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悔恨终生模拟器！ 第444章

【连你这种看似应该强势的家伙也会被突然蹦出来的更强的人踩在脚下。】

【所谓的强是永无止境的，强也是人造的词汇，永远只有适应的才能活到最后。】

【用来耗费经费，这个还不错。】

【消磨阿波尼亚这边的实力了。】

【毕竟超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间的战斗，即便是不善于面对大范围战场的一方，也很显然是超能力者更强一些，可以锁死高层的忠诚，不会有任何隐患。】

【如果你不想办法拉一下偏架，那么仅仅是组织度之间的差距，阿波尼亚就能轻松把伊甸击败了。】

【三十六岁，这一整年大多数时间你都是每天偷窥着阿波尼亚和江城之间的相处度过的，目睹着被○教的乖巧的犹如宠物一般的少年与那温馨的日常生活，这让你深感嫉妒，连牙齿都咬碎了上百颗。】

【这本应该是属于你的一切。】

【江城在你面前都没这么乖……】

【啊……】

【唯独这件事情你没资格提及，幼时的少年整日找你玩耍，乖巧的趴在床上摇晃着小腿，安静废看着你看书的景象还历历在目，是你单纯不珍惜而已。】

【现在亲眼看着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给予了别人，会被江城抱着安慰的人从你变成了阿波尼亚。】

【那家伙意志这么坚定的，哪还需要别人理解，哪还需要别人安慰呀？】

【分明是馋江城身子了。】

【啊啊啊！】

【好气呀！】

【亲眼看着江城和阿波尼亚的拥抱，看见那家伙用自己肮脏的那两个巨大的东西把江城的脸狠狠的埋进里面，她都没想过这样会让江城呼吸不了吗？】

【你在一旁偷偷的偷窥着这一幕，张开嘴，又从嘴巴里吐出了几块牙齿碎片，才刚刚因为强烈的再生能力生长出的牙齿被你如此奢侈的摧残和使用。】

【哪怕是曾经伊甸和江城也没有如此毫不掩饰过，哪怕是那位魔王都会要点脸都会，在意一点道德。】

【三十七岁，第八位律者与上一位律者仅仅时隔了一年多的时间就降临。】

【这一次这位律者刚刚出现的第一瞬间就瘫痪掉了你们与伊甸交涉的最前沿——欧罗巴大陆的西欧地区从西班牙，葡萄牙到中欧的奥地利，德意志。】

【即便你们已经有所防备，也建立了相当多的防御机构，里三层外三层都包完了，就连以往的大范围杀伤性武器往死里轰，也不可能伤到那些地区真正的精髓部分，却还是在一瞬间被瓦解了全部的防御。】

【你们之前尽力保护。尽力转移的金融行业最终还是一瞬间崩盘，被迫从原本的待战状态转变为了彻底的备战。】

【整个人类联邦都被迫进入战时供给，以提前自断一臂的代价才能制止金融风暴的影响。】

【伊甸掌握的地方也受到了波及，尽管议会还在扯皮，但她们进入战备状态也不远了。】

【相比于上一年，这一年人类的糜烂程度又强了不止一点点，本来就是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离谱原因加一些琐碎的小事打起来的战斗已经无法停下来了。】

【双方都在全力以赴的提升着自己的实力，大多数的伦理道德在这种特殊时期都被迫为力量让步。】

【那些举着牌子抗议的人……负责镇压他们的是另一批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人。】

【毕竟开战的理由离谱，琐碎，只是相对于你们这种能看完全程的人。】

【对于中下层的人而言就是合理的。】

【是天经地义的。】

【就像是那群一张嘴就能煽动，如果碰巧遇上了什么天灾人祸，就更是能借风而起的特殊人才一样。】

【对于阿波尼亚所掌管的人类联邦里，大多数人只知道是美洲地区叛乱了，为了自由不肯加入联邦，试图阻碍人类联合的发展，并且还抢夺了名为律者核心的重要战利品，在联邦对抗灾难时助纣为虐。】

【而在伊甸所在的地区——自由联盟——逆熵这一切偏偏又是反着来的，人们普遍认为原先的人类联邦已经被类似律者的怪物控制，正在用残暴的手段统治着人类。】

【阿波尼亚正在以精神操控的方式让所有人顺从她的统治，顺从她的残暴，并将屠刀挥向人类所在的最后的自由区域。】

【双方都在义愤填膺，尤其是在欧罗巴地区彻底沦陷之后，交流一定被阻挡，无法像以前一样沟通。】

【原先大多数的便捷交流手段都因为战备状态而被迫阻停止，双方都几乎成为了围城就更是如此了。】

【所有人都认为对方是错的。】

【自己才是正义的。】

【自己才是无辜的。】

【自己所在的这一方才是应该将对面打趴，应该将对面解○的。】

【其实后期的宣传已经相对没那么激烈了，至少在双方统治者都有些良心，而不是单纯争夺着权利的怪物仍然是可以通过看日落来疗养自己的内心的人，没有彻底的极端的话，还是两个人无言的默契。】

【可惜的是当雪球从雪坡上滚下来时，它的脚步就已经无法阻挡了。】

【至少绝不是一两个人，绝不是用暴力之外的方式能轻易阻挡的。】

【雪球只会越来越大，裹挟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听信那一套宣传的人开始狂热的向周围人宣传。】

【人类似乎总是热衷于让别人相信自己，在自己信任了某件事情之后就一定要想方设法组成团体。】

【尽管你已经抛弃了道德，也不认为自己能凌驾于人类之上，却还是忍不住为这份愚蠢而感到厌恶。】

【可惜你也没有多少时间想这些，律者的到来是你也必须要及时对抗的。】

【只是这次的与之前不同，战场上的报告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发送给你。】

【反而是直到后置的四五个小时——以现在的科技水平，理论上发生任何事情都可以在一分钟内被及时发送的情况下隔了那么长时间才送到你手中。】

【这即便是以误差来论也是严重超标，更何况你这边用的还不是维尔薇那里不值得信任的冰冷机器。】

【是人。】

【是经过改造之后的融合战士。】

【感知系大范围监视加上偏向于速度型的帝王级战士，哪怕是雷之律者再一次降临，你也无所畏惧。】

【他们所融合的崩坏兽基因可是纯粹的为了功能性考虑的，在专业领域上还没有多少人能相提并论。】

【唯一的问题就是你没有遇到过精神系的崩坏兽，虽然真遇上了你也不可能把它当做任何人的融合材料，而是会继续想方设法的攻破戒律，延续直到现在你也每天努力，却一点苗头都看不到的拯救。】

【你已经放弃从物理层面上的更改了，大概只能依靠同样是属于超自然的崩坏有没有精神系的能力。】

【但一方面的失败不代表全部的失败，作为研究戒律的副产物，这种特殊功能性的融合战士在你的估算中，就算是真正遇上了律者也至少能把消息传回来，在你还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敲着桌子时，被发过来的对于律者的详细情报吸引了你的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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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你找到了拯救江城的方法。

【确切的来说是其中关于能力的猜测。】

【——疑似精神系能力。】

【原因是但凡被律者的能力笼罩，被崩坏能侵蚀的人通通都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融合战士，都同时陷入了近似于死亡的沉睡中。】

【由于普通人一旦陷入休眠就代表死亡，沾到崩坏能就会化为灰，所以起初他们只认为是类似第六律者能力的加强版，并未想到会是意识这种虚无缥缈的领域，直到有人在战场上临时救下了一位，运气好没有第一时间被崩坏能化成灰的普通平民。】

【并且也发现了原本应该会随律者的攻击一同化为灰的一些机械造物却因为在边缘的缘故受到了攻击，却没有化为灰烬。】

【边缘并不代表能力会减弱，仅仅只是崩坏能覆盖的浓度变小，而机械造物活下来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崩坏浓度较低。】

【这就代表着他们之前猜测的，这位律者拥有类似于第六律者一样更为奇特的极致攻击是错误的。】

【即便是第六律者那种偏向于基因攻击的打击也同时会覆盖到机器，根本不会出现像这种的无害。】

【更是通过对平民的研究，他们找出了融合战士和普通人经历的攻击的特殊性，有了最初的猜测。】

【能只攻击富有知性自我的个体，且无视战斗力，无视生命力的直接打击，却偏偏在表面上不会留下任何伤势，不要说是融合战士，生命力顽强的那种异类，就连普通人只要能远离崩坏也不会收到伤害。】

【至少在表面上，即便是凡人之躯，那脆弱到在融合战士眼中和玻璃和纸一样渺小的东西也不会在体表有任何的伤痕存在。】

【见证了甚至能拥有对待基因的打击，控制分子运动的能力以及空间能力的律者，那些一线的人员毫不犹豫的就在众多可能性中选择了最恐怖的那一项。】

【——意识。】

【——自我。】

【实际上也正是因为这份力量涉及意识这种虚无缥缈的领域，他们才会选择麻烦你。】

【眼前的情报并不是人手一份的，而是专供于你的，有了猜测的第一时间就发过来了。】

【你从未想过惊喜会来的如此快捷。】

【还在烦恼着戒律的你碰上了意识。】

【还在因为那份神棍一样的能力，真的宛若神明赐予的至高权柄一样的戒律无从下手的你竟然碰上了同样神棍，同样触及了人类不可触及领域的律者。】

【更完美的是，由于你的名气很大，再加上阿波尼亚的管理很开明，从不会什么都不懂就指手画脚。】

【身为最高统治者的修女是会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的人，所以那些战前一线人员认为只有你才是应对的最好方法，所以在可以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把资料发给你，甚至连其他人都没有得到。】

【或许再过几个小时，等通讯抵达重新建立之后，详细的信息和猜测会立刻发送到总部，但至少现在这份消息只有你知晓，你的连副官都没资格查看。】

【太美妙了。】

【你毫不犹豫的截断了所有信息，将这些情报通通压下，篡改着资料的同时还打开了向伊甸的通讯。】

【尽管有过像上一次争夺第六律者核心一样的矛盾，现如今的伊甸依旧是你可以依靠的最好盟友。】

【当日你的背刺……严格来说你从未允许伊甸把江城关起来，因此那次背刺也算不上背刺，只是复仇而已。】

【包括江城被夺走这件事情，能责怪的也只有你自身的道德和无能，更何况后面你还通过救了伊甸一命来弥补，如今的你和她只有最简单也最单纯的竞争关系，而竞争起码要把其他人率先排挤出局。】

——第八律者疑似意识类权柄。

总算有点用了吗？

梅比乌斯。

伊甸的表情第一次在掏出通讯器之后依然能保持正常，没有愤怒，没有不满，甚至隐约还有点情绪的上扬，微不可见的嘴角上升了几个小小像素点。

作为旁观者、统筹部长、也是最可以被信任的副手的维尔薇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这份情绪的变动。

“收到好消息了？”

“梅比乌斯有成果了？

说是在用着疑问句，手指却已经下意识的在工作台上摸索着一键庆祝的按钮。

“江城……”

“大概有救了。”

积压在胸口的郁气被吐出，已经悄无声息的被涂抹上了一圈黑色的眼睑得以放松。

少女细长的羽睫终于可以舒缓的轻轻垂下。

不必再担惊、受怕、紧张……

“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因为律者的权柄很棘手，很麻烦而开心……如果让以前的我看到这一幕，大概会愤怒到冲过来穿入我的衣领大声痛骂吧。”

“一定吧，肯定吧……爱莉希雅不是就在前两天因为新的战时命令而气到一个人躲在墙角处发呆吗？”

纤细的指尖轻轻的按着胸口，舒缓着心中的情绪，自说自话着，确实让旁人听见会脸色大变的言语。

此时此刻，从她——伊甸口中说出的是对于自己毫不留情的嘲讽。

心安理得的选择化身为魔王，却反而在彻底做出坏事后贬低自己。

与那些会因为更高效的杀戮别人而开心庆祝的人不同，即便做出了事情，也无法在心底相信这是正确的，不会犹豫和后悔，也不会为自己做任何辩驳。

这也不是别人能插嘴的事情。

连维尔薇都选择了沉默以对。

相较于伊甸这种怀揣着理想的好人，表现的极为邪性，甚至在加入组织时期还闹出过在一个小岛上教导猴子使用武器，并导致猴群全军覆没的恶劣新闻的她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不太愿意去感同身受的。

太累……

真的。

这真的太累了。

心理阴影就算无法与那些整天喜欢为自己背负上沉沉的负担，背负上本应该属于他人的重担的好人相提并论，更清楚自己没资格和那些好人相提并论。

维尔薇在极为稀少的清醒的时期，无法再自我欺骗下去，以天才的能力到达极限，因此必须进入一段时间痛苦也无人帮助的现实时，经常会总是生出——‘如果能被拯救就好了’，‘如果有人愿意理解我就好了’，‘如果我也能像伊甸一样遇到江城就好了’。

像是这些肮脏的想法应该是绝对禁止，绝对否定，绝对不容许产生的。

只是这些不容去思考的东西知道归知道，能否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即便是以天才的自制力，以天才这水平也根本无法压下这种没有由来的坚持，无论如何也无法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