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异闻录,反派的我为所欲为 第173章

作者:迷途不返

  得到答案后,三井翼沉吟许久。

  在心中反复衡量着利弊,最终还是杀意占据了上风。

  “始皇帝……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能容忍一颗定时炸弹留在身旁。更何况,你所做的那些错事也足够判你死刑了。”

  “有什么遗言的话快点说吧。”

  随着他无情的话语,冰冷的杀意悄然蔓延,将炎热的熔岩火海都化为冰河。

  【你还是决定要这样做吗……要知道,人格面具本就是你自性的一部分,现在你却要改变这一点,这会让你变得不完整。】

  始皇帝目光悲凉,颇有种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悲壮。

  三井翼思索着祂的话,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错了,我生而完美,根本就不需要子人格和人格面具这种东西。”

  他加重了语气:“我的身体与灵魂中,只需要主人格就够了!”

  话音刚落,他便闪电般伸出手,掐住了始皇帝的脖子。

  领域中无尽的火焰被他召唤而来,团团包裹住始皇帝,炼化着祂的身躯。

  三井翼淡漠地看着祂扭曲融化的面容,心中涌起癫狂的快意。

  “缔结契约吧!”

  “吾即是吾。”

  “汝即是汝。”

  “吾于此,获得崭新欲望之回响。”

  “回响即所谓,挣脱命运以求完美心灵也。”

  “吾,傲慢真神之初诞得浴至圣光辉。”

  “为征服凡世,更添助力……”

  焰火缭乱中,咏叹般的语调缓缓响起。漆黑烈焰咆哮着奏响狂乱的曲调,共同谱写出这惊世的旋律。

  始皇帝的身躯被漆黑烈焰吞噬,最外层的躯壳化为焦炭缓缓消散。

  弥留之际,祂没有哭喊,也没有悔恨,只是在三井翼心中留下一句深深的叹息。

  【被傲慢所侵蚀的另一个我啊,在你的心中,那些深爱着你的伴侣们也是虚假的吗?那些你亲手缔结的羁绊真的没有丝毫意义吗?你所想要的真实究竟是何种模样呢……】

  就在三井翼被深深触动,张口欲言时,祂的身躯彻底崩解了,永远地消失在烈焰之中。

  预想之中,灵魂撕裂的痛楚并未发生。

  恰恰相反的是,当人格面具消失后,三井翼感到心灵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变得更加完整且强大。

  一股澎湃的力量从心灵深处喷涌而出,迅速渗透到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感到自己仿佛获得了新生。

  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蜕变着,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这种变化之剧烈,仿佛打开了某种神秘的进化之门。

  与此同时,无数知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被他瞬间领悟。

  这是……始皇帝遗产。

  祂将所有思考与见闻毫无保留地传承给了他。

  三井翼一时有些心情复杂,沉默不语地站在原地。

  然而,在他分神之际,周围的火焰领域却发生了异变。

  无穷尽的火焰仿佛拥有了生命,纷纷急不可待地涌入他的身体。

  三井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断思绪,静下心来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随着心之烈焰不断汇聚,他感到体内有一种怪异的饱腹感,仿佛一口气吃了一整头牛一样。

  但当他试图控制这些火焰时,却发现它们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仿佛脱缰的野马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他自身释放出的火焰,从始皇帝那里夺走的火焰,以及祂消亡后自身崩解出的火焰,这无穷尽的火焰不顾他的阻挠,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

  仅仅几个呼吸间,三井翼便觉得身体臃肿起来,浑身肌肉因过于亢奋而胀痛。

  他慌张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只见皮肤之下一根根青筋剧烈爆起,不断抽搐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一样。

  血管中的液体还泛着漆黑的火光,说不出的吓人。

  “这究竟怎么回事!?”

  看着自身的变化,三井翼心中惊疑不定。

  始皇帝究竟积累了多少心之烈焰……他这是要被过强的力量撑爆了吗?

  他现在明白始皇帝为什么要把心之烈焰存储在虚空里了,单纯是因为数量太多,根本控制不住吧!

  ‘这样不行,必须想想办法。’

  心急之下,三井翼艰难地控制着体内的火焰,凝聚出一颗颗巨大的火球扔了出去。

  可这种方法很快就被证明无效,那些火球飞出去不远就停了下来,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着,乳燕投林一般迅速飞了回来……

  ‘必须想办法消耗掉吗!?’

  三井翼意识到这一点后,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不远处的雾门。

  根据始皇帝的说法,他只有通过“圣杯”的认可才能走出印象空间,将人格面具的力量带进现实。

  但他自己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众所周知,想要开门往往只有两种方案:

  一种是找到钥匙或者得到邀请;

  另一种则更加简单,那就是——破门而入!

  他现在恰好有用不完的力量等待挥霍,何不试着毁掉这扇门,强行进入现实世界呢!

  想到就做,三井翼双脚只是轻轻用力,便如同缩地成寸般电射而出,瞬间便抵达门前。

  这速度之快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不得不立刻刹住脚步,才避免了一头撞在门板上。

  他努力地控制着因力量过剩而变得越发僵硬的身体,缓慢抬起手臂,紧握刀柄,费力地拔出童子切。

第237章 侵入人间

  历经无数场战斗培养出的本能发挥了作用。

  刹那间,无数漆黑烈焰从他掌心迸发,犹如熔岩激流一般迅速包裹在童子切上。

  响彻天际的剑鸣声中,童子切凛若秋霜的剑身不断轻颤,从刃部开始泛起淡淡的红光,仿佛被熔化了一样。

  漆黑的火焰不断凝缩,以童子切为核心,重铸成一柄霸绝天地的巨剑。

  随着心之烈焰不断注入,巨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变大,几个呼吸间就延伸至七八米长。

  三井翼感受着体内心之烈焰的变化,吸纳和消耗的速度勉强持平,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很好,这种消耗方法可行!’

  只要将多余的心之烈焰消耗掉,他就不用担心被澎湃的力量撑爆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这种幸福的烦恼……

  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三井翼这才听到了耳边嘈杂的呼喊。

  “停下,快停下,你已经疯了!”

  “不要杀我,火焰好烫……不要……”

  “救命……谁来救救我,我有钱,要多少都可以!”

  近在咫尺的天幕中,形形色色的红尘众生哭喊着四散奔逃。漆黑的火焰融穿了时空的界限,将天幕中的世界化为一片火海。

  三井翼仔细看着那些残酷的场面,心中却不为所动。

  且不说那个天幕本就是虚假的幻象,就算这一幕未来会在现实世界重演,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古人尚且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自己若能成神,便将这世界作为祭品献上又有何妨!

  不知不觉中,他金色双瞳中的光芒越发耀眼,将整双眼睛都染成一片金黄。

  心之烈焰从来都不是一种火焰,它的本质是无止境的傲慢,而这份傲慢正悄无声息地影响着他的神志。

  源源不断的火焰灌注在剑身上,童子切已经彻底化为通红,仿佛刚从熔炉中拿出来一样,散发着刺目耀眼的火光。

  三井翼此时已经看不到这把巨剑的剑尖,只能模糊感知到最高处的烈焰距他足有二十多米。

  他不知道这柄剑的力量是否已经足够打破雾门,但既然新烈焰还在不断涌入,他干脆就继续加码,想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将空闲的左手也按在剑柄上,他尝试着加大心之烈焰的输入。

  漆黑的火焰越发汹涌,短时间内就将巨剑又延长数米,然而意外也随之而来。

  三井翼尚未测试出自己的极限,但他测试出了童子切的极限。这把追随着他日夜血战的利器,却在此时迎来了终局。

  在无穷火焰的覆盖下,童子切仿佛达到了某种极限,剑身在几秒钟内飞速熔化。它并没有熔为铁水,而是像可燃的纸张那样被点燃,眨眼间就消失无踪了。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三井翼出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顾不上惋惜自己的“老伙计”,他立即抬头看向那柄火焰巨剑。

  失去了童子切作为核心,这把巨剑顷刻间就失去了长剑的形态,转变为一根通天彻地的巨大炎柱。

  双手中涌出的火焰蓦地一停,反而有了重回他体内的迹象。

  三井翼心知事不宜迟,趁着还能勉强操控炎柱,必须立即发动攻击。

  他瞄准了雾门,将这恐怖炎柱狠狠挥下。

  三十米长的炎柱犹如神话传说中的定海神针般轰然落下,仅仅只是余威便将天幕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宛若世界末日降临。

  在炎柱与雾门相撞的那一瞬间,恐怖的冲击波骤然爆发。

  三井翼只觉得手腕巨颤,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剑柄。

  他紧咬牙关,苦苦坚持着,随后才听到一声巨响传入耳中,震得他头晕眼花,口中都泛起一股铁锈味。

  剧烈震动持续不停,简直就像是地震一样。

  处在地震的中心,三井翼竭尽全力稳住身体,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那扇雾门。

  在恐怖火柱的袭击下,雾门中的朦胧雾气瞬间沸腾,冲出门扉表面与烈焰对抗。

  激烈的对抗中,雾气与烈焰殊死搏杀,飞快消耗着。

  雾气消散的过程中,一根根鲜红的丝线悄然析出,在火焰中挣扎许久才缓缓消散。

  三井翼凝视着这一幕,心中颇感复杂。

  心之烈焰能够与亚尔达拜特的力量相抗衡,当然值得欣喜。但以祂那种乐子人的个性,未来会发生什么实在让人担忧。

  随着恐怖的震动逐渐平息,这场至关重要的战斗也分出了胜负。

  依靠数量优势,傲慢烈焰大获全胜,成功突破了雾气的阻碍,攻入雾门之中。

  无数道微小的裂痕在雾门上扩散,这扇亚尔达拜特为他准备的现世之门,以一种出乎祂意料的方式达成了目标。

  已经缩小到十几米的炎柱冲破了隔绝两界的门扉。

  比黑暗更加黑暗,让人一见便为之胆寒的恐怖火焰,自此——侵入人间。

  辉业大楼,2501号房。

  客厅中突然一阵扭曲,一扇充满神秘色彩的门扉降临于此。

  漆黑色的烈焰从门中狂涌而出,温馨典雅的画面瞬间支离破碎。

  东京时间,21:37。

  夜幕下,在繁华的六本木街头闲逛的行人,有幸见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道比夜色更加深邃的庞大火柱从六本木的标志建筑——辉业大楼的顶端燃起。

  望着那冲天而起的漆黑火焰,路人们纷纷感到一股发自灵魂的颤栗,胆子较小的更是浑身发软瘫倒在地。

  “那、那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