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做饭的饭之律者
“怎么会呢，我当然相信你。”符华顿了一下，补充道：“无关乎你的身份，我相信的，是你。”
“虽然你有着我的记忆，但你终究不是我，其实，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你可能是这个纪元的识之律者。”
“不止是我，夏苓第一次见到你时，也猜到了，甚至凯文，奥托......”
“......”小识沉默了下来。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仪零引棋思焐蹴泗诌罢峮不说出来呢？”
“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的自娱自乐，好玩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符华为小识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声音温柔：“我们之所以没有揭穿，是因为......”
“就算你是律者，又如何？逆熵的律者难道还少吗？”
“既然你不想当这个律者，我自然会帮你保守秘密，第二人格，心魔，或是你就是真正的符华......”
“虽然这些身份大多经不起推敲，逆熵里应该也有不少人有所猜测，但大家都默契的保持了不动声色，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你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并非再像以前一样孤身一人了......既然变成‘符华’是你的选择，那大家自然都会尊重你的选择，这是因为你，而不是因为这个名字。”
“所以，小识，如果你......”
“喂喂，低劣的感情剧也该结束了吧，如果你们想表演一下母女情深，等变成人偶后，有的是场地给你们演。”
被符华旁若无人的开导惹恼了的人偶们纷纷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身为千人律者，它们似乎天生就与美好的情感处于两个极端。
更何况，它们是绝对不可能看着符华将小识从抉择中拉出来了。
“现在，既然你们做不出选择，那就由我来帮你们做出选择吧？”
“记得，不要失手将人偶们杀死哦？”
说着，人偶们而不管身上连接在虚空中的丝线，就如同扯着输液管上厕所的病人一般，用着滑稽的姿势向二人冲来。
“老古董，你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看着冲过来的人偶，小识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把人偶的丝线全部切断，然后将身体交给你。”
“以你的本事，想要从剧场中撑到夏苓找过来，应该不难。”
“不用担心我，你知道，我是识之律者，只要我不想死，就没人能杀掉我......”
“好了，小识。”
符华轻轻用手指堵住了小识的唇角。
“这么长时间......看来你还是没能了解我，我怎么会说出让你去牺牲这种话呢。”
“这一次，这个选择，就由我来做吧。”
随着话音落下，小识猛的感觉到一种灼烧感，这种感觉她的心口，符华的羽毛，一般被她存放在那里。
但，这种灼烧感并不疼痛，相反，很温暖。
“老古董，你想干嘛！”
小识一下就慌了神，虽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她的记忆已经下意识的给出了答案，在符华的记忆中，这种牺牲，并不少见。
甚至连方法小识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想到，她想要再一次通过燃烧记忆，强行放大羽渡尘的权能，替自己完成这个两难的选择。
她想抓住胸口那片燃烧的羽毛，但是却扑了个空，这片羽毛，已经融进了符华半透明的身体之中，连带着整;意er球散弍冷起是Z.玐靈个身体开始了燃烧。
“不要试图使用权能了......在我燃烧记忆的前提下，你是无法在律者权能的角力上胜过我的，毕竟，我也算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符华手指轻点，借着刚刚小识因为惊慌而心神失守的瞬间，轻松的将权能轻松拉向了自己这一边。
“我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所以，不要打断我，好锍捌究务玐霖飼⊙物零梦吗？”
“小识，你要好好活下去，从今往后，你就可以不用再纠结‘符华’这个身份了......你想要成为真正的符华，也可以，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全新的自己，那更好。”
“总之......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被我的记忆所 铃萌瘤罢〈VsIII零? 私〇gwu束缚，希望在我之后，你......能获得‘自由’，做出自己的选择。”
“谁要获得这种自由啊！你在自顾自的说些什么东西！”
小识奋力挣扎着，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才不要用这种方式获得认可，赶紧把我的权能还给我，你一个一次性的羽毛耍什么帅啊，让我用权能切断联系，你接手身体离开不好吗？”
......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苏的眼皮似乎在不住的颤抖：“我很难相信，这是华能够说出的话。”
“爱莉希雅牌聊天培训，很神奇吧？”
夏苓露出了一个计划通的笑容：“开导，安慰，然后抢权能防止小识阻止自己，一气呵成。虽然我感觉抢权能是她自己加上去的。”
“不过，符华那边，没问题吗？”
“暂时没问题，但，也该出手了。”
在苏的身上，青翠的精神力量开始涌动。
“毕竟可不能让华真的再燃烧一次自己.....虽然即使烧掉羽渡尘，她的意识也大概率不会消亡，而是会被识之律者想办法保存在身体里。”
“但，那样做的话，谁知道她又会烧掉多少记忆......”
“所以说啊，你们这些前文明的家伙，动不动就要牺牲自己，也不想想别人会有多伤心。”夏苓锐评道。
“夏苓你是在形容自己吗？”
“呃......”
“哈哈，下意识的选择将未来让给其它人......这可能也是一种时代特色吧。”
苏微微一笑，一道叶子的虚影瞬间笼罩了平台中的二人。
“因果转轮！”
第三十三章 符华：真是见了鬼了
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苏并没有留手，而是一开始就直接使用了他最强的能力——因果转轮。
因果转轮最简单的外在表现形式，就是将对方的攻击反弹回去，当然，其真实的效果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或者说，想要做到这种“简单”的效果，这个能力绝对不普通。
在苏的压制下，人偶与宿主间的丝线几乎是在瞬间便被尽数斩断。
人偶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接被牢牢的禁锢在了原地，它们终归只是人偶，甚至数量都只有几百个。
而符华已经燃起的羽渡尘，也被苏硬生生的强行熄灭。
毕竟苏可是正牌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哪怕是全盛时的羽渡尘，也是由上纪元被苏单杀的识之律者的核心制成，压制一片羽毛，对于他来说自然不算困难。
不过，虽然苏的动作相当的轻描淡写，但他带给场上其余人的震撼可是一点不少。
“苏？你还活着？”
符华的表情就如同见了鬼一样，不，这好像确实可以说是见了鬼。
毕竟苏的死亡可是她能够完全确认的消息，无论是凯文还是奥托，都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苏的死讯。
“不......你好像也没有身体，这种能力是......小夕的画卷？”
在天命总部数次与夕接触过的符华立刻反应了过来，毕竟夕那有些酷似格蕾修的能力还是给符华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在我走前，总要为后继者们留下些东西......这副画卷只是其中之一。”
苏的脸上带着几分故友重逢的唏嘘，他轻笑道：“好久不见，华......你的变化很大。”
“还有这位......另一个符华？”
“别用这个名字叫我......叫我小识就好了。”
刚刚将羽毛如同宝贝似的保护起来的小识怔了一下，然后有些别扭的说道。
“我才不稀罕这个名字......既然是老古董的东西，那就还给她好了。”
“那不如把羽毛借我玩玩？”夏苓从苏的身后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才不要！”小识下意识的拒绝道，然后她又发现自己这话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忙红着脸否认道：“......等回头我把身体还给老古董，再把羽毛给你玩。”
“那个......小识。”符华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刚那番话，即使是放眼她五万年的人生，也是头一次。
其实她已经将爱莉之前教过她的一大堆东西删减了很多了......主要是爱莉之前给她的那个和小识摊牌的预案，她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你......可以不用往羽毛里灌输崩坏能了，苏的出手很及时，我的力量并未损耗多少，而且，羽毛也承受不了那么多崩坏能......”
“要你管，撑死你得了，你这个老古董！”
小识连忙停下了动作，将脑袋扭到了一边。
“可恶，你们......”
“这里还没有你开口的余地，律者。”
人偶刚刚挣脱开一点，就又被苏的力量压制了回去。
没办法，千人律者就是这种存在，正因为力量上的弱势，才会天天想着从心灵上下手。而遇到实力远超它们的人时，就只能乖乖闭嘴了。
当然，它们也确实还留有底牌，而且不止一张......但现在这个局势都已经到了需要弃车保帅的地步，肯定也不适合拿出来。
“哦......差点忘了还在支配剧场里，我看看......”
夏苓闭上眼睛，感应着她之前留在休伯利安中的“锚点”。
“她们似乎已经返回了现实，正在寻找进入支配剧场的缺口......也对，这次支配剧场是从休伯利安内部开启的，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她们就能找过来了。”
“这样么......”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各位了。”
苏轻轻挥了挥手。
“毕竟，我这种旧时代的残魂，还是不要过多的干预现文明为好。”
“这里的力量还能存在许久，你们不用担心人偶突然失去控制，当然，如果想要补刀也无所谓。”
“华，小识，夏苓，就此别过。”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体逐渐消散，变为了一幅色彩有些模糊的画卷。
“他怎么这么着急......我还没好好谢谢他呢。”小识摸了摸头发，嘀咕道。
“毕竟他不能让这幅画的力量消散太多......不过，还会有再见到机会的。”
夏苓将目光投向了剧场中被限制的动弹不得的人偶，道：“那，小识，我还需要去联系一下琪亚娜，让她把人接进来。”
“补刀的事情，交给你如何？”
“放心吧！”
小识面露凶光，高兴的接下了令蒙零巴儛霖九删瘤ji&u#:这个任务：“我正准备用它们出出气呢！”
......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发现符华被支配之律者拉入了剧场，于是为了防止它们关上裂缝，就直接跟进去了。”
“目前大部分的人偶都已经被我利用某种前文明的遗赠解决掉了，符华和小识正在收拾残局，我则是跑出来找你们帮忙。”
“所以......德丽莎，能放开我了吗？这次真没事......就连千人律者的第一目标都不是我。”
“哼......算你过关。”
德丽莎松开了紧紧抓着夏苓的手。
“前文明的遗赠......说实话我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的，是......”
“不是大机器人，瓦尔特先生。”
“哦，那没事了。”
“咳咳，关于前文明的事......或许再过不久，我就能给你们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去帮小识......”
夏苓刚准备招呼人手去支配剧场清理人偶，就被甲板上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话语。
众人跑出来一看，只见小识和几百具人偶的身体，一起出现在了甲板上，甚至小识的武器还插在一个人偶的胸口。
在数脸懵逼的对视中，小识猜测道：
“呃......看样子，好像将人偶全部解决就会被剧场自动传送出来？”
“我想是这样的。”一旁飘着的符华推了推眼镜：“还有，小识，你不是还有话想和大家说吗？”
“咳咳，我这不是还没准备好......算了。”
被符华推出来的小识清了清嗓子，在众人带着鼓励和善意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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