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 第1833章

作者:漱梦实

  “既如此,那你可得好好打理试卫馆的庭院啊,最好就是种几棵樱花树。”

  “小司不止一次地向我抱怨,说试卫馆的庭院实在太单调了,连一朵可供观赏的花都没有。”

  近藤勇哑然失笑:

  “咱们的试卫馆是剑馆啊,又不是贵族的私邸,要这么漂亮的庭院做什么?”

  “也罢……既然是小司的愿望,那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我之后会试着在试卫馆的庭院里栽种樱花树的。”

  土方岁三嘿嘿一笑,倏地插话进来:

  “既如此,那就顺便种点药草吧。”

  “试卫馆的庭院有大片土地闲置着,我一直感觉很可惜呢。”

  “何不将这些土地统统利用起来,种上满满的药草?”

  “这般一来,等哪天我也想退休了,就可以靠着这些药草重新拾起‘卖药郎’的旧业。”

  青登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嗯,这个主意不错。实不相瞒,我其实一直想在试卫馆的庭院里种菜。”

  近藤勇没好气地斥道:

  “不错个头啊!一个想种樱花树,一个想种药草,一个想种菜,咱家的庭院哪儿有这么多地方给你们种这种那的!既然是武士之家,就应该多种矢竹才对!”

  就“如何打理试卫馆的庭院”一事,他们仨展开漫长的、无聊的、乐此不疲的讨论。

  三人的说笑声此起彼伏,融入夜色之中,飘向远方。

  ……

  ……

  萨摩藩,鹿儿岛城——

  “龙马,慎太郎,辛苦你们了!”

  端坐在主座上的西乡吉之助,满面笑意地看着面前的坂本龙马、中冈慎太郎。

  “若无你们的殚精竭虑,‘西国同盟’的组建进程势必要艰险许多!”

  “我在此谨代表天下义士,向你们致以最深的谢意!”

  说罢,西乡吉之助俯低腰身,无比郑重地向面前二人行礼。

  坂本龙马和中冈慎太郎不分先后地赶忙还礼。

  中冈慎太郎朗声道:

  “西乡大人,您言重了!吾等只不过是做了应做之事!”

  双方都是礼貌有加,房内外飘满快活的空气!

  就凭坂本龙马和中冈慎太郎的功绩,确实值得西乡吉之助庄敬相待。

  以追风逐电之势,迅速说服土佐、肥前二藩,使“西国同盟”的组建速度远超过西乡吉之助的预想……这么大的功劳,不论是施予多么丰厚的奖赏,也不为过!

  正当宾主尽欢的这个时候,坂本龙马冷不丁的出声道:

  “西乡君,难得今日有缘见面,我有一事想跟你好好谈谈!”

  未等对方予以回应,坂本龙马便自顾自地朗声道:

  “西乡君,在击败橘青登后,请不要报复‘北朝’!请以怀柔的手段收服‘北朝’!”

  此言一出,瞬息间……当真是瞬间!那快活的空气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凛然且凝重的氛围!

  西乡吉之助轻蹙眉头,眼皮微沉,两道精光笔直地射向坂本龙马。

  “哦?坂本君?你这是在向我建言吗?”

  他一边反问,一边弯起两边嘴角,露出毫无暖意的笑意。

  坂本龙马抬起头,理直气壮地与西乡吉之助对视,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不错,正是如此!请恕在下直言,向‘北朝’采取报复行动,断不可取!任何会导致大量牺牲的行为,都不可取!”

  “……”

  西乡吉之助没有即刻回应,只微笑着、安静地、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坂本龙马。

  在这一片死寂之中,一旁的大冈慎太郎展露出无比精彩的神态变化。

  在坂本龙马蓦地出声的那一霎,他脸上的笑意猛然凝固。

  紧接着,笑容转变为半悲半恼的复杂表情。

  此时此刻,但见他侧过脑袋,朝坂本龙马投去饱含“情感”的眼神。

  你小子!又在胡闹什么!——明明大冈慎太郎并未说话,但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这声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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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章 赤报队与《年贡减半令》【5500】

  除了西乡吉之助之外,“萨摩三杰”的另外二位——小松带刀、大久保一藏——也都在这儿。

  这一会儿,就跟西乡吉之助一样,小松带刀与大久保一藏也朝坂本龙马投去犀利的眼神。

  西乡吉之助扯了扯嘴角,半是嗤笑、半是苛责地反问道:

  “坂本君,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什么叫做‘任何会导致大量伤亡的行为,都不可取’?”

  “我们可是在打仗啊。”

  “既然是打仗,那自然就会产生伤亡,哪儿有打仗不死人的。”

  “难不成你想告诉我,我们理应放下武器,改为每日诵经做法,以此来咒杀橘青登吗?”

  这时,大久保一藏冷不丁的插话进来:

  “坂本君,对于你近期的所作所为,我已有所耳闻。”

  “据说你主张与‘北朝’对话,通过谈判的方式使天下恢复安宁。”

  “你是我萨摩的座上宾,所以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了。”

  “但该讲的话,还是得讲明白——坂本君,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在谈判桌上也得不到。”

  “两片嘴唇轻碰几下,就想消弭纷争……怎么可能会有这等好事。”

  “你去翻翻史书吧,看看史书上有多少字眼是用鲜血写成的。”

  跟经常在人前亮相的西乡吉之助、小松带刀相比,主管萨摩内政的大久保一藏要低调得多。

  虽在外界名声不显,但在萨摩内部,“大久保一藏”之名具备“使小儿止啼”的威能!

  因为行事果断、狠辣,俨如一台没有七情六欲的“政治机器”,所以萨摩民众都对他既敬又惧。

  对于萨摩藩的广大士民而言,大久保一藏实乃“冷酷”、“无血无泪”等词汇的人间化身。

  西乡吉之助和大久保一藏的先后发难,并未使坂本龙马退缩。

  “西乡君,大久保君,你们都理解错我的想法了!”

  坂本龙马昂首挺胸,一字一顿地正色道:

  “我并非拎不清轻重的傻瓜。”

  “我当然知道在战场上分胜负之前,任何谈判都是不见效的。”

  “我所主张的,是在让橘青登吃苦头后,不要扩大战事,更不要用‘败者’的眼光来看待‘北朝’的士民们!理应视他们为吾等的重要同胞!积极地对他们采用怀柔的手段!”

  “近几年来所流的血,已经够多了!不要再多流了!”

  “吾等为何要热衷于自相残杀呢?”

  “西方列强对我们的国家虎视眈眈,值此千年未有之巨变,吾等不是应该团结一心,携手共进吗?”

  坂本龙马沉着地环视全场,静待对面的回应。

  西乡吉之助和大久保一藏双双缄默——这回儿换小松带刀出声了。

  刚刚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松带刀,这时淡淡地开口道:

  “坂本君,你可晓得我们有多少同志被‘北朝’所害?”

  “即使我们愿意放过‘北朝’,长州那边也不会同意的。”

  “长州人对‘北朝’怨之入骨,对于橘青登、松平容保等首恶,更是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毫无疑问,在击败‘北朝’后,长州人肯定会把秦津、会津二藩彻底毁灭,谁来都劝不住。”

  坂本龙马轻蹙眉头,语气沉重:

  “我正是为了阻止这种蠢事,才于此时此地向诸位建言!”

  “能够阻挠长州的报复行径的人,就只有在座的诸公了!”

  大久保一藏紧接小松带刀之后地冷声道:

  “坂本君,我算是听明白你的想法了。”

  “简单来说,你的主张是‘谈判为主,战争为辅’。”

  “在打怕‘北朝’后,便改用谈判的方式来促成和平。”

  言及此处,大久保一藏发出露骨的、毫不掩饰的嗤笑。

  “哼,看样子,我说你天真,还真是没说错啊。”

  “你刚刚说‘在让橘青登吃苦头后,不要扩大战事’。”

  “那我倒想反问你一句:究竟要打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橘青登吃些苦头?”

  “拿下京畿吗?拿下浓尾吗?还是要一直打到关东,把江户也拿下?”

  “橘青登是意志坚韧,百折不挠的豪杰。”

  “区区的一两场失败,怎么可能会使他灰心丧气?”

  “坂本君,我们与‘北朝’的战事,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啊。”

  “我们争的是正统的归属,争的是天下的归属!”

  “这等级别的战事,没有任何留手的余地!我们必须要全力以赴,大打特打!直到任意一方彻底倒下不动为止!”

  “岂可在打到一半时,突然停下来问对方‘不如我们谈谈吧’?”

  “别把战争当儿戏啊!”

  对于大久保一藏的这番严厉指责,坂本龙马早有预料,并做足了相应的准备。

  怎可惜,未等他回复,西乡吉之助便用平静的口吻抢断道:

  “……坂本君,你的主张,我已大致清楚。”

  “兹事体大,并非我们萨摩说了算,需要‘西国同盟’的所有高层达成共同意见后,才能最终拍板。”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

  “等之后与桂先生他们见面了,我会向他们分享你的主张的。”

  西乡吉之助说得很客气,看似是接纳了坂本龙马的意见。

  可实质上,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只不过是在敷衍对方。

  坂本龙马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已敏锐地嗅到“逐客”的气息。

  百般纠结过后,他将喉间的字词咽回肚中,转而发出长长的、无声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