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 第1760章

作者:漱梦实

  以青登为首的新选组将官是本次战役的最高领导层,有权对奥羽联军下令,后者无从违抗,否则一律按“抗命”论处。

  面对压他们一头的永仓新八等人,奥羽联军的将士们自然是感到分外不爽,但他们万万不敢忤逆。

  新选组的赫赫威名,人所共知。

  数月前的“奥羽试合”——奥羽的英杰们轮番上阵,却拿新选组的队长们没有任何办法——他们仍历历在目。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新选组作对。

  永仓新八:“你们!没错!说的就是你们!你们瞎跑什么!想当靶子吗!快回来!”

  藤堂平助:“躲到那条坡道的下方!快!”

  在永仓新八、藤堂平助等人的指挥下,奥羽联军的秩序逐渐恢复,至少不会胡乱跑动了。

  在十一番队完成炮火支援之前,以血肉之躯擅自冲击五棱郭是纯粹的找死行为。

  因此,二番队、八番队以及奥羽联军的将士们只能四散开来,各自找寻掩体,等待进攻时机的到来。

  这时,恰有一颗炮弹落在永仓新八的不远处。

  虽然这发炮弹并未伤到永仓新八,但随之腾起的大团烟尘扑到永仓新八的脸上,害他吃了一嘴的沙子。

  永仓新八“呸”、“呸”地连吐数口唾沫,不住地抱怨道:

  “啧……敌军的大炮实在太烦人了!十一番队的大炮还没准备好吗?!”

  被敌军的炮火压制着,无法进攻……对于喜欢“正面硬莽”的永仓新八而言,简直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继“敌舰逃跑”之后,又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五棱郭的炮火竟倏地消弱下去!

  如果说方才的炮火是“暴雨”,那么现在顶多就是“中雨”,光用肉耳去听,也能明确听出这显著的差别。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永仓新八一怔。

  他忙不迭地从藏身的坡道中探出半个身子,满面困惑地打量远方的五棱郭。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情况了?”

  一旁的中岛登(二番队副队长)也跟着从掩体中探出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五棱郭,一边试探性地给出一个猜想:

  “会不会是他们的炮弹打光了?”

  永仓新八不假思索地摇头:

  “不可能,五棱郭可是北方最大的要塞,辎重充盈,哪可能这么快就打光炮弹。”

  这一会儿,察觉到五棱郭的异常的人越来越多,茫然、疑惑的情绪在各个掩体之间流传、散播。

  虽不清楚具体详情,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信的——五棱郭内正在发生他们意想不到的变故!

  ……

  ……

  马埃尔无偿向“阿伊努联军”提供大量枪炮。

  除去后续加入的“志愿者”之外,“阿伊努联军”大体可分为两部分——希利泊摩夕立出身的部民,以及非希利泊摩夕立出身的部民。

  在组建“阿伊努联军”之前,犀力卡乃希利泊摩夕立(阳光照耀之地)的村长。

  换言之,希利泊摩夕立的部民们是犀力卡的嫡系中的嫡系。

  嫡系部队享有特权——此乃世间的常理,没什么好奇怪的。

  在犀力卡的有意偏袒下,希利泊摩夕立的部民们拥有最优秀的装备、最完善的训练,实现了彻底的“火器化”。

  从临战表现来看,希利泊摩夕立的部民们并未辜负犀力卡对他们的偏爱——在幕军来攻的当下,他们打出了嫡系部队应有的风范!

  虽然少了法国教官的教导、指挥,但他们依旧展现出不俗的作战素养。

  装填炮弹、瞄准、发射、清洗炮口……一切程序井井有条,虽不算是多么精湛,但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水准了。

  考虑到他们先前是茹毛饮血的“野人”,能够有这样的表现,实属不易,肯定是下了大力气去学习的。

  当三舰发炮还击时,五棱郭内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尖叫、惨叫:

  “这、这是什么东西?”

  “是炮弹!和人的炮弹打过来了!”

  “我我、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不要乱跑!不要乱叫!我们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虽然只有极少数的炮弹打中城墙、落进墙内,但那呼啸的骇人动静、以及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响,还是使不少人大惊失色。

  在幕军发起冲锋之前,除炮手之外的其余人无事可干,只能默默地避炮、静静地等待。

  此时此刻,南侧城墙的某座炮台上,5名炮手操纵着柱子般巨大的大炮。

  他们已记不清他们打出了多少发炮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疲惫得厉害,耳膜被接连不断的炮响给震得近乎麻痹,只能听见“嗡嗡嗡”的蜂鸣。

  纵使苦不堪言,他们也不敢停。

  他们有种强烈的直觉:只要停止炮击,潮水般的和人就会扑将过来!

  一想到这儿,他们就感觉脑门发凉,身体不住地打颤。

  在炮口迸出新的火光后,这个5人小组快速地行动起来,为下一次射击做准备。

  在装填手转身去搬炮弹时,他的眼角余光蓦地瞥见一道陌生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冷不丁的出现一名身材颀长的黑袍人。

  只见此人披着一件黑色长袍,头上裹着头巾,脸上包着面巾,只露出一对眼睛,使人看不清他的具体面容。

  装填手拧起两眉,半是戒备、半是懊恼地恫吓道:

  “喂!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做什么!没人告诉你吗?闲杂人等禁止靠近炮台!”

  黑袍人没有理会装填手的警告。

  他不紧不慢地撑开双臂,露出藏在黑袍之下的双手——寒光闪烁——他的双手各握着一把打刀、一把胁差!

  身份不明的黑袍人与直冒寒光的两把刀……此景此幕,令炮台上的众人神色大变。

  他们已顾不上发炮了,连忙拿出猎弓、短刀等各式武器。

  虽不清楚这位黑袍人的底细,但抢先进攻,总归是没错的!

  “上!拿下他!”

  伴随着某人的一声怒吼,他们先发制人,围杀向黑袍人!

  手持猎弓的射出箭矢,手持短刀的倾身去攻。

  眼前就是杀气尽显的一众敌手,黑袍人却毫不慌乱。

  他优哉游哉地将右手的打刀挂靠在肩上,口中嘟哝:

  “比起偷偷摸摸地收集情报,还是这种事情更适合我啊。”

  说罢,他做了个深呼吸,旋即缓缓举起掌中双刀,以只有其本人才能听清的音量,细声道:

  “无我二刀流”

  “绪方逸势”

  “参上。”

  语毕的瞬间,他从原地消失了。

  炮台上的众人只能模糊地瞧见有一道虚幻的残影从他们的身旁穿过。

  他们下意识地一愣,随后连忙扭头去捕捉绪方的身影——绪方已经位于他们的身后,并且跑远了。

  “这家伙想做什么?!”

  “他究竟是谁?和人吗?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管了!先干掉他再说!快追……咳!咳!咳咳!”

  话未说完,余下的字词便被止不住的咳嗽给憋回喉咙深处。

  并非只有某一个人是这样,而是炮台上的每一个人都开始剧烈地咳嗽!

  他们感觉有什么东西涌上他们的喉头——是铁的味道。

  随之而来的,是脖颈处的逐渐强烈的疼痛。

  他们下意识地抬手往脖颈摸去——湿湿的,滑滑的——满手的血液!

  他们被砍了!

  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他们的脖颈都挨了一刀!

  只见他们的脖颈如贝壳般绽出血线,血线越来越深、越来越红,先是零星的几点血珠,转眼间就变为一股接一股血水!止也止不住!

  无以复加的惊惧之色支配他们的面庞。

  不仅是因为死亡降临,更是因为强烈的不解——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被砍的?

  明明对方只是很快就从他们身旁穿过,没有半点停留,这么点时间差,就足够他挥刀了吗?

  就算他在这电光火石的毫秒间迅速挥刀,为什么他们完全感觉不到痛?为什么他们没有“被砍到”的触感?

  中刀者丝毫感受不到自己被砍,连带着痛觉的出现都慢了几拍,似乎连人体的痛觉神经都被欺瞒了过去……这是何等恐怖的刀法?

  大量失血与难以言表的惊惧之情,使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

  随着身体气力的飞速消散,他们在彻底断气之前所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情,就只有朝绪方离去的方向投去骇然、惶恐的目光。

  ……

  ……

  绪方在五棱郭的城墙上飞驰,身上的黑袍猎猎作响。

  这件黑袍其实不是衣服,而是他随手扯来、胡乱披上的黑布,他不想让旁人瞧见他穿着绣有室孔卡拉的纹饰的衣裳。

  他从炮台跳到炮台,从血柱跳到血柱!

  他每经过一座炮台,就会将其彻底“清扫”干净。

  他不太懂军事,但他知道这些大炮是青登收复五棱郭的最大阻碍之一!

  只要使其无力化,定能为青登提供莫大的助力。

  为了抓紧时间,他将奔跑的速度提高至最快,同时也毫不吝惜地发挥自己那磨练了近百年的精湛刀法。

  于错身相过的瞬息间挥刀,而中刀者毫无“我被砍了”的自觉,直至几秒后才开始感觉到痛……此乃无可争议的神技!

  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永世剑圣”才拥有这样的刀法!

  在他的快攻下,一座座炮台哑火,炮雨的烈度飞速减弱。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被注意到是断不可能的。

  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了城墙上的异样,注意到了如鬼魅般追风逐电的漆黑身影。

  “怎么回事!为什么炮火都停了!”

  “喂!那人是谁?!”

  “快看!他拿着和人的刀!”

  “和人?和人攻进来了吗?!来了多少和人?!”

  “不对!和人不可能攻进来!”

  “他、他似乎没有任何同伙,只有他一人!”

  “一人?!”

  “别管这么多了!先将他干掉再说!再让他这么杀下去,我们的炮手要被杀光了!”

  为了保护珍贵的炮手,也为了守住要塞,一批接一批英勇的阿伊努人追上绪方,展开偌大的包围网。

  对此,绪方泰然自若,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相似的场面,他早就看惯了、经历惯了!

  说时迟那时快,刀剑生风——他挥动左手的大自在,连劈数刀,击落数根迎面飞来的箭矢。

  同一时间,他右手的大释天向上挑起,虽是无甚特点的斜撩,却一口气砍翻三人。

  下一个刹那——

  绪方如大鹏般纵身跃起,飞向不远处的敌群。

  在他起跳的瞬间,十数根箭矢从其身旁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