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土方岁三率领两千人留守鸟羽。
一同留守的,还有永仓新八、新见锦、相马主计(十二番队队长)、吉村贯一郎(十三番队队长),以及所有伤员。
青登本人则统带状态最好的四千人和绝大部分火炮返回大津!相随的队长有近藤勇、山南敬助、总司、斋藤一、芹泽鸭、井上源三郎、佐那子、藤堂平助、阿舞、原田左之助与阿部十郎(十一番队队长)。
土方岁三乃青登麾下唯一能独当一面的人,让他镇守鸟羽,合情合理。
相马主计和吉村贯一郎乃晚辈,自是不敢质疑青登的决断。
相较之下,永仓新八和新见锦可就没这么多讲究了。
他们于第一时间向青登申述,表示不愿留在鸟羽,也想跟随大部队返津迎战“北幕军”。
虽然他们的言辞很恳切,但申诉无效,青登毫不犹豫地予以驳回。
永仓新八和新见锦都是粗中有细,战斗直觉灵敏的人,假使“南军”有异动,他们定能于第一时间有所察觉。
因此,留他们俩辅佐土方岁三是最合适的。
再者说,他们俩都在先前中的战斗中受了伤。
永仓新八于开战初日遗留的脑伤,隐隐有复发的迹象。
碍于情报奇缺的缘故,“北幕军”的具体战力犹未可知。
搞不好接下来的“大津保卫战”会比“鸟羽伏见之战”更加激烈!
所以,实在不宜带他们这俩伤号返津。
计划已定,只剩行动!
天未全亮,昨夜迁至鸟羽的新选组大营便忙碌起来。
驱赶马匹的队士、装运辎重的队士、整队行进的队士……众人分工协作,快而不乱地为接下来的急行军做准备。
依照计划,青登将带部分队长和少许骑兵,先行赶回大津,他们预计的抵达时间是今日半夜。
后续部队则须在明日午前陆续抵津。
继“第二次中国大回转”后,又一次分秒必争的急行军!
在队士们四处奔忙时,以山南敬助为首的队长们也没有闲着。
山南敬助有条不紊地调度全军。
阿部十郎亲自监督大炮的押运。
艾洛蒂和佐那子合力清点离营的辎重数量。
当然,也有一些队长颇有空闲。
这一会儿,总司正在给她的马匹安装马具。
冷不丁的,她身后传来耳熟的声音:
“……小司。”
总司一怔,扭头去看——土方岁三迈着大步,径直向她走来。
他并非孤身一人,近藤勇和井上源三郎紧跟在其左右。
昨天晚上,他们一直忙着分配“留守鸟羽”和“回援大津”的具体名额,顾不上品味重逢的喜悦。
眼下,他们终于有了暇余,可以好好地见一面,说说话。
看着不再是一副虚弱病相的妹妹,土方岁三边上下打量,边绷紧面部肌肉——若不如此,他会情不自禁地作“软弱”态。
“……你的身体还好吧?”
总司莞尔:
“好得很!我昨晚好好地睡了一觉,现在状态奇佳!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土方岁三闻言,不禁弯起嘴角。
“你可要多加保重。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可别把这条好不容易挣回来的命给断送了。”
说罢,他扭头看了看左右两侧的近藤勇和井上源三郎。
“你们俩可要多加关照小司啊。”
井上源三郎闻言,不禁作无奈状:
“我们照顾她?她照顾我们还差不多!”
兄妹仨……不,再加上井上源三郎,便是兄妹四人。
他们四个相互对视,不约而同地乐着、笑着。
……
……
“……喂!斋藤!平助!左之助!”
斋藤一、藤堂平助和原田左之助顿住脚步,循声看向倏地现身的永仓新八。
原田左之助无奈地摊开双手:
“新八,橘先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你叫我们帮你求情也没用,你就乖乖地待在鸟羽吧。”
永仓新八没好气地笑骂道:
“我才不是为此而来的!既然橘先生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自会相从!”
藤堂平助问:
“那是怎么了吗?突然叫住我们。”
永仓新八深吸一口气,板起面孔:
“……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啊。‘北幕军’战力成谜,会津军连半日都没撑过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你们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战斗,肯定会很凶险。”
原来是来送别的——藤堂平助和原田左之助对视一眼,交换着半是讶异、半是欢欣的眼神。
斋藤一一板一眼地缓声道:
“不论是什么样的战斗,艰险也好,轻松也罢,我们都会全力以赴。”
藤堂平助接上话头:
“我们定会大破敌军,凯旋而归!”
永仓新八笑着点点头:
“不错!就是这股气势!身体可残,武器可破,就是唯独不能缺了气势!”
这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摊了摊手:
“仔细一想,我们四个好久没聚一聚了。曾几何时,我们都是橘先生麾下的冈引。几年过去了,我们依旧在为他效劳,只不过脑袋上的头衔变了。”
藤堂平助和原田左之助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双双因回想起美好的回忆,而不禁面露怀念的神情。
气氛正好,却被斋藤一以一本正经的口吻打断:
“我当年并非橘先生的冈引,我是他的用心棒(保镖)。”
永仓新八无奈地摆摆手:
“只是名称不同而已,你当时没少协助橘先生办案,所以也算是半个冈引了。”
他停了一停,举目望天,颊间的追忆之色渐浓。
“每逢工作结束时,我们总会一起去喝酒。明明这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但现在想来,仿佛犹在眼前。”
藤堂平助微笑: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非常想念当时常去的那间居酒屋的酒水,虽是便宜的浊酒,但味道格外醇厚。”
素来“铁石心肠”的斋藤一,竟也受当下氛围的影响,颊间浮现若隐若现的笑意:
“……等此役结束了,我们就久违地去喝一杯吧。”
永仓新八用力点头,换回肃穆的语气:
“我正有此意!所以,你们可别有什么万一啊。守住大津,击败‘北幕军’!然后全须全尾,满载功勋地一起去喝庆祝酒!”
原田左之助嘿嘿一笑:
“新八,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剖开肚子都不会死的‘不死之身’原田左之助!”
……
……
“芹泽!”
新见锦倏地叫住芹泽鸭。
后者蹙着眉头,一脸不善地盯着前者。
“锦,干嘛?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跟那些家伙一样,对我说些肉麻的恶心话,我可受不了这个。”
他边说边朝不远处的永仓新八、斋藤一等人努了努嘴。
新见锦耸了耸肩:
“我像是会说那种话的人吗?芹泽,你要多加小心。”
“不是说好不讲这些肉麻的恶心话吗?”
新见锦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对啊,所以我这话并不恶心,我这是十分正常的祝愿。”
芹泽鸭拉下两边嘴角,用看不妙事物般的眼神看着新见锦。
虽然他满面嫌弃,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口出恶言,反而在思忖片刻后,幽幽地缓声道:
“……锦,你也多加小心。‘南军’搞不好会作困兽之斗。”
新见锦笑着拍了拍腰间的佩刀:
“那正好!我正嫌我在此役中所立的功劳还不够大!”
……
……
太阳升起,映红了东半边的天空。
柔和的曙光铺满大地,为迎风飘扬的诚字旗染上黄金的光泽。
抬眼望去,精心遴选出来的四千队士已然列队齐整,整装待发!
运送武器装备的辎重队已先行出发,那漫长的队伍从东连到西,占满路面,一眼望不到头。
“主公。”
一名“零番队”队士帮青登牵来萝卜。
“嗯,辛苦你了。”
青登致以简略的谢意,随后轻盈地向上一跃,稳稳地落在萝卜背上。
他转过脑袋,视线逐一扫过身后的总司、佐那子等人的脸庞,旋即以高亢嘹亮的语调朗声道:
“出发!”
喊毕,他用后脚跟轻磕萝卜的肚腹。
萝卜“哞哞”地嚎叫一声,载着青登像利箭一样冲出。
其余人纷纷跃鞍扬鞭,马嘶此起彼伏。
一行人如旋风般向东而去,踩踏而出的团团尘烟飘往空中。
……
……
鸟羽以西,“南军”的阵地,本阵——
西乡吉之助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眺望着远方的鸟羽,注视着那团久不消散的尘烟。
桂小五郎突然从他背后出现,徐步走来,与他并肩。
二人一言不发,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相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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