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而在另一边，拎着一袋食材和一袋零食回家的葛温将手中的东西放进冰箱里，脑海中却是忽地冒出一个想法——
“既然是德莉莎带队，那么她身后的应该就是极东支部的进修成员了。
考虑到距离长空市的第三次崩坏时间已经不远了，符华应该已经开始了在圣芙蕾雅的潜伏工作……
该不会这次进修活动就是奥托为了不引起德莉莎怀疑地把符华调回来一段时间才弄出来的吧？”
葛温还记得，要彻底激活支配之键只有活化超变因子与修行太虚剑气意蕴两种方法。
没有超变因子的情况下，想要激活支配之键就必须修行太虚剑气了。
而现在这个世界上还会太虚剑气的，只有符华与李素裳两个人了。
后者是奥托的底牌之一，不会轻动，能被奥托请来教葛温的，就只有符华了。
就在葛温思索间刚刚将东西都放进冰箱里的时候，他口袋中的天命终端忽地发出熟悉的铃声，提示他有重要消息。
摸出终端看了一眼，葛温心中暗道果然——
奥托发来消息，能够教导他使用支配之键的老师已经来到总部，让葛温准备好明天接受教导，同时发送给了葛温一份文件。
打开文件一看，入目的就是一位灰发碧眼的女武神半身照。
如果说只是凭借二次元与三次元之间那相似但有所不同的外貌还不足以让葛温确定符华的身份，那么一旁的名字就彻底坐实了葛温的猜想——
符华，神州神秘的武学世家传人，为更好地对抗崩坏到圣芙蕾雅学园求学……
简单扫了一眼资料中给符华编造的身份，葛温就是关闭了资料，心中却是开始应该怎样面对符华。
以葛温的个人感官来说，符华是个好人。
但是，在这个奥托还没有给符华脑袋来一枪的现在，无法确认自己是否也在符华监视范围的葛温却无法相信她。
就像是葛温对丽塔一样，虽然是很要好的朋友了，但是却总要提防着一点……
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再次被填满的冰箱，葛温装作因为平日一起吃饭的小伙伴都出任务了而苦恼于午饭吃什么的样子。
而在量子之海中，通过共享视野看到了符华的照片的凯文脑海中浮现出了世界蛇传递给他的有关符华的情报。
回想着情报中符华的遭遇，凯文也是轻叹一口气……
第78章 德莉莎：世界末日快来了？
对于各支部前来进修的学员，天命总部当然会妥善安置，并给予应有的指导。
只不过，因为总部也是人手紧张，所以就连葛温这个新晋升的A级也被分配了任务，与其余几位老牌B级一同负责极东支部来的进修学员。
根据擅长的战斗方式，葛温几人将学员们简单分组，一人负责两三位学员的战斗指导。
而在葛温的指导名单里，恰好就有符华的名字。
得出结果的时候，即便葛温已经有所准备，心中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啊？我指导符华？”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完成对其余两位学员的指导，葛温才招呼着符华进入虚拟训练室中。
随着大门闭合，虚拟训练室中只余下了葛温与符华两人。
葛温也没有整那些无用的戏码，在大门闭合后就对着面前的符华伸出了手：
“你好，符华同学，我是葛温，接下来请多指教。”
“你好，葛温，指教谈不上，大家一起努力，共同进步就好。”
符华伸手与葛温握了握，那双蔚蓝的眼眸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葛温，轻轻点了点头。
“嗯……接下来我们是先学习理论，还是？”
简单认识过后，葛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入正题。
“放心，太虚剑气的学习没有那么复杂。
而且，虽然已经拿到了一部分你的资料，但是有些东西我还是需要亲自确认才能放心……
不必紧张，只是一些简单的测试，难度甚至比不上你平日的训练。”
见葛温神情严肃，仿佛随时准备直奔战场，符华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袖口中的羽渡尘微微闪动，无形的精神波动荡漾开来，抚慰着葛温的精神。
对此，葛温也不抗拒，平缓着自己的精神。
“稍等片刻，我去调整一下环境，或许能起到一些帮助作用。”
感受着葛温迅速恢复了平静如水状态的精神，符华微微点头，说着转身走向了虚拟训练室的控制台，一连串选择后打开了一个特殊的数据库，从中选择了模拟场景。
“我们走吧……”
符华招招手，带着葛温走向了模拟出郁郁葱葱的太虚山的虚拟空间……
而在葛温这里开始了既不紧张，也不刺激的教学的时候，另一边的主教办公室里，气氛却是凝重到了极点，沉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办公桌前，身子小小的德莉莎端坐在垫了几本书的座椅上摆出大大的气势，小脸紧绷，露出一片严肃之色，双眼紧盯着对面的奥托。
而奥托面对德莉莎的目光凝视，却是面带微笑看着对面即便垫高了座椅也还是矮自己许多的德莉莎，仿佛慈祥的长辈在看着赌气的孩子一般。
从今天早上德莉莎进入这间办公室开始，爷孙二人就开始了这样的对视，直到现在。
“爷爷！”
最终，还是德莉莎绷不住小脸上严肃的神情，率先开口了，
“你是不是又在准备什么阴谋？”
开口就是哄堂大孝的质问，德莉莎鼓起胸膛，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有气势一点，想要让自家爷爷坦白从宽。
只是，看着这样的德莉莎，奥托却只是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却是露出了做作的伤心之色：
“德莉莎，难道爷爷在你眼里就是只会搞阴谋诡计的人吗？”
“……”
德莉莎很想说你就是，但是犹豫了一下，想想自己还有事要求自家爷爷，德莉莎还是选择给自家爷爷留点脸面，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奥托，意思不言自明。
“哈哈……”
被德莉莎盯了好一会儿，奥托才收起脸上做作的神情，微笑道：
“看来小德莉莎在极东支部这段时间也是有成长的，不过这次可是你误会爷爷了……”
说着，奥托转了转身子，在电脑上简单操作两下，随即一旁的打印机开始运作，打印出一份文件。
“给，看看吧，小德莉莎。
爷爷相信，你在看完之后会理解爷爷的。”
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那张记载了对这个世界而言堪称绝密的情报的A4纸，奥托神情严肃地将之递给了对面的德莉莎。
“……”
德莉莎不语，只是默默接过这份文件。
然而，只是一眼扫过，德莉莎那湛蓝的双眼就微微瞪大，小嘴微张，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刚刚还不以为意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德莉莎坐正身子，绷着小脸仔细阅读着这份文件。
而在德莉莎的对面，奥托心中则是微微点头，对德莉莎的表现还算满意——
至少，没有因为怀疑是自己的阴谋就置之不理。
一页纸上的信息并不多，但是德莉莎却看了足足五分钟才缓缓闭上眼，从那变幻不断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心中情绪究竟是何等激荡。
片刻后，神色恢复正常，但却一片严肃的德莉莎睁开眼，直视着奥托的目光，缓缓问道：
“爷爷，你能向我保证，这里面的消息都是真的吗？”
说着，德莉莎轻轻扬了扬手中那张纸，双眼紧盯着奥托，仿佛想从这个曾经自己最为敬爱的爷爷脸上看出说谎的神情。
只是，奥托想要瞒德莉莎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何况那上面的消息也都是真的——
“爷爷可以保证，小德莉莎，你刚刚看到的东西都是没有丝毫虚假的。”
“……”
得到奥托的肯定，德莉莎的小脸不由白了几分，但还是勉强维持着平静，艰难地问道，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文明也将在可以预见的几十年甚至是十几年里接连迎来十余位律者，最终迎接终焉？”
回想起十几年前，空之律者西琳所造成的可怕破坏，德莉莎手上不由微微用力，将那张记载着前文明灭亡前几十年简介的A4纸捏成一团。
“虽然我已经在尝试延缓这个进程，但是也只能是尝试。
除此之外，我只能是尽最大努力为人类培养战力，以迎接最后的终焉。”
面对德莉莎的目光，奥托轻吐一口浊气，缓缓说道。
第79章 德莉莎：难道爷爷是好人？
“……”
听着奥托这仿佛发自真心的自白，德莉莎贝齿紧咬着唇瓣，沉默地与他对视着，心中却是翻起一片惊涛骇浪。
德莉莎讨厌奥托吗？
当然，德莉莎已经讨厌奥托到在几年前配合齐格飞叛逃了。
甚至于说，德莉莎对奥托的讨厌程度，还要在齐格飞之上——
在认清奥托的真面目之前，奥托才是德莉莎最为信任、最为亲近的人。
须知，在被塞西莉亚“拯救”之前，奥托才是德莉莎唯一的亲人。
只是，这些年中奥托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德莉莎无法理解、无法接受的事情，令德莉莎对这个自己曾经最为喜欢的爷爷感到难以言喻的陌生与无与伦比的愤怒。
2006年，得知了琪亚娜也成为了奥托实验中的一环后，德莉莎认为自己认清了奥托的本质，自己这位和蔼可亲的爷爷，分明就只是一个视人命为工具的冷酷暴君。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曾经有亲近奥托，现在的德莉莎就有多讨厌奥托。
然而，在看了奥托给自己看的有关前文明的资料，听着他语重心长的叹息，德莉莎心跳不由加速，脑海中忍不住地想道——
难道……爷爷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在奥托面前，德莉莎有着绝无仅有的特权，她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一次也不例外，德莉莎瞪大双眼，紧盯着奥托，声音有些干涩地询问道：
“也就是说……爷爷你这些你那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为了……”
“……”
闻言，奥托轻轻挑眉，心中也是感到一阵温暖——
虽然遗憾于小德莉莎还是这么容易被诱导，但是对于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这个爷爷，奥托也感到一阵欣慰。
只是，欣慰归欣慰，但是现在还不是奥托向德莉莎揭示真相的时候。
所以，面对眼神颤抖，眼角湿润的德莉莎的询问，奥托只是轻叹口气，幽幽道，
“前文明的人类已经用自己的覆灭向我们证明了崩坏的可怕，那是人类有史以来所需要面对的最为可怕的敌人。
为了战胜崩坏，人类必须最大程度利用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而不是在彼此猜疑中内耗不止。
而且，除了人类自己的力量之外，我们还需要试着更多地夺取崩坏的力量，像是现在的女武神部队，像是人工圣痕，就是在利用崩坏的力量对抗崩坏。
然而，只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我们还需要对崩坏进行更高层次的利用……”
奥托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并不妨碍被他引导着的德莉莎自己脑补出来——
“所以……爷爷你才会试图用空之律者留下的核心复活她吗？”
脑海中仿佛再度升腾起自己知晓奥托居然拿琪亚娜做实验时心中的愤怒，回想起这些年里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里自己想起奥托时心中的痛苦与愤恨，德莉莎鼻头就是一酸，眼角氤氲的雾气化作了泪水，缓缓划过那张白皙的小脸。
见状，奥托叹息一声，站起身走到德莉莎身后，将那小小的身子抱起，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坐在一旁抽出手帕来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一如几十年前，被排挤的德莉莎跑来哭鼻子的情景……
而感受着奥托温柔的动作，还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腔的德莉莎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住地淌下，小手用力锤着奥托，仿佛在宣泄心中的情绪，又仿佛在怪奥托为什么有苦衷不告诉自己，让自己白白怨恨了他这么多年……
半晌，终于止住了眼泪的德莉莎用力揉了揉自己已经通红一片的眼睛，抬头看着身边面露慈祥笑容的奥托，努力板着小脸问道：
“既然爷爷你说要避免人类产生内耗，那为什么当年还要逼得北美支部叛离，成立逆熵，与天命对抗至今呢？”
虽然汹涌的情绪令德莉莎没能挺住，哭了出来。
但是在将情绪宣泄出去后，聪明的智商再度占领了高地——
虽然很想相信自家爷爷，但是已经遭受过难以接受的欺骗的德莉莎已经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奥托了。
“逆熵？”
有些意外的看了德莉莎一眼，还以为德莉莎会问些身边人的问题的奥托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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