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途不返
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些暗影看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瑟缩在门旁。
随着他踏上站台，这些暗影承受不住精神压力，大吼着现出神话形态。
三井翼环视一圈，发现这群暗影中确实有几个不错的苗子，例如拉弥亚和妖精女王。
可惜他赶时间，没心情一个个劝降。
右手握拳一挥，如水波纹层叠而出，暗影们怪叫着做出最后的抵抗，却无法更改死亡的命运。
一招横扫六合，暗影团灭！
璀璨波纹将暗影撕裂成一地残骸，黑色雾气还未溢出就被紧随其后的漆黑火焰点燃。
三井翼根据始皇帝的馈赠，尝试着将暗影的残躯转化为心之烈焰。
这次实验非常成功，他放出的心之烈焰焚化暗影后扩大数倍，重新回到体内。
按照这种转化效率，他的心之烈焰几乎能像永动机一样，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力量！
还没容他多想，紧闭的大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离他还有几十米时就自发开启，就仿佛在热情欢迎客人一样。
“没想到连印象空间的大门都会看人下菜碟了……”
三井翼脑海中冒出一个滑稽的想法，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去。
踏入向下的通道后，通道两边的墙壁上刻满了意义不明的壁画。他花了一点时间，将壁画都拍摄下来，准备留给一色若叶做研究。
随后，他就来到了印象空间第五层——慈悲剥夺之路。
映入眼帘的地铁站比上一层更显破败，地面铺设的石板少有几块是完整的。地铁设施更是破败不堪，如同破铜烂铁，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粗壮的血管如树根般从地面拱出，泥土与碎石板组合成一个个鼓起的土包，乍一看就像坟丘一样。
这里的诡异程度更甚以往，已然成为了一个灵异场所。
三井翼检查完地铁站周边后，眉头已是深深蹙起。
这还仅仅是印象空间的第五层，除了圣杯所在的最深层，下面还有三层，他都想象不出那会是多么恐怖诡异的地方。
闭上眼，他仔细感受这一层的“气氛”。
答案同样不容乐观，这里和上一层一样，只剩下死寂的虚无，即使是负面情感与欲望也无法在这里存在。
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些数米粗的血管抽走，输送到更深处的地方。
三井翼现在已经非常确定，这就是亚尔达拜特的手笔，祂正通过抽取欲望之力的方式，强化最深处的本体。
他沉吟许久，选了一个方向深入隧道。
在一个十字路口，他如愿找到了一段露出地面的血管。
看到其中一亮一灭的诡异红光，他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缓缓抬起右手。
“凡是敌人赞同的，我们就要反对。”
既然亚尔达拜特可以通过这种手段获得力量，那他就偏要破坏一下，给祂找点麻烦！
刹那间，狂暴的烈焰在他手中汇聚。
为了达到最佳效果，他选择收束烈焰的外形，试图将散乱的火焰压缩成一柄锋利的巨剑。
但由于他的控制能力有限，烈焰又缺少一个实物载体，最终成型的是一柄看起来略显粗糙的火焰长矛。
三井翼无语了片刻，再次坚定了尽快找把新兵器的决心。
至于现在，只能凑合来了。
他握紧长矛，对准血管最粗壮的地方，用力刺出。
粗壮的血管壁远比看上去更加坚韧，即使面对由心之烈焰所化的长矛，也顽强地坚持了数秒。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呲呲呲”火焰点燃油脂的声音响起，长矛的尖端一点一点地扎入了血管之中。
第369章 亚尔达拜特的“白细胞们”
感到手中的阻力逐渐变轻，三井翼用尽全力一掷，火焰长矛骤然加速，直没入柄。
他灵巧地一个后跳，跃出数丈开外。
失去束缚的长矛形体崩解，尽数化为漆黑如夜的怒焰。
粗壮的血管诡异地一缩，接着又是一涨，弹指之间两极反转。
下一秒，轰然巨响伴随着漫天血雾迸裂而出，狭小的隧道如同遭遇火山喷发一般剧烈摇晃。
三井翼也没想到这一击威力如此惊人，回避距离完全不够。
眼看那污浊的血雾即将触及他的身前，他急忙放出护罩，将所有杂物隔离在外。
剧烈爆炸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四周的墙壁和地面就像被鲜血刷了一遍，到处都是粘稠的血浆。
血雾稍稍散去后，三井翼上前查看，血管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大坑。碎石与土壤混作一团，只有缝隙中才能看到一丝丝血肉碎片。
他犹豫了很久才弯下腰，强忍着恶心，用随身带的纸巾包裹着捡起了一些血肉碎片，准备拿回去当研究素材。
刚把这一团恶心的东西整理好，他的动作就微微一顿，侧耳倾听远处的动静。
奔跑、吼叫、分辨不清的呓语……嘈杂的声音从隧道深处传来，光是声源就多达近百。
看来这一下动静确实有些大，把远处的暗影们也引来了。
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并不觉得意外。
三井翼浑不在意地整理着素材，用纸巾包了一层又一层，才皱眉塞进口袋里。
再抬起头时，暗影大军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
冲在最前面的是闪电鸟与天蛾人，其后还有荒霸吐、迦温、恶灵军团等中级暗影。
它们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现出原形，此时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犹如日本传说中的百鬼夜行。
三井翼本以为它们在靠近他之前会停下，就像上面几层的暗影那样。
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那些暗影嘶吼着谁也听不懂的疯言疯语，仿佛神志不清般一窝蜂冲了过来。
三井翼心中一动，瞬间进入无想之境，于时间延缓中观察暗影们的状态。
这一看险些把他逗笑了，那些暗影有的翻着白眼，有的流着口水，还有的跑着跑着就顺拐了，完全是一副被控制的模样。
‘亚尔达拜特！’
这个名字顿时浮现在脑海中。
‘这是祂的防御手段？’
三井翼很快就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但现在不是分心思考的时候，敌人已经近在眼前，余下只有——血战！
“别死得太快，让我多开心一会吧！”
霸道的开战宣言之后，无数巨大箭矢自他身后的虚空中劲射而出。
鬼哭般尖锐的嗡鸣与暗影们的狂吼撞在一起。
漆黑的炎浪紧随其后，将隧道拖入无边火海。
暗影们即使处在被控制的状态中，被这烈焰沾染依然会爆发出惨烈的哀嚎。
战况自一开始便是一边倒，暗影们的魔法击中三井翼时毫无作用，连他的防护罩都无法击穿。
但他的反击却无比致命，每一次攻击都能带走数个暗影的生命。
遮天蔽日，玛哈布芙拉，无想之剑，横扫六合，自身掌握的技能接连使出，暗影就像镰刀下的麦苗飞快倒下。
三井翼根本没把这当成战斗，而是重新熟悉力量的热身训练。
一刻钟后，战场已是一片狼藉，只有一只菊理媛被他留到了最后。
他亲眼看到这只暗影释放了强大的群体治疗技能，对此非常眼馋。可无论他怎么沟通，菊理媛只会发出无意义的吼叫，根本没有理智。
三井翼耐着性子陪她耗了几分钟，见是不可为，只能忍痛扭断了她的脖子。
在将她顺手挫骨扬灰后，他看着满地断肢残骸，陷入了沉思。
这些暗影神志不清的样子，让他有一种极强的既视感，会是认知修改吗？
亚尔达拜特修改了这些暗影的认知，让它们充当血管的警卫，就像……白细胞那样？
该不会从这层往下，所有暗影都是这样一副疯癫的样子吧……
数不清的疑问聚集在心间，他越想越觉得头疼。
‘要是有个外置大脑在就好了，好想要那种又聪明又能干的参谋啊。’
纠结了一小会，他忽然想起了经验值，打开个人面板查看了一下。
心中的不满随着这一眼迅速减轻，这一波暗影给他提供了四分之一级的经验，是真正的经验大礼包啊！
想明白这一点后，他再看向那些丑陋的血管时，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丝毫嫌弃，只有璀璨的金光！
‘换个地方多来几次，升级速度岂不是跟坐火箭一样！’
这个诱人的想法在脑海里不断翻腾，引得他的欲望蠢蠢欲动。
好在最近一段时间的修身养性起了作用，他在神谕的无人机撞到自己头上前，就克制住了扭曲的欲望。
神谕见自己的“自杀式劝谏”没能派上用场，从手机中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嘟囔。
“我没事，不用担心。”
三井翼轻轻拍了一下手机，脸上再次泛起轻松的笑容。
“这种事以后不能常做，偶尔一次还可以说是无心，次数多了把亚尔达拜特直接惹毛可就不好玩了……”
“接下来就在这一层转转吧，看看有没有能正常交流的暗影。”
之后的两个小时里，他带着神谕的无人机在隧道里到处乱转，遇到不少暗影。
好消息是，这些暗影都还算正常，不会见了他就疯狂袭击，偶尔还有几个愿意和他聊上几句。
坏消息是，这些暗影脑子多少有点问题，一个个不是厌世就是焦躁不堪，就算被他堵在墙角里也拒不配合。
他白费了很多力气，连一个下属都没收到。
在收集到足够多的样本后，他对此展开了简单分析，并得出一个猜想：
导致暗影们精神不正常的元凶，就是亚尔达拜特！
祂将遍布在印象空间里的负面情绪和欲望全部抽走，让这些以前者为食粮的暗影始终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
长期“饿肚子”导致它们的心态彻底失控，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处在暴走的边缘。
只要一点点暗示或刺激，它们就会陷入彻底的疯狂。
而这也带来一个更可怕的猜想……
第370章 鸭志田的改变
按照认知诃学的说法，印象空间里的暗影正是人类的集体无意识所化。
而印象空间的层数也在一定程度上对应人们的社会地位。
他现在身处的第五层，对应的正是白领阶级，也即教师、普通医生、公司正式职员等社会中坚力量。
亚尔达拜特窃取了这些暗影的欲望，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使现实里的那些人也陷入空虚、饥渴、欲求不满的状态！
就算他们想方设法满足了欲望，也会在不久后再次被窃取。
至此，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螺旋进入负面循环，带来的后果就是拜金主义、虚无主义、乃至穷奢极欲的放纵。
想到这些，三井翼甚至有些怀疑，前世的世界是否也存在印象空间，要不然那些大人物们为何会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掀起S3赛季呢……
按照目前的观察，越接近底层，接近圣杯本体，暗影们受到的影响越强烈。
可怕的是，那些暗影代表的正是上流社会——政府官员，学阀，财阀，军阀，大企业家，各行业的领头人……一旦这些人失控，整个国家的未来都将风雨摇摆，不排除彻底倾覆的可能。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果然，这个国家只有在我的掌控中，才能迎来光辉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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