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王不吃鱼
“都是战力不俗的血脉，最少也是亚龙层次的。这些魔兽的血液遗骸正好带回去给艾妮莎用。”
在半天之后，露娜已经搜刮了整整四十多个残片世界，手中的死亡法则结晶总量，已经超过了一百克。
“真是大丰收。要是教派的那些高层知道我有这种能力，恐怕绝对不会放我进来。”
露娜看着手中堆积成小山的死亡法则结晶，意识海中的‘死亡法则之种’颤动不已，传来某种渴望。
“既然都这么多了，用一点也无所谓吧？”
她咽了口口水，在刚刚搜管完的残片世界停留下来，开始吸收手上的死亡法则结晶。
一枚、两枚、三枚......
一颗颗死亡法则结晶在接触到她的真灵后消失，化为了无形的感悟和记忆融入到她的意识中，像是经历了诸多世界的一场又一场死亡。
她意识海中的法则之种像是一颗正在被养料急速催长的种子，开始以肉眼可见地夸张速度飞快地变大——代表着露娜在死亡法则的道路上不断地前进。
如果说正常的感悟法则速度是靠双腿在走，那她简
直就是乘坐浮空艇在天上疾驰！
很快，露娜停了下来。
“唔，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感到了微微的头疼，发现意识海中的法则之种体积已经比之前膨胀了一倍多。
“我的真灵......有点承受不住。”
第四卷 : 697.真容
因为感受到了短时间急速提升境界带来的某种危险感，露娜克制住自己，停下了使用‘死亡法则结晶’的进程。
“隐约有种危险感，再用下去真灵恐怕支撑不住了。”
她倒是没多少意外，这种飞速提升想要毫无副作用无限制基本不太可能。
“这次一共用掉了九十八克，加上之前的那一克就是近百克吗？”
她清点着手上剩余不多的结晶，若有所悟。
恐怕一百克就是法则之种再次发生质变，突破到下一个阶段的时候。
“准传奇的境界一共有三重境，我居然在还是高阶的时候就快达到二重境了。”
露娜感受着意识海中的那枚漆黑种子已经扩大许多，像是正在孕育着什么。她意识到自己真正突破准传奇前，恐怕真的没办法继续提升下去了。
“难得来一趟，先继续收集吧。”
她再一次离开残片世界，闯入外面的冥河之中。
这一片区域的残片世界大部分都被她搜刮了一遍，以至于效率比之前大大降低，需要在冥河中寻找很久才能找到没被她发现过的世界。
又一次闯入了一个残片世界中。
这里荒芜衰败到了极点，内部遍布冥河的漆黑水流，天空中也下着黑色的雨点。
“真是残破......”
露娜甚至都没有在附近发现任何遗种的踪迹，这里是彻底的死地。
咔嚓。
“不对！”
她听到了某种远方传来的怪声，感到了某种微弱的不详预感。
露娜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发现那里已经到处都是裂痕，宛若破碎瓷器裂开的天穹上，漆黑的冥河之水一波波涌入，化为从天而降的一道道瀑布。
哗啦啦啦！
死亡的水流汹涌灌进这个空间，整个残片世界都仿佛在震荡，破碎。
原本保持微弱平衡的元素和法则，都在迅速扭曲起来，走向了极致地混乱和毁灭。
“得赶紧离开！”
露娜脸色变化，也不找法则结晶了，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残片世界。
当她再度回到冥河不久后。
轰隆隆隆隆！
以身后原本是残片世界薄弱处的漩涡为中心，空间的扭曲和崩塌引发了小范围地动荡，一阵阵暗流汹涌地袭来。
露娜手中紧握着令牌，身处于昏暗的冥河中，强行抵御着一波波暗流。
直到一切都平息下来。
她看到原本那个位置的残片世界已经彻底消失，大量的碎石和遗骸突兀出现在冥河中，飞快地沉向了底部的更深处。
露娜沉默了一会儿，感叹道：
“居然刚好撞见一个残片世界被彻底消化的时刻。”
这个残片世界中可能存在的死亡法则结晶，以及其他任何还有点价值的东西，全都被冥河所彻底吞噬，化为了它的一部分。
在附近游荡了一阵后，她不得不承认：
“这个深度的残片世界都快被我搜刮完了，再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离游魂和艾妮莎回来的时间还早。
她有点无奈地道：
“看来还是得干点正事。”
手中的令牌在进入冥河之后，就开始传来了微弱的呼唤感，像是在指引她前往某个方向。
只是之前都被露娜强行无视了。
“别催了别催了，我去还不行吗！”
她没好气地说道。随后一把抓住令牌，向着冥河更深处的地方潜入。
......
冥河之中一片漆黑，蕴含着浓郁死亡气息的冥河之水也严重干扰了感知。甚至冥河本身也有某种扭曲空间的力量，远比看起来还要浩瀚深邃的多，方向感也变得完全混乱。
身处在这种地方，连强大的巫师也会感到难以忍受。
告别露娜之后不久，一路向着冥河深处前进，艾妮莎终于忍不住询问道：
“队长，我们到底要去做些什么？”
艾妮莎也不清楚组织具体的计划，否则早就想办法给露娜点暗示了。
在她的身旁，游魂以强大的死亡之力环绕着两人，即使在越发危险的深层冥河中，也保持着稳定。
他看了一眼‘爱莎’模样的艾妮莎，轻哼了一声：
“提前告
诉你，是等你泄露出去吗？”
艾妮莎神色微微僵硬，不过也听出对方应该只是警告，至少这种关头应该不至于出手害她。
游魂停顿了一下后，还是开始解释道：
“冥河是神灵的造物。尤其是黑夜大陆这里，几乎是最古老最庞大的一条。更深处的地方，还藏着许多的秘密，远不止一些残片世界那么简单。”
比如，光是他所知道的，藏在这片冥河深处的传奇亡灵就至少有三位以上，只是一直沉睡，数万年都不出现一次，以至于渐渐被人遗忘。
“在更深层次的地方，还有一个更大更特殊的残片世界，我们的目标就是那里。你一会儿就能看见。”
艾妮莎惊讶，小声疑惑道：
“那种地方能随便进入吗？”
“当然不能，我这个准传奇冥卫也不能，我们现在是擅自闯入。绝对不能被别人发现。”
欺骗一位神灵很难，但审判庭自有强者能做到这点，何况冥河之主的状态一直有些问题。
之后游魂就专心地控制死亡之力，一边深入冥河，一边尽量遮掩动静。
直到抵达了那个神秘的世界。
这个世界藏在远比其他残片世界更深入的地方，无论是从深度还是体积来说，都与其他的残片世界有着非常明显地不同。
即使艾妮莎也能隐约发觉，这个目的地所在的残片世界，庞大的根本不像一个‘残片’，简直堪比一些完整的小世界了。
“准备进入。”
游魂提醒了一句，拿出了一张有着金色纹路的符咒。
低声念叨了几句后，金色的符咒爆发出一股神秘地力量，环绕在两人身上。
她们接着就闯入了这个世界，中途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正当艾妮莎想要观察一番这个神秘世界时，忽然惊愕地发现，身旁的游魂摘下了他那从不脱下的神秘斗篷。
在那层次极高的炼金斗篷的遮掩下，游魂的身形和声音一直都展现出中性的模样，是个谜团，即使小队的其他成员也从没见过真容。
斗篷摘下后，是一位模糊的女性魂体。
“很惊讶？”
她忽然看向艾妮莎，露出一张完全没有五官的脸。
第四卷 : 698.过往
“很惊讶？”
游魂展露真容后，和她此前更偏向男性些的外在表现不同，是一位有着明显女性曲线的幽灵。
只是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加上她身上阴冷浓厚的死亡气息，货真价实的亡灵身份，简直能把人吓死。
“......”
但这对巫师来说倒不算很恐怖。艾妮莎更多是心中疑惑，就算知道了这位队长、临时导师的样貌，也没什么意义啊？
而且她还把脸遮起来了......
不对！
看到那张有些可怖的脸，艾妮莎身上产生了某种本能地悸动，仿佛产生了什么亲近又恐惧地感觉。
她张了张嘴，看着‘游魂’的面孔，低语道：
“这不是你的伪装......你本来就没有脸！”
艾妮莎感受到了那种奇特的感觉越发浓郁，她身上的血脉都在沸腾，自然而然地在身后显现了一张同样没有面孔，却又时刻在多个相貌之间来回变幻的女妖虚影。
她终于明悟过来：
“你是......千面女妖！”
“还不算太蠢。虽然以我们一族的标准来说，你各方面都很差劲......不，你都不能算千面女妖，只是个觉醒了女妖血脉的人类。”
游魂的语气中有些高傲，也有些隐含的伤感。
艾妮莎默不作声，她终于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那是感受到了更上位血脉后本能地恐慌。
但这种压制又并不算非常强烈，与她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不太吻合。
恐怕是因为游魂已经死了。
她虽然还具有某些生前的气息和特质，但本身已经没有了身躯和血脉，只是一个亡灵幽魂。
“走吧，我们还要继续深入这个世界。”
在这位女妖幽魂的带领下，艾妮莎和她在这个神秘的世界继续前进。
身边女妖身上的上位者威严和微妙的亲近感并存，让艾妮莎有些无所适从，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于是只能沉默着跟随。
这个世界死亡气息浓郁，却又无比广大，在外围地带，暂时只能看到和其他残片世界如出一辙的荒野。
远方还有些冥河的支流在大地上流淌。
只是这里绝不简单。
展露了身份后，游魂继续开口，这次的声音是带着某种诱惑悦耳的女声：
“艾妮莎，你还记得我当初邀请你时说的那些话吗？”
“......哪个部分？”
“关于血脉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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