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回忆起之前那令人害羞的场景——理论上同为律者自己还是更占优势的女性,绝对不应该沦落到这种程度才对,真正的问题在于某个总会时不时争抢身体,却又菜的抠脚,导致一直陷入那种状态的另一个自己。
明明每一次刚上场不到几秒钟时间就会翻白眼,却偏偏还是要每一次都想要上场,一次一次的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缺水了。
如果不是另一个自己这样做的话……至少和江城的水平也应该在伯仲之间才对,绝对不会提前缺水力竭的。
“咳咳……”
“小心点。”江城及时将手中的杯子递上,带点甜,看上去像是水,闻起来也像是水,却完完全全不是水,没有多少正常成分的液体轻轻抵到少女柔软的唇边,随着那红润的唇瓣张开,轻轻的流入口中。
咕咚——!
体内缺失的水分终于补回来了。
所以让律者级别的存在受到影响的缺失。
连带着体内的另一个人格,那个又菜又爱玩的雷电女王也终于在内心深处传出了第一声。
【咳咳……我……我还没输……】
听我说,别玩了好吗?
芽衣已经无力在吐槽另一个自己了。
明明嘴上说的很厉害,看上去比爱莉希雅还激进——虽然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维尔薇,但每一次到实战的时候,另一个自己都总是在各种方面第一个出局。
一开始还被对方的表现欺骗过,真的以为另一个自己是段位很高的人,如今在目睹过这么多丢人的表现之后的少女也该认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她——雷电芽衣确实是无法和那些优秀的少女相提并论的人。
越菜越爱玩。
不管哪个人格都一样。
【也别这么说嘛,我……我也不过就是输了一次而已。】
大概是因为清楚的知晓自己所作所为多么丢人——雷电女王甚至连一贯的那份似乎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嚣张态度都失去了,在内心的世界中示弱的挠了挠脑袋,仅有的逞强的话语也变得越来越弱了。
芽衣对此甚至都懒得搭理这个,直到现在还在为自己婉言的家伙,在内心中冷笑着——
呵呵……
一次吗?
但是我怎么记得好像有个家伙一直输,一直输,一直输,直到连这具身体都要脱水了,还在输输输。
【这种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也只是第一次所以才不熟练而已……下次,下次我绝对不会这样的。】
没有继续阴阳怪气的嘲讽——已经是雷电芽衣性格相对较好的体现了。
换成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忍不住责怪另一个自己,哪怕是自己。
就因为另一个自己的作死行为,导致本应该被完全发挥出来的耐力没有发挥,全程都表现的很丢人。
芽衣甚至会有些担忧,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水平不够,技术不如维尔薇他们好,所以就不常找自己了。
【但是你可以主动找江城啊!】
雷电女王恰当的提出建议。
虽然很没用——在任何一个人的潜行能力和脸皮厚度都达到顶尖的这里,夜袭这东西已经是最普遍的行为了,已经达到了大家互相都卷,以至于只要有人不去夜袭/卷,反而会变成落后落伍的那一个。
最后还是江城想办法沟通了一下,定下了一个契约,才阻止了互相内卷的行为,不至于搞出什么很悲惨的结果。
另一个自己或许对此没有认知,但雷电芽衣相当清楚这份内卷的极点,她是绝对会第一个被率先淘汰的那一个。
无论是变态,不要脸,能把江城所有的行为都当成恩赐,有时候甚至会早上清晨在厕所里等江城,在江城提着裤子满脸疑惑的时候伸手指着自己的嘴,导致把江城吓到直接离律者更近了一点,彻底的放弃了这种属于人类的,没用的发泄出杂质的行为。
爱莉希雅的纯度也同样恐怖,尤其是建立在几乎万能的权柄之下,配合着完完全全的不要脸以及逆天的爱意,能做出来的行为让芽衣自己都感觉眼花。
无论是何种的东西与这些变态家伙相比都会显得很纯良,很正常。
明明是有些奇怪的江城都被强行的掰成了一个无与伦比的正常人。
在爱莉希雅和维尔薇可惜的目光下,硬生生的一点点改掉了所有的有些过激的爱好和习惯,甚至把曾经所积攒的那些网站全部一股脑删掉,用彻彻底底的无法修复的方式,避免其中的任何一项曾经或许是无意间看过的被她们当成是他自己的喜好在某一天用上。
明明只是单纯的爱,单纯的关心,却最后能酿造出让江城如此抓狂的事情——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到达的水平了。
建立在这种情况下,同样被唤醒了回忆的雷电女王也再也无力去吹捧自己或者作为狗头军师给任何的建议了。
真的比不了。
比不了。
哪怕是她也比不了。
那群变态明明比她在正常的人类社会中早出生了那么多年,经受了正常的教育和道德,却似乎比她还要更加奇怪。
明明她才是没有受过道德约束的野孩子,怎么相比之下反而看上去很纯良,很正常,像是三观正常的普通人了呢?
无论如何,少女也想不通这一点,现在也没有时间继续去想了。
江城已经从床上坐起,身上的污秽被瞬间清除,一个响指就换上了神装。
几乎是在瞬间——窗户忽然被打开,一道粉色的流星自天际而来,只是一个眨眼就抵达了房间之内。
“嗨,想我了吗~?”
……
……
……
阿波尼亚和伊甸的争执停止了——这场即便她们也认为在房子建造好之前都绝对不可能停下的互损的行为竟然真的停止了。
普罗米修斯短暂的享受到了片刻的平静,耳边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而且带着各种重量级信息感觉似乎一听就完蛋的话了。
啊啊……
还不如之前呢。
体验到这短暂平静的少女反而有些怀念起了之前的争吵——因为此时此刻那双银灰色的眸子中所倒映出的是这辈子也不想见的人。
那是绿色的,宛如毒蛇一般妖艳,蔓延着居高临下的气质,似乎只是一眼就要让别人自发的跪地将自己的身体献上作为实验体。
梅比乌斯。
无限的英桀。
也是恶魔科学家。
这年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那些早就该死的老东西一个个都站起来了?
既然要死那就死透一点行吗?不要再挤占后来者的生活,我等了五百年才当上主教,还没爽两天的就又要参加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了,我到底是在这一个文明还是在上一个文明啊?怎么到哪儿都能看见你们几个在吵?真就是什么连锁型的角色,出现一个就不一定把其他几个人全拉过来了吗?
普罗米修斯已经无法忍耐吐槽的欲望——偏偏还一个字都不敢说。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她惹得起的。
说到底,就算相比奥托确实尊贵一些。
是属于上一个文明的存在个体。
但本身的地位也就是属于工具的区间,普罗米修斯甚至怀疑如果奥托干的好点,拟人一点,说不定她甚至不会被解救出来,就算用原本的姿态抱着大腿求他们说——会为此努力一辈子也会被一巴掌甩开。
唯一的好消息是原本就没有插嘴的余地,现如今有了更高段位的人参与之后就更没有普罗米修斯的余地了,她只需要安静的待在一边,装成一块石头就好,等待着她们的——
“梅比乌斯,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伊甸简直像是被刺激到的猫咪一样。
那美丽的酒红色的毛瞬间炸了起来,琥珀色的瞳孔也在瞬间收缩,似乎要将液态的黄金一瞬间再次凝固成固态,像是猫咪的竖瞳一样。
“背叛者,你还来这里干什么……虽然我并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阿波尼亚别在瞬间被刺激的抬头。
连之前的争执都若有若无。
争论中都语气平和单调的修女在这一刻都被迫的激昂了起来——抬头注视着那从天空降下的博士。
……
460.各位,好久不见
没有要求爱莉希雅先落地,把自己放下,像这种降落行为,就连普通人有着降落伞都敢从空中跳下的事情,更不要说是对于一位奇美拉了。
梅比乌斯驱使的力量跳出始源的包围圈,于天空之上自由落体,就这样以最高效最整洁的姿态直到落地前的一瞬,幽绿色的雷霆猛然炸出。
属于奇美拉的力量,即便只是在落地时随意的释放出一丝一毫,都足以在一瞬间改变整座城市的天象,那甚至足以撕碎整个世界的恐怖的力量,与此刻在最微不足道,最狭隘的缝隙中透出了一丝一毫的哪怕只是感知到都足以让无数人吓破胆的气息。
在瞬间的天穹之上已经被这看似微不到的一线雷霆改变了颜色,目之所及的尽头,连云层都被灼烧成了怪异的绿色,唯独只有那粉色的流星足以独善其身。
并不打算用保守的方式。
不敢见江城,不代表连存在也不敢展现。
恶魔科学家从未有如此窝囊过——连自己在这里都不敢诉说的窝囊。
心中所蒸腾着的所有的情绪大概会在面对江城的时候彻底爆发出来,变成畏畏缩缩的一条稚嫩的小蛇,但现在要面对的可不是江城,那两位自己的老对手可是同样如乱麻毛线团般的纠缠,彼此之间都对对方有过侮辱和践踏,也都被对方侮辱和践踏过。
如果在一开始就表现的太过柔软,太过逊色的话,到后面被她们想起自己窝囊时的样子,待会儿的交流和面对可就不好解决了。
尽管梅比乌斯并不清楚这有没有意义。
自从那天以后,她基本就是麻了的状态了。
本质上和一个疯子或者一个木雕没区别,和阿波尼亚她们的交流似乎——如今还是那一天以后的第一次。
没什么变化呢。
还是和以前一样。
目视着那与记忆中的样子相似到过分,一举一动都能引起心中火气的声音。
“该说好久不见吗?”
“两位。”
……
……
……
“所以……”
“你让梅比乌斯去对付伊甸她们了?”
面对着骄傲的叉腰的妖精小姐——江城第一次不知道该用何种的表情去面对。
要喜悦吗?
因为确实解决了一个麻烦。
可这样是不是感觉又不太好?
要不满吗?
因为连面都没见上。
可也确实不知道见面了该说些什么。
如果属于他的人生是一本故事,一本的话,那么想必现如今的剧情发展不要说是故事中的角色了,恐怕连作者都已经做不到该如何去构思七人的修罗场,以及在不重蹈覆辙的情况下该如何去面对梅比乌斯,面对这位比任何人都更加奇怪也与众不同的博士。
不可能用对待爱莉希雅的方式面对,也不可能用对待他人的方式——梅比乌斯就是那个独一挖的特殊。
其他人尽管也不想一概而论,希望给予每一个人特色,但归根到底底色上都是有些相似的,是正常人。
只有梅比乌斯不一样。
唯独梅比乌斯不一样。
那是个既无法称之为恶劣,也无法称之为善良,处于两者之间却又不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普通人,如果用单纯的话语描述,甚至做不到该从哪里形容的,不知道该从哪一处,哪一个地方去描述的特殊的人。
“让我猜猜江城你现在的心情一定是既开心又难过,开心于少了一个麻烦,难过于自己竟然会认为这是个麻烦吧。”
纤细的指尖搭在下巴处——装扮成名侦探的妖精小姐如此的评价着。
扎心力MAX!
江城瞬间被击坠了。
“啊啊……”
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自己好卑劣,像是个既要又要的双标狗——虽然江城从来对自己都没有任何的道德要求,属于是什么开心,做什么唯一对自我的限制和约束,也仅仅只是对于少女们,自己这些重要的人的。
上一篇:呱!勇者的命也是命!
下一篇:霍格沃茨之这个巫师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