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王不吃鱼
露娜毫不犹豫打断了她的辩解。
如果只是稍微丢脸就能窥视到太阳领域的部分能力，那这种交换毫无疑问是划算到爆的。
“哎嘿嘿，上次见我就想和小露娜亲近亲近了，真可爱啊！”
艾琳一下伸手过来摸露娜的脑袋，手指顺着她银白的柔顺发丝，一副非常喜爱地模样：
“手感很好哦，我打满分！”
“......我好像没允许你摸我的头吧？”
露娜微微瞪了她一眼，但也没有强硬地将她甩开。
她的强硬只建立在敌人或者潜在威胁的身上，对于这个帮过自己，性格开朗善良，又一副天真烂漫样子的家伙，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她的抗议下，艾琳终于带着点遗憾地收手：
“咳，咳嗯，那么开始吧，艾琳姐姐的关于昼之灵界的讲座！”
第五卷 : 772.收获
昼之灵界，白天的灵界，太阳的领域。
基本都指的都是那个相对于夜晚灵界的另一半灵界，有着相似而又不同的地方。
大体上来说，昼之灵界就是灵体们在清醒时刻所存在的地方。
露娜所擅长的，是从夜之灵界中，那些沉睡的灵体中窥探记忆，深入挖掘他们的过去。
安眠之雾本质上也是将敌人拉入夜之灵界，露娜后续可以通过编织梦境，操控、影响到她想要影响的对象。
“昼之灵界，因为大家都是清醒的，所以没法深入挖掘记忆哦！取而代之的是，可以稍微窥视到他们正在进行的表层意识。”
简单来理解，就是读心。
“这个距离我可以感受到哦！露娜虽然装作不亲近人的样子，但其实很喜欢我，对遇到我也觉得很开心！”
艾琳摆出骄傲的姿态微笑道。
“咦......”
露娜一时间有些警惕有些慌张，一时间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看到她的模样，艾琳顿时有点失落，她连忙辩解：
“开，开玩笑的啦！那些都是我猜的，不是说那之后就没办法随便通过灵界干涉你了吗！”
“总感觉你真能做到。”
“才不会啦！我不会随便对朋友读心的，就算真做了，你对灵界那么敏感，绝对、绝对会察觉的！”
在她的再三解释下，露娜才总算将信将疑道：
“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
“别那么远啊，快，快过来，我都还没说完呢！”
金发少女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
露娜微微叹了口气，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
“总之，窥视表层意识是最基础的。太阳的能力，更多的是观察整个灵界的变动和走向。”
“变动和走向？”
艾琳大大的点头，她沉思了一会儿，神情忽然严肃了许多。
“露娜，你觉得命运是什么？”
“命运？说实话，我不太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露娜始终觉得，如果将某些人、事的结果都归咎到所谓注定的命运上的话，会将过程中的经历和努力都给异化掉。这不是好事。
“在太阳和太阳的信徒们看来，每一个生灵的现在，他们当下的所思所想，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把这些交织在一起，就能编织出注定的未来，也即是注定的命运。”
如果观察到某个人现在的想法，就能知道他下一步会准备做什么，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
但一个人、一件事的未来并不能由自己决定。始终会受到身边的人，偶遇的人，意想不到的人，施加的种种影响。或直接，或间接，或友善，或敌意。
“但如果，将一件事情中可能会接触到的所有参与者，他们的想法和决定全部参透。那这件事最终的结果也基本就能确定下来。”
“这其实只是太阳能力的一个侧面，我尽量用浅显的方式告诉你。”
“大体来说，太阳的眷者通过观察整个灵界的走向和变动，预测将来的发展。其中一些
影响重大的重要节点，就是预言者需要注意的启示和警醒。”
露娜有些似懂非懂。
不过她大概能明白一些。
银月的能力，更加注重深入挖掘和掌控每一个灵体的秘密，完整的掌握确定目标的全部信息。
而太阳的力量，似乎倾向于大范围大面积的观测灵体，甚至是灵界本身，从而推演得到某些相对模糊、不确定的信息。
这就是‘月亮洗涤灵魂，太阳掌握命运’的具体体现。
“艾琳，那你呢，你认为命运是注定的，还是可以改变的？”
“唔，我也正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呢。”
艾琳脸上终于表露出些许复杂难言的神色。
......
这一路上，走的比预想中慢很多。
说实话，基本都是艾琳的原因。
这家伙时不时把浮空艇停下来，欣赏一番路过的风景，没什么危机感，像是在旅游一般。
她又经常自顾自地进行占卜，不断地微调修改路线。
“刚才那条路线，绝对会遇上一头准传奇的强大魔兽！”
她信誓旦旦地这么说着。
因为露娜没见到，所以也无法确认，姑且只能相信艾琳的判断。
说实话，露娜心里想的是，如果是一般的准传奇的话，她们两个联手杀了应该问题也不大吧？
不过能不惹麻烦也好。
此外，还时不时把浮空艇设成自动航行模式后跑去找露娜聊天，叽叽咕咕地说一大堆话，反正就是完全闲不住。
这会儿艾琳又跑来露娜的房间了。
“露娜露娜，你在弄些什么呢！”
露娜经过几天的疗伤后，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她此时正在摆弄一个造型华贵，有着蝠翼装饰的戒指。
她抬头看了艾琳一眼，回答道：
“之前到手的战利品。”
“从哪里得到的？”
艾琳满脸好奇。
“之前在黑夜大陆杀了血族的血翼大公，从他身上掉的。”
“唔......小露娜真厉害......”
她用某种惊叹的目光看着露娜。
露娜则专心摆弄这枚来自血翼大公的空间物品，终于，花费了几天功夫后，将这戒指上对方残余的些许精神烙印完全破解了。
“不愧是传奇，死了都那么难缠。”
她嘀咕一句，开始翻弄这里面的物品。
血翼大公生前不仅在黄昏大陆‘死’了一次，回到血族后还花费了大代价向族内借‘圣器’，导致整个弗洛伦斯的财富都大幅度缩水，非常捉襟见肘。
说实话，露娜对他的遗物没抱有太多希望。
不过出乎意料的有意外收获。
“暗元素本源法则结晶.......”
露娜将一小堆漆黑的晶体拿了出来。
和死亡法则结晶比起来，单纯的暗元素法则结晶没有那种浓郁的死亡气息，给人一种幽暗，变化莫测，仿佛将周围的光线都吸入进去一般的感觉。
“大概有一百多克，还真不少啊。”
露娜颇为欣喜，没想到大公身上还有这种东西。
不过血族的强者几乎都是修行的暗元素体系，储备了一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第五卷 : 773.人烟
“是本源法则结晶啊。”
艾琳颇感兴趣的看着露娜从空间物品中取出的东西，嘀咕道：
“我还没见过暗元素法则的本源结晶呢，我之前接触的都是光和火元素的......”
“毕竟我们的经历完全不同嘛。血翼大公身上都没多少财产了，竟然还留了这些下来。”
“传奇强者有这种东西很正常哦？”
露娜顺便就这个话题和艾琳聊了聊，这才知道了很多自己之前不太清楚的事情。
本源法则结晶这种能直接提升法则境界的宝物，在准传奇以上阶位的强者眼中都是非常珍贵的，所以强者们几乎都会储备一些，并且互相用来交易，成为了只在一定层次流通的一般等价物。
毕竟魔石对于强者们来说已经没有那么稀罕了，他们本身就是势力的统治者，甚至能拿整座大型魔石矿交易，作为货币实在不太方便。
“所以，这些对传奇来说算是零花钱？”
露娜倒是没有多么震惊。
因为她早在冥魂教中，就得知了那边很多高层强者、巫师军团的成员们都是以‘本源法则结晶’作为任务酬劳的。当然，基本是按克算。
“一百多克就算对传奇来说也不算少了。还有，使用本源法则结晶也是有限制的......”
艾琳颇为认真地告诫她。
“虽然它几乎没有太多副作用。但一般来说，没有凝聚出‘种子’前，是绝对不能随意使用的。”
“法则之种的凝聚代表修行者着对某一属性法则道路的方向已经确定。在那之前就使用本源法则结晶的话，会严重影响到将来的发展。”
即使是同一种法则，也有不同的路线方向。
自行凝聚法则之种后，就会在那个方向上不断前进下去。而反过来说，如果没能凝聚法则之种，就还处于未定型的迷茫阶段。
本源法则结晶内蕴含着太多太复杂的法则记忆，如果不加分辨的随意使用，反而会让使用者走上错误的道路。
“简单来说，种子已经确定后，再施加养分就能加速它的成长。但如果还没有凝聚种子就乱用，会导致最终出现奇怪的产物。”
艾琳最后总结道：
“大势力中一些有特别天赋的天才在高阶时是不被允许使用这种东西的，必须踏入准传奇后才可以尝试。道路一旦出现偏差，会导致将来成为传奇的可能性大幅度下降。”
“居然还有这种影响......”
露娜是第一次听闻这种重要的情报。
好在她仔细想想，自己是凝聚了死亡法则之种后才使用的，包括凝聚暗元素法则之种的过程，也没用过本源法则结晶。
她暗骂一声，冥魂教根本就没人告诉过她啊！
不，她当时在冥魂教高层的眼中只是个普通的高阶巫师，好像根本没机会接触本源法则结晶，所以也无人提醒。
艾琳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也有很多高阶连突破准传奇都困难，所以也不太在意将来能否成为传奇的。至少在太阳神殿，就有一些年老高阶会靠本源法则结晶强行突破......”
这是艾琳第一次自己说到和太阳神殿相关的事情。
只不过她好像没有多说的意思，露娜也没有追问。
浮空艇在两人时不时的交流中不断前进，大概在她们相遇第五天时，终于发现了不一样的情况。
......
“露娜，露娜！我们找到了！”
艾琳颇为兴奋地来找露娜，一推开门，却发现房间中的露娜只穿着单薄的内衣，少女纤细又标志的身材充满诱惑，身上大片的肌肤也裸露出来，苍白的肤色带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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