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途不返
龙司疼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但还是固执地瞪着他。
“有骨气……”鸭志田的嘴角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你以为我会这么说？”
“呵！不识抬举地杂种！”
他松开手，飞起一脚，将跪倒在地的龙司踢飞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龙司迎面撞在墙上，又弹了一下，摔落地面痛苦哀嚎着。
鸭志田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用脚踩着他的脸颊，俯身说道：
“看在你这双腿还不错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听好了，坂本，立刻退出田径部，加入我的排球部，你的跑动能力很适合自由人的位置。”
见龙司闭上眼睛不看自己，他笑着叫来两个士兵，让他们看住他。
“不同意也没用，你们这帮平成废柴根本就没经历过真正的体罚。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有骨气，不会向我屈服？”
“你错了，饿你几天，再往死里打几顿，你就会发现——其实你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硬气。”
“看好他，我去会会另外两个小毛贼。”
“是，国王陛下！”
暗影鸭志田不再管龙司，向着不远处灰头土脸的一人一猫走去。
第618章 鸭志田：“少年们，与我一起打排球吧！”
看着缓慢逼近的鸭志田，雨宫莲微微侧过身，用略显单薄的身体将力竭的摩纳挡在身后。
他想要起身，但刚才的撞击着实不轻，让他的胸口一阵阵钝痛。现在只能坐在地上，双手抓紧石锤。
暗影鸭志田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对他的防备无动于衷。
待走到他们身前，鸭志田放肆地打量着雨宫莲的容貌，开口说道：“我记得，你叫雨宫……莲，对吧？”
雨宫莲猜不透他的想法，但为了给摩纳争取恢复时间，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很好，你看起来比坂本那家伙聪明多了。”
暗影鸭志田很满意他的配合态度，犹豫了一下，竟然压低身体，蹲在了雨宫莲的面前。
一般而言，这种放低姿态的动作代表了平等与尊重。
但鸭志田的披风之下只穿着一条骚粉色的三角内裤，身上的体毛又过于茂盛，导致这种“友好”的动作大打折扣，反而把雨宫莲吓得不轻。
他的眼睛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心灵层面的创伤更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雨宫莲甚至觉得空气中都充满了浓重的异味，让他感到本能的不适与恶心。
他心中惶恐：这家伙该不会是变态……不对，他就是变态啊！
要不是城堡里到处都摆着以女性身材为主题的装饰物，他都要怀疑鸭志田的性取向了。
尽管事情没有糟糕到那种可怕的程度，他还是手脚并用，向后退了几步，并移开视线，不去看辣眼睛的画面。
鸭志田对他的逃避动作有些不满，考虑到现在是“礼贤下士”模式，他还是尽量露出了自以为友好的笑容：
“你应该也听到了我对坂本说的话，我就直说了，我现在正要组建一支全日本……不，全世界最好的男子高中排球队！我觉得你很有天赋，想要邀请你加入排球部。”
“如何，要不要和热情洋溢的同学们一起打排球？一起挑战全国联赛？”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雨宫莲心中错愕，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穿得伤风败俗的鸭志田，口中说出的话居然这么正经，乍一听就像是心怀梦想的体育教练一样。
他身为城堡的国王，最关心的是竟然是打排球。
“你就……这么喜欢排球吗？”
一时没忍住，雨宫莲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暗影鸭志田的手掌微微一晃，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过了几秒，他用力点头，回答道：“当然！排球是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体育项目，也是我仅剩的骄傲，我喜欢排球，我……只有排球了。”
雨宫莲盯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从中看到了难以言喻的恐惧与绝望。但再去细看时又变成了坚定的眼神，仿佛刚才的晦暗只是他的幻觉。
鸭志田见他迟迟不回应，扬起的嘴角开始下滑，“我记得你还没有社团，就这么不想来排球部吗？那你想参加什么社团，嗯……？”
他想起了什么，侧过头指向不远处的坂本龙司：“你该不会想和你的好朋友一起参加田径部吧？我建议你最好放弃这个打算，太愚蠢了。”
为了展现诚意，他挥了挥手，让那两个士兵将坂本龙司拖了过来。
鸭志田伸手抓住龙司的衣领，将他强硬地拽到雨宫莲身旁，指着他的脸说道：
“你的好朋友坂本龙司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笨蛋，以他的学业成绩，基本别想考上什么好大学。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取得田径比赛的优异成绩，走体育特长生的升学途径。”
“而你。”他的手指移向雨宫莲，“我看得出来，你在运动方面很有才能。要是你去田径部，说不定真能动摇到坂本的王牌地位。”
“要知道，田径就和许多单打独斗的体育项目一样，第一名始终都只有一个。你去参加田径，赢了坂本就会抢走他的风头和前途，输给他那就更别提，第二名毫无意义。”
“真要是好朋友，你才不应该去田径部啊！”
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说得雨宫莲和龙司两人相顾无言，差点以为鸭志田是好老师，真的在为他们着想。
鸭志田见他们表情动摇，立即蛊惑道：“与田径不同，排球队的标准人数是14人，能直接上场的主力也有7人。你们加入我的排球部，不仅可以并肩作战，还能以小队的身份一同获得全国冠军。这才是热血青春的正确展开方式！”
“来吧，没什么好犹豫的，和我以及秀尽的同学们一起打排球吧——！”
这一次，他伸出了两只手，分别伸向雨宫莲与龙司。
看到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再看看身边的阴森地牢和远处戴着诡异面具的士兵，他们心中的违和感提升到极点。
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为何会有如此离谱的展开……
三人一动不动，场面陷入僵持。
就在鸭志田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时，龙司捂着受伤的腰腹，提出了质疑：“你说得倒是漂亮，可我们已经见过了你惨无人道的训练方式，那种体罚式训练，根本就不符合人道吧！”
“还有，雨宫的那些负面传言也是你散播出去的吧？能知道的这么清楚，除了教师外也不可能有别人了！”
听到他的话，暗影鸭志田的笑容彻底敛去。
他收回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两人，脸上满是扭曲的恶意：“无聊的问题，这就是所谓的——笨蛋的直觉吗？也罢，看在是我邀请你们的份上，我就勉强回答一下。”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你们没听说过严师出高徒吗？能在体育项目中取得全国乃至全球冠军的运动员，每一个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与数不清的汗水。”
“田径运动员的脚，自行车运动员的小腿，举重运动员的手臂，以及……排球运动员的手掌。想要取得过人的成绩，必然要付出过人的代价。而职业运动员的代价嘛……大概就是训练时的痛苦与身体畸形。”
鸭志田张开右手，用手心对着两人，“看看我的手，这就是成为奥运冠军必须付出的代价。”
第619章 雨宫莲的觉醒上篇
雨宫莲与坂本龙司闻言望去，看清楚的一瞬间就被深深震撼。
那是一只比常人大出许多的手掌，以前只看手背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现在近距离看到手心，却是触目惊心。
他的整个掌心连带指腹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老茧，层层叠叠的角质层暗沉发黑，已经完全遮住了指纹。
暗淡的灯光下，那覆盖了整个手掌的老茧竟然像是手套一样，没留下一丝空隙。
比老茧更可怕的是他异常粗大的指关节，即使他们不懂医学，也能看出那种大小绝对不正常，堪称畸形。
暗影鸭志田看到他们的惊讶的眼神，从鼻子里发出淡淡的哼声，又调转手掌，让他们看了看边缘布满细微裂痕的指甲。
“看到了吗？这就是职业排球运动员的手。”
“这已经是退役后好好调养的结果了，我当年打比赛时，手部的情况比现在严重得多。因为发生了太多次骨裂与骨折，医生每次给我拍片子都很忧虑，说我晚年时手掌的伤痛可能会很严重。”
“就连那些为了钱和我交往的女性都会嫌弃这双手太过‘毛糙’，触碰她们肌肤的时候会让她们很疼……”
“而这，就是我从初中开始练习排球所留下的痕迹，一辈子也不会消失。”
“坂本。”他的视线看向龙司的脚部，“如果要当职业田径运动员的话，你的脚早晚有一天也会变得畸形。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干脆早点放弃，去当个混日子的社畜吧。”
“地狱特训也是同理，你们的对手是全国各地厮杀出来的精英，要是连训练的苦都承受不住，怎么可能出成绩呢！”
鸭志田的脸上露出缅怀之色，似乎想起了过去的职业生涯。
过了一会，他握了下拳，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个问题，雨宫莲的传闻确实是我散布出去的。但是——那并不是造谣，只是实话实说吧？”
雨宫莲眼眸一缩，呼吸骤然加重。
坂本龙司眉头紧蹙，为自己的好兄弟打抱不平：“你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全貌，那件事不是他的错！”
“所以呢？”鸭志田戏谑地反问。
“什么？所以什么？”龙司懵了。
鸭志田不屑地摇着头，说道：“年轻人就是天真，在这个社会，大多数人从来不关心你所谓的‘全貌’，他们只看结果。”
“雨宫莲背负着恶意伤人的罪名，这是不争的事实。人们会用有色眼镜看他，政府机构、大公司也不会给他入职的机会。”
“说真的，他才是应该当职业运动员的那个人。只有在相对公平的领域取得无可争议的成绩，他的人生才能有所好转。”
“这就是我的答案，现在，轮到你们来回答我的提问了——究竟要不要加入排球部？”
“……”
看着表情逐渐狰狞的鸭志田，雨宫莲与龙司紧张地交换着眼神。
他们都知道鸭志田说的是歪理，但形势比人强，现在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要不然……假装答应，逃出城堡再报警？
两人于无声交流中达成了默契。
“那行吧，给我们一点时间，尤其是我已经有社团了，退部也要交申请……”
龙司拿出田径部这个挡箭牌，试图拖延时间。
暗影鸭志田盯着他的眼睛，不屑说道：“我看你是想拖延时间吧。不过，倒也无妨。”
他突然俯身，一把抓向雨宫莲。
劲风扑面，雨宫莲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而，那只手却从他身侧穿过，抓向了他身后。
“摩纳！？”
“啊疼疼疼——！”
惊呼声中，躲在他身后的摩尔加纳被鸭志田抓了出来，
他攥住摩纳的小胳膊，好奇地拎到面前打量着：“拥有奇特力量的猫怪，这种暗影我还是第一次见。”
“吾辈不是猫怪！”摩纳试图用爪子反击，但没有成功。
鸭志田对他的辩解无动于衷：“这只猫怪是你们的伙伴吧？我看你们关系还挺好的。”
“这样吧，今天是周三，我给你们两天时间，周五放学前把入部申请亲手交给我。不然的话……我就把他大卸八块。”
他抓住摩纳的尾巴，让可怜的猫猫像风车一样旋转。
“啊啊…啊…啊……”
听着摩纳的惨叫，雨宫莲和龙司不淡定了。
鸭志田有人质在手，他们连一点翻盘的希望都没有。
难道说……只能答应了吗？
【你甘心吗？】
一道梦幻空灵的女声忽然在耳边响起。
是谁！？
雨宫莲下意识地想转头，却发现身体一动不动。
不，不只是他，就连鸭志田和正在做高速圆周运动的摩纳也停在半空。
时间静止！？
眼中的色彩悄然远去，视线之中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一只美丽的蓝色蝴蝶扇动着翅膀，缓缓飞到他的眼前。
它虚幻的翅膀每一次扇动，都带起闪亮的星屑，有一种超越俗世的，梦幻般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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