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退避!退避!”
官兵们那一张张杀气腾腾的脸,瞬间消失了。
他们像碎裂的浪涛,原本相当紧密的阵型轰然崩溃。他们像迷途的羔羊,四散奔逃。或是急匆匆地逃进旁边的房间,或是仓皇后撤。
嘭!嘭!
高杉晋作左右手各开一枪。
一发子弹命中天花板,另一发子弹命中木廊。
不论是威力还是射速,左轮手枪皆远超火绳枪这样子的老古董!
趁着突然开枪并射击所造成的混乱,高杉晋作毫不踌躇地扭身向右,“呼”地卷起一阵疾风,纵身跳出窗户。
紧接着,青登听见外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与时不时炸裂的开枪声。
这已经是第2次了……上一次,遭遇那帮声称自身“并非攘夷志士”的神秘人士时,他们也是靠突然掏出手枪来脱逃!
在这个国家,左轮手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行了?
青登一边在心里这般吐槽着,一边连忙提刀冲至离他最近的窗户,探头向外头一看。
嘭!嘭!
高杉晋作刚一跳出窗户,就立即对着外头的官兵们又连开两枪。
恐慌的情绪,霎时从屋内蔓延到屋外。
青登看见木村和土田了。
突然杀出来1个手持双枪的武士——从现况来看,此事大大超过了他们俩的预期——这俩人此时双双露出傻眼的表情。
明明是一支以枪支为主兵器的武装部队,结果上至番队长,下到普通的队士,却意外地很不擅长应对耍枪的敌人。
高杉晋作才开了这么几枪而已,并且他所开的这几枪都并没有射中人,结果不论是冲进屋里的官兵,还是屋外头的官兵,在看见高杉晋作手里的手枪,并听见那与火绳枪迥异的响亮枪声之后,秩序顿时就崩溃了。
前军不顾后军,后军不顾前军,所有人都只顾着逃。
逃也就罢了,结果许多人连逃都不会逃。
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能像已经有被左轮手枪射过的经验的青登那样,及时且精准地躲进最近的掩体后方。
绝大部分人都是像没头苍蝇一样地乱转。
成功地靠着2把手枪与几次射击,将火付盗贼改的包围圈搅得乱糟糟的高杉晋作,趁隙外逃。
高杉晋作一路绝尘而去,几乎碰不上任何阻挡,仅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形已被街角的黑暗所隐没。
木村和土田这时候总算是回过了神。他们匆忙指示部下们去追。
但就凭火付盗贼改目前所展现出来的“只能打顺风仗,碰上逆风仗”就抓瞎的作战素质……青登对被木村、土田派去追击高杉晋作的部队,不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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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预告一波:明天,青登将借着手头的权力,举行一场薅天赋大会……啊,不,三番队队内比武~大家可以期待一下青登又会得到什么奇怪的天赋。
上一章谈到战国时代的一些历史知识……这让作者君想起了一件一直想跟各位提的事情——老读者都知道作者君计划写一部横跨不同时代的“剑戟小说三部曲”,诸位目前正看的就是三部曲的第二部,第一部就是上一本的剑豪。
是这样子的:作者君打算在写完这三部曲之后,再写一本外传性质的日本战国背景的剑戟文。
详情请见下方“作者的话”——
这书的篇幅不会很长,充斥着各种历史宅臭屌丝的意淫幻想。
具体的剧情内容大致是主角魂穿成织田信长麾下的一介小兵,一边种田征战,成长为专门负责四处救火的军团长,跟武田信玄、上杉谦信等各路诸侯谈笑风生;一边和丰臣秀吉的原配老婆宁宁、山内一丰的原配老婆千代、织田信长的老婆浓姬、织田信长的妹妹阿市、出云阿国、大熊女忍者进行肉体交流的故事。
大家伙儿有兴趣看吗?本豹子想听听大家伙儿的意见。(豹乖.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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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科普——
上一章里,作者君在介绍长州藩和江户幕府的恩怨时,确实出了点小纰漏。
关原合战时,毛利家虽是丰臣阵营的,但它是个只想投机的首鼠两端的货儿,连站队都不会站,毛利辉元和山内一丰之间隔着大概100个明智光秀。
山内一丰乃“真·站队大师”也。
织田信长崛起时,他跟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崛起时,他跟丰臣秀吉;德川家康崛起时,他跟德川家康。
本是个没啥杰出才干的庸人,但就是凭着会站队,成为了坐拥24万石领土的土佐藩之主。
ps:请大家记住“土佐藩”这个势力。熟悉幕末史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个藩国在幕末也是搅风弄雨的存在。
第286章 左手杠杆式步枪,右手刀,双腋配双枪,天下无双!【6000】
时间往回推一小段——
心情惬意的木村,欣愉地笑着。
从今晨起……更正。精准点来讲,是从被青登那快如闪电的一剑,给吓得摔倒在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积压在木村心间的种种不快情绪,于此刻消饵大半。
——初次执行任务,就不慎让遭挟持的人质出现伤亡……哼哼,橘青登啊!你最好祈求大久保、黑泽他们之后不会因此事而嗔怪于你!
木村打从一开始,就不觉得青登有办法在歼灭屋内残余的“独臂党”成员的同时,将被挟做人质的女孩们悉数救出。
也正因木村笃信青登不可能会有这种能力,才装模装作地将如此棘手的任务交给他。
“甩锅”的全过程,出乎木村意料地顺利。
木村原以为青登会出言抗拒一下。没成想,对方居然会近乎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
这让木村在觉得意外之余,感到分外地雀跃——这个橘青登居然主动火中取栗!真是个傻子啊!
既然青登如此“配合”,那木村也乐于顺手推舟。
青登要求木村给予他“最大程度的自主权”时,木村极痛快地连连点头。
此时的木村,完全是一副“坐等看戏”的心态。
他迫不及待地想快点看到那个出身低贱、令人讨厌的橘青登,在任务执行失败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除了满怀期待之外,木村还暗自祈盼着——祈盼青登会因没能顺利救出人质而倒霉。
比如:遭受大久保忠董、黑泽笃之的责备。
再比如:遇难者家属找上门来,讨要说法。
纵使上述的这些事情,最后都没有发生,那也不打紧,能破坏一下橘青登那“能力奇强,百战百胜”的名声,也算是赚到了!
不论最终结果往哪个方向发展,青登都必定会倒霉——一想到这,木村都快抑制不住嘴角的上翘了。
至于木村从未设想过的另一种道路,即青登成功地“两手抓”,既干掉了仍龟缩于屋内负隅顽抗的残敌,又将人质们安然无恙地救了回来,漂亮地将任务完成……开玩笑!青登真是仁王下凡不成?这么离谱的事情,哪有可能发生!
“啧……那个橘青登究竟在搞什么啊……”
这时,站在木村身旁的土田,忽地嘟哝起来。
“都过去那么久了,三番队怎么仍按兵不动的?”
“土田。”木村眸子一斜,瞥了眼土田,一本正经地淡然道,“稍安勿躁。既然已经将清剿残敌与救援人质的重托委任给橘了,那么我们只需静静地等待最终结果即可。”
“嘿嘿嘿。”土田熟练地堆满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道,“木村大人,您说的是,您说的是!是我自乱分寸了!”
虽然土田适才的嘟哝没啥营养……但他的话,倒也提醒了木村——是啊,为什么三番队那么安静?橘青登到底在干嘛?他怎么还不采取行动?
木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抬头去看三番队的队士们所在的方向。
视线刚一投过去——
“有火付盗贼改的官兵闯进来了!”
“闯进来多少官兵?”
“不、不知道!”
“都冷静下来!别自乱阵脚!”
……
骤然间,前方的屋子忽地响起了此起彼落的足音、喊声、以及哀嚎!
“怎么回事?!”木村大惊。
“这是……橘青登他领人攻进去了?”土田也同样变了脸色。
“不可能!”木村道,“三番队一直杵在那儿没动弹过,怎么可……”
木村的话音猛地顿住了。
因为他蓦然惊觉一件他在仔细回想过后,顿觉背脊发凉的事情——他好像从刚才起,就没看见过青登的人影了……
这一刹那,一个猜想在木村的脑海里浮现。
“……去把三番队的与力都给我叫来!”木村扭头朝身旁的一位部下喝道,“快去!”
不一会儿,三番队的列位与力在木村的面前到齐,并一字排开。
“你们的队长……橘青登哪去了?”木村不带半点寒暄地快声问道。
木村可是番队长,官高一级压死人,他们这些与力哪敢违抗番队长的命令?
神情各异的赤羽、白崎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紧接着便伱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详述“青登失踪”的大体经过。
赤羽他们也不太清楚青登到底跑哪去了,所以他们也只能将自己所见的、所听的如实告知。
在得知青登居然下达了“你们呆在这儿就好,其余事情交给我”的这样子的命令后,木村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莫名、难以揣测。
就在这个时候,木村身旁的某人突然抬手往上一指,喊道:
“快看!有人跳窗!”
木村抬头去看,只见一位接一位少女,顺着某扇窗户跳上一楼的屋檐,再顺着屋檐滑落至地面——正是那几位被挟作人质的女孩。
这个瞬间,木村终于是没法再保持镇定了。
也近乎是在相同的时刻,自屋内传出的种种异响,渐渐消停了下来。
转眼间,传入众人耳中的声响,只剩间见层出的金铁碰撞的铿鸣。
“木村大人……?”土田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向木村。
“……”木村的表情阴晴不定地快速变化了片刻后,猛一咬牙,“苍井!你带你的人进屋!看看里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
……
……
时间回到现在——
青登还没见识过一、二、八等队的作战素养,故暂不对他们作评价。
从自己目前所观察到的……即五、七,以及自己麾下的三番队,于今夜所显露出来的种种表现来看,青登已然发觉这几支部队都有着一个惊人的共性——只能欺负一下弱小,根本担不了大任,应付不了大敌、大仗。
青登适才及现在所瞅见的一幕幕,就是此观点的最深刻诠释。
披坚执锐的七番队队士们,仗着人数之优、装备之先进,在冲进屋子时个个如狼似虎,杀得对火付盗贼改的突袭始料未及的藤堂高隆等人屁滚尿流。
不论是利落的“破门、突击”动作,还是绝不单独行动的团体协作能力,皆可圈可点。
结果——在碰上高杉晋作这枚硬茬之后,迅速缩卵,高杉晋作仅斩毙了寥寥不到10人,七番队的秩序、士气就顿时如雪崩般瓦解。
尽管高杉晋作的实力确实是很强,但七番队的诸位队士在人数与装备上,始终是占有着绝对优势的。
倘若团结一心、英勇抗敌,完全毋需去畏惧高杉晋作的刃锋。
青登万万没想到——前后不过一小时不到的时间,火付盗贼改的队士们就给他整了出“你以为这就是我们的极限了吗?错了!我们还能更烂一点!”的闹剧!
现下,呈现在青登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得再度大跌眼镜。
屋里屋外的一众官兵,虽在木村和土田的催促及命令下,开始追击外逃的高杉晋作,然而官兵们的追击……可谓是身体力行地阐明了何谓拖拉,何谓畏缩不前,何谓“兵油子的摸鱼”。
他们害怕高杉晋作的左轮枪而不敢前进,但又畏惧木村所下达的军令而不敢后退。
于是乎,在这种自相矛盾的心理的驱使下,出现了这样子的一副怪诞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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