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途不返
自始至终，她也没有感受到疼痛，只有无尽的恐惧伴随她堕入黑暗。
送走一号女嘉宾之后，三井翼再次发扬绅士精神，让几位女士优先离开了这个让人不安的房间。
随后，认知精炼实验才正式开始。
三井翼从手机中调出上一次的实验记录，开始思考。
‘上一次实验，以5%的幅度测试小白鼠们的服从程度，这次就继续细化，以2%的幅度作精准测试。’
‘为了保证实验严谨性，我得先给心之烈焰也弄个度量衡。’
他沉思片刻，伸出一根手指，从指尖释放出直径1厘米的圆形小火球。
“就将这个数量的心之烈焰记为1度，测试下需要多少度才能完成10%的认知精炼吧！”
第372章 瑟瑟发抖的黑市医生们
换上白大褂，三井翼随机选择一位幸运嘉宾开始做实验。
在男嘉宾“眉飞色舞”的配合下，完成了第一阶段测试，并发现了一个小问题。
他的心之烈焰确实有了数量单位，可以准确计量。但认知精炼的程度却没这么容易区分。
这就像是一个填色游戏，他要用心之烈焰把小白鼠的灵体染色，完全填满代表100%精炼度，同时获得一个狂信徒。
然而想要进一步细分却相当困难。什么程度算作50%，什么程度算作25%，这个标准很难明确界定。
苦思无果之下，他只能选择穷举法，希望通过大量的实验来寻找规律。
小白鼠在此期间大量消耗，为认知诃学发展做出无私贡献。
最终，七十位男嘉宾只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便和早登极乐的女嘉宾们汇合去了。
三井翼也勉强制定出一个临时计量表：
心之烈焰的侵蚀是从头部而非心脏开始，所以头部完全染色暂时视为精炼度达到10%；
头部染色完成后，心之烈焰会侵蚀心脏，心脏被完全染色便视为精炼度达到20%；
以此类推，当心脏及周围器官被染色时，精炼度视为达到30-50%；
除四肢外全部被染色时，精炼度视为达到60-70%；
双臂完全染色时，精炼度视为达到80%；
双腿完全染色时，精炼度视为达到90%；
当灵体完全染色，无法再吸纳更多心之烈焰时，精炼度则视为达到100%；
依照实验结果和自己的直觉，他总结出了这张临时的计量表格。
之前定下的测试目标没能达成，因为实在判断不出5%以内的幅度变化。
“可惜…小白鼠还是太少了，不然还能多测试一会。”
三井翼摘下医用手套，喃喃自语着抱怨一句。
虎彻误以为主公对自己的工作成果不满，急忙请罪：
“主公，目前公司里的新员工还在恢复训练阶段，能派出的人手数量有限，业务也不够熟练。请您再给我们一段时间，应邀嘉宾人数一定会迅速增加。”
“嗯？”三井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误会了，“别紧张，虎彻，我对你们的工作效率很满意。以后行动时还是要小心谨慎，我们还没到能肆无忌惮的时候。”
“是，主公！”
“行了，去将黑市医生们请来吧。”
三井翼坐在长桌旁，等了五分钟，虎彻和一队保镖便押着黑市医生们走了进来。
他放眼打量，发现这群人普遍年龄不大，最年长的也不过三十多岁。他们全都穿着医生标配的白大褂，乍一看跟医院里的医生别无二致。
领头的几个医生身后，还跟着一群女护士，颜值竟然普遍不错，很是养眼。
只不过她们似乎受了不少惊吓，被“请”来这里后也没有条件梳洗打扮，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
在三井翼打量他们时，这些人也在提心吊胆地打量他。
他们从事的本就是灰色产业，往日里为人低调，还有明面上的正规职业做掩护，自认为伪装得不错。
这次被人莫名其妙地绑来，这些人彼此一对黑话，发现大家都是同行，心中顿时哇凉哇凉的，还以为遇到了警方的联合扫黑行动。
但一看到仓库里的景象，他们又拿不定主意了。
那几十个被绑在椅子上、翻着白眼、神智不清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警察厅的风格。
坐在长桌前的那位气度非凡的男子，看着也不像是警察……
一阵推搡之后，一个年纪较大的男医生被推了出来，作为他们的代表。
男医生硬着头皮上前几步，向他鞠躬问好：“您好，请问是您要见我们吗？”
见三井翼淡然点头，男医生脸上的笑容更僵硬了——离近了才发现，眼前的男子太年轻了，一看就不是什么政府高官。
再加上桌布下隐隐露出的枪械轮廓，这是遇上黑吃黑了？
“不、不知兄弟是混哪条道上的？”
三井翼被他问得一愣，想了想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黑话”。
出于找乐子的心态，他回了一句：“我是混秀尽的。”
男医生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到相关的信息，只能回头向其他人求助。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中也没人能想到秀尽是哪个极道团体。
三井翼戏弄了他们一会儿，随后便切入正题。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是黑市医生，应该很擅长器官摘取与移植吧？”
“您说的对，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男医生只是犹豫了几秒就爽快地承认。他们这一大帮同行被人抓到这里，再狡辩就显得太不明智了。
三井翼对他的识相很满意，随口问道：“怎么称呼？”
“我…我对外的代号是黑桃K。”
“黑桃K？名字还挺有仪式感。”三井翼站起身，向他们招了招手，“都跟我来，看看你们接下来的工作。”
他带领着这群医生和护士走向不远处那些被绑的人。
走到他们跟前，他示意医生们可以开始检查，并说道：
“这些人都被我弄成植物人了，现在是脑死亡状态。
你们的任务是从他们身上取下所有能用的器官，然后通过合适的渠道投放到医院里，以低价卖给那些急需器官移植的患者。
能做到吗？”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黑市医生们的心情却像坐过山车一样。
这可是七十个活人，从活人身上取器官，还要都取下来，这场面他们别说见，连听也没听说过啊！
而且检查期间他们已经注意到了那些非常明显的极道印记，内心已经认定这是一场极道间的残酷厮杀。
众多男医生还好，女护士们早已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
他们讨论片刻，黑桃K再一次因为年龄劣势被推出来当发言人。
“这位…少主。”黑桃K嘴唇微微颤抖，尽量选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称呼，“您可能对我们的工作有所误解，像我们这些医生，通常只负责移植器官，摘取器官并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内。”
他试图解释，尽量避免“直接拒绝”这个糟糕选项。
三井翼不在意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我懂，毕竟器官的来源是第三世界国家，你们这里已经是销售端。但别跟我说，你们连眼角膜和肾脏这种相对简单的器官也没摘过，我可不信。”
“其他器官也是同理，就算你们没亲自摘过，作为专业人士，你们也应该知道如何操作吧？”
黑桃K满脸纠结地点了点头，从业以来第一次觉得技术高超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第373章 以恶行善
“那不就行了。”
三井翼不容分说就为他们安排起工作，
“我的下属已经为你们准备好无菌手术室和常用器材，你们从今天开始就在那里工作。每周二和周五的下午，我会处理掉上一批实验体，你们只有几天时间，要尽可能多地取下有用器官。”
“血液，骨髓，肾脏，眼角膜，甚至是心脏，只要有患者需要就全部取下来，通过你们的渠道以市价两成的价格提供给患者。”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了。”
听完他的话，一众黑市医生久久无法言语。
他们现在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然要怎么解释这荒诞的要求。
这份所谓的“工作”已经不是用犯罪能形容的了，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要不是周围荷枪实弹的保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他们真的很想放声尖叫，逃离这可怕的“屠宰场”。
作为这群中青年中最为年长的人，黑桃K再一次背负了与三井翼沟通的重担。
不用回头，他就能感受到众人盯在他身上的视线，切实体会到了如芒在背的感受。
他艰难地露出笑容，语气卑微到了极点，“这位少主，您的要求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这么大批的器官流入市场，还是这样低廉的价格，一定会引起原贩卖组织和警察厅的注意，对您也很不利啊。”
“更何况…何况…”他结巴了一下，脸都憋红了才想好说辞，“这些尸体想要处理也很麻烦吧，您的计划风险太高了，还请三思……”
他的话被三井翼指尖突然冒起的黑色火苗打断，惊恐的面容上又多了一丝愕然。
“你接下来不会要说——你们都普通医护人员，做不来这种工作吧？”
三井翼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视着他们，直到所有人都胆怯地移开视线，才伸手指向东倒西歪的嘉宾们。
“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为我工作。第二，加入那边的实验体。选吧！”
死亡的阴云笼罩在所有人心头，这些见惯了社会黑暗面的黑市医生，第一次以当事人的视角体会黑暗面的恐怖。
男医生们双腿发软，惊慌地交换着眼神。
女护士们更加不堪，有几个已经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任身边的人怎么拉也站不起来。
其中，心理最脆弱的一个小护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求求你，放我走吧。我、我才刚毕业半年，实在找不到正规工作才会去那家私人诊所。我去之前也不知道那里还接这种工作，我说的都是真的，呜啊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女护士们充分发挥起女性优势，各种哀求与哭泣声不绝于耳。
在她们的供词中，一切非法勾当都是男医生们主导的，她们只是误上贼船，被迫承担这份工作。
被指责的男医生们倒也硬气，或者说是大男子主义发作，竟然硬是将罪名都承担下来，为她们求情。
只有黑桃K满面愁容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都错了…所有人都错了，这样的恳求没有任何意义。你们就没看到他连容貌都没有遮掩吗？’
那样出众的外貌，彪悍的下属，只要出去仔细调查，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那位少主敢以真面目示人，本就没给他们留讨价还价的余地啊！
可他现在腿肚子发软，只想跪下给对方磕头，求他饶自己一命，根本顾不上愚蠢的同行们。
三井翼面带讥讽笑容，欣赏这场大戏。直到他们说得口干舌燥才做出了判决——“在东京众多的非法医务工作者中，选中你们并非偶然。你们犯了多少罪，做了多少恶事，我们的记录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别装可怜了。”
“至于可怜的护士们，你们拿着高昂的封口费，做着帮凶的工作，就别玷污‘无辜’这个词了。”
“我受够了你们的废话，现在，让我们来点实际的吧。”
汹涌的火焰如恶魔的双翼般展开，自他身后交错蔓延，在空中划过一道炫目的弧线，将黑市医生等人全部封锁在内。
这电影特效般魔幻的一幕彻底震惊了所有人，他们连哭都顾不上了，一个个张大嘴巴，失神地注视着那漆黑的火墙。
“我选择的道路绝不会有误，我的决定也不容任何人拒绝。”
“接受你们的命运吧，这既是——天命！”
如神魔般妖异的男子眼放金光，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熊熊燃烧的地狱之墙中浮现狰狞犬首，嘶吼着向众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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