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为了感谢青、斋对他孙女的搭救之恩,安东尼十分豪气地给予二人每人80两金的谢礼!
80两金……这对于青登这种在奉行所内工作、工资优渥的官员来说,也是一笔不低的巨款了。
从安东尼那得来的这80两的重金,现在就正静静地躺在青登的怀里。
这样一笔巨款,对于现在手头较为缺钱的青登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手头瞬间变宽裕了许多。
现在压在青登肩头的那2座“大山”:“激进攘夷派”的人身安全威胁,以及雅库咋的财产安全——后者带给青登的压力瞬间小了许多。
自己似乎开始走运了呢——青登忍不住地这般想着。
想到这,青登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些。
……
……
艾洛蒂原先是和她爷爷……也就是安东尼同乘一辆车的。
而现在,她的挚友木下舞来了,为了能和木下舞同乘一车,艾洛蒂十分顺理成章地将安东尼从马车内“踢出”,让安东尼自个去找别的车坐。
于是乎——被孙女“赶出来”的安东尼,便只能和另外一个老人:桐生同乘一车。
骨碌……骨碌……骨碌……
车轮转动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入自刚才起氛围便如死一般寂静的桐生、安东尼二人所乘坐的车厢内。
架腿而坐、面含淡淡笑意的桐生,双手交叠、放置在腿上,眼观鼻鼻观心。
而坐在他对面的安东尼,则一直眯着双眼,向桐生怒目而视。
“……桐生,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交代什么?”桐生微笑着向安东尼反问道。
“昨天,舞她哪可能在你的眼皮底子下,带着艾洛蒂她离开旅店?”安东尼的声调猛地提高了几度,“你当我傻的吗?”
“除了你故意放她们离开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舞她们能在你眼皮弟子下溜走的原因!”
看着身前面带怒意的安东尼,桐生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浓了一些。
他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哈……果然是没可能糊弄得了你这种对我知根知底的人呢……”
“是的,你说得不错。昨日我对从旅店内偷溜出去的少主等人,的确是视而不见。”
“为什么?”安东尼将双手按在双腿上,将上身向着桐生的方向稍稍前倾,快声逼问,“为何要故意放艾洛蒂她们离开旅店?!”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桐生淡淡道,“就只是……想给少主一个能和她唯一的朋友久违的一起去痛快游玩的机会而已。”
“你应该也清楚少主她和你那孙女的感情有多好吧?”
“3个月前,在得知你们要举家迁居到江户后,少主就常常激动地睡不着觉,一直期待着能早点见到艾洛蒂。”
“一对都还是孩子的挚友久别重逢,却只能窝在旅店里,哪里也不能去玩——我觉得这略有些残忍了呢。”
“所以,我昨天就故意放她们离开旅店,让她们到外面去玩一会儿。”
听完桐生的这番解释,安东尼露出气不打一处来的神情。
“放她们出去玩一会?桐生,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故意放舞和艾洛蒂她们溜出旅店,她们昨日差点就出意外了!”
“出意外?”桐生脸上的微笑,慢慢转变为耐人寻味的笑意,“安东尼,这你就多虑了。”
“我也不是个傻子。”
“让现在还很稚嫩的少主独自带着艾洛蒂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游玩——我还不至于做出这种蠢事。”
“放心吧。”
“昨天在对偷溜出来的少主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我有一直偷偷跟在他们的身后,暗中保护着他们。”
说罢,桐生抬起手,解开了放在其身侧的一个长条状的大布包。
这个大布包内只装着2样物事:一件褐色的斗篷以及一柄打刀。
倘若青登现在在这的话,看到这件褐色的斗篷,一定会觉得相当眼熟吧。
因为这件褐色的斗篷,正是他在江岛神社内偶遇到的那个不慎撞倒了巫女的“斗篷人”所披的斗篷……
“我老早就注意到了有一帮人一直偷偷跟踪着少主与艾洛蒂。”
“我本是打算在这帮浪人开始发难后,就于第一时间现身,击退这帮浪人。”
“可谁知——出了橘君这么个意外。”
“这样也好,橘君的突然出现,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了,帮我击败了这帮找少主她们麻烦的浪人,让我省了不少的功夫。”
静静地听完桐生刚才的这番解释后,安东尼的表情稍稍变好看了一些。
“……哼。”重重地冷哼一声后,安东尼抱住双臂,将身子往身后的靠背一靠,“这样还差不多!”
“如果你昨天真的就只单纯地放艾洛蒂她们离开旅店,而没有偷偷地跟上、保护她们的话,那我就真怀疑桐生你是不是年龄太大,脑子坏掉了!”
“我虽年纪已大,但身体还健康得很。”桐生耸了耸肩。
将双臂紧抱在身前的安东尼,这时缓缓将目光转到与那件褐色斗篷一起装在那个大布包里的另一样物事:那柄打刀。
这是一柄弧度很大,刀鞘和刀柄都是黑紫相间,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古刀。
安东尼紧盯着这柄古刀好一会儿后,幽幽道:
“桐生……你还没有找到能继承你衣钵的人吗?”
“没有。”桐生洒脱地笑了笑,“很遗憾,我的拔刀术说不定真要失传了呢。”
安东尼的两只眼睛因惊愕而微微睁圆:“喂……这样好吗?”
“你那天下无双的拔刀术若是失传了……那未免也太可惜了吧。”
“……顺其自然吧。”桐生垂下头,看着身旁的这柄紫黑相间的古刀,然后以像是抚摸自己孩子般的轻柔动作轻抚着此刀,“我以前也因担心技艺失传而急躁过。”
“但现在,我看开了。”
“如果直到我人生落幕时的那天,都未找到合适的继承人,那说明我的技艺无缘获得传承。”
“将一切交给缘分吧。”
“若有幸赶在人生落幕之前找到继承人,那自然最佳。”
“如果没能有这份幸运……那我也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安东尼皱眉:“……这个国家那么多人,根本不会缺少那种在剑术上有超群天赋的人吧?你就找不到一个天赋足够出众、能够继承你的拔刀术的人吗?”
“嗯……”桐生闭上双目,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挑选继承人,可不只看他的剑术天赋哦。”
“不只看剑术天赋?那你还看什么?”
“该怎么说呢……”桐生微笑着将睁眼看向窗外,“就如你刚才所说的,这个世上从来不缺那种有超群剑术天赋的逸才。”
“所以我希望我的继承人除了拥有出众的剑术天赋之外,还能拥有一些……更有意思的才能。”
“‘更有意思的才能?什么意思……?”
“哈哈哈。”桐生大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啊,反正我的继承人,一定要够‘有趣’才行!”
“……你们这些大剑豪的想法,真是有够难理解的。”安东尼发出不耐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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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风暴前夕,大战将起!(上)
车队离开藤泽宿的第一天,天气还很好。
但到了第二天,天气就突然恶劣了起来。
天还未亮时,天与地之间便积满了厚密的乌云。
到了早上10点钟左右时,鹅毛大雪便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
刀割般寒冷疾风卷起飘落的雪片漫天翻飞。
越来越多的雪片降下,乱糟糟卷成一团,视野变得一片灰芒。
马车虽能勉强顶着这大雪和寒风前进,但以小室为首的护卫们可没那个本事以肉体凡胎硬抗这样的风雪。
安东尼不可能将他朋友大坂城代借给他的这些护卫当奴隶那样使唤。
于是,无奈之下,安东尼不得不让车队停下来,静待风雪停下来后再接着前行。
而在青登一行人因风雪而不得不停下来时——
沙……沙……沙……
离青登等人的车队有一段不短距离的某处高坡上,积雪被摩擦、踩踏的声音此起彼伏。
2名披着斗笠、蓑衣的武士,趴在这片高地上。
二人身上的装束、佩刀都已被纷扬的飞雪给“染”成一片雪白。
他们紧盯着远方青登等人的车队,只有到自己快要被这阵阵飞雪给“埋”成“雪人”了才动一动身体,抖掉身上的积雪。
在注意到青登等人的车队似是停下来后,二人连忙睁圆双眼,死盯着车队的动静。
在确认车队真的是停下来后,二人连忙面面相觑。
他们进行了一番眼神与手势的交流后,其中一人继续留在高坡上监视车队,而另外一人则一紧身上的斗笠与蓑衣,起身离去。
起身离去的这名武士,撒开着双腿,向着远方的树林,一路狂奔……
……
……
树林内,末广紧闭双眼,跪坐于地,合十的双手上挂着串佛珠,嘴唇翕动,低声念诵佛经。
其爱枪:风切就摆置于他的身侧。
他的身前,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上,立着尊有近30cm高的佛像。
昂首挺立,怒视凡间的仁王之像。
这尊仁王像,是5年前,末广离乡、准备将一腔热血献于“攘夷大业”时,他母亲硬塞给他的。
记得每天都要好好地参拜!这尊仁王像是我从寺庙里求来的!很灵的!只要每天好好地参拜,它一定会保佑你的——这是末广母亲当年对他所说的原话。
末广对鬼神之事,一向不怎么感冒。
但怎奈何——他从小就是一个不敢违抗母亲任何要求的人。
即使对鬼神之事毫不感兴趣,他也只能捏着鼻子,依照母亲所吩咐的那样,每日都对这尊仁王像毕恭毕敬地礼拜。
可谁知,末广日后惊奇地发现——他母亲似乎并不是在瞎讲。
这尊仁王像似乎还真挺灵的!
在离乡参与“攘夷大业”后,末广经历过数次险些就死掉的重大危机,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捡回一条命。
三番两次地虎口脱险,让末广也不禁动摇了起来:难不成那尊仁王像真的很灵?
自打心里犯起这种嘀咕后,末广便彻底收起了他母亲塞给他的这尊仁王像的任何轻视之心,每日都虔诚地于白天与晚上各礼拜一次。
直至今日,礼拜这尊仁王像已成了末广每天的习惯。
在结束了今日的“白日礼拜”、睁开双眼后,末广陡然听到山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末广先生!末广先生!”
山田快步奔到了末广的身侧,不待气喘匀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快声说:
“受风雪的影响,安东尼的车队停下来了!”
两道精芒猛地从末广的双瞳中爆射而出。
“停下来了吗……!继续监视车队的动向!”
“如果车队动了,于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山田高声应和一句后,长出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胸膛,“末广先生……绝佳的机会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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