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但他很快就压制住悲意与怒火,从“试卫馆的近藤勇”变回“新选组的近藤局长”。
井上源三郎乃新选组的中流砥柱,他的负伤退场,势必会对接下来的战事产生极不利的影响。
于是乎,近藤勇立即转过脑袋,对青登沉声道:
“青登,我们必须尽快派出新的干将接手北城的防务!”
青登不假思索地说道:
“勇,你带阿一和平助去北墙。自即刻起,由你负责北墙的守备。”
突如其来的重大任命,使近藤勇怔了一怔,但他很快就缓过神来,庄重地喊了句“明白!”,旋即转身去执行青登的命令。
他刚走出几步,青登就冷不丁的叫住他:
“勇,祝你旗开得胜。”
“嗯,橘君,也祝你旗开得胜!”
近藤勇前脚刚走,后脚阿舞就满面焦急地找向青登:
“青登!敌军改变了战法!不再跟我们打白刃战,而是想借火器之利来压制我们!”
青登面无表情地轻声道:
“嗯,我看到了。”
在其视线的正前方,一个崭新的大洞横亘在东墙间!
就跟北墙一样,同是千疮百孔的东墙,已无力抵御英军的密集炮火!
约莫半个时辰前,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与倒塌声,东墙的无数砖石像雨点一样掉落,崩裂出比昨日更长、更大的缺口!
前来攻打东墙的英兵们一股脑儿地倾泻弹幕,说什么也不再展开近身战。
不得不以短攻长……对城中守军而言,这无疑是最不利的局面。
因此,东墙这边的战况亦不甚理想!镇守东墙的将士们惨遭压制,死伤激增!
“阿舞,源叔不幸负伤,我已经派勇、阿一和平助去支援北墙。少了勇他们的协助,东墙接下来将会承受很大的压力,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阿舞听罢,神色一紧。
须臾,她强作镇静,半开玩笑地轻声道:
“早知有今日,我当初应该多下点苦功,认真学习苦无的投掷……”
她边说边轻抖双腕,两枚苦无分别从她羽织的双袖里滑出,稳稳地落入其掌心。
对面摆明了是要靠火器制胜。
擅自冲击英兵们的火枪阵,只会被打得人仰马翻——如果英军的线列战术是那么好应付的,那米字旗也不会插遍全球了。
此等状况下,莫说是阿舞他们了,哪怕是青登也不可能在这种开阔场地里应付数百挺火枪的攒射。
这般一来,也没有别的方法好使了,只能以“以远克远”!用远程攻击来对付远程攻击!
阿舞长于拳脚功夫,至于苦无地投掷……虽不能说是水平糟糕,但也没有精湛到指哪儿打哪儿的境界。
“青登,我们接下来应如何是好?”
阿舞的语气中充满难掩的忧虑。
青登正色道:
“总而言之,先尽量发挥我的特长吧。”
阿舞一愣:
“青登,你要强闯英军的火枪阵?不行!这太危险了!”
“除了剑术之外,我还是有很多特长的。”
在他幽幽地说完的同一时间,一道娇喝遥遥传来:
“青登!”
阿舞下意识地循声去看——来者正是天璋院!
只见天璋院穿着便于行动的剑道服,佩戴有护胸、护额等简易的护具。
令人瞩目的是,她腰间挂着两份箭筒,右手拿着她自己的弓,左手里则拿着她当年赠予青登的宝弓——伊瑟咤缚日罗。
“接着!”
天璋院扔出伊瑟咤缚日罗,同时也扔出腰间的一份箭筒。
青登抬起双手,稳稳地接住这两样物事。
紧握着许久未用的伊瑟咤缚日罗,感受着熟悉的触感,青登不由得弯起嘴角。
试了试弦,确认无误后,青登扬起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天璋院。
“殿下,您的弓术应该没有退步吧?”
天璋院莞尔:
“我们大可来比比看谁射杀的敌人更多!”
青登微微一笑,旋即从箭筒里抽出一根箭矢。
下一刻,但见他以利落的动作旋身,借助旋身的离心力将箭矢搭上弓身,进而拉紧弓弦——嗖——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命中远处一名英兵的眉心。
……
……
大津保卫战,第9天——
“都藏好咯!纵使打不准也没关系!只要持续射击,就能打掉敌军的嚣张气焰!”
藤堂平助喊毕,重新埋低脑袋,将全身都藏入坑洞之中。
紧接着,他抬起手中的火枪,瞄准远处的英兵,用力搂紧扳机——枪声响后,除了冒出许多白烟之外,一切如常,射出的子弹不知飞哪儿去了。
话虽如此,藤堂平助毫不气馁,快而不乱地重新装弹。
他并不擅用火枪,但是正如他刚才所言,打不准也没关系,只要能持续给敌军制造压力便可。
在火枪数量与火枪技战术皆不占优的情况下,跟英军打线列战术,实在是找死。
有道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为了反制英军,城中守军竟自发悟出了“散兵坑”的战术!
简单来说,就是让火枪手们分散开来,各找掩体躲藏。
虽然这般一来会使火力大大下降——线列战术本就是为了弥补单兵火力不足而应运产生的战术体系——但好歹是降低了损伤。
反正敌军已经被先前的白刃战打怕了,在确认城中守军彻底崩溃之前,绝不肯贸然发起总攻击,那么大可慢慢地打消耗战!看谁磨得过谁!
值得一提的是,在战事持续至第9天时,敌军也自发地舍弃线列战术。
究其缘故,便是因为城中有青登和天璋院这两大弓术高手!
虽然已许久未握弓,但在天赋“弓之圣者”(128倍于常人的弓术天赋)的加持下,青登的弓术依旧精湛,毫不生疏。
天璋院与他相互配合,精准地射杀一名又一名敌兵!
有总司、天璋院、阿舞这几位珠玉在前,新选组的将士们对于“女子参战”一事已是见怪不怪。
高高在上的“大御台所”亲临前线,不畏艰险地与他们一同奋战……城中守军大感振奋。
青登和天璋院都能在火枪的有效射击范围之外展开精准的狙击。
线列战术的一大要点便是所有将士都得扎堆站着,不能蹲下,不能散开,不能躲避——如此,大大方便了青登和天璋院的狙击,完全是任由他俩点射。
明知对面有水平了得的“狙击手”,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英军很快就因不敌青登和天璋院的精湛弓术而撤退,城中守军成功挺过了第8天。
可到了第9天,英军就找到了应对之法——他们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找来了大量手推车,用这些手推车来作为掩体。
英兵们就这么躲在这些手推车的后方,继续同城中守军展开对射。
伊瑟咤缚日罗所能承受的力道终究是有限度的。
青登哪怕是把伊瑟咤缚日罗的弓弦给拉出火花来,也不可能射穿厚实的手推车。
连青登都射不穿这些手推车,天璋院就更没这个本事了。
这般做法虽成功克制青登和天璋院的弓术,但因为放弃了线列战术,所以火力大大下降,无法对城中守军展开有效的压制。
一通激战下来,双方“殊途同归”——将士都躲在掩体内,隔着不长不短的距离互射。
战场局势重又变得诡异起来……因为大家的火力都变弱了,所以双方的死伤数字骤降。
乍一看去,他们似乎只是徒耗弹药,打出大量子弹,却没杀死几人。
但置身于此等密度的火力网下,对双方将士的精神都是不小的消耗!
本应相当复杂的战争,变得越来越简单了——谁撑得更久,谁能撑到最后,谁就获胜!
……
……
大津保卫战的第12天——
冷不丁的,某位眼尖的英兵发出尖锐的爆鸣:
“是大炮!小心炮击!”
但见阿部十郎等人推着一门门大炮,闯进血肉纷飞的最前线。
在一众将士的掩护下,他们飞快地布置炮阵,不过眨眼的工夫就完成炮击准备。
阿部十郎:“开炮!”
轰!轰!轰!轰!轰!轰!轰!
再坚实的手推车也挡不住炮弹的直击。
冲膛而出的炮雨将对面的英军阵地炸得七零八落。
只不过,英军很快就有样学样,也把他们的大炮推了过来。
随着大炮的加入,双方的战斗重又变得惨烈起来,增速放缓没多久的死伤数字又开始激增。
……
……
大津保卫战的第15天——
“咳咳!咳咳咳!”
近藤勇双手撑地,咳嗽剧烈。
藤堂平助凑过身去。
“近藤先生!您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吸多了硝烟而已……”
在近藤勇语毕的下一瞬间——
轰!
一发炮弹落在他的不远处,刺目的光焰迅猛腾起。
虽未遭受直击,但那强烈的冲击波席卷而来,把近藤勇和藤堂平助都掀飞出去。
只见二人横向“飞”出,旋即重重地摔落回地,直接昏死过去……
“近藤局长!藤堂队长!”
周遭的将士们拥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扶起二人,送往后方。
……
……
大津保卫战的第18天——
“妈的!这玩意儿也太难用了吧!”
芹泽鸭气急败坏地捣鼓手中的火枪。
两军展开漫长的对射后,剑士们全没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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