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嗯……刚才的那杯酒……让我有些醉了……”
青登低头细瞧,凭借微弱的月光,确实发现天璋院的双颊浮现出醉酒的酡红。
就这么一只碗底很浅的酒杯,而且还是度数很低的清酒……
“於一,你的酒量真差啊。”
天璋院没好气地剐了他一眼,弱弱地自我辩解道:
“你懂什么……‘沾酒即醉’是一种宝贵的魅力。”
青登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既然喝醉了,那我扶你去休息吧,还能站起来吗?”
说罢,他抱紧天璋院的双肩,想要扶他起身。
然而,对方却伸手猛拽他的衣袖,一副不愿离开的模样。
“不……我……我还不想去休息……”
她说着低下头,脑袋埋得极低,似乎不想让青登瞧见她现在的表情。
“今夜……可是我们两个的婚礼……既然是新婚夜……就得做到最后才行……”
新婚夜、做到最后——这两组词汇凑到一起,但凡是稍微了解相关知识的人,都知道天璋院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霎时,青登怔在原地。
下一息,他感觉全身的血液涌向脑袋,两边太阳穴的血管“嘟”、“嘟嘟”地狂跳。
全身的体温似乎都在这一刻连升了好几度,连热汗都冒出来了。
紧接着,从刚才起就一直藏起自己脸庞的天璋院,这时终于抬起头来。
她从下往上地观察青登……脸蛋红得似血,已经分不出哪一部分是醉酒的酡红,哪一部分是羞臊的艳红。
她不紧不慢地改换姿势,左手的拇指、食指捏住青登的衣袖,右手翘起一根食指,指向神社的深处。
“跟我来……我们去里面……”
……
……
片刻后——
神社深处的某房间——
这是一间不大不大,整理得非常干净的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摆有两套被褥与两套睡衣……看样子,天璋院准备得非常充分。
在进入这房间后,天璋院连衣服都不换,直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入其中一套被褥,撑开被子,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住,不露出任何一点肢体,把自己包成一个圆滚滚的大福。
【注·大福:日本传统点心,口感柔软爽滑。外层是一层糯米,里面是馅料。】
如此状况,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青登盘膝坐在她的身旁,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於一,你可以出来了吗?”
“等等……再给我5分钟的时间……”
“相同的话语,我刚刚已经听过了。”
“再给我5分钟的时间……我要缓一缓……”
青登闻言,无奈一笑。
虽然对方是年近三十的熟女,但出于缺少相关经验的缘故,她常会显露出少女的一面。
他总不能掀开被子,强拽对方出来,于是只能安静等待。
这一回儿,天璋院没有食言。
约莫5分钟后,青登眼前的“大福”发生细微的晃动……
天璋院将身上的被子拉开一条细缝,探出半个脑袋。
在天赋“夜视”的加持下,青登得以看清她刻下的面容。
同方才相比,她的脸蛋更红了几分。
她依旧紧抓着被子不妨,仿佛这件被子能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我……我已经帮你暖好被窝了……可以进来了……”
——这种借口未免也太蹩脚了吧……
虽然心中疯狂吐槽,但青登声色不动,默默脱去身上的羽织,俯身钻入被窝。
狭小的空间中,二人紧抱作一团儿。
天璋院不知所措,全身僵硬,仿佛每根骨头、每块肌肉都变成了石头。
相较而言,青登的一举一动,可谓是游刃有余——毕竟,这已是他的第二场新婚夜。
话虽如此,他的心脏依旧跳动得非常剧烈,仿佛随时都会从其喉间跳出。
考虑到对方的心情、状态,他并没有立即进入正题,而是轻轻地拥抱她,反复轻抚她的秀发,等她冷静下来。
忽然,天璋院低下头,把自己的脸蛋埋入青登胸口。
紧接着,一道弱弱的、宛如蚊子哼哼的声音飘了出来:
“我事先声明……德川家定与我结婚后,终日躲在大奥,不愿见任何人,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所以……他从来没碰过我……”
青登哑然失笑: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为了缓和天璋院的紧张情绪,也因突然想起这段往事,他冷不丁的开口道:
“於一,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理想中的夫君是‘日本第一的男人’。那么……在你眼里,我现在配得上这一称号吗?”
此言既出,天璋院噗嗤一笑。
“原来你还记得这档子事儿啊……连我快忘记了。”
“‘日本第一的男人’?你才不是什么‘日本第一的男人’。”
说到这儿,她故作停顿,然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在我眼里,从许久以前起,你就是世界第一的男人!”
下一刻,她仰起脑袋,去找青登的唇——
……
……
漫长的夜晚……
难以详述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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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 “如狼似虎”的天璋院!水户征伐,开始!【4500】
累……
困……
精疲力竭……
昏昏欲睡……
青登缓缓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其眼帘的,是还没看惯的天花板。
——我睡着了吗……?
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睡了多久……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受沸腾的情感的影响,睡前的一大段记忆变得格外模糊。
他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积劳成睡”——他是因累极了而睡着的。
刚一阖上双目,就直接睡死过去。
这么沉、这么香的觉,他许久未曾体验过。
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他感觉全身的疲倦猛然加重,体重仿佛加多了几十斤。
四肢发酸,脑袋发胀……尤其是腰板,产出一阵阵诡异的麻木。
明明有天赋“铁腰+6”的加持,却还是疲惫到这个程度……可想而知,他和天璋院闹得有多疯。
——於一呢……?
青登隐约记得,天璋院与他是同时睡着的。
同样累到睡着的天璋院,理应躺在他身旁。
然而,此时此刻,他身旁却是空空如也。
他茫然地转动视线,寻找佳人的身影。
不大不小的房间内,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空间,连家具都没有。
唯一值得瞩目的物事,就只有角落处的一套湿透的被褥。
这套被褥不是一般的湿。
定睛瞧去,隐约可见其下方积了一小滩水渍,打湿了榻榻米。
青登猛然想起——在入睡之前,他强撑起最后的精神,换了套干爽的被褥,也就是他现在正睡着的这套被褥。
天璋院早就预料到这种状况,所以特地准备了两套被褥。
视线扫过房间的每一寸角落,不见天璋院的身影……她应该是外出了。
青登摸了摸她的被窝,还有些温热。
这说明她才刚离开不久。
——现在几点了?
青登拿起床头旁的怀表,打开表盖——刚过凌晨4点。
在拥天璋院入怀时,他有特地关注当时的时间,约莫是晚上8点。
也就是说,已经过去8个小时了。
夜幕刚降,他与天璋院就急匆匆地办完简陋的婚礼,接着便马不停蹄地直奔被窝。
因为连晚饭都来不及吃,所以时间格外充裕。
虽说是8个小时,但其中睡觉的时间,大概只有3个小时多一点。
另外5个小时……该怎么说呢……难以言表的5个小时。
天璋院仅凭一己之力,硬拖青登5个小时,达成了佐那子、木下舞和总司都未曾达成过的“数字”。
青登算是理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一句谚语的深意。
更何况这头“狼”还是积压了29年的欲望的“猛狼”。
睡前的那一幕幕场景固然值得回味,但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他当前最在意的事情,自然当属天璋院的去向。
他爬出被窝,穿好衣服,拿上从不离身的佩刀,径直出了房间。
因为被天璋院“清场”了,所以神社内没有半点灯火。
他不了解这间神社的内部构造,因此只能沿着来时的方向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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