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悔恨终生模拟器！ 第476章

甚至会主动接下杀死另一个马甲的任务，通过停止那个马甲的行动凭空换取一大笔的钱——尽管如此，她自认为自己表现的也相对是冷漠，高傲的杀手。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冷淡，仅仅是因为没有遇上足以让自己破功的事情而已。

现在遇上了。

遇上的不得了了。

张到仿佛要脱臼的嘴巴，瞪出来的眼睛——简直像是误入到了搞笑漫的世界一样。

问题是即便知道自己的样子很搞笑，也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嘴巴收不回来。

眼睛也闭不上。

甚至一眼都移动不了。

无法控制的注视着画面中的律者。

啊啊……

从视频中甚至还能看见那位那位律者露出的些许余光——在那或许仅仅只能用晴空的清澈雷鸣来形容的眸子中，所蕴含的却不是任何属于神明的威严或者居高临下的高傲，寄宿在其中的反而是如同小女生一样的甜蜜，正与自己的恋人你侬我侬的甜蜜。

这种程度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人会震惊，两个人会震惊，而是所有看到这一幕，所有知晓律者的本质的人都会震惊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甚至怀疑自己白日做梦了。

至少胡狼博士已经无法再进行任何的实验，连手中的试剂掉到地上都没有察觉，全程只能瞪大双眼看着屏幕。

不再会有任何属于学者的傲慢，属于科学怪人的疯狂和美艳学者的冰冷，都在此刻像是约好了一样一并消失了。

某位仅仅是因为空闲，所以打开屏幕，实质上并不会随意接取任何任务的羽兔。

“律者……”

“都是这么奇怪的生命吗？”

回想着那份本不属于她的记忆中的第二律者——西琳的姿态。

羽兔也无法给予一个准确的回答了。

犹犹豫豫，支支吾吾……

没有任何挑逗他人的喜好，也不会像是表现出的那样幽默风趣，哪怕是小兔子也会震惊到两眼翻白的程度。

在此刻，整个世界蛇的组织都因此而宕机。

因为这不可能的事情。

被人攻略的律者。

……

426.灰蛇：爱莉希雅大人！

迄今为止在这片大地上所书写的历史中，所有律者，哪怕是所有为之而战的律者中都从未出现过的被人攻略的律者。

因为为人类而战的律者通常都是因为种种震撼的情感，或是责任，或是意志，或是他人的背负，或是一遍遍的牺牲……无论如何都是宏大而壮丽又精彩的情绪迸发，因此才被这些壮丽的情绪感动到了，所以才决定违背自己的本性，违背毁灭人类的责任。

单纯的爱。

单纯的喜欢。

像这种东西真的可以阻止律者吗？

仅仅凭借一个人的几段爱，真的可以让律者否定自己的责任，否定自己的天性，否定那份即便被爱莉希雅大人切割了命运，依然会本能的想要杀戮一切的本能吗？

唯一一个还能动的，唯一一个还有些行动力的，仅仅只有最初的被震惊的灰蛇。

大概是因为本质上是机械的缘故，所以即便系统已经因为这份震撼出了点问题。

它——他——灰蛇。

依旧可以本能的进行分析。

通过以往指导的表现出人性的律者的案例进行查找，来想方设法的去判断面前的事情究竟合不合理。

不合理。

就连第一律者都不至于如此。

脑海中回想起那个已经显得最为蹊跷，刚刚诞生就除了那一场大崩坏之外，没有造成任何灾害的乔伊斯——那个无论想多少遍依旧感到可惜的人，根据了解和调查，选择支持人类的缘故也同样有着多种复杂的因素。

对于律者有可能喜欢上人类这一点如果加以研究的话，想必定然能归类出能让人类战胜绿植的可能性变得更大的记录——但这种事情也没太多时间去想了。

他的窥视似乎被发现了。

因为原本是在接吻——强吻着的两人。

那位居高临下的律者猛然的转过头，灰蛇感觉自己甚至能看到那双眸子中的暴虐。

蕴含在那双瞳孔中的，那看似只是单纯的高人一等，只是如神明般宏伟壮丽的色彩里的——那绝非是什么不完全体，绝非是什么宝石而造就的律者。

这是普通的人类无法企及的，唯有同样超自然超越人类这一等级的天才给予充足时间才有可能触碰。

然而现在这个上一代的强者连同能维持世界运转的战士都被奥托一波消耗干净的如今。

完蛋了。

这是灰蛇第一瞬间的想法。

已经不仅仅是身后的这个奇迹保护不了的问题了，而是人类文明有没有可能被这一次直接打爆的问题？

这种权柄的完成度。

这种强度。

如果用意志来表达的话，一般的律者是松散的意志是遵循着机器行动的意志，那么现在这一刻身后所跟着的那名律者就是已经有所觉悟，并将之付诸的意志，是在强度和宽度上都凌驾于其余律者的程度。

或许并不是绝望的敌人战斗力并没有达到无法对抗的地步，让灰蛇说的话可以说出不少足以对抗雷之律者的人。

没有。

重点是一个都没有。

现在这个时代一个都没有了。

第一次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隐藏在阴暗里，让奥托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精神病的东西主导人类。

第一次崩坏时期的时候因为有事，所以没能赶得上保护乔伊斯，让一位天生就愿意为了人类而战的律者，相当于第一位出现的爱莉希雅大人一样的本文明第一个就愿意为人类而战的律者死去，被以用导弹轰炸城市的方式拖死。

那时候他就应该用出所有的底蕴直接把奥托干死才对。

那时候就应该意识到奥托是个坑货！

怎么能拖到第二次崩坏时期？

怎么能拖到人家把二代理之律者，尊主大人的优秀后人——齐格飞，塞西利亚和尊主华大人一波送走的时候。

现如今怎么可能打得赢这位律者？

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和这位律者对抗。

全人类加起来也找不出能和这位律者掰扯一下的存在。

那些普通人看上去数量很多，实际上就算几百亿一起上去，也就是律者多砍几刀的程度，甚至不需要砍，引发大崩坏就会被一波崩死，反而变成崩坏兽和死士出现的摇床。

重点是强者——现如今这个时期压根没有强者可言，一个有能力担当大局的都没有，连渡鸦也只是使用温和的融合战士手术，战斗力根本无法和律者抗衡。

神之键的力量固然强大，但前提也是要看使用者的，最适合暗杀的涤罪七雷也根本无法对同为雷之律者的存在使用。

羽兔……

羽兔能对付他吗？

现在的羽蛇能对付雷之律者吗？

灰蛇的脑袋都快冒烟了，竭尽所能的思索着这个时期还活着的，还能用的所有的战斗力。

不指望一对一能对抗律者，至少加起来能凑齐生还的机会，能最大程度上的让人类文明不会暴毙……偏偏即便只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似乎都无法得到满足，因为绞尽脑汁也思考不出有多少人的搭配可以用来对付一位完全体的雷之律者。

被斩断了命运，拥有自我之后的律者固然有了被人类拉拢的可能，但同时也代表着律者不再是以前的只会挥洒权柄的机器，只是大号的崩坏兽，而是拥有了智慧，与人类等同的『玩家』，不再是单纯的野怪。

灰蛇无法想象这份电磁力的权柄交给一位优等生，交给一位学历至少有高中水平学过电磁相关物理学的律者，究竟会被玩出多么恐怖，多么令人难以跨越的伟岸？

那绝对是人类无法跨越的。

可以最大程度上杀戮、毁灭一切的。

然而，做好了在这里死去的灰蛇等了半天，却没有预料之中的电磁力到来。

那位视线中的雷之律者在意识到自己被人看着之后，完全没有任何想要追究的想法，甚至因为自身有了观众这件事情还更变本加厉的捏住了那个少年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开始了更加激烈的强吻。

就像是在外人面前想要展示出自己更多的强势与更多的喜爱一样。

因为能看见。

分明能看见。

灰蛇分明能看见在那副强势的外表下的姿态——捏着下巴却不敢真的抬的太高，还是主动的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就连亲吻的时候都是如此的小心，轻微，似乎生怕会磕到牙齿，会让那个少年感到不舒服了。

时时刻刻关注的注意的都是面前的少年，就连那无法直视的眸子从中显露出了些许的余光，以人类的视角来看，那也是毋庸置疑的爱。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窝囊的律者？亲吻都如此小心翼翼。

这么珍惜一个人。

那么有没有可能……

不用打了？

“别偷看了哦，一言不发的躲在一边可是很招人嫌弃的。”

被突如其来也不知道是于何处的声音吓到连机器的身体都忍不住发抖的灰蛇，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之后的结果是——犹如梦幻一般，只应该存在于童话故事，存在于幻想中的完美无瑕的少女此刻正在监视器所能目睹到的极限的距离，那与正在亲吻中的两人仅有一线之差，甚至可以说就站在身边的地方上注视着自己。

这是相比起之前的被发现是货真价实的被发现，而且被交流了，哪怕不用想，接下来有可能遭遇到的最坏的负面的可能性都在一瞬间，以无数种在历史上已然发生过的故事的形式浮现在机器的脑袋中。

因为第一时间所能判断的面前，这个看似正常的个体中所蕴含的崩坏能级别甚至已经超越了机器所能容忍的极限，超越了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的一万的大关。

在哪怕只需要一千都能诞生出律者的这个时期，一万就算以最肤浅的方式去算，也至少相当于十个律者。

更何况这种能量的追加可不是单纯数值的增加，不是加法，而是乘法，甚至可能是更加乱七八糟却绝对恐怖的算法。

现在最好的结果应该是立刻逃跑，想办法把所有的数据全部保留下来，同时尽可能的与那家伙进行接触。

但此时此刻的灰蛇却连任何一项都做不到，明明是机器的身体，如今也呆呆的立在原地，僵硬的限制失去了所有动力。

爱……

爱莉希雅！

怎么会……

不可能啊？！

在记忆中已经绝对的死去，绝对不可能有复活的可能性，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人类对抗崩坏的希望的完美无瑕的少女，也是世界蛇排名第二的尊主，此刻就站在眼前。

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一现实是真的，无论如何也不敢认可自己所看到的是真实的，灰蛇甚至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这个机器造物已经进化到了拥有做梦的功能。

或者被什么东西干涉了可能性都比一个必然的已死之人在眼前打复活赛的可能性更高。

大概不会有什么东西比这还震撼。

应该绝对不会有比现在还震撼的画面。

蝰蛇已经可以完完全全的盖棺定论了。

直到那发着幽绿色的光的机器的监视器中，所倒映出的是那位完美无瑕，也可以用任何美好的话语来称呼值得让任何人尊敬的少女，推开了正在激烈的强吻着少年的雷之律者，转身就捏住了少年的下巴，俯下身，低下头，代替了律者原本的位置，展开了更为甜蜜/激烈的强吻。

甚至能看见可以看见那睁得圆圆的眼睛，就连雷之律者刚才的强吻都会不可避免的闭上些来表达自己的羞涩，不敢再接吻，最热烈的时候与少年两眼直视的羞涩——名为爱莉希雅的存在，此刻却睁着眼睛与少年接吻。

能注视到那瞳孔的余光中都蕴含着的绵绵情意，仿佛是将整个世界的爱全部聚集于一个人身上的沉重浪漫。

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边缘，只能看见一抹粉色，看见那双眸子的余光，其中蕴含的爱也足够将人压垮了。

这根本没有任何演出来的可能，根本没有任何是虚假的可能性。

因为那份虚假的面具根本无法接受这份爱意的哪怕万分之一。

只要哪怕刻下此刻感受到的这份爱意的万分之一，面具都会轰然崩溃，并将那沉重的爱意/字迹死死的刻在脸上一辈子绝对也不可能有丝毫的消融可言。

毫不怀疑，对于那位完美无瑕的妖精而言，就算把世界上的一切摆到天平上，把少年放到另一边，会选择的也仅仅只有少年而已。

无论另一边有什么，无论另一边有多少，哪怕另一边再加上自己所爱的一切所中意的一切，除了少年之外的一切。

包括生命，包括自己的生命灵魂乃至于永不超生的一切一切……爱莉希雅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选择和犹豫可言。

倘若说之前的一切还只是让灰蛇这句身为人类造物的机械身体陷入濒临破碎的崩溃状态，即便是目睹到雷电芽衣——雷之律者强吻人类，除了震惊之外，也包含着极多的欣慰，爱莉希雅大人愿望没有落空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