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但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你也不应该是你该拿的了。”
“你的敌人都已经死去了,就连奥托也死透了,你已经没必要再仇恨这个世界了。”
“呵……如果我不呢。”最后像是被脱光衣服的人倔强的捂住丝袜一样的强撑姿态的空之律者冷笑——
“原谅、仇恨……你们总是这样,就算同为律者也根本不能理解我经历了什么。”
面对着这份不甘的少年只是轻轻摇头。
“——并非如此。”
“我懂。”
面对着那愈加愤怒似乎是认为自己在肆意妄为的说着假话,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表情,江城只是轻拍着胸口——
“被人体实验无数次的濒临极限,被不断的注入高浓度的崩坏能还要看着自己朋友的死去,需要一个人拿着小铲子掩埋自己朋友的尸体,想要去复仇了,还被人不停的阻止,被冠冕堂皇的人说这世界没那么糟糕,以世界的名义为敌,偏偏努力到最后也没能真正的完成复仇,没有杀死真正的罪魁祸首……”
仅仅只是说着描述着这些江城就差点要被唤起当初看第二次崩坏时气到爆炸的心理了——
“如果这些东西被我碰上的话,我只会比你表现的更加疯狂,更加残忍,更加极端。”
“光是杀掉他们还不够,我要让他们体会到我的十万倍的痛苦。”
“无论多么残忍,无论多么残酷,哪怕是仿照现实中就有的那些,哪怕听见就会感到残酷的刑罚也无所谓……直到我受到的所有折磨,我的朋友所受到的所有折磨,我见到的所有与我一同在塔里死去的人受到的折磨十万倍的奉还为止,在此之前绝不停息。”
……
“啊?”
……
……
……
本来以为这个所谓的理解只是空谈,就像是曾经那位叛徒说他理解一样,那位德丽莎说她会帮助的一样。
但此时此刻从江城口中吐出的却是毋庸置疑的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真实的事情,甚至相比于对方能知道自己曾经经历的这件事情本身更加离奇,更加难以理解的是在说话的过程中,那言语中还包夹着极度的怨气,极度的愤怒,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甚至连她——西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么恐怖的愤怒,这么强烈的怨念。
太残酷了吧。
做成乐器,丢到粪坑里什么的。
这未免有些太太太过于极端了吧?
“……”
“你也被这样实验过吗?”
少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澈了。
“如果是指核心被做成武器的话,这种经历我确实有过。”
毕竟现在就能把核心召唤出来。
——星海谐律。
“那……”
……
空之律者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要指责对方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可对方说自己都被做成了武器一次。
要说对方太仁慈,没有像她一样斩草除根与世界为敌吗?
这个或许是一个说法,至少比之前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要好很多,但问题在于——『把神经抽出来做成竖琴,然后整日弹奏』,『把四肢砍掉,挖掉眼睛,割掉舌头,刺破耳膜,丢进厕所再用力量让他们永久的活着』。
这绝不是什么谎言。
绝不是什么狠话。
这种哪怕说出来都需要经过一次鉴定。连照着讲出来都会感到恶心,会不自觉的脑补出,那一想到就会害怕到发抖,作为同样拥有着感知能力的人而发抖的事情——在他此时此刻注视过来的眼中,找寻不到任何的虚假,找寻不到任何的犹豫。
似乎只要有必要,只要有需要,他就毫不犹豫的会对他的敌人做出这样的行为,简直就如同数学等式一样毫**改的余地。
试着带入其中的少女甚至发现自己更容易带入的反而是那些加害者,那些让她恨的牙痒痒,拿她做实验伤害她的加害者们。
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甚至光把四肢砍掉挂起来都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了,曾经他做出的最大的复仇也只不过是像追猎一样追在别人身后,基本都是一击毙命。
对这种人说心慈手软,难道不感觉可笑吗?
“你需要的话,可以继续去天命杀。”
他给出了一个合理的选择,“奥托作为幕后黑手已经被我干掉了,但天命总部现在还有不少曾经做过人体实验的实验人员,需要的话,你可以杀他们,杀到自己。开心为止,然后就把身体让给琪亚娜吧。”
想要反驳后面半句话说——‘这也是我的身体,凭什么要让给别人’。
然而只是听到前面那句你可以随便杀,杀到开心为止的空之律者就不敢反驳了。
他接着说——
“反正琪亚娜本质上也是西琳的衍生,是你所期待着的另一个你,你作为愤怒,只需要将愤怒发泄干净就可以了,大不了你也可以和她商讨一下。”
“那如果我要杀很多人呢?”空之律者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我可以教你。”江城坦然一笑。
……
……
……
实际上反驳出口少女就后悔了,甚至因自己的反驳行为而害怕到颤抖,恐惧着面前这位与自己看似是同类,看似是和曾经见过那个叛徒一样心慈手软,实际上在接触之后却发现是无法想象的屠夫疯子的江城。
他该不会因为我拒绝就那样对我吧?
人棍、神经被撕开什么的……
大概昔日死于崩坏能之下的西伯利亚人从未想象,也不敢想象那位毁灭了整个西伯利亚的屠夫有朝一日也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提起勇气抬起头,空之律者看到的景色也只是——手捧着漆黑色的仿佛吞没着一切光的球体,正像是上学路上的少年一样平凡的笑着的江城。
“放心,我说的绝不是什么假话,反正我也对残忍早就脱敏了。”
“我也可以教你一些能让他们受到极度的惩罚也依旧不死的手段。”
作为最喜欢杀人全家的神州人。
一个朝代就有着十大酷刑的神州人。
反正那些喜欢做人体实验的家伙也没什么活着的意义——虽然江城懒得上道德高地,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些选择用少女的生命换成自己手术台上的成就的家伙,就算某一天死掉也不可惜,更不要说现如今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去报仇。
在剧情前中期的时候,只要有关于天命的事例出现,只要不是圣芙蕾雅,不管是漫画,游戏还是视觉,相关的绝对都是人体实验,而且绝对是那种最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就比如在漫画中曾出现过的玛基博士,人家在目睹自己孙女因为实验死亡前就是个典型的天命科学家,毫无人性也毫无怜悯,不把女武神,不把人类的生命当成重要的东西。
大概连一只耐药性较强的小白鼠在他们眼里都比那些无辜的少女更加珍贵,毕竟连那位金盆洗手的博士在此前都哪怕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让数百位女武神,数百位花季少女死在手术台上也不会有任何的心软,也只会狂热的要求着更多更好更优良的实验体。
也就只有后期天命的戏份变少,奥托一个人的戏份变多,基本都聚焦到奥托身上,而且奥托也不会做人体实验这种无聊的行为,都是在整一不小心就会毁灭人类的大活,人体实验才相对意义上的少了一些。
也因此做出这样的行为,甚至不会对江城的道德有任何的拷问。
唯一会伤害的仅仅只有人性——做出那些残酷的折磨会消磨掉内心中的爱。
或许在象牙塔上的公主是用来讥讽他人的话语,但事实是正是因为没有经历,没有面对过这些,至少没有亲自尝试体验过,人类才会变得如此纯真,正如风吹日晒之后的石头连光滑都做不到。
但是如果只是帮空之律者一把的话,他乐意用这样的方式让这位受害者真正意义上的报仇。
——反正也不会是他动手。
——顺路的事情罢了。
……
……
而这绝对不是什么假话。
空之律者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从他那看似随意的语气中,从那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闪烁的眸中。
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着,如果自己说要,说需要,那么接下来这位曾被自己认为是软弱的同类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并教自己那些连想都不敢想的残忍的刑罚——这反而让她不敢再说哪怕一个字了。
紧珉着唇瓣,一点声音也不敢露出来,即便这样的结果会显得少女之前说的狠话只是口头上说说。
到不是因为仁慈什么的。
西琳可能会有仁慈,琪亚娜也可以会有。
但她——空之律者绝无可能。
单纯的少女感觉如果自己用这种方式的话,或许会沦落到连律者,也无法称之为连天在也无法称之为的更悲惨的境地,真的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自己会是第一个会被自己恶心吐的。
“总……总之,毁灭人类是崩坏的要求,是神的命令,你也是被神拯救,受过神恩惠的人,怎么能不遵从祂的指令?”
对于这迟疑了半天才勉强蹦出来的理由。
江城只是微微一笑。
怎么了?
有……有什么问题吗?
仅仅是看见这份笑容,都会令空之律者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想自己之前说的话,是不是有什么歧义,有什么问题。
而此时此刻,少年就是以如此的看似平稳,看似和蔼的笑容宣布——
“需要的话,我甚至可以让制造出崩坏意志的崩坏神他妈跟你说。”
“崩坏的意志是五万年前的产物,而恰巧我身边就有五万年前的人。”
……
……
?
?
???
????
在第一瞬间,空之律者无法理解这一切。
无法理解从江城那张开的嘴唇中吐出的,在空气的震动中传出来的声音,传出来的那几十个由字符组成的话语。
啊啊……
他好像在说……
他认识神的母亲。
……
……
唉,果然是个没上过学的小孩子。
光看着那张骤然凝固又在缓慢的崩溃的脸,江城就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对于空之律者的冲击有多大了。
表情至少直观看上去已经和长空是时期的琪亚娜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同样的崩溃,同样的心死,甚至相比之下还比看见了姬子老师在自己面前因为拯救自己而死去的琪亚娜更加崩溃。
因为至少琪亚娜身边重要的人不只有一个,姬子老师只是其中的一位而已,而对于西琳/空之律者而言,神就是她在危机中唯一的拯救了。
468.我不认为你有错误
真是凄惨。
死了妈妈,也失去了所有的家人,自身还在无止境的遭受着折磨的人啊。
你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向世界复仇的人之一了吧。
相比之下其他人的痛苦……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沦落到全家死光光,身边的人都死光光。老朋友,新朋友全都死光光,连自己也在无休止的被实验着。
说实话,当初看第二次崩坏漫画的时候,见到西琳还有着对爱,对美好的渴求,渴望。
会对德丽莎留手,会在幻境中沉迷于美好,会在最后一刻选择接近塞西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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