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在那场“雪夜乱战”中,青登共负伤5处,全为皮外伤,较为严重的便是在突入敌群后右肩所挨的一刀,以及胸口处被末广的风切的枪尖所划的那一下。
顺便一提——在藤泽宿为救木下舞等人,腿部所挨的那一刀,在“雪夜乱战”之中因青登的剧烈活动而裂开了。
但托了新复制到的“健体”天赋的福,青登身上的这些伤都以飞快的速度恢复着。
按往常来说,青登身上的这些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恢复的。
但因有了“健体”天赋,青登估算着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口,应该只再需要静养个数日就能痊愈了。
“哈哈哈……”桐生这时轻笑了几声,然后拿起腿边的一盒药膏,开始给青登的伤口上敷新药,“你这副恢复力惊人的身体……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老友呢。”
桐生的眼中这时闪起了几分追忆的光芒。
“桐生老板,你的那个老友也是恢复力惊人吗?”此时此刻,这座青登所住的房间内,只有青登、桐生二人。
斋藤刚去上厕所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了。
青登对这个帮助他进了试卫馆、温文尔雅的老者一直蛮有好感的,所以他也乐于和桐生闲聊,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换药时光啊。
“是啊。我的那个老友……身体的恢复力不是一般地强哦。”桐生微微一笑,“仔细一想,我也蛮久没见过我这老友了呢。”
“现在这个时间点……想必他此时肯定正和他妻子一起懒洋洋地在街头晒太阳吧。”
桐生擦药的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就往青登身上的各处伤口均匀地敷上了药膏。
在他拿出麻布,准备将青登的伤口都包上时,桐生突然将话题一跳,跳到了和刚才所聊之物风马牛不相及怪异话题:
“……橘君,看着你身上的这些伤,我都忍不住地感慨呢:你真是有够勇敢的啊。”
“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6天前的那场大战,我有清楚地看到哦。”桐生不急不缓地说,“你踩着那个人刺过来的长枪枪尖,跳上枪杆,然后顺着枪杆疾跃到那人的身前,一击重创了那人的左肩。”
“这种打法……没一定的胆量,可做不来啊。”
“若是没能看准对手刺过来的枪,没能顺利地踩住枪尖的话,你的脚就有可能会被刺伤。”
“在跳上对手的枪杆后,倘若你没能站稳、跑稳,或是对手的反应稍快一点,将你从枪杆伤甩下来的话,那你只怕是要必死无疑了。”
“从枪杆上摔落在地、从地上爬起来并站稳……这么长的时间,完全足够对手将你刺死个几遍。”
“橘君,你在决定要用这种一着不慎就会惨死的打法来对付那个耍长枪的家伙时……难道不觉得害怕吗?”
语毕,桐生向身前的青登扬起好奇的目光。
“啊啊……这个啊……”青登以古怪的神情笑了笑,“老实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呢。”
“……没想那么多?”
青登点点头。
“我当时……只一心想着要击败那个末广守丰。”青登轻声说,“那个时候,我只想到了这种方法来近末广的身。”
“因为只想到了这个方法,而且觉得自己有一定的成功把握,所以我没做多想,就直接将这个方法给实践了。”
话说完,6日前与末广激战的那一幕幕,从青登的脑海中飞快掠过。
心跳……于此刻增快了一些。
纵使已经过去了数日的时间,在与末广的激战中所经历的种种,仍清晰地刻在青登的脑海里——
全身的血液都像在燃烧,心里有着种别样的痛快感。
想到了什么感觉能凑效的战法,就大胆地使用,丝毫不觉得害怕,也未去忧虑过失败、受伤、死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脑海里,只剩一个想法:战斗,然后取得胜利!
听着青登的这番回答,桐生微微低下头,眼中闪烁出深邃莫名的光芒。
“……橘君,你对拔刀术感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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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很多书友似乎对青登的名字有个误解啊。
青登虽然姓“橘”,但他的这个“橘”和大家印象中的古日本四大氏中的“源、平、藤、橘”中的“橘”没有半点关系。
青登的这个橘是【苗字】,而后者的橘是【氏】,二者的概念完全不一样。
之后作者君会单独出个免费的科普章节来给大家介绍古代日本的武士们的“姓名文化”。
顺便一提——橘青登不是青登的全名。
古日本的武士们都有着一个很长的全名。
就以日本历史名人:德川家康和织田信长举例。
德川家康这人的全名是:【源朝臣德川次郎三郎家康】
织田信长的全名是:【平朝臣织田三郎信长】
青登的全名虽没有德川家康和织田信长那么夸张,但也不算很短。
【青登的全名足足有6个字】
之后随着剧情的推进,会揭露出青登的全名。
第83章 让橘青登之名路人皆知!
回忆着因桐生刚才的提问而勾出来的那一幕幕记忆片段,青登忍不住于心里向自己问出了这几日里,已经默诵过了数遍的问题:
我这是……觉醒了“战斗狂”的隐藏性格?
在大战结束的这段时间里,青登每回想一次自己当时和末广战斗的始末,都会忍不住感到错愕。
我什么时候成这种性格的人……??
以前和人切磋各种格斗技时,从未试过这种越打越兴奋、整个人似乎都快飘在云端的感觉。
难不成是因为以前的战斗都太过“低端”了,不是那种不全身紧绷就得死的死斗,所以激不起我的情绪?
那这样子……似乎有点像个变态啊……
青登平生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性格里,是不是有着什么隐藏的变态要素在里面……
在青登的心绪都飘到了不知何处时,桐生的一道问题陡然将青登的心绪给拉回到了现实。
“……橘君,你对拔刀术感兴趣吗?”
“啊?”青登扭头看向正帮他缠麻布的桐生,“怎么了?干嘛突然问我这个?”
“没什么。”桐生微笑道,“我刚才去给其他人换药时,偶然听到他们在讨论拔刀术相关的话题,所以就向你随口一问而已。”
“喔,这样啊。”听完桐生这么一通极其合理的解释后,青登也未再去多在意桐生为何要问他这个问题。
“拔刀术啊……我是蛮感兴趣的呢。”
“我一向很喜欢那种一招就能将敌人放倒的招数。”
“而拔刀术恰好就是这种追求‘一击必杀’的技艺。”
“如果能够掌握拔刀术的话,那可选的攻击手段就能一口气变丰富起来。”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也挺想学学拔刀术的。”
“不过我现在正研习的天然理心流,并不传授拔刀术。”
这时,青登换上半开玩笑的口吻。
“所以眼下,我应该是没机会去接触什么拔刀术了。”
“橘君你喜欢那种一招就能将敌人放倒的招数啊……”桐生含笑道,“真巧,我也很喜欢那种招数呢。”
“我以前……跟我父亲学剑的时候,就爱练那种‘一击必杀’的招数。”
“嗯?桐生老板,伱还会剑术啊?”
“是啊。”桐生嘴角上挑,“我以前曾经在江户学习过剑术,姑且会一点点剑术。”
“桐生老板你所会的才艺是真的多啊……那桐生老板你是师从哪个流派的?”
“……飞燕残心流。”
——飞燕残心流?
完全没听过这个流派名的青登,还未来得及露出迷茫的表情,桐生老板便快声道:
“橘君你应该是没听过这个流派的,因为这是一个极其冷门,几乎没什么人学习,也没什么人知道的小流派。”
青登点点头:“飞燕残心流吗……名字蛮威风的呢。”
“人的年纪越大,就越是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呢。”桐生的双颊上,这时浮起了几分落寞,“转眼间……苦修这‘飞燕残心流’都是七、八十年前的事情了。”
“七、八十年前……话说回来,桐生老板,我到现在似乎都还不知道你的岁数呢。”
“我今年已经92岁了哦。”
“92岁……”青登咋舌,“桐生老板,我感觉论精神面貌的话,一些3、40岁的中年人,应该都比不上你。”
“哈哈哈哈,多谢夸奖。好了,麻布已经绑好了,你可以穿衣服了。”
“橘先生!橘先生!您在吗?!”
这时,房外传来了极响亮的大嗓门。
“小室君?”青登向着房门外一挑眉,“我在,请进吧。”
青登的话音刚落,房间的拉门便立即被毫不客气地拉开,小室那副白白胖胖的身躯显现在青登的眼前。
“桐生先生,你也在啊。”见着桐生也在后,小室连忙也向桐生也行了一礼。
“小室君,突然来访,有何贵干?”青登问。
小室爽朗地大笑了几声:“哈哈哈,没啥事!只是刚看望完昂古莱姆先生,闲得无聊,所以就想着也来看望看望橘先生您而已。”
说罢,小室大大咧咧地走到青登的对面,盘腿坐下。
帮助他们击退了来袭的“攘夷志士”、和他们算是有着过命交情的青登,算是他们的战友兼恩人。
因此这几日里,小室等人对待青登可谓是恨不得焚香礼拜。
对青登的称呼,也从原先的“橘”、“橘君”变为了“橘先生”,和青登讲话时,也都是使用着最高级别的敬语。
不过有赖于小室等人对青登的尊敬,青登和小室他们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
小室等人来青登这儿“串门”,成了这几日里最常见的光景之一。
青登往后坐了坐,给盘膝坐在他身前的小室腾出更宽敞的空间后,问:
“小室君,你刚看望完昂古莱姆先生吗?”
“嗯,是啊。”
“那昂古莱姆先生现在怎么样?精神状态有好一些吗?”
“怎么说……”小室抓了抓因留着月代头而格外铮亮的头皮,“有好那么一些吧,不过应该还是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本应该是一趟极安全的行程,却遭遇了这种事情……”青登轻声道,“昂古莱姆先生和昂古莱姆小姐他们也是倒霉啊。”
“是啊。”小室长叹一口气,“我都替昂古莱姆先生他感到难过啊。”
“昂古莱姆先生他们算是我所认识的所有夷人中,脾性最好的了。”
“来到日本后,一直规规矩矩地做生意,从未做过啥可憎的事情。”
“结果还是差点被一帮‘攘夷派’的暴徒给杀了……”
虽没详细清点过,但在那场“雪夜乱战”里,被青登他们所斩杀的敌人,少说也有60人。
算上己方的阵亡人数,那片小小的方寸之地里,共散乱着七十多具尸体以及一堆残肢断臂……
就算躺着七十多只猫狗的尸体,那副场面都很骇人,那就更别说是躺着七十多具人尸了……
在战斗尚未结束时,因精神紧绷,面对如此血腥的画面,还不会觉得不适。
待战斗结束后,再看这尸横遍野的场景,种种不适感就立即井喷而出了……
安东尼和艾洛蒂这对爷孙的不适感最强烈。
毕竟前者只是经商为生、从未见过血腥的商人,而后者则是一个12岁的小女孩。
这几日里,这对爷孙基本一直待在房间里,每日都神情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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