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 第1105章

作者:漱梦实

  “想要找人倾述,可身边没有任何人,不知道要去找谁。”

  “想要发脾气,却不知道要将满腔仇怨发泄给谁。”

  “想要去原谅,又不知道要去原谅谁。”

  “就只能这样得过且过,稀里糊涂地活到现在。”

  说到这,她一边将鬓边的青丝撩至耳后,一边望着青登,露出嫣然笑意。

  “盛晴,我应该从来没跟你说过吧?”

  “我呀……想要嫁给全日本第一的男人。”

  “让我想想,那是在我即将要过成人礼的时候,父亲他……啊,是我的亲生父亲——岛津氏分家今和泉家第10代当主岛津忠刚,不是岛津齐彬。”

  “在成人礼的前夜,我忧虑得睡不着觉。”

  “等成年礼一过,我就正式成为了可以嫁人的大姑娘。”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一直在思考:我未来的夫婿会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思来想去,辗转难眠。”

  “于是,父亲就问我:於一,你希望你自己未来的夫婿会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希望我未来的丈夫是日本第一的男人。”

  天璋院的表情逐渐柔和。

  “仔细一想,我那时还真是有够天真烂漫的。”

  “明明都是一个即将要过成年礼的人,却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将这种傻话挂在嘴边。”

  听到这,青登不由自主地插话进来:

  “殿下,你为什么会想要嫁给日本第一的男人呢?”

  “嗯?这还用问吗?”

  天璋院挺高胸膛,两手叉腰,颊间现出自豪的神色。

  “像我这样性格佳、长相好、身材棒,同时还有着上等家世的女子,也就只有日本第一的男人才配得上我了吧?”

  说罢,她就像是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一样,特地挺高胸膛,扬起下巴,向青登展示她那优美的天鹅颈,以及那对超群绝伦的特殊存在。

  青登挑了下眉,旋即哑然失笑。

  对于天璋院的这番自卖自夸,他既不表示赞同,也不予以反对。

  眼见青登没有说话,天璋院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接着道: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羞耻得让人直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但我那时确实是对自己未来的丈夫充满了幻想。”

  “也确实是发自真心地想要嫁给日本第一的男人。”

  “不论男女,大概都是这样的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暗自幻想自己的前程、婚姻。”

  “然而……”

  说到“然而”的这一刹间,天璋院的面部表情发生极细微的变化。

  “过完成年礼后没多久,本家就找上门来了……”

  “岛津齐彬要收我为义女,让我以‘萨摩公主’的身份来与德川家定结合,促成幕府和萨摩的联姻。”

  “是时,‘南纪派’与‘一桥派’之间的斗争,已有愈演愈烈之势。”

  “除了直接拔刀子见血之外,双方都已使尽各种手段。”

  “岛津齐彬是‘一桥派’的核心成员。”

  “他之所以急着要求我与德川家定结婚,就是想要借此来扩大‘一桥派’的政治影响力,让我成为‘一桥派’埋在幕府内部的一枚楔子,暗中助力一桥庆喜的上位。”

  “虽然幕府一直在极力隐瞒德川家定的真实情况,但这种事情哪可能瞒得下来。”

  “任谁都知道:德川家定根本就是一个连与他沟通都很困难的废人。”

  “在岛津齐彬的眼里,我可能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工具。”

  “可对岛津忠刚来说,我是他独一无二的宝贝女儿。”

  “就因为我,父亲和岛津齐彬闹得兄弟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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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点阅片量都写不出这样的情节(豹嗨.jpg)。豹豹子本想让天璋院直接脱掉袜子,但考虑到不可抗力的因素,于是就只能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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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天璋院:盛晴,不要啊【5100】

  “哪家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嫁给一个废人呢?”

  “父亲竭尽全力地保护我,不让我被‘夺走’。”

  “可是……区区的分家之主,实在是无力抗衡本家的意志。”

  “父亲和岛津齐彬是关系很要好的挚友。”

  “他们是在江户的高轮藩邸相处了足足11年的青少年时代的知己。”

  “只可惜……兄弟间的情谊终究是敌不过利益的计算。”

  “就这样,我成了岛津齐彬的养女。”

  “在鹤丸城接受了将近3个月的举止和礼法的严格训练,纠正了自己的萨摩口音,学会了大奥的礼仪。”

  【注·鹤丸城:又称鹿儿岛城,乃萨摩岛津氏的居城】

  “嘉永六年(1853)……恰好就是10年前的8月21日,我从鹿儿岛出发,踏上不归的旅途。”

  “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岛津齐彬,也再没见过包括父母在内的任何亲友。”

  “10月2日,抵达京都。”

  “同月6日从伏见出发,23日抵达江户。”

  “后来因佩里的再度来访、京都皇宫的离奇失火、江户大地正等事件的陆续发生,导致婚礼被一拖再拖。”

  【注·佩里:马休·佩里,美国海军将领,因和祖·阿博特一同率领黑船打开锁国时期的日本国门而闻名于世】

  “最终,在安政三年(1856)的11月19日,我与德川家定结纳(订婚礼),12月18日举行婚礼。”

  “那一年,我21岁,德川家定33岁。”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天璋院停了一停。

  当她再度开腔时,她“啊哈哈哈”地干笑了几声。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我确实是嫁给日本第一的男人了。”

  “德川家定是江户幕府的第13代将军,名义上的武家领袖。”

  “单论身份地位的话,全日本上下也没几人比他高了。”

  “唉,我这张嘴……说要嫁给日本第一的男人,没想到还真就如愿了。”

  “早知如此,我当初在向父亲说出我的理想夫婿的时候,就多加几个修饰了。”

  “不仅是要日本第一,而且还要长得足够帅气、身体足够强壮,若是能有温柔体贴的性格,那就再好不过了。”

  “至于岁数方面则最好与我相近,不能比我年长太多,也不能比我年幼太多,顶多只能比我大5岁、小5岁。”

  “如果德川家定是个这样子的男子汉的话,那都用不着岛津齐彬的强逼了,我上赶着嫁给人家。”

  讲了句俏皮话后,天璋院敛起面上的戏谑之色。

  “再之后的事情,应该就用不着我去细说了吧?”

  “在我舆入大奥的1年又7个月之后,德川家定病亡。”

  “在此期间,我并未如岛津齐彬所愿地支持‘一桥派’,而是彻底倒向‘南纪派’,不遗余力地支持家茂的上位。”

  “对于我的‘倒戈’,岛津齐彬有何反应,我不得而知。”

  “几岛倒是气得够呛,她几欲提起薙刀来与我决斗。”

  “啊,几岛是岛津齐彬的妹妹郁姬手下的老女,她同时也是专门负责教我礼法的老师。”

  【注·老女:近似于侍女长】

  “她与我一起进入大奥,明面上是我的御年寄,实则是岛津家与大奥之间的内应。”

  【注·御年寄:大奥的一种职称,主理大奥一切事务,】

  “她在定期向岛津齐彬汇报幕府近况的同时,也负责监视我的‘工作进度’。”

  “她肯定怎么也没有想到吧,我居然会在她的眼皮底子下‘临阵倒戈’。”

  “那个时候,几岛一见到我就苦口婆心地劝我回心转意,甚至以死相逼。”

  “看着她那声泪俱下的样子,我心里虽不忍,但我意已决——我绝对要与家茂站在一边。”

  “安政五年(1858),井伊直弼就任大老,家茂的继位已成定局。”

  “心灰意冷的几岛向我请辞,离开了大奥。”

  “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只知道她隐居了,目前还活着。”

  “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喜欢几岛。”

  “当初跟着她去学习礼法的时候,她就给我留下了极不好的印象。”

  “没有人情味,嗓门又大,总是吵得我耳朵痛,而且还非常严厉。”

  “当我练习礼法,累得不行,说想要休息的时候,她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活动一下筋骨吧’。”

  “然后她就硬是拖着我到院子,去练习我根本不感兴趣的薙刀术,到头来反而更累了。”

  “进入大奥后,她总把‘岛津齐彬如何如何’、‘萨摩如何如何’等让人心情沉重的话语挂在嘴边,让我烦不胜烦。”

  “可是……那天下午,在看见她那转身离开大奥的背影时,我却并没有感到开心。”

  “她是大奥里唯一一个能和我聊聊故乡、聊聊萨摩的人。”

  “她走了,我身边甚至连一个会讲萨摩话的人都没有了……”

  “背井离乡,至今已有10年。”

  “明明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可我身边却已是沧海桑田。”

  “陪伴我多年的几岛,离开了。”

  “丈夫德川家定,死了。”

  “义父岛津齐彬,死了。”

  “生父岛津忠刚……也死了。我甚至是在他死去好几个月后才收到他的死讯,而我却连回去祭拜他都做不到,只能对着佛龛,远远地悼念他……”

  青登一直在充当安静的听客。

  直到天璋院语毕后,他才轻轻地出声道:

  “……殿下,你恨岛津齐彬吗?”

  回顾天璋院的过往,不夸张的说——她的人生完全是被岛津齐彬给毁了。

  岛津氏的旁系出身——在萨摩藩内,这样的身份已属顶级权贵。

  虽不大可能与日本第一的男人结婚,但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却是绰绰有余的。

  结果……就因为岛津齐彬的一手操控,她沦为政治的牺牲品,不得不嫁给‘脑残将军’,继而被卷入权力斗争的无底漩涡。

  不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天璋院都有极充分的理由去怨恨岛津齐彬、敌视岛津齐彬、报复岛津齐彬。

  然而……面对青登的这句反问,天璋院云淡风轻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