的运动，身体的交融，肌肤被按压之后的红晕，没入了指痕后的痕迹如此真实。】

【即便无数次在内心复盘，一边听着声音，一边看着上面属于少年的身姿，尝试从任何一处细节，任何一处模糊的地方来欺骗自己那不是少年也毫无意义，被称之为艺术的巅峰的伊甸就连拍摄技巧都如此的高超，你越是看就越是感觉到其中的美感。】

【到最后不仅仅没能让心情舒缓，没能欺骗自己，反而愈发的认可认同那就是少年，看到了更多少年被欺负的样子，甚至还不如像之前一样模糊的看完。】

【在你试图找破绽的那一刻，你本身就是在全神贯注的看，就如同很多黑粉反而是最棒的粉丝一样。】

【因为能从想从作品中找寻破绽的人本身就是最专心看完全部不止一遍，比大多数粉丝都够有耐心的人。】

【你如今就是其中之一。】

【一位仔仔细细看完视频的人。】

【也不得不承认，那里面拍的确实好，将少年的挣扎拒绝以及恰到好处的碰撞都完美的表现了出来。】

【不仅仅是借鉴了很多视角，还原创出了很多如果拿去放进电影里绝对会被写进教科书的经典场面。】

【里面有很多属于少年的姿态是你一生都没有见过的模样。】

【无法想象。】

【不敢相信。】

【就算你曾经听那个大姐姐欺负江城，也是站在门外只听声音，而且还有隔音，哪有今天这么清晰。】

【这是无数倍凌驾于你曾经在外面听墙角，亲眼倾听着，目睹着属于自己的少年被压在身下的屈辱。】

【无数倍凌驾于能让你一个人像小孩子一样跑回家的那一次。】

【而与曾经最大的不同是，这一次并非是少年主动同意的牺牲。】

【是你在坚定的说出绝对不要他牺牲，绝对不要让他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之后，是在少年自己都拒绝，是少年还在喊着你名字的时候的你的决定。】

【——是你做出的选择。】

【——是你选择了默认。】

【这从头到尾都是属于你的决定。】

【即便伊甸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你也有掀桌子的选择。】

……

沉默着、无言着。

房间里的老式放映机里还在播放着一模一样的画面，属于少年被强迫按在身下的场景又一次的出现。

——这是重复的第三次。

——也是被压在身下的第三次。

在屏幕对面的沙发上，颓废的少女毫无体态的坐在那里，脑袋扬起，后脑顶着沙发，凌乱的绿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身上，遮挡了一半那毫无神似的美眸，令那垂下的眉梢，紧抿着的唇瓣变得无从注视。

即便被不小心夹住了，贴在脸上也没有管的想法，脏兮兮的白大褂乱七八糟的披在纤细的娇躯之上。

宛若雕像一般，静静地趴在那里，白炽灯照的若大的客厅分外冰冷，只剩下录像依旧重复的播放着。

逃避着画面，逃避着声音，也逃避着自己。

不敢去看放映机上的场景。

为此甚至连关掉都不敢。

即便在之前自我欺骗的阶段已经看过无数遍情节，现如今仅仅只是听到声音就可以在脑内自行的脑补出详细的画面，高超的记忆连忘掉都是一件难事。

呆愣的坐在原地，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在脑海中继续播放着无论如何都关不掉的另一家录像机而已。

每看到一次少年的表情，心脏就会更痛上一分，每一次听到少年的声音，就仿佛血管都在极速收缩。

……

……

……

……

静谧就在房间中无声的蔓延着，顺着灯光将自己的触手伸向每一处阴影，每一处看似平静的地方。

门窗关的很严，所以风吹不进来，也不会有清晨的花瓣送上一抹盎然。

晨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阳光逐渐由纯白蜕变为炽热的红色，刺破云层的光辉升温成了正午的烈阳。

不会再有风了，防御严密的贵族区在这一刻还能感受到风的地方只剩下过道至花园卷起纷飞的花丛。

水龙头也管的很死，没有漏水，更不会有杂乱的滴水声打乱思维，唯一存在的仅仅只有少年的声音，那个无论听多少遍依旧会感到心脏抽搐的拒绝，似乎少女的世界上只剩下了播放着的那一架录像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也不知道录像重复到了第几遍。

纤细的指尖无力的垂下，像是失去了骨头似的，一瞬间撞在了大腿，平放在已经丰润饱满的软肉上。

闷熟软烂的身体被撞击出了些许的肉浪，在几乎要成为大蛇蛇的腿肉上的一幕却没有任何人能看到。

她也不想被别人看到。

如果要是有谁希望的话，只有江……

不……

怎么会呢？

伊甸的身体……

甚至之前那家伙的身体应该都比我要更吸引少年吧。

像我这样外表不吸引人，内心也肮脏，嘴上说着高高在上是天才，却遇到问题只会把责任丢给别人的家伙，就算是选择路边的普通人都要更好一些。

至少那些普通人不会开口就嘴臭，不会自认为自己是什么恶魔科学家，说着空泛的诺言一味的索取。

……

……

梅比乌斯深呼吸着，强行的撑起身体，右手按在沙发上，榨取出仿佛已经失去所有力气的身体的最后一次精力，让仿佛连骨骼都软掉的自己站起身。

只是双脚甚至还没有完全支撑起身体，双手还按在沙发上的时候，就瞬间软化，无力是瘫在了地上。

做不到……

啊……

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已经悲伤的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吗？

掌心、膝盖，昔日高贵冰冷的少女双手双脚并用的爬向录像机，像是条狗一样屈辱的将视频关掉，再一次的深呼吸着，直到确认了体力恢复了一些，内心中的难受似乎淡了点，才敢再一次的尝试起身。

这一次搀扶着旁边的录像机，瘫软的身体依旧很难支撑，却也至少能勉强站住，不会再一次倒下了。

——去做试验吧。

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来逃避了。

实验这种全神贯注的事情，沉浸进去应该就不会再想起这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